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戴黑蓬鬥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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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們來的不是時候,實話說吧,雷少富前幾天遇害了。”掌櫃的回答得很是輕鬆。
“什麽?遇害?那我們豈不是白來…”範靜和史龍故作相覷:“那是如何遇害?是否為謀財害命?兄長,能否將雷少富身前之事告之於我?回去也有所交待?”
“看在銀兩份上,你我有著一麵之緣,而兩位又有著正氣之身,那我就告訴你倆吧,兩位請隨我來。“這掌櫃的象做賊一樣左右觀察一番後,才將範靜與史龍帶他的房間長談細說,讓範靜和史龍很是詫異。
此掌櫃叫阿五,所以叫阿五酒棧,他所說與吉祥客棧夥計所說相差無幾,隻是說何雲梅有一個歲大的兒子,雷少富發了財後,才把何雲梅母子接來南湖縣。直到娶了瑩玉為妾後,兩人關係逐漸冷淡,據雷家家丁丫鬟所說,何雲梅已無生育能力。後來瑩玉有了身孕,幹脆對何雲梅不聞不問了。
阿五說何雲梅之女子生性善良,雖顯柔弱,但又有堅強的一麵。每次來我酒棧,都得多給銀兩,讓我分發給街道上那些年幼乞討之人,說她是殺人犯,阿五說打死他都不相信。而瑩玉乃是怡香樓裏之歌妓,聽說與衙門之人有染,雷少富出手闊綽,又因何雲梅已無生育能力,就此將瑩玉娶為妾身,後來瑩玉嫁入雷家,縣衙門之人與她也是頻繁走動。
範靜緩綏的點了點頭:“那付清明與何雲梅真的約會了嗎?”
阿五答道:“付清明乃是何雲梅之表哥,據說他們已定娃娃之親,後來由於雷少富強加於何雲梅之父母,就此兩人卻是界河相隔。豈料付清明用情至深,依然對何雲梅不離不棄,瑩玉臨死的那天,付清明還在此店喝過酒呢?”
範靜聯想起來,兩者死因都是圍繞著何雲梅,其中定有玄機:“那三夫人又是何許人?”
“三夫人?”阿五似乎不是很熟悉此人,緩緩的搖了搖頭:“此人平時很少出來走動,實在抱歉,阿五不清楚。”
“發生什麽事了。”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一陣吵鬧之聲,範靜與史龍自當走出阿五酒棧,看發生了何事?酒棧門前滿街都是滾落的梨,一個瘦弱,衣裳襤褸的老人一邊撿著地上的梨靜邊抱怨:“這是些什麽衙役?少俠,你快走吧,你惹不起他們的。”
“您聽到了嗎?多管閑事?要本大爺給他道歉,哈哈!直是笑話…”帶頭衙役自鳴得意的走向那戴黑蓬鬥笠之人,“呼”一聲,戴黑蓬鬥笠之人出劍飛快,那衙役一隻右耳頓時落地,地上血淋淋的一大塊,痛得那帶頭衙門抱著右耳哇哇直叫。“要你耳朵何用?”
“上呀,給我上呀。”帶頭的衙役痛得豬一般的大叫。
七八個衙役將此人團團圍住。
戴鬥笠之人不但武功了得,而且輕功不耐,衙役門根本奈何不了此人。他飛空展翅躍出包圍圈,瞬間長劍劍鋒已經架住了帶頭衙役之脖:“看你不需要你這狗命了,欺壓百姓,為非作歹,豬狗不如,留你這條狗命有何用?”此人話一說完,帶頭衙役的臉上又劃上了一條深溝血跡。
“少…少俠,饒…饒命。”如此不堪一擊,頓時露出那醜陋嘴臉,隻得一一照辦。一群衙役跪完歉意,各自掏出一貫錢給予中老年人,灰溜溜的跑了。
朝廷有如此之差役,真是感到悲哀,為朝抹恥,倘若皇上看此情景,他將會萬分痛心。所謂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此人不但武功了得,最重要的有著一身正義感。就南湖縣目前臨危之下,正是用人之際,就此範靜深思熟慮,絕不會錯過良才。“史龍,追上去。”
戴鬥笠之人腳步輕快,要不是史龍比之略勝一籌,恐怕難以尾隨而上。他似乎知道有人跟蹤他一樣,避開人群,卻走山路小徑。
“哎呀,範大哥,明明跟上他是走此路,怎麽一下子不見了?”由於範靜無法無法跟上史龍的腳步,就此史龍每到一轉彎或改變路向之地留下記號,以便範靜尾隨而來。
“哦?”範靜四處看了看,隻有兩條小叉之山路,片刻後他笑了笑:“此人就在附近,來個反跟蹤。”
他抱拳對著周圍大聲說道:“在下範靜,尾隨至此並無惡意,如有冒犯請多諒解,可否貴身一現?”
果然一個黑影跳躍了下來,但他的劍鋒已經架在了範靜的脖頸上:“並無惡意?少來這一套,否則何以鬼鬼祟祟跟蹤於我?到底有何目的?說。”
“趕快放了範大哥,否則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史龍見範靜被束縛要協,臉色頓變,便怒道。史龍細細觀察此人,外貌特征與身高與昨晚那黑衣女子不相上下:“原來是你?有種的單打獨鬥。”
“又是你這乳嗅未幹的臭小子,單打獨鬥?你當本姑娘是三歲小孩呀?”戴黑蓬鬥笠之女子果然是個跑江湖女子,她依然劫持著範靜:“說,是否他們派你而來?”
戴黑蓬鬥笠之女子這麽一說,那說明此人定有不可告人之秘密,但此人並非邪惡之人,其中必有蹊蹺。“他們是誰?姑娘誤會了,我等兩人隻是敬仰這位姑娘行俠仗儀之正義,想結識女俠,若女俠能為朝廷,縣衙所用,必然有所做為。”
“朝廷?縣衙?咯…咯!”戴鬥笠之女子嘲笑了起來:“你該不是白天在說夢話吧?如此之縣衙,蛇鼠一窩,狼狽為奸,令天下人所恨,原來你是縣衙門派來的,那我告訴你,別白費心機了,定要將此事公布於天下,敗類。”
“有人?”習武之人可謂是耳通四方,史龍也能聽到,漸漸地“竗竗”草叢之中腳步聲越來越近。
戴黑蓬鬥笠之女子:“你們果然是他們的人?我殺了你。”
範靜辯解道:“我範靜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些什麽人?又何以扯上關係?”
“範靜?”不知怎的?此戴黑蓬鬥笠之女子一聽範靜兩字,並未殺範靜,而是將範靜重重的往史龍一推,來個金蟬脫殼,一躍身躍入草叢之中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