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是我逼的,你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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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危是覺得自己反正已經在薑雪寧和燕臨麵前暴露自己的情感了,他也不想再偽裝,他隻是疑惑自己怎會對這蠢女人,對這麽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如此地念念不忘,甚至上癮。
    薑雪寧床榻前,謝危已經盯著她看了有一刻鍾了,方才從鍾院判和棠兒的話中他便知道薑雪寧是在裝睡,他倒想看看她能裝多久。
    結果,她還真就一動不動地裝了這麽久。
    他看她大被蒙過頭又怕她會悶到自己,於是坐到了床邊,將她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又將她的身子掰正。
    薑雪寧明顯輕顫了一下,看來是裝不下去了,謝危嘴角微勾,俯身而下,卻看到了薑雪寧嘴角的殷紅。
    這是被他咬破的嗎?
    本來想惡趣味地逗弄她一下,到底是忍住了。
    他轉身離開,薑雪寧長鬆了一口氣,天知道她明明隻是裝昏睡,結果連呼吸都不敢,剛剛一直屏著氣息,差點憋死。
    謝危淡定地走到了太醫的藥箱邊上,然後翻找著,終於讓他發現了目標,拎了一小瓶精致的小瓷瓶回到了薑雪寧的床前。
    他用手指輕輕地沾了剛剛從太醫藥箱順來的藥膏,然後均勻地塗抹在薑雪寧唇邊的患處上。
    手指碰到她嘴唇的一瞬間,薑雪寧驚恐地睜眼:這禽獸,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難道連昏睡的她都不放過嗎?
    結果,就看到了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正十分認真地盯著她,他垂落下的發絲還碰到了她的臉頰和耳朵,癢癢的。
    所以,是她誤會了嗎?他在幫她上藥,而她以為他要......
    真是瘋了,之前謝危對她那般是發病了,現在都清醒了又還怎麽會那樣對她?薑雪寧有些懊惱自己的想入菲菲。
    隨即她的目光就垂落在了謝危那已被包紮好的手上,她尷尬地伸手想從他手裏接過藥瓶,被謝危躲開了。
    “謝大人,本宮自己來就行。”她的聲音放的很輕,畢竟外麵屏風後還有兩太醫和還沒醒的燕臨,而自己屏風外還立著棠兒和小藍。
    薑雪寧想坐起來,結果腦袋就碰到了謝危的額頭,她的臉瞬間爆紅。
    她剛剛明明都說要自己來了,這家夥為什麽不躲開?
    “不裝了?”謝危還是沒有起身的意思,仍然離她隻有一掌的距離,語氣坦然,倒顯得她有所圖似的。
    “裝,裝什麽?”薑雪寧尷尬地手不停地在床邊摸索,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找什麽?匕首嗎?”謝危語氣微涼,麵上卻有幾分溫和。
    “不......不是。”薑雪寧馬上辯解,“我......我不是故意要傷你的。”
    “哦?可我已被你所傷,剛剛馮太醫說我這手再也彈不了琴了。”
    “啊?這麽嚴重嗎?”薑雪寧覺得不對,此事她沒錯,於是瞪著他語氣強硬了幾分:“是你自己逼我的,我沒錯。”
    謝危坐直了身子,將藥瓶的蓋子蓋好,薑雪寧本也想趁機坐起身子,這樣躺著看他總有些奇怪。
    可誰料,謝危蓋完藥瓶的蓋子,馬上又俯身,在她塗了藥的粉唇上親了下去。
    他早想這麽幹了,在他的指尖剛觸碰到薑雪寧粉唇的時候,她瞪大了眼,他顫了心尖。
    但是既然已經上手塗藥了,哪怕是裝也得裝完。
    這家夥總是用瞪得銅鈴般大的眼睛盯著他,他不想看到,會讓他覺得她在排斥他。
    於是,他閉上了眼睛,淺淺品嚐著眼前的粉唇,就像在品茗一般。
    粉唇邊上的藥膏浸入入舌間,有一種薄荷的清涼,又伴著獨屬於薑雪寧的清香,他十分著迷,不自覺地深入。
    薑雪寧宕機的腦袋,終於在他閉眼的那一刻還是反應了過來,她用力地推開他,抬手就要給他一巴掌。
    謝危適時抓住,靠近她的耳邊,蠱惑般地說道:“外麵可有很多人在,你如果想讓他們衝進來圍觀,那你隨意。”
    謝危看著她,嘴角微勾,就這麽當著她的麵光明正大地放開了她的手。
    他都這樣說了,薑雪寧哪還有勇氣打他?負氣地推了他一把,喊了一聲:“滾。”
    這一聲有些大,驚動了外麵的人。
    棠兒膽小不敢伸頭看,小藍則已經閃身到了一邊,下意識地想問她發生了什麽,但隨即就看到了謝危飄動的衣角,和那似笑非笑的嘴角。
    想了想還是退到了原來的位置,然後對棠兒搖手,又做了個殺頭的手勢:不要管,管不了。
    “你沒錯,是我逼你的。”謝危回應著她的那句話,然後又補了一句,“剛剛也是。”
    薑雪寧抄起枕頭就朝他丟去,堂堂謝危何時變得這般沒臉沒皮了?他該不會還沒清醒吧?
