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裝病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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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安前世夢!
    薛氏和薛殊商量了對策的第二日薛氏便讓人去稟告沈玠說太後病重。
    當時沈玠正在禦書房批閱奏折,薑雪寧在邊上給她磨墨,聽到薛氏病重的消息二人趕緊去了仁壽宮。
    仁壽宮跪了一地宮人,還有幾個太醫,太後薛氏躺在床上,看起來麵色蒼白奄奄一息。
    “胡太醫,朕的母後是得了什麽病,朕前兩天來看她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如此嚴重?”
    胡太醫是太醫院能排得上號的,但他是薛氏的人,其他幾個太醫也是她的人。胡太醫麵色凝重地說道“陛下,太後娘娘這是鬱結於心,之前還是輕症,也一直都有服藥調理,臣也不知現在病情怎麽突然加重了。”
    “你也不知,那要你這個太醫何用?”薑雪寧怒懟,她懷疑薛氏根本是裝病。
    胡太醫馬上跪地“太後娘娘這是心病,臣才疏學淺隻會治病不會治心啊!”
    好一個隻會治病不會治心,還能再虛偽一點嗎?薑雪寧差點一巴掌扇過去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問了跪在邊上的其他兩名太醫“二位的診斷也是如此?”
    這兩名太醫突然被點名,慌忙磕頭“臣才疏學淺,臣才疏學淺。”
    “才疏學淺就好好去學,隻會說這些沒用的話,小心你們的腦袋。”
    “來人,再去太醫院多請幾個太醫來,我想那麽多太醫裏總有能治母後病的。”薑雪寧越來越覺得她是在演戲,迫不及待地想揭穿她。
    “皇後真是好大的架子,陛下都沒說幾句,一直在那呱呱亂叫吵得哀家頭疼。”然後她猛烈地咳嗽了起來,“哀家的身體哀家自己知道,怕是時日無多了,不用叫太醫了,讓他們也下去吧,嗡嗡嗡地吵,腦袋跟進了蜜蜂一樣。”
    薑雪寧一時語塞,她好像是搶了沈玠的風頭。
    沈玠看著薑雪寧,示意她無妨,然後開口“你們先下去吧。”
    仁壽宮裏的人聞言慢慢行禮告退。
    “母後,您何事憂心至此?可是因為兒子不讓您管理後宮的事?可母後您也不想想自己到底幹了什麽荒唐事,要是外臣知道您氣死了皇兄,恐怕就不隻是給您禁足不讓您管理後宮這麽簡單了。”
    薛氏繼續咳嗽著,然後緩緩開口“氣死你皇兄的真是哀家嗎?你以為她薑雪寧真的沒有勾引過你皇兄?”
    “母後,事發的時候我已經被您的人打暈了,為何您還要用此事攀汙於我?難道我薑家小門小戶就真的這麽入不了您的眼嗎?”薑雪寧已經開始抽泣了,裝弱而已,誰還不會啊?
    薛氏知道事情發生在她仁壽宮,無論真相如何究竟是她理虧,再看那薑雪寧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樣,他這麽容易心軟的兒子怎會不被她騙?
    她正要開口說其他的,門口響起了薛殊帶著哭腔的聲音“母後,您沒事吧母後,姝兒來晚了。”
    薛殊自是來演戲的。
    她一進門就看到了沈玠和薑雪寧,薑雪寧似乎還在抹眼淚,她馬上恭敬地行了一禮“陛下和皇後娘娘也在啊,妾身是在路上聽太醫說母後生了重病,才趕緊過來的。”她特意將重病二字加重了幾分。
    “姝兒有心了,母後無礙。你來母後床邊坐著。”
    薛殊看了眼沈玠,沈玠點頭她才過去床邊。
    “玠兒,你過來。”薛氏又對沈玠招招手。
    沈玠給薑雪寧擦了眼淚,也靠近了床邊。
    薛氏有氣無力地抓起沈玠的手,將它放在了薛殊的手上,沈玠本想掙脫,看她這麽虛弱的樣子到底沒拂了她麵子。
    看他沒甩開,薛氏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薛殊嘴角也幾不可察地露出了一瞬笑臉。
    “玠兒,母後不是因為你收回了後宮的管理權而傷心,也不是因為你將母後禁足而傷心,而是玠兒,你辜負了姝兒的真心啊!”
