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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仰慕英雄而言，我師尊她老人家，隻是她曾經何嚐不是赫赫有名的女中英傑呢？”
    符玄微微點頭。
    “那你還要去鱗淵境嗎？”
    “去，當然得去。”
    “本座。。本座陪你一起去。”
    “嗯？”
    符玄一臉傲嬌地低著頭，拿出一小瓶龍涎露。
    “這是白露給本座應急的，等會如果你受傷，本座得給你敷上。你莫要再多問。”
    “那好吧。”
    林塵領著符玄抵達鱗淵境古海宮墟，隻見鏡流雙手抱肘矗立在石柱下。
    “師尊，你不喚出曇華劍嗎？”
    鏡流微微搖了搖頭。
    “為師今天不準備試煉你。”
    “啊。。師尊，那。。那找我來是何意。”
    鏡流的眼罩再一次消散，她微微走上前拽著林塵和符玄來到建木根旁。
    “小徒兒，你恨壽瘟禍祖嗎？”
    林塵一愣，腦海中瞬間浮現起建木複蘇之時，那些雲騎軍和平民百姓墜入魔陰身，變成豐饒怪物。
    鏡流見林塵在回憶，走上前輕聲在他耳邊低喃著。
    “小徒兒，那你想過有一天用你手中的那把劍斬斷星辰嗎？”
    “師尊。我。。”
    “小徒兒，其他人都是想學劍，為師便教。但你想過，為何到你這為師就會把為師的一切強加於你嗎？”
    林塵微微搖了搖頭。
    鏡流嘴角上揚，發出一絲很平淡但很絕美的笑顏。
    “為師半生浮萍，身名，榮譽，忠義，友誼，失去都曾曆經。
    摯友也好，師尊也罷，她們都曾在我眼前薨逝，而為師卻什麽也沒有做到。
    劍反而從十鈞，百鈞，到千鈞，乃至最後盜取一絲月光為劍，而你卻被月光主動抉擇。”
    “啊。。我也沒辦法，師尊，我當初在另一個世界拚命求生，結果一抹月光照耀在自己身上。
    自己就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身上也多了一絲命途和月光的力量。”
    鏡流聽聞，緩緩從自己的衣物中取出那卷紫白色的秀發。
    幾百年如刹那一世，再一次重現人間的那一刻，這絲絲縷縷的秀發不經意如塵沙般消散。
    回憶的太多太多，鏡流身邊的魔陰氣息也越來越恐怖。
    林塵慌忙上前抓住鏡流的手。
    “嗬嗬，小徒兒，你已不怕魔陰身？”
    “師尊，我為什麽要怕魔陰身啊，大不了受點傷，回去讓白露治一治。”
    鏡流看向符玄，符玄每一次看見鏡流周圍的魔陰氣息，眼眸中都會出現一絲恐懼。
    她不知道自己墮入魔陰身那一刻，自己是否還能保持清醒。
    更不知那個時候的自己會不會傷害林塵，亦或者是林塵避之而逃。
    “符玄，過來。”
    “啊？！劍首。。我。。”
    鏡流的眼神沒有平時那種冰冷，符玄微微咽了咽口水走上前。
    “你怕魔陰身，對吧？”
    符玄低著頭，沒有為自己做出任何辯解。
    “比起魔陰身，更恐怖的是失去想守護的人，卻什麽也做不到。”
    鏡流一手抓住林塵，一手抓住符玄。
    “劍首大人。。你這是。。”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符玄，這個摸魚怪還得你校正啊。”
    符玄一愣，難道是劍首她。。她以後離開林塵後，要把林塵交給自己？！
    真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那就是。。那就是說自己被林塵的家人長輩給自己選擇了？！
    看著符玄那欣喜若狂的模樣，鏡流輕輕敲了敲她的頭。
    “不許亂想，女孩子要矜持。
    我隻是說以後新的雲上五驍，林塵總是摸魚追求安逸，還得是你在一旁輔佐她。”
    符玄瞪大著雙眼，還以為是鏡流要鱗淵境托孤，結果就是這樣啊。
    “劍首大人，新的雲上五驍絕對不會重蹈覆轍。但，但能不能越界啊。”
    鏡流微微一笑，林塵則是一臉疑惑地望著符玄。越界？越什麽界。
    “符玄，你如果能改變這個摸魚怪，就去改變吧。嗯，當然，你的‘敵人’恐怕以後會越來越多。”
    “符玄明白，定會護塵一生，也會防範所有變數之人。”
    聽著符玄和鏡流你一言，她一語的，總感覺聽的懂同時又聽不懂。
    似懂非懂，半知半解，兩人的隱語不會是說自己吧。
    ……
    晚上的餐桌之上，林塵發現符玄不斷給鏡流和白露夾菜，吃完飯還幫她和白露梳發熱水。
    賢惠的就像兒媳婦在照顧婆婆和小姑子一般。
    林塵剛要關上門入夢酣睡之際，敲門聲突然傳出。
    “誰啊。”
    “是本。。不對，是我，符玄。”
    林塵微微皺了皺眉，符玄怎麽不稱為本座了？！
    “你有什麽事嗎？符玄。”
    “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偏要在這個時間段？”
    “嗯。”
    林塵推開門，隻見符玄早已換上了便裝素顏，不過以她的資質，即使素顏也美若天仙。
    符玄進屋後直接關上門。
    “怎麽了？符玄。”
    符玄低著頭，不敢直視林塵的眼睛，緊緊攛著自己的手掩蓋自己的不知所措。
    “本座。。不對，我。。我想問問你，你有喜歡過的女孩，或者有談過戀愛嗎。”
    林塵微微打了打哈欠，以前自己那另一個世界，從出生到大學畢業實習基本上完全靠自己生活，哪有空談戀愛。
    “什麽都沒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座右銘。”
    “啊？！座右銘？”
    “女孩隻會影響我摸魚的速度，以及睡懶覺的質量和時間。”
    符玄一愣，氣鼓鼓的嘟囔著嘴，本想起身離去，但又重新坐到另一邊。
    “那以後呢？你不想結婚，不想要孩子，不想要一個家嗎？”
    林塵擺了擺手。
    “以後的事以後在想，我現在隻想睡懶覺摸魚。”
    符玄盡量平靜著自己的內心，對於這個答案她早已心知肚明。
    但每次聽到摸魚二字，符玄就想起青雀那家夥。
    “那。。那你準備一直住在這裏嗎？”
    “房東大大你不來催我走，我可能還真一輩子住在這裏。畢竟水電費什麽我都不用管，主打的就是實惠。”
    符玄突然站起身，一臉欣喜地望著林塵。
    “真的？！”
    “嗯？怎麽了。”
    “那。。那假如，我。。我要求你做一事，你也會做的，對吧？”
    “隻要不違背我的原則，應該都可以。”
    符玄隻感覺此刻自己的心跳不斷加快。
    “以後再說，晚安。”
    她匆匆關上門，然後咽了咽口水。
    “本座。。本座這到底怎麽了？！怎麽可以如此慌張。”
    符玄深吸了一口氣，像平時一般若無其事地走回自己的房間。
    不經意間看到鏡子中的自己，臉上的笑容和欣喜依舊浮現。
    隻要自己一點點努力，加上劍首大人她對自己的認同，那個摸魚怪遲早會被自己。。
    一想到這，符玄就感覺自己的人設出現了問題，活了這麽久，明明以前自己可不這樣。
    隻是。。隻是單純的麵對林塵，才會有這種不堪回首的。。
    嗯，等等，早點睡覺，晚上萬一做夢和林塵同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