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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意思！？
    老司機要開車！？
    劉囂自覺地握住椅子把手。
    正當他以為會是風起雲湧魔幻場麵到來時，卻發現自己正在變矮。
    什麽鬼，不是自己變矮，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和赫茲連同桌椅正在向地麵下方陷落。
    堅硬的岩石地基，此時居然已是一片如湖麵般的淺灰色波紋。
    身體陷入波紋之中，並沒有特別的感覺，劉囂甚至有所錯覺，赫茲是不是在字屋下麵挖了個地下室。
    當腦袋也進入其中，眼前的一切，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自己和赫茲，依舊端坐在桌前，但腳下沒有了結實的石板，而是空無一物，他們，連同桌椅都懸浮在一個淺灰色的球膜中，而球膜之外，一片灰黑，暗無天日。
    “這是哪？”
    劉囂開口詢問。
    “混沌虛空，原點之外的空間。”
    赫茲沉聲回答，“在這裏，沒有元素，沒有信仰，也沒有任何生命，每一個界域，都隻是虛空中的一座孤島。”
    “您的意思是，如史隆這樣的中千世界，也是一個在混沌虛空中的星球？”
    劉囂追問道。
    “星球？是的，你可以這麽理解，但你所說的果實星球是球形的，但原點的界域並不是。”
    說話間，周圍響起一陣淒厲的鬼哭之聲，劉囂清晰地看見，灰黑色的氣霧拍打著他們所在的光膜，如亡魂一般纏繞不散。
    “這些是虛空流風，它們沒有生命，但會碾碎任何不屬於虛空的物體。”
    赫茲好整以暇，根本沒把這些詭異的黑霧當回事，“但流風無法突破靈能，所以你可以當他們不存在。”
    劉囂木然點頭，不怕？怎麽可能，這東西都不算活物，不怕才有鬼。
    “我帶你來這裏，是為了告訴你什麽是靈源封印，”赫茲一字一句的說道，“靈體是生命的本源，而靈能就是生命的力量之源，元素之力隻能驅動築世元素，信仰之力隻能接取神祇信仰，隻有靈能，才真正屬於我們自己。而我們所生存的原點，也正是因為生命的本源不斷壯大，大到將虛空中的界域與原點母體連接，小到釋放一次簡單的能技，都是如此。”
    “而我們封印師，就是基於對靈體本源的探索和使用而存在的，你既然已是我的學徒，就要了解靈源封印在原點的地位和價值，根據所鑽研的領域不同，靈源封印分為三個體係，空間，釋靈和封印，空間體係探究的是空間結構，我手中的這個空間容器，還有我們目前所在的靈能結構，都屬於空間體係的封印術，而我赫茲，也是空間體係的一員。”
    見劉囂眨了眨眼，赫茲笑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明明開了一家釋字屋，理應是釋靈體係的封印師？”
    劉囂尷尬點頭。
    “哈哈，體係不是派係，並不是強迫封印師隻能施展某些封印術，而隻是說明一個封印師的研究領域而已。我接著說釋靈體係，這個體係主要研究的是對生靈的靈體釋放，你通過對荒鼠的釋靈，有沒有領悟一些生靈的法則？”
    赫茲提問道。
    “法則？”劉囂凝神回憶，嚐試答道，“在靈體蛻變之前，荒鼠的靈體似乎有一層強大的力量保護著，這算不算法則？”
    赫茲欣慰點頭。
    “算，這就是法則，另外，你可以改一改蛻變這個用詞，在釋靈之前，荒鼠的靈體是被法則禁錮的，你所說的強大力量正是法則之力，為什麽說蛻變這個用詞不對，正是因為靈體本身並沒有改變，而隻是被我們從法則禁錮的狀態下釋放出來了。釋靈體係所研究的，正是如何突破這層法則之力，每一張釋靈圖譜，都是釋靈體係的封印師經過無數次失敗後的成果，也是生靈與法則對抗的勝利。”
    “如果說空間體係是為了打開原點之外的門，釋靈體係是破解法則禁錮生靈的枷鎖，封印體係，就是用生靈的力量重新定義法則！就好似你將原本的門鎖拆去，而自己又重新上了一把鎖。”
    “這麽做的意義是什麽？”劉囂不解問道。
    “意義？哈哈，當你的力量足夠時，或許就能理解其中的意義了。元素親和的頂峰在於純粹，神祇信仰的終點在於合二為一，而我們靈源封印走到最後，就是封印。或許你以後也會深入這個體係，但在這個階段，你最好不要觸碰，因為封印體係也是最容易讓人誤入歧途的一係。”
    對於誤入歧途一說，劉囂沒有多問，他知道，問了也白問，而且，他身上的歧途已經不少了。
    “這就是靈源封印的三個體係，當然，還有一些零散的旁支，但體係之所以為體係，正是因為其擁有一整套完整的知識架構，就如一棵巨木的三根枝幹，更多的樹杈，是基於枝幹應運而生的。”
    聽到這裏，劉囂算是明白了真正的封印三係到底是做什麽的，不過有一個問題從頭至尾一直困擾著他。
    “導師，我有個問題，既然您研究的是空間體係，那為什麽平常做的卻是釋靈？”
    其實，劉囂一直盤算的還是收益問題，他在之前就發現，空間容器的需求量很大，而且出價極高，雖然說釋靈來錢也很快，但畢竟還有獸字屋這個中間商賺差價，而空間容器不但市場大，而且定價權都在封印師自己手上。
    “這個原因在於，釋靈不需要外物加持，而空間封印術是需要可以承載空間的材料，而這類材料極難獲得，否則，空間容器就不會如此稀有，而釋靈的需求大，消耗小，所以無論哪個體係的封印師一般都會以釋靈為謀生手段。”
    “既然說到這裏，那我就和你說說空間封印體係，空間封印的本質，其實就是將這兩個詞調換位置，封印空間。這個領域最常見的是空間容器和空間遊離，將空間封印在承載材料中，所有者可以隨時操控這個獨立空間中的物體，這就是空間容器的由來，而空間遊離，則是在混沌虛空中，通過靈能錨點的牽引，將兩個完全不同區域的物體相互轉移，我們現在身處的這個靈能結構，它的本質和空間容器是一樣的。”
    “而我赫茲研究的領域，是空間遊離中的一個分支，名為虛空探索，在史隆，大家更喜歡稱我們這一支為，界域開拓者。”
    話音未落，透過球罩外急速掠過的流風，劉囂看見了光芒，如一盞在黑夜中的孤燈，格外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