    “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到現在還沒和姝兒圓房?”
    沈玠突然被問及此事十分尷尬,他不說話就代表了自己的回答。
    薛氏繼續開口“母後說對了是吧?”然後她又看向薑雪寧語重心長地說道,“雪寧,你既已是皇後自當要母儀天下,萬不可善妒啊,皇家子嗣本就單薄,玠兒獨寵你這麽許久你也還沒給我大乾開枝散葉,莫要再阻攔玠兒了。”
    沈玠聽到這趕緊收回了手:“母後,你說什麽呢?寧兒沒有。”
    薑雪寧知道薛氏什麽意思,就是讓薛殊趕緊和他圓房,好給他生孩子唄,她自然也該表表態“母後教訓的是,但寧兒並未阻止過陛下做任何事情,今晚陛下便可去薛貴妃房中,雪寧不會有任何不滿的。”
    沈玠一直觀察著薑雪寧說這話的表情,雖然她沒哭,但他卻覺得自己又讓她受委屈了。
    “母後既無恙,想必您與陛下和薛貴妃之間也有體己話要說,臣妾先告退了。”薑雪寧行了一禮,然後退下了。
    “玠兒,你看,嘴上說的大度,現在就擺臉色給我們看了,這樣善妒的人怎配當一國之母?”
    “母後,您別說這些了。我與薛表妹此前就已說清楚了,我與她並無感情,這和寧兒無關,您別再誤解她了。”沈玠看著薛殊,薛殊隻好搭話“母後,陛下在王府的時候是與我說明了,是姝兒自己沒用,不怪皇後娘娘。”
    “咳咳咳咳”薛氏又猛烈咳嗽了起來,這回還咳出了血。
    “母後,您如此體弱真要多叫幾個太醫看看才行。宣”
    “不必了,玠兒。”薛氏打斷了他,“已經叫很多太醫瞧過了,你剛來的時候都還留著三個呢,別再折騰了。母後的身子自己知道,再說哀家這一生啊也夠輝煌了,死而無憾!”
    “母後,姝兒不許您說這種話,您定會長命百歲的。對了,您的壽辰快要到了,您一定會好起來,到時候陛下肯定會給您辦個風光的壽辰。”
    沈玠也慌了“是啊,您放寬心些,您的壽辰想怎麽辦,我們也不懂還得您親自提點著呢。”
    “咳咳”薛氏繼續猛烈咳嗽,然後擺擺手,“罷了,哀家就在此度殘生,什麽壽辰不壽辰的怕是等不到嘍。”
    “怎麽會呢?母後定是在仁壽宮待的無聊了,等您好起來姝兒陪您去禦花園走走,今年禦花園的花都開的格外美。陛下,您說是不是?”
    “是的,母後要是覺得待著悶也可以出去走走,換換心情。今日我便下令解了您的禁,這皇宮您要想去哪逛,都可以去。”
    “玠兒,你母後在這皇宮待了一輩子了,哪個地方沒去過?哪裏也沒我這仁壽宮好。”
    “定會有的,薛殊,你以後多來仁壽宮陪母後,帶她出去看看宮裏其他的風景。”
    “是,陛下。”
    “你就會欺負姝兒善良,要想我和姝兒出去也行,今晚你必須和姝兒把房給我圓了,否則哀家就病死在這仁壽宮,讓天下人都說你不孝。”
    “母後,您這又是何苦?”
    “哼”薛殊背過頭不看他。
    “陛下”薛姝嬌軟的聲音響起,“您先答應母後吧。”
    沈玠還想拒絕,卻看到了薛殊的用唇語說了假的兩個字。
    沈玠會意“好好好,晚上我就留宿永安宮,您呀好好吃藥放寬心好不?”
    薛氏轉過頭盯著他說道“陛下可是親口承諾的,明日讓宮人將元帕送到仁壽宮,哀家親自檢查。”
    “哎呀,母後,您快別說了,羞死人了。”薛殊臉紅的跟熟透的蘋果一樣。
    沈玠倒是有些頭皮發麻,但是已經答應的事也不能馬上反悔“嗯,那讓薛殊再陪您說會兒話,兒臣先告退了。”
    薛氏點點頭,沈玠跟腳踩了筋鬥雲一樣飛快地離開了仁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