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回 王隻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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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能得到想要的禦主資格,明心並未灰心與氣餒,說到底隻是個或許能把計劃提前幾天完成的額外助力罷了。
    【降靈儀式·英靈召喚】,與他設想中的第六天法【他化自在法】極為相似,有諸多異曲同工之妙。
    沒有禦主資格的話,他隻能以第一天法【四王天法】從外部依次解析聖杯係統與七個職介,預計需要至少五天時間。
    而若是有禦主資格,就可以從內部解析聖杯係統,或許能把時間縮短至兩到三天。
    可橫豎差距不過幾天時間,便是幾年他也等得起。
    夜晚的景色在向後移動著。
    冬木市以未遠川與冬木大橋為分割線,被分割為東西兩個半區。原fate/zero線中,最後那場大火燒毀了東區的大部分區域。
    不是幾個街道,是大部分區域,隨後十年東區迎來重建,至fsn時期東區便發展為高度現代化的水泥森林。
    在第四次聖杯戰爭剛開幕的現在,冬木市東西半區沒有什麽不同。都是依山而建,自然與人文混雜,洋風與和風並存。
    並且因為位處日本極東,是個經濟並不發達、整體節奏較慢,四季如春的濱海城市,居民仍舊保留了一定程度上的舊式生活節奏。
    這是個不會讓奧比克傷感的城市。
    明心漫步在冬木市街頭,走上了冬木大橋,平心靜氣地欣賞著這個城市。
    城市夜景是夜靄中的朦朧暗流,大橋與未遠川則是分割並令其更添輝光的點睛之筆,兩者消融在一起,描寫出一個超脫人世的幻象世界。
    在遙遠的圓藏山之巔,還淡淡地殘留著幾道清光。隨著緩慢行進而後退的景色,沒有消逝卻已經黯然失色。
    如此無法形容的美,令明心的心都為止顫動。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在這美好時刻,總是有不知所謂的狗種站出來礙眼,試圖把天主心情破壞的攔路。
    夜風吹起風衣衣擺與白色長發,明心突然止住腳步,漠視著擋在他麵前的不知所謂的狗種。
    那是個青年。
    燦金色碎發遮擋住額頭與少許眉毛,麵容五官精致且毫無瑕疵,身材與明心相比略瘦削一些,卻也稱得上是健美與強壯。
    他身著白色襯衣與黑色休閑服,赤紅色冷厲雙瞳看向明心的眼神充滿了不耐煩,不僅僅是氣質與明心相似,就連此刻之心情也與明心如出一轍。
    喜歡冬木市夜景的不僅僅是欲界天主明心,還有世界最古之王吉爾伽美什。
    兩者喜歡冬木市夜景的原由南轅北轍卻由殊途同歸:明心是因為生前身處現代文明五千年後的磁場武神時代,對現代文明頗為懷念。
    吉爾伽美什則是因為生前活躍在現代文明4600年前的神代之末,對現代文明見獵心喜。
    最為相似的是,兩者都同樣的目中無人天上天下唯我獨尊,自認世界是屬於“他們”的所有物,“他們”散步是與民同樂、是體察民情、是巡視疆土。
    可惡可惡可惡!
    每當本王因消遣活動而感到愉悅之時,便有不知所謂的雜種跳出來礙本王的眼!
    明心與吉爾伽美什麵對麵站在再無他人的冬木市大橋中央,彼此之間麵對麵站立,兩者相距大概五米左右,都沒有想要讓步的意思。
    寸步不讓,半點角度都不想偏移,一定要走在冬木大橋的最中央。
    間桐雁夜站在明心身後,看著麵麵相覷,一言不發卻又默契地互不相讓的兩人,丈二摸不著頭腦。
    “那個……
    冬木市大橋不是很寬敞嗎?”
    間桐雁夜就不明白了,為什麽天主非要在回家的路上泛起脾氣,與突然相遇了一個路人較上了勁。
    對麵那個黃毛也是,雙方相距大概5米左右,隻要有人稍微錯5°左右不走真正的直線,雙方就能錯身而過。
    怎麽就非得杠上了呢?
    “錯。
    大錯而又特錯呀,雁夜!”
    明心微眯雙眼凝視著對麵寸步不讓的吉爾伽美什,於無形中釋放著自己的氣魄與對方角力,
    “道路確實很寬敞,但能夠真正通向終點的道路隻有一條,為了把終點抵達去到盡頭,有些時候是寸步也不能讓的。”
    “可是條條大路通羅馬……”間桐雁夜還是不解。
    “若那個終點是羅馬最中心、至高無上的王座呢?”
    或許是怕間桐雁夜不能把這個說法理解,明心又做出一個比喻:“於你而言,這個終點就是遠阪葵。”
    懂了!
    秒懂的間桐雁夜神情嚴肅起來,明白了事情的嚴重程度,那確實是半點都不能讓,一定要爭到底。
    追求遠阪葵的方法看起來確實有很多,所有人也都可以追求遠阪葵,但最終能完全占有葵獲得完全幸福的,隻有一個。
    所以,通往終點的道路其實隻有一點,因為【至高】、【終點】,就意味著絕對的排他性。
    遠阪葵?
    那不是時臣的老婆嗎?
    得到了聖杯戰爭給予的常識,及遠阪時臣奉上的臣子之禮的吉爾伽美什,對遠阪時臣的家庭結構姑且了解一點。
    他好像是有個叫遠阪葵的老婆,和叫遠阪凜的女兒。
    吉爾伽美什赤紅色瞳孔閃爍,饒有興致地掃視了一眼明心身後的間桐雁夜,從他手背上的令咒來看,應該也是本次聖杯戰爭的禦主了。
    這個雜種想要牛了時臣?不,真相或許會更有趣,是時臣之前牛了這個雜種,而後這個雜種想要複仇也未定。
    吉爾伽美什的嘴角於不知不覺間上揚的一點角度,啊哈哈哈哈哈,取悅本王的小醜表演永遠也不嫌多,這次聖杯戰爭肯定是不會無趣了。
    當然,在此之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譬如說,處置大逆不道妄圖挑戰王之權威的雜種。
    “即便是本王,也不得不對你的智慧表示認可。
    能夠被稱之為【至高無上】存在永遠隻能有一個,能夠統治並背負起整個世界的存在隻能有一個。
    你唯一愚蠢的地方在於,沒有正確地認知到誰才是那個【至高無上】的存在。”
    麵對這個散步時偶遇的智慧且愚蠢之徒,吉爾伽美什就展現出的相當程度的傲慢與認真。
    “王隻有一個,那就是我。你該讓路了,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