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這什麽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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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雨點無情地敲打著玻璃,一聲雷鳴驚醒了沉睡在夢中的人類,狂風在猛烈地嘶吼著,讓人無端生出了幾分恐懼。
    信號被中斷了,手機也因為電量過低準備關機。
    陳白摸了摸上衣口袋,不巧,竟然忘記帶了充電器和充電寶,隻得認命似得將手機放回兜裏,打量一下周圍的環境。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關進這個房間裏的,隻依稀記得自己隻是提著螺螄粉走出了那家店,然後就感覺到眩暈,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
    他已經一整天沒有進食了,從窗戶往外看這間房的位置大概在20多層的地方,想要跳窗逃離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而且窗被人封死了,跳樓自殺都辦不到。
    房間的門打不開,把手已經被人為損壞了,門也被特意加固過,用蠻力根本撞不開,隻能白白耗費掉自己的一身體力。
    他出門隻帶了一部破手機,想要聯係身邊的人卻發現信號被屏蔽了根本不可能發出去。
    一番掙紮之後他隻能認命地躺在床上等待外麵的人放他出去。
    結果過了整整一天房間外頭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靠。”陳白暗罵了一句,翻了個身想繼續睡,但是陌生的環境讓他多了幾分警惕,還是沒打算再睡了。
    他煩悶地把床上的枕頭砸到牆上,起身下床打算洗一把臉。
    房間裏有許多生活必需品,除了吃的幾乎都有,甚至還有一個電熱水壺,倒是解決了喝水的問題。
    他走到洗手台,低頭用清水濕了一把臉,然後抬起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他有著一頭微卷的黑色短發,劉海倒是有略微參差不齊,有幾撇遮住了眼睛,五官端正,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膚色偏白皙,但是也沒有白得過分,隻是比大多數人要白了一點。
    眼皮還殘存著未退卻的黑眼圈,能清晰地看見眼白上的紅血絲,他的身體很疲憊,本來連續幾個晚上就在熬夜碼字,昨天又被人莫名其妙關到了這個地方,雖說是睡了一覺,但是精神依舊衰竭。
    陳白有些慶幸出門的時候穿的是一套輕便的運動裝,他也沒料到會遇見這種情況,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離開這裏。
    隨意地用衣袖抹了一把臉後,陳白便再次探索起了房間。
    房間的擺設很普通,一張床放置在房間的角落,一側的牆的正中央正好是一麵大的落地窗,窗剛好正對著門,窗緊緊閉著,防止外麵的雨水濺入屋中。
    窗子對麵的那堵牆上掛著一個樣式很奇怪的鍾,表盤的花紋很古怪,像是墨藍色和石墨灰混雜的藤蔓的形狀。
    沒有表殼,鍾軸是一個很奇怪的類似於魚的圖案,一顆大眼珠子在魚身上,還會隨著分鍾的走動而轉動。
    陳白發現它在整點的時候會準時響起。剛才正午十三點整,鍾聲響起。
    發出的是刺耳的類似於蛇一樣的“嘶”的一聲,而且不論是在房間的哪個位置都能很清楚地分辨出來。
    鍾下麵是一個櫃子,上麵擺著一個茶色的陶瓷花瓶,放著幾束深紫色的幹花,櫃子他昨天打開過了,裏麵空無一物。
    房間裏有一個掛衣架,上麵掛著一件白色的襯衫和一條黑色的運動褲,正好與他的身材相匹配。
    他翻過整個房間,沒有發現攝像頭,沒有任何能夠出逃的可能,他現在就有些頭暈目眩,氧氣和食物是他現在所麵臨的最大的問題。
    他必須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排除有人監禁他的可能,他出門也沒有帶錢包,身上這件衣服也是並夕夕拚單買的,謀財也不可能了。
    那麽這個綁架他的人的目的是為了什麽?
    是為了考驗?又或者是某個變態殺人犯想要隨機抽取一個路人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這麽倒黴的事情都能被他碰上,除了運氣不好還能說什麽。
    陳白覺得自己還得碰碰運氣尋找房間裏麵有沒有暗藏的機關了。
    他試著將櫃子移走,沒有想象中的密道洞口,他趴到地上,耳朵緊貼著地板,用食指敲了敲地板。
    不是空心的,沒有機關。他把櫃子挪回原地。
    陳白試著回憶自己曾經看過的一係列偵探小說。
    屋子裏最超常的擺設便是最有可能設置機關的地方,也有隱秘性較強的機關,但是與房間的擺設也脫不了關係。
    這樣想來,他隨手抓起桌上的陶瓷花瓶,房間沒有任何反應。
    然後又試著挪動掛衣架,把掛在牆上的鍾也拿了下來,指針在鍾麵上滴答滴答地走動,他嚐試著想要移動鍾麵上的指針,依靠外界的力量根本無法強行轉動指針。
    這個時鍾的背麵也沒有任何安放電池的口,也沒有太陽能板供電。
    他看著一直在走動的時間,把鍾放到了桌子上。
    自從休學以後他就靠著自己的存款過上了宅家的生活,不是看小說就是吃飯睡覺,腦子完全生鏽了,這種一看就是要拚智力的活動對他來說真的難如登天。
    “真是操蛋啊……”整個屋子都搜遍了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
    決定放棄掙紮的陳白躺回床上,或許是耗盡了全身的體力,屋子裏的氧氣含量逐漸降低,他隻感覺頭疼,慢慢地又睡了回去。
    ……
    嘶……
    嘶……
    那類似於蛇吐蛇信子的聲音慢慢傳入陳白耳中,本來就疲憊的他立刻整個人縮進了被窩。
    他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覺,結果——
    “哎呦我去!”一個翻身連人帶被滾到了地上。
    強烈的困意讓他難以睜開眼睛爬起來回到床上,於是就拖著被子直接睡進了床底。
    即使聽不見外麵的聲音,看到外麵天雷滾滾的畫麵,也能讓人想象到令人恐懼的狂風暴雨。
    一到閃電劈到了窗口,白光照亮了整個房間。
    睡夢中的陳白沒有任何意識。
    自然也就看不見——
    天花板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蛇蛇頭,吐著蛇信子,分泌出來的毒液夾雜著鮮紅色的血,慢慢地落在床上,逐漸染紅整張床單。
    而時鍾早已停止了轉動。
    上麵的魚眼魚身早已消失不見。
    那條蛇從房間蜿蜒至廁所,整個房間都沾染了他的毒液,隻有它看見時鍾的時候,才停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