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教主竟是薛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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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陵,雨花台。
    謝危和刀琴已經到了些時日,這會兒劍書和布庫爾瑩也與他們會合了。
    茶樓裏,謝危看著十指相扣的二人,不免覺得牙疼。
    沒想到劍書還真是個情場老手,這才多久,就俘獲了一國公主的芳心?
    那當初他的某些建議,他真不該不聽啊!
    “咳咳,你們這是?”謝危裝作不明白的樣子。
    “先生,如您所見,我與阿瑩已定終身,等此次事情結束後,還請先生相助給阿瑩一個能在大燕光明正大行走的身份,然後我想三書六禮,八抬大轎娶她。”劍書跪地行禮。
    布庫爾瑩有些尷尬,她沒想到劍書竟如此直接,都說謝危是個陰晴不定的權臣,他不會生氣吧?
    畢竟他們不是來辦事的嗎?事還沒辦呢,先提這些情情愛愛的東西。
    謝危的臉色確實不佳,想讓他幫忙可以,隻是他得先幫他得當他軍師到薑雪寧的心。
    隻是這話得私下說。
    所以他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個字:“可。”
    劍書激動起身,然後用胳膊肘碰了碰謝危,又碰了碰刀琴,有一種無聲的炫耀在三人之間流轉。
    謝危一記寒光掃過,他也規矩了幾分。
    突然,茶館外便傳來了一陣熙熙攘攘的聲音。
    刀琴警惕地站在二樓窗沿查探,劍書也靠了過去。
    “這是怎麽了?這裏的百姓都要蜂窩般地湧去哪?”劍書一臉疑惑。
    “每逢初一、十五,雨花教便會發放聖水。”
    “傳言聖水可以治百病,他們都想去討要一杯罷了。”
    “如此荒誕的事,一個兩個人信也就是了,怎麽有如此多的人趨之若鶩?”
    謝危和刀琴交換了眼神,然後便放了碎銀起身。
    “五公主戴上麵紗,這裏麵有不少南蕭竹的人。”
    布庫爾瑩不知道那個叛逃的軍師的名字,但從他的語氣裏也能判斷南蕭竹是誰了。
    好在她知自己身份敏感也早有所準備,從包袱裏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黑色麵紗。
    幾人低調地走在街上,混在人群裏。
    人潮湧動,他們幾乎是不用自己抬步,就順著人潮擠到了一個大廣場上。
    一個空曠的大廣場,烏烏泱泱都是人,前麵還跪倒了一片,這聲勢浩大不亞於皇帝祭祀。
    “這裏陣仗這番大,縣令是不管嗎?”
    “估計也是蛇鼠一窩了,否則為何京都那邊都沒有收到消息?”
    “之前皇城那邊還有南蕭竹安排的人,估計有消息進京也被攔截了。”
    “那他們豈不是在這小小縣城稱王稱霸了?”
    “這就是山高皇帝遠,也是我們現在皇權製度存在的弊端。”
    眾人輕聲低語攀談著,直到這蓮花教的教主在一群道眾的簇擁下出現在首位。
    等看清楚容貌的時候除了布庫爾瑩,其他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先生,我沒看錯吧?那個坐在首位的教主怎麽和薛定非長的那麽像?”劍書揪著謝危的外袍說道。
    “確實有幾分相似,我們站的太遠了。”還沒等謝危吩咐,刀琴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薛定非是誰?”布庫爾瑩問,“姓薛,莫不是那薛遠的......”
    劍書捂住了她的嘴巴:“阿瑩,此事說來話長,有空了再同你細說,你隻需要知道如果那人是薛定非,那便是我們的朋友就行。”
    布庫爾瑩點點頭,然後將劍書的手放下,變成十指相扣立在身邊。
    劍書悄悄握緊她的手,繼續輕聲詢問:“先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知,等刀琴探查回來。”
    雖然平時劍書也是這般在他麵前聒噪,但多了一個人還是與從前不同了。
    遠處高位上的教主似乎說了些什麽,邊上一個同樣佩戴黑紗的曼妙女子就開始用柳枝沾水潑灑下麵跪著的百姓。
    被水濺到的百姓一個個都感恩戴德地磕起頭來,嘴裏還念念有詞:“謝主賜福。”
    隨後教主似乎又說了些什麽,跪在下麵的人突然就激動了起來。
    須臾,那名曼妙女子看似隨意地在人群中選了一個人,看樣子似乎是個跛子。
    跛子上前,曼妙女子不知給她服了什麽,隨後那人便在在教主麵前停留了片刻,跟薛定非麵容相似的教主也用柳枝沾了什麽水在他身上潑灑了片刻,嘴裏念著像咒語一樣的東西。
    隨即麵戴黑紗的曼妙女子似乎打了個響指,這個跛子突然就大笑了起來:“好了,我的腳好了。”
    眾人疑惑,就看到他在人前行走了起來,跟之前相比是真的不跛了。
    下麵的百姓驚呼,然後再次虔誠跪地說著求真神賜福或者求真神救我之類的話。
    “這,這怎麽可能呢?是找的托吧?”劍書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說的聲音就稍大了點,邊上一個百姓聽了去,回頭怒瞪他們。
    “你們是外鄉來的吧?口不擇言小心被神懲罰。這個跛子是村裏的老人,他的腳是小時候落水留下的毛病,幾十年了不曾痊愈,大家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的。可是方才教主隻讓他喝了聖水他的腳便好了,教主神通廣大,分明就是真神降世。”
    劍書還想問幾句,被謝危製止了,因為尋聲看來的百姓眼裏似乎對他們充滿了怒意,甚至是殺意。
    “我們也是慕名而來,出來貴寶地,弟弟不懂事,褻瀆了,諸位莫見怪。”
    “褻瀆真神會有神罰的。”那人留下這句便輕哼一聲轉頭了。
    片刻後,刀琴回來。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回客棧再說。”
    眾人看刀琴不怎麽顯露喜怒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慌亂,也沒停留,各自分散回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