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笑起來，問，“舅舅，死了什麽意思？”
    “死了，就是再也看不見了。”
    “哇，我不要死了，我要看見媽媽，看見爸爸。”
    小孩子害怕的哭了起來。
    蔣文成措手不及，慌忙抱起來哄道，“別哭別哭，你能看見爸爸媽媽，你又沒事，你哭什麽。”
    小雨哦了聲，“我不要死了。”
    “嗯，你不會死了。”
    蔣文成覺得，他在這兒跟一個一歲的孩子說這個，太傻逼了。
    他道，“你想天天看見爸爸媽媽，你就要記住，一個人不許跑來這兒看魚。”
    “知道了，舅舅，小雨很乖噠。”
    “嗯，我外甥真乖。”
    但以防萬一，周末的時候，張亦川弄回來不少鐵絲網，他和蔣文成在池塘邊上釘了一圈鐵絲網。
    還做了幾個小木凳，讓小雨能坐在池塘邊上看魚。
    大學的生活，過的充實又歡樂。
    大學畢業這一年，元春懷孕了，她的工作也分了下來，但張亦川擔心她懷著身孕工作太勞累，就幫她辦理了停工留職的手續。
    蔣文成讀的是法學，畢業後，他被分到了戶籍所在地的海城法院上班。
    張家本想走點關係，將他留在帝都上班，但蔣文成舍不得跟媳婦常年分居兩地生活，就辭了張家的好意。
    這天，張亦川開車，載著元春去帝都醫院產檢，卻在醫院門口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在拉拉扯扯。
    周圍，還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林海軍，你不是人，當年你瞞著我，偷偷賣了我的錄取通知書，你拿著那些錢來帝都上大學，把我留在你那個爛透了的家，嗚嗚……”
    “三年，林海軍，你知道我這三年過的什麽日子嗎？”
    “嗚嗚……林海軍，你他麽的太不是人，你是畜生啊。”
    “你幹了缺德事，害了我一輩子，你還背叛我。”
    “你跟我是領了結婚證的夫妻，你背著我又在帝都娶了媳婦，林海軍，你怎麽就這麽畜生啊。”
    “嗚嗚，我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個畜生。”
    “林海軍，你怎麽不去死啊，你快去死啊。”
    方青青瘋了一樣，在林海軍臉上又抓又撓。
    林海軍懷裏，還護著一個女人，那女人許是覺得太丟臉，連臉都不敢露出來，隻是在低聲催促，“林海軍，趕緊把這個女人弄走，真是丟臉死了。”
    林海軍一邊要護著小媳婦，一邊要抵抗方青青的癲狂抓撓，一時不察，他臉上就多了幾條血痕。
    他怒極敗壞，“方青青，你夠了啊，你不就是想要錢嗎，你說多少錢，我給你還不行嗎。”
    “我呸，你的錢，買的來我的大學夢嗎，你的錢，能消除我這三年來吃的苦嗎，林海軍，我告訴你，想花錢擺平我，沒門。”
    方青青一把揪住他懷裏女人的頭發，“還有這個小狐狸精，明知你有媳婦，還勾引你，還敢跟你領結婚證，嗬嗬，別以為我是鄉下的那些無知婦人，什麽都不懂，你們這是犯了重婚罪，我要去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