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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家夥顯然能聽懂劉囂說的話，眯著不屑一顧的眼睛，順著劉囂的胳膊爬到他的肩膀上一趴，閉上眼睛睡著了......
    可能是從蛋殼裏出來耗費了太多力氣，胖娃有些虛弱。
    劉囂用手指摸了摸它白花花的肥肚子，胖娃就哼哼了兩聲，表達了一下不滿。
    睡吧，小家夥也不容易。
    劉囂蹲下身子，仔細檢查破開的蛋殼。
    這東西，出乎意料的薄，也不知道是靠什麽抵擋住外界的力量，用手一掰，就取下一塊。
    猶豫了一下，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塞進嘴裏，嚼了嚼。
    啥反應沒有。
    感覺不對勁，是不是破開後就沒有那種神力了，還是說本身就不是蛋殼的力量。
    不管怎麽樣，先把剩下的蛋殼都收入囊中，萬一以後會用到呢。
    收拾完一切，便往洞外走去。
    一路都沒有看見倒掛著的報喪鳥。
    這驗證了一個事實，在黑蛋即將破殼之前，那團白色身影應該就是報喪，為了能讓胖娃成功孵化出來，它犧牲了自己，成了打破平衡的關鍵一擊。
    劉囂手中捏著那根白色羽毛，靜靜地站在老白毛曾經倒掛位置。
    或許，它的沉睡就是在為生命最後的輝煌積蓄力量吧。
    一個老朋友，就這麽無聲無息的沒了，多少還是讓劉囂有些戚戚然。
    他將那根羽毛放在地上，又站了一小會，轉身離去。
    洞外，旺財那隻碩大的眼珠子還在朝裏麵瞅，看見劉囂出來，總算放下心來。
    “出來了，出來了，靠，你肩膀是什麽東西？”
    塔尼婭從旺財頭頂躍下，落在劉囂身邊，“這就是龍?黑蛋裏孵出來的？”
    劉囂點點頭，“是的，以後我們就叫它胖娃，它現在有點累，需要休息。”
    仰頭，看向旺財，“報喪它，為了這個小家夥犧牲了自己，在破殼最關鍵的時候。”
    旺財眨眨眼，愣住了。
    “如果不是報喪，它可能出不來，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不想它出現。”
    劉囂補充道，“胖娃應該就是條龍，在我的家鄉有兩種關於龍的傳說，它這長相很符合其中一種的描述，可能因為它還小，又有些胖，所以暫時像隻肥蛤蟆。”
    “報喪它死了嗎？”
    旺財有些低落的問道。
    “應該是的，不過，隻是我們熟悉的這一隻死了，整個史隆，不知還有多少隻報喪鳥，”劉囂歎了口氣，安慰道，“旺財，別難過，報喪它之所以一直和我們在一起，其實就是為了這隻黑蛋能孵化出來，這是它的使命，也是它的宿命，最終它成功了，你要為它高興才對。”
    “靠！靠！靠！”
    旺財轉過身，不斷咒罵著，揮手將周圍幾座山峰拍翻，以發泄內心的哀傷。
    劉囂能理解旺財的心情，能和他聊聊天，說說話的生靈本就不多，算得上朋友的更少。
    聖潔的光芒從天而降，將旺財沐浴其中。
    巨獸很快平靜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雖然還在喘著粗氣，但至少不會再對周圍撒氣。
    兩人乘風而起，落在旺財頭頂。
    塔尼婭抱著他頭頂上的犄角，全身光芒泛濫，同時輕聲安慰著這頭孩子般的巨獸。
    ......
    “這隻小蛤蟆有什麽用？為什麽這麽重要？”
    良久之後，旺財的心情算是恢複了，不再糾結報喪鳥的離去。
    “這是龍。”
    塔尼婭強調。
    “它現在還小，暫時不知道有什麽用。”
    劉囂幾次想把胖娃從肩膀上取下來，但小家夥的爪子牢牢扒住他的衣服，硬扯的話這件防禦力極強的裹身軟甲就廢了。
    哎，可以抵擋賢者攻擊的軟甲，居然隨隨便便就被胖娃的爪子穿透了，劉囂也是無語。
    “這蛤蟆就算長大了，還不是一巴掌呼死，能幹點什麽？”
    旺財是怎麽看胖娃怎麽不順眼。
    “隻能先看看了，報喪鳥這麽重視它，不會沒有原因的。”
    在劉囂看來，報喪沒有在死前將胖娃的作用說出來，是最大的遺憾，這搞的人一頭霧水的，他看向塔尼婭，問道，“在你家鄉，對於龍記載也是這樣的嗎？”
    “不是，”塔尼婭搖搖頭，“沒有翅膀，手腳占身體的比例也沒那麽大，更像一種會飛的蛇。”
    “那和我那第二種龍的形象是一樣的，”劉囂所說的第二種龍，就是華夏龍，而現在的胖娃，更類似西方龍，“這就怪了，難道龍分好幾種？”
    “先不管它了，我們幾個也討論不出結果。”
    思索片刻，覺得就眼下的知識儲備，想也是浪費時間，“還是說一下之後的打算吧。”
    “旺財，準備一下，我們去秩序之地，有什麽要帶的，全部帶上。”
    “你準備去哪？”
    “我們去哪？”
    塔尼婭和旺財同時問道。
    “我還沒完全想好，先理一理，你也幫忙思考一下，”劉囂對塔尼婭說道，“現在我們最熟悉的應該是精靈、人族和伊瑞斯三個扇環，亡塚小千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那裏沒有強者，可以完全被我們控製，但小千世界畢竟有局限性，萬一有了支配者，就會出大麻煩，人族扇環的話，我相對比較了解，現在有幾夥人想要我的命，不過整體來說，風險有，但不大，特別是在目前的局勢之下，我的優先級不會特別高。”
    “滄瀾空島，就是我帶你去過的那個浮空島，沐夜山，也應該能容得下我們幾個，不行就隨便找個無人的區域先安頓下來，我在人族扇環內留下了不少靈能錨點，想去哪都行。”
    “靠！還有人想找你麻煩？”
    旺財眯著眼說道，“那些人我能吃嗎？”
    “能啊，我會抓來給你吃的，記住，到時候一定要趁他們活著的時候細嚼慢咽，我就喜歡看他們生不如死的畫麵。”
    劉囂陰笑道，“哪怕他們不來找我，我也會找他們的。”
    “人族還有兩位聖座，會不會有麻煩？”
    塔尼婭認真分析道。
    “可能會有，那個人王薑辭一直在找我，但應該不是想要我的命，另外一個，不好說，但他們現在的重心肯定不在我身上，人族內部亂成一鍋粥了。”
    劉囂撓撓頭，“災禍，隻有在和平年代才是威脅，現在這種情況，我在他們眼中隻是個不太聽話的封印師。”
    “不太聽話.....”塔尼婭莞爾一笑，“你好像從沒聽過別人的話。”
    “靠！誰敢！”旺財突然仰天長嘯，聲震四爺，氣勢十足。
    “大哥......”劉囂捂著耳朵，沒好氣的抱怨道，“你能不能別冷不丁扯一嗓子。”
    “那麽，就這麽定了吧。”
    劉囂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麵朝東方，“還記得我們怎麽從埋骨沙地來的嗎？”
    塔尼婭點點頭，“記得。”
    “我們這次，要沿著那條路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