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回 雨生龍之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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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間桐雁夜、衛宮切嗣、遠阪時臣、肯尼斯、馬裏斯比利、言峰綺禮、韋伯,至此,本次聖杯戰爭的七位禦主已全部確定。
    對此,身處遠東地區的明心毫不知情,縱使他有著二十五萬匹強大力量,及把尋常二十五萬匹匹強者遠遠超越了的完全境界。
    可也僅僅隻能做到監視、監聽整個冬木市而已:以近似於超聲波雷達的方式。
    此時此刻,明心就做著他想做的事情。
    “燈火如星光在宇宙般閃耀,如此壯觀,無比美麗。如此成就,便令人類似是無所不能……
    隻是真正掌握文明不過幾千年,就把世界發展推動至如此地步。這般美麗世界,豈不令人留戀?”
    白色長發披在身後,明心身披黑色絨毛領長風衣,漫步在冬木市東區的街頭。敞開的風衣之下,是極具美感與力量感的胸膛。
    欲界天主不僅如皇帝白次男一般渾身都是結實的muscle,衣品更是把皇帝白次男遠遠超越啊。
    間桐雁夜亦步亦趨跟在明心身後,扮演著一個忠實仆從與護衛的身份。
    即便不考慮兩人之實際差距,僅僅考慮兩人禦主與從者的身份,如此詭異之關係,已可稱得上是倒反天罡了。
    “若是留戀的話,天主留下來就是了。
    反正本次聖杯戰爭的勝利,早已是您的囊中之物。”
    對天主之實力,間桐雁夜就是這般信任。
    明心隻是笑了笑,並未解釋什麽。
    留戀並非是要離開,而是如此美麗之文明,他卻不得不親手毀掉它。
    用磁場轉動力量,令人類把幾千年發展孕育出的文明毀滅及拋棄,躍遷至磁場癲佬時代。
    而後用整個世界,成就隻屬於少數人,譬如說他欲界天主之幸福。
    見天主並未解釋,間桐雁夜亦沒有追問,天主自然有他的考慮與理由。
    間桐雁夜僅僅隻是站在一個從屬與信徒的角度,繼續向他的主與神匯報:“天主,最近幾天,間桐家附近出現了四種監視用的使魔。”
    “無所謂,若我不想,他們便見我不到。”
    明心不以為意,已經抵達冬木市的禦主,肯定會使用各種手段監視禦三家與聖堂教會。
    頓了頓,明心又誇讚道:“話說回來,雁夜,看來你已經把【磁場刻印】掌控至相當出色程度,就連使魔都能感知到。”
    “一切都是因為您的恩賜。”
    間桐雁夜低下頭,再次謙卑地感激欲界天主對他的再造之恩。
    最近幾天,在忙著炮製遠阪時臣的布局時,他也沒有忘記學習並掌控【磁場刻印】中的力量。
    到目前為止,他已能憑借【磁場刻印】發揮出媲美300匹(伏特)電流推動強者的實力,若是動用刻印中儲存的能量,更是能爆發出一萬匹磁場轉動之實力。
    至於鷹的【視力】、蝙蝠的【聽覺】、蜘蛛的【震蕩感應】、響尾蛇的【熱能視物】等,更是早已具備。
    間桐雁夜就把普通人類超越,稱得上是此世界之藍道天武呀!
    “很好,稍後便讓我看到你的進步吧,雁夜。”
    “稍後?”間桐雁夜不解,難道接下來有什麽需要他出手的戰鬥嗎?
    “正是如此,不然你道我為何會來這東城區了?”
    冬木市中央有一條未遠川將城市分割開為東西兩區,由冬木市大橋將兩區鏈接。禦三家、柳洞寺、聖堂教會都在冬木市西區,那裏才是聖杯戰爭之主戰場。
    領著間桐雁夜七拐八拐來到某間公寓前,明心雙手插兜,抬腿將麵前的房門徑直踹開。
    “哐!”
    不鏽鋼包裹著實木製成的防盜門,被一腳踹成麻花飛進房間中,撞到牆壁之上而後落下。
    如此巨大之聲響,自然驚動了房間中的人:兩男一女,一生兩死。
    房間中的燈光極為昏暗,兩具屍體被扭成近似於麻花的狀態,擺成怪異之姿態,擺放在客廳吊燈正下方。
    從死者麵貌上來看,一男一女兩個成年人的屍體都很年輕,應該是一對青年夫婦。
    屍體麵色蒼白喉嚨都被割開,身體中的血液都早已被放雞血般放進一個盆中。客廳中的全部家具都被堆積在一邊,將另外一邊空置了出來。
    唯一的生存者,有著橙色中長發,麵容俊秀,渾身上下所有衣物、飾品上都有【豹】之圖案的青年,正蹲在空置的令一邊,用手指蘸著盆中的鮮血,刻畫著什麽陣法。
    那是……召喚從者的降靈陣法,間桐雁夜一眼認出了青年刻畫之物。
    視線沒有在客廳中央屍體上停留一瞬,明心就不關注凡人之生死:目前為止他親手所殺之人,數量需要以【千萬】為單位統計。
    他唯一關心的,是雨生龍之介有沒有獲取禦主的【資格】。
    幾天來,明心一直在使用磁場力量與【四王法】觀測與解析聖杯係統。
    今日,明心突發奇想,若是他使用特殊手段搶奪某個禦主的參賽資格,是否能加快解析聖杯係統之速度?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欲界天主便把主意打在了雨生龍之介身上。
    但是……
    空無一物,雨生龍之介的雙手手背上空無一物光潔如新。
    很顯然,本次聖杯戰爭因為他的介入發生了某些變化,又或者他所來到的這條世界線並非《fate/zero》的那條世界線。
    沒有見到想要見到的東西,明心扭頭就走,轉身離開,就當無事發生過。
    “交給你了,雁夜。
    此刻便是你成為英雄的時候。”
    頓悟!
    聽到天主的說話,看到房間中之扭曲屍體,間桐便有所頓悟及感動。
    出於記者的職責習慣,及最近幾天與冬木市、東京市一些媒體、官方人物的溝通,間桐雁夜之前就了解到,最近一段時間,冬木市發生了多起命案。
    隻是日本警視係統向來效率低下能力平庸,全國破案率隻有30%左右,其中還包括大量自首罪犯。
    再排除掉被東京、大阪這些大都市拉高的“平均值”,冬木市警視係統的破案率有沒有10%都未定。
    當光明無法籠罩所有地區時,就需要黑暗中的英雄挺身而出,而這正是間桐雁夜中二時期的幻想。
    天主。
    我已經明白您的苦心,我已感受到您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