    謝危眼疾手快地接過枕頭,又將它重新歸置好,然後捏住了薑雪寧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懷裏。
    在她耳邊惡狠狠地威脅:“如果你想把孩子平安生下,不要告訴任何人,這個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包括燕臨。他既是遺腹子,便讓他扮演好遺腹子的角色,我會盡力護你周全。”
    然後,他又強迫她看著自己:“倘若燕臨知曉了這個孩子的親生父親是他,那我敢保證你害怕的事情也會如期而至。”
    “謝危,你到底想幹什麽?”薑雪寧怒目圓睜卻不敢大聲。
    謝危勾起她的下巴,邪魅一笑:“我能給你你想要的,也保證不會傷害你,至於我想幹什麽又有何重要?”
    謝危再次靠近她,她本能地後退,這次他倒是沒再上前,將床邊的藥膏扔給她,然後退出了屏風,又去了另一邊查看燕臨的情況。
    其實慣會算計人心的謝危此刻的內心也是極度混亂的,他的心裏一直有兩個聲音。
    一個聲音告訴他薑雪寧是燕臨最愛的女人,他作為他的表哥自是不能搶“弟妻”。
    另一個聲音又不停地說著,謝危你這輩子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現在一切都已成定局,就憑自己的心意瘋一次吧!
    後者的聲音越來越強烈,他感覺自己的欲望正在被無限放大,他想得到她,得到薑雪寧,他想狠狠地占有她。
    這兩個太醫剛剛隻聽到那邊的屏風後有悉悉簌簌的聲響,兩人好像在交談什麽,具體是什麽他們聽不到。
    八卦的鍾院判正轉身查看情況,就撞上已經到了他身後的謝危,嚇得他開藥瓶的手都抖了一下,藥瓶都差點摔了。
    “鍾院判是老了嗎?連藥瓶都拿不穩了?”
    突然被抓包的鍾院判後背冷汗直冒,連忙答著:“老夫是年事已高,又久站這許久,這才慌了神。”
    “哦?既是如此,等燕臨的傷勢處理好後二位不如就退休回家頤養天年吧!”
    “謝大人此話何意?”
    謝危給劍書使了眼色,劍書馬上掏出了一遝銀票,給二人每人塞了一千兩。
    這兩人從沒見過這麽多錢,但手上還都是血跡也不方便接,於是劍書貼心的將銀票分別塞進了他們的藥箱裏。
    “這些是你們的退休金,二位可還滿意?”
    “滿意,滿意。”他們齊齊作答。
    君子愛財,尤其是在這亂世之中,有錢傍身日子也好過許多。
    “今夜有刺客入侵行刺我與重傷的燕將軍,你二人才被緊急調到了寧安宮給我們治傷。若是我在外聽到任何與今晚真實情況有關的任何一句,那這退休金也是你們的買命錢。”謝危狠戾地威脅著,已經完全沒有了剛進來時的客氣和溫和。
    “是,下官們不敢。”二人齊齊答應。
    “確實是有賊人行刺,還傷了謝大人彈琴的手,從此世界上便要少了一位琴藝高絕的大師了,這賊人真是可惡至極。”馮太醫想起偏殿謝危交代的話,此刻正是說這話的好時機。
    果然,謝危聽了十分滿意,臉色仿佛都染了一分笑意,雖然馮太醫也不明白不能彈琴了到底有什麽好的。
    謝危轉頭瞥了一眼床榻方向,想必薑雪寧是聽到了的。
    他看他們快將燕臨包成木乃伊了,詢問道:“燕將軍可無虞了?”
    “回稟謝大人,燕將軍不愧是從小練武的體格,受了這麽重的傷,竟恢複的如此快,此刻的脈搏已經平穩了不少。隻是他這些傷都有發炎的跡象,所以肯定會發燒幾日,隻要按時吃藥性命是無虞的,隻是還能不能拿劍上戰場殺敵現在還未可知,得看他恢複的程度。”鍾院判也是個審時度勢的,雖然想吃瓜,但也分得清輕重緩急。
    “既如此,那就勞煩二位太醫留在宮裏小住,一直照顧燕將軍到康複,另外你們的退休金再加五百兩,你們看如何?”
    這兩人眼冒金光,這謝大人還真有錢,異口同聲回答道:“願為大人效勞。”
    “嗯。”謝危淡淡應著,沒再久留,跟劍書交代了幾句就走了。
    之前為了穩定軍心和人心,他們對外宣稱燕臨早就從城外救回來在宮裏養傷的,所以他突然回來鬧出來的事情,留下的痕跡都要盡快抹去,免得落了什麽證據。
    兩個太醫給燕臨處理好傷勢後,劍書也將他們和燕臨都安排到了其他去處,這寧安宮太過熱鬧了,先生說了讓這恢複往日的模樣,他自是遵從。
    小藍和棠兒也跟著忙碌起來,屏風也被逐漸撤去,偌大的宮殿很快就剩下了拿著那瓶謝危給她的藥膏發著呆的薑雪寧,很多事情她都沒想明白,很多事情也多太奇怪,她這個腦袋還真的不太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