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回 亞瑟·潘德拉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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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召喚而來的從者身材高大,有著一頭淡金色碎發,翡翠色的雙眸,身穿藍白相間盔甲,手持藍金相間的巨劍。
    他唇角的微笑,就猶如早晨的陽光般柔和卻又閃耀。愛好善良,相信正義,溫柔無比。
    身上纏繞著蒼色與白色的光芒,拿著比任何事物都耀眼,充滿光芒的劍。
    即英俊又從容,符合世人對【完美無缺的王子】、【高潔的守護騎士】的一切幻想。
    就在從者被召喚出的瞬間,衛宮切嗣也看到了他的真名:亞瑟·潘德拉貢,貨真價實的亞瑟王。
    “果然,使用【聖劍劍鞘】作為聖遺物的話,根本不存在召喚出其他從者的可能。”
    衛宮切嗣微微鬆了一口氣,他已經為召喚出亞瑟王做好了準備與計劃,若是召喚出其他從者,他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現在的話……
    看這厚實的重甲、看這高大挺拔的身材、看這門板一樣的寬大闊劍,想必亞瑟王全身都是結實的muscle(肌肉)吧!
    這樣一個威武雄壯的漢子做愛麗的保鏢,真是令人安心。
    “唔……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一下,你們是如何召喚出我的?”
    就在衛宮切嗣與愛麗絲菲爾感覺到安心,認為這把穩了的時候,應召喚而來的亞瑟王,卻突然問出一個令他們疑惑的問題。
    “隻是很正常的使用聖遺物進行聖杯召喚……”
    saber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腳下的聖遺物,從那【聖劍劍鞘】中,他確實感受到了與他手中所持聖劍同根同源的力量。
    可是他根本就沒見過這東西,他本身所持有聖劍的劍鞘,就在他的聖劍上裝備著呢。
    難道說除了我以外還有第二把星造聖劍、第二個亞瑟王?
    “難道你不是亞瑟王嗎?”衛宮切嗣微微皺眉,不是亞瑟王的話,問題可就太大了。
    “不,我當然是亞瑟王,隻是該怎麽解釋呢……”對於禦主當然沒有必要隱藏真名。
    saber的神情有些局促,笑容中隱隱流露出一絲尷尬,他是真的不知該怎麽解釋這個問題,甚至連理解都做不到。
    因為他本身就不是“能夠被召喚的英靈”。
    臨死之前的他為挽救祖國與抑製力簽訂契約,以得到聖杯為達成契約條件,死之後他要成為從屬於抑製力的“守護者”。
    那之後他參與兩次聖杯戰爭,期間遇到了麻煩的人與麻煩的事。最終雖然兩次都沒有獲得勝利,可他卻獲得了救贖與釋然。
    因為沒有得到聖杯契約自然不做數,從那個願望中解脫的他,死後靈魂前往了女梅林所在的阿瓦隆。
    換言之,他的靈魂並未烙印在世界外側的“英靈座”之上,而聖杯係統隻能鏈接英靈座上的英靈。
    即便不久前他被女梅林踢出阿瓦隆,在不同的世界漂泊,處理那兩次聖杯戰爭遺留下的後患,依舊是不可能被普通聖杯係統召喚的。
    但這種情況就是發生了,漂泊在世界縫隙之間的他,突然就被一道強大的力量召喚,作為從者降臨這個世界,開啟了他的第三次聖杯征途。
    “算了……既然想不明白就不去想。”
    saber放棄無謂的思考,窘迫與局促的神情消失不見,自信與陽光的笑容重新出現在他的臉上,熠熠生輝散發著無瑕王子魅力。
    “既然能夠召喚出我,那就證明這個世界必然有需要我拯救的危難,又或者禦主你必然擁有著想要拯救世界的理想。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servantsaber,真名為亞瑟·潘德拉貢,必將會為了你的理想而拚盡全力戰鬥。”
    雖然什麽都不明白,舊劍卻理解了一切。
    能夠影響他,令他近乎是被動地加入這場聖杯戰爭的存在,寥寥無幾,這並非巧合。
    既然那個存在需要他參加這次聖杯戰爭,必然是認為他的力量與【救世之聖劍使】的身份,能在這次聖杯戰爭中有所發揮。
    ……
    雖然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波折,不過無傷大雅,召喚出的從者是亞瑟王就好。
    將愛麗絲菲爾交托給從者亞瑟王,或者說將從者saber的臨時指揮權移交給愛麗絲菲爾後,衛宮切嗣便神色匆匆的離開了冬之城。
    計劃已經安排完畢,愛麗與亞瑟王有他們的任務,他也有屬於他的任務。
    酒足飯飽補充完能量後,saber向自己的臨時禦主提出疑問:“讓禦主孤身一人單獨行動,真的沒有問題麽?”
    “請saber放心,切嗣是很出色的魔術師,即使與你相距十公裏也能提供充足的魔力,不會影響到你的戰鬥。”
    “我並非擔心供魔的問題,我所擔心的是禦主的安危。
    即使擁有那個劍鞘,禦主仍舊不可能會是從者的對手,哪怕是最弱的從者。一旦與被對方的從者捕捉到蹤跡並近身,禦主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但這就是想要贏得聖杯戰爭,必須要有的覺悟與代價……”
    愛麗絲菲爾雙手捧在胸口,眼神中充滿了對切嗣的愛戀與憧憬:“為了實現拯救世界的理想,他早就有了犧牲一切的覺悟。
    無論是生命,還是別的什麽……
    由我們在明處吸引敵人的注意力,切嗣則是負責在暗處行動,彼此互相掩護配合。雖然危險,卻也是最有可能取得勝利的計劃……”
    說到這裏,愛麗絲菲爾偷偷暼了一眼saber的臉,想看看後者對切嗣的計劃有何反應。
    saber僅僅隻是微微皺眉。
    作為參與過兩次聖杯戰爭還保留了記憶的老資曆,他已經不是當初的白蓮花了。在之前兩次聖杯戰爭中,他對聖杯戰爭這個儀式有了充分的了解。
    這並非光明正大的騎士決鬥遊戲,而是七對禦主與從者,賭上一切,窮盡全部力量與智慧廝殺,最終決出勝者的血腥儀式。
    從者有從者的戰鬥,禦主也有禦主的戰鬥。為了勝利,魔術師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他不喜歡,但可以理解。
    畢竟說到暗殺、背刺這種行為……在上次聖杯戰爭中,他可是親手背刺了始終支持他、愛著他、要將聖杯送給他的禦主啊。
    他之所以皺眉,是因為衛宮切嗣為了獲取聖杯戰爭的勝利,連妻子愛麗絲菲爾都利用上了。
    “無論是生命,還是別的什麽……
    這就是禦主的覺悟嗎?
    愛麗絲菲爾小姐,無需擔心,我會服從禦主的任何命令。”
    他說。
    “真是太好了。”
    見saber的反應不算太過抗拒,愛麗絲菲爾也展露出明媚笑顏。她還一直挺擔心saber會不認同切嗣而抗拒切嗣的命令呢。
    眼下這種狀態,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