“你什麽意思？”元春瞪她，“你想讓我親戚自己貼錢去給你進貨，你賣完了才給錢？”
    劉玉香訕訕笑道，“我……我這不是手頭上緊，暫時沒有麽，等我賣了衣服不就有了。”
    “哦，你是想要空手套白狼呀。”元春突然一把抓住她，啪啪啪給了她幾巴掌，“不要臉的小賤人，你騙人竟然騙到了老娘的頭上，還手頭緊，你糊弄誰呢，沒錢就別做生意。”
    “想讓人家幫忙，出力還要出錢，你是怎麽想的，全天下就你大聰明，其他人都是大傻子是不是。”
    “死賤人，還敢騙老娘，真以為老娘那麽好騙呀，你這樣的騙子老娘見多了，一分錢不出，還想空手套白狼，啊呸，滾滾滾，以後別再讓老娘看到你，不然老娘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元春最後一巴掌把劉玉香給扇飛了。
    劉玉香摔倒在地上，卻沒人去扶她，圍過來不少看熱鬧的人，紛紛用手在指指點點她。
    “喲，這女人長得不怎麽樣，想的倒挺美，不但想搶人家的生意，還想利用人家的人脈，還想哄騙人家的錢，說什麽讓人家貼錢給她進貨，她賣完了再給錢，嘖嘖嘖，等她賣完了，興許人就跑了。”
    “當這大嬸是傻子，好欺騙呢，結果被大嬸打了一頓，活該。”
    “哎，世風日下，什麽不要臉的人都有。”
    “哎呀，大嬸，你衣服都賣了，我還想買剛才那件呢。”這位是之前想買，又舍不得錢的，走了後，又後悔過來買。
    元春笑道，“我下個周末還會在這兒擺攤，你下個周末過來買。”
    “呀，你明天不來嗎？”
    “不來了，我的衣服都是從香江郵寄過來的，路途太遠，我也不是天天有衣服賣，今日這些衣服是最後的貨，已經沒了。”
    “哎呀，早知道，我剛才就買了，那我下周末再來吧。”那位姑娘滿臉遺憾的走了。
    劉玉香也在眾人指指點點下，灰溜溜的逃了。
    元春賣的衣服，是空間的存貨，是她在別的小世界去香江批的，當對外，她都說是親戚從香江郵寄過來的。
    反正也沒人去調查這事。
    就算調查了，也查不出她的身份，她也不怕。
    元春去了廢品收購站，買了一大包的報紙，然後騎著自行車，去了雙石胡同她買的房子裏。
    她買的三套房子，原住戶都搬走了，她隻留下一套自己住，其他兩套被她租了出去。
    因為房子太舊，一套一個月才租三塊錢。
    元春留下自住的這套房子，就在公共水井旁邊，用水洗菜洗衣服都很方便，種了菜地挑水也方便，出門就是井。
    東北的房子都帶有院子，還不小，有一百多平米，院門旁還蓋了一間土坯雜物間。
    讓元春震驚的是，廁所也挖在雜物間裏。
    原房主在雜物間隔出一個小廁所，廁所下麵是放了一口有裂紋的大水缸，上麵放兩塊木板子，人踩上去，木板還會動。
    是活動的。
    屋裏空空的，昏暗又潮濕，元春進屋差點被一股黴味兒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