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聽到這話，也是猶豫了一下。
    見此，慧能也是緩緩站起身，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
    “既然你猶豫不定，就不應該來找我。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應該已經知道域外邪族的存在了吧？”
    陸景聽到這話，也是點了點頭。
    “不朽者中有人已經告訴你了。”
    慧能聞言，也是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便替你做這個決定，這個因果我替你接了。
    陸景，你可知道輪回這件事？”
    陸景聞言，也是點了點頭。
    “不。”
    慧能搖了搖頭。
    “你不懂，若是你真的懂輪回的話，你起碼不應該在這裏，找我詢問問題。
    陸景，你可知道，這蒼天，就是你創立的？”
    聽到這話，陸景的麵色陡然一變。
    “你說什麽？！”
    “我說，這蒼天就是你創立的。
    那是在無數紀元之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天地混沌，霧氣蒙蒙。
    沒人知道玄黃世界的本體，竟然是那番模樣。
    而後，有大能者將其分為天地，以自身為養料，孕育天地。
    這才有了今天的玄黃世界。
    不久之後，先天紫氣吸收了最為精純的天地精氣，煉化出了肉體。
    而他，把這種生物，稱之為人。”
    就在這時候，虛空之上，剛剛消散的劫雲再次浮現，其中金光陣陣。
    似有龍吟響徹其中，而後一道巨大的身影盤旋而過。
    假的吧。
    陸景看到這裏，臉上也是露出震驚之色。
    化形的雷劫，這尼瑪挨一下不得青一塊紫一塊。
    而慧能卻隻是翻了翻手。
    虛空之上，一道巨大的掌印。
    不對，那不是巨大，那是可以將蒼天都握在掌心的大。
    直接朝著那劫雲壓製下去。
    而慧能的眼中，金光陣陣，佛號吟誦。
    一道道卍字印自慧能身上散發而出。
    “識趣的就滾，我不留。
    若是再來煩我，必斬之！今日，哪怕是黃帝站在這裏，我也無懼。
    不過是一道果境的天道，也敢衝我齜牙，滾！”
    說罷，手印漸漸消散，而同時消散的，還有那金色巨龍。
    再說回來。
    慧能淡淡道：“先天紫氣，乃是鴻蒙所化，執掌先天一炁。
    剛出生如頑童，但隨著時間的流逝。
    這先天一炁不出意外的消散了。
    不過和我們想象中的死亡不同，這應該是輪回。
    而這問題，便是出現在這裏。
    既然有先天一炁，那就有後天一炁。
    和先天一炁不同，若是說先天一炁代表的是善的話。
    那這後天一炁代表的就是極致的惡。
    七情六欲，十惡八邪匯聚一身，可以說，他渾身背負的都是惡果。”
    聽到這話，陸景忽然想到了什麽。
    他之前在史料中看到過這件事，因為這個先天一炁，便是後來的禪道一祖！
    也是他率先提出禪道這個概念。
    必須要剔除十惡八邪，七情六欲。
    想到這裏，陸景忽然瞪大了雙眼。
    “不會是我想象的那樣吧？”
    “不錯。”
    慧能轉頭看向了陸景，目光之中有著無窮的光芒，深邃而又幽暗。
    “這便是你的第二世，也是我們禪道的一祖。
    其實按照你之前的經曆，你是無法凝聚禪道果。
    畢竟你並非是按照自己本心走完的取經路，但是因為這禪道果本身就是從你身上結出來的，所以這禪道果你是一定會凝聚出來的。
    而那後天一炁，便是你的對手，風波命。
    你們爭鬥了數個紀元，卻沒有任何結果，整個世界也隻有你們兩人而已。
    之後，又是數萬個紀元過去，人類開始出現，並掌控了這玄黃世界。
    而你，又在輪回。
    這一次，是蚩尤大戰黃帝。”
    “我是黃帝？”
    陸景不禁開口問道。
    慧能聽到這話，卻是搖了搖頭。
    “不，你這次的轉世，就是整件事的轉折點，你的身份，是蚩尤手下的戰將。
    而那後天一炁，則是炎帝。
    很抽象是吧。”
    慧能輕笑一聲。
    “當初我重新走這段路的時候我也以為你是轉世的黃帝，但是後來我發現我錯了。
    其實，當時本來是蚩尤占據上風的，但是因為你的第三世，導致蚩尤敗了。
    你知道，雙方並沒有太大恩怨，無非是為了領土而爭奪而已。
    你以肉體為祭，開辟出了蒼天和九黎。
    而最終的結果就是，你身死道消，再無轉世的可能。
    炎帝聽聞這件事，踏遍整個玄黃世界，終於找到了複活你的辦法。
    於是，你的第四世出現了。
    而後天一炁因為沾染因果，也死在了神農架之中。
    自此，你和後天一炁，因果交纏在了一起。”
    聽到這裏，陸景仿佛在聽神話故事一樣。
    什麽先天一炁，又是什麽後天一炁。
    因果糾纏什麽的。
    聽著就頭大。
    可是這些和現在的自己有什麽關係？
    慧能淡淡一笑。
    “你感興趣的這不就來了嗎？
    第四世，因為有後天一炁的幫助，你的天賦極高，短短百年便成就道果境。
    這時候，你發現了域外邪族的存在。
    當然，那時候的域外邪族還很孱弱，並非是現在這般。
    你念在同為生靈的份上，為他們引去了一絲玄黃世界的道則。
    至此，域外邪族不斷壯大。
    等你發覺的時候，已經遲了，邪族之中，出現了更高層次的存在。
    你自知不敵，以身祭道，將域外邪族封印在外。
    但你知道，這封印終究會被衝破，唯有聯合起來，才能對付域外邪族。
    於是，不朽者聯盟，誕生了。
    當然，這隻算是前身。
    而這一世，後天一炁則因為受到因果影響，轉世成為了一個普通人，直至老死。
    第五世，後天一炁轉世，這次倒是反了過來。
    他的天賦極強，很快便超越了道果境，在尋求更強實力的時候，發現了封印。
    至此，他明白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他為你建了一座墓碑，懸浮在天外天之中，並命名為，浮空墓。”
    說到這裏，慧能看了一眼陸景。
    “就是你當初看到的那個。
    之後，後天一炁在你創立的基礎之上，建立了不朽者聯盟，以用來抵禦域外邪族。
    雖然是邪惡的化身，但經過轉世五次之後，後天一炁已經有了不弱的靈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