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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命是保住了，但是身體的虧損恐怕這輩子都不補回來了。這次又傷到了頭部，醒來也不知道會怎麽……”
    大腦這個東西確實很複雜，出現什麽樣的情況都是無法預料的。
    “恩。”隻要命還在，穆聞庭已經滿足了。
    這次他沒有再離開醫院，他守在了蘇涵的身邊，等著她醒過來……
    似乎這樣做才能讓自己安心。
    三天後，蘇涵終於醒了過來。但是精神狀況卻更加令人堪憂，如今已經不能用封閉自我來形容她的情況，而應該用癡傻來表明她目前的狀態。
    “寶寶啊，媽媽在，不怕。”
    蘇涵不顧手上的針頭，雙手抱起枕頭，一口一個寶寶地叫著。
    醫護人員看得都心疼，紛紛轉過頭去，隻有穆聞庭緩緩走向她，將她手中的枕頭扯住，企圖拿走。
    “這不是什麽寶寶，蘇涵。”
    蘇涵動作頓住，淚眼婆娑地抬起臉，看著穆聞庭，“你不要搶我的寶寶好不好？我什麽都可以給你，你把寶寶還給我吧，求求你了。”
    李憶淮和之前看護過蘇涵的護士都知道她的情況，這時候聽見這話，幾位女護士都紅了眼眶。
    “好不好？別搶我的寶寶……”可憐巴巴的聲音讓穆聞庭心酸到了極點，他終於鬆開了手，捂了捂眼睛。
    蘇涵一把將枕頭抱進懷裏，小聲說著：“寶寶別怕，媽媽在，媽媽會保護你，不會讓你有任何危險的。別怕哦。”
    穆聞庭再也看不下去，轉身離開了病房。
    “穆先生，這個情況國內現在還沒有有效的治療辦法。”李憶淮道。
    “恩，我知道了。”
    “但是您可以試著帶您夫人去國外試試。”
    國外去治療，穆聞庭似乎想起了什麽，對李憶淮點點頭道：“恩，她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過兩天就能出院了，現在還需要觀察一下。”
    國外的精神科專家，穆聞庭自己便認識一個。傅深是自己的高中同學，大學選擇了學醫，最後畢業出國深造，還得到了世界級的醫學獎項。
    幾天後，穆聞庭依舊將蘇涵接回了家。這次他是不敢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了，就連睡覺都把她抱在懷裏。所幸，蘇涵這次除了智商倒回了5歲時候，再沒有那些過激的動作。她懷裏的枕頭也被穆聞庭替換成了一個洋娃娃。
    “我要吃那個！”
    最近一道吃飯的時間，這句話便會出現在餐桌上。
    蘇涵雙手抱著洋娃娃，連吃飯也舍不得放開，說自己想吃什麽的時候就用一隻手指一指，然後又落會洋娃娃身上。
    穆聞庭夾起一個油燜大蝦，蘇涵的眼睛便隨著大蝦一起落入穆聞庭的碗裏。她意識到對方不是給自己夾的時候，嘴巴不由自主地便嘟了起來。
    蘇涵臉上的所有表情都被穆聞庭收入眼底，他以前從來沒發現，蘇涵竟然這麽可愛。就連她生氣都是可愛的。
    “放心，這是你的。”
    是她的！
    蘇涵眼睛突然一亮，裏麵像是含著點亮整個夜空的星辰，那樣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