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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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新農人!
村委會辦公樓過去是一棟破舊的小平房。謝亦嫻來駐村後,找了一筆錢,在河邊重新修建了一棟兩樓一底的新樓。
今天,村裏組織村裏的年輕人開了一個短會,號召年輕人在家鄉創業,為村民辦實事做好事。
謝亦嫻主持會議,狠狠地把桑彥表揚一頓,要村裏的年輕向他學習,紮根家鄉,運用移動網絡技術,發展現代農業。
“你們可以去看看,現在桃源洞裏麵隨時有三十多名村民在裏麵勞動,每天的工資120元,實現了村民在家門口就業,解決了很多村民的家庭困難。”
謝亦嫻還表揚了桑暉,說桑暉的菜鳥驛站方便村民的投遞。
會議結束,桑彥走出會議室,看到村委會辦公樓的變化,也挺感慨。
新辦公樓著實氣派,裏麵的設施設備完善;樓前還建了一個平整的水泥壩,放著謝亦嫻化緣得來的健身器材,好些老年人都到這裏來健身;下午,來跳廣場舞的大媽,更是少不了,熱鬧非凡。
桑彥的媽媽劉一慧,也是廣場舞的愛好者,每天必來報到,說起廣場舞就眉飛色舞。
水泥平壩周圍立著好幾塊大牌子,有村裏的基本情況介紹,有未來藍圖規劃。
桑彥興致勃勃地瀏覽了一下,這才發現,村裏貧困人口還有70多戶,而且好多人家庭都是因病致貧。
這些人,好多他聽說過。
村東的張雲海,是多年的老病號;村南的劉大娘臥床多年;村西的陳利發,哮喘嚴重;村北的李鐵拐,在外麵打工時受傷,一條大腿被鋸,現在走路都得用拐杖……
他們不僅自己飽受病魔的折磨,而且讓整個家庭都陷入困難。
桑暉有一輛車,按照評定標準,他家沒有劃為為貧困戶。
不過,桑彥知道,桑暉家過去一直不寬裕,主要原因也是他父母都有病。
桑彥對桑暉道,去你家看看。
到了桑暉家門口,桑彥看了看地勢,問道“你爸爸的病怎麽樣了?”
桑暉歎了一口氣道“這段時間跟著你幹,賺了一些錢,我想把他老人家的病治好,送到市醫院檢查。結果一進醫院,就吐血,醫生說是肺癌,已經擴散。”
醫生說,不做手術,或許還可以活幾個月;做手術就是半個月的事。
桑彥想了一想道“你這裏住不得了。你先把你爸媽送到桃源洞,我也來給他們調理、治療。你現在也有錢了,再想辦法在街上重新修一棟新房子。”
“怎麽住不得。我覺得這裏還挺好。”
“按照現代科學,你這裏地勢偏僻,采光不佳,濕氣重,不利居住。按照華夏傳統方術看,你這裏前麵的山形似劍,當頭砍來;右邊的山形似白虎橫跳,主有災禍,風水不好。”桑彥道。
桑暉並不認為桑彥能治好父母的病,不過和大部分華夏人一樣,對風水很看重,聽了桑彥的話,連道“那就聽你的,隻是給你添麻煩了。”
一起進了屋裏,桑彥看桑盛榆的情況,比上次來更嚴重。他搭了搭脈,果然棘手。
如果不及時治療,十來天後,就要處理後事了。
桑暉把桑彥的計劃講給桑盛榆,桑盛榆急速地喘了幾口氣,道“我的病我自己知道,沒有幾天可活了,不用再麻煩。”
桑彥隻好又把風水的事再講了一遍,道“大伯,你不考慮自己,也應該為桑暉考慮,這裏多住一天,對桑暉也多一天不利。”
桑盛榆他們這一代人,比桑暉更迷信風水,一聽就意動了。
桑彥和桑暉又費了一番功夫,總算說動桑盛榆夫婦馬上搬家。
桃源洞老屋寬敞,桑彥把桑暉一家安頓在西廂房二樓。
王木匠已經按照桑彥的設計,對老屋原來的結構進行了更改。拆除了原來的廁所,新建一個很大的沼氣池;每層樓都設立兩個衛生間,一個在東廂房頭,一個在西廂房頭。衛生間裏鋪設了地麵磚、牆麵磚,安裝了洗漱台和淋浴設備。為了給衛生間供水,還專門在老屋後麵建了一個蓄水池。
從外麵看,還是一棟標準的老屋,但裏麵的條件和城裏的房子沒有區別。
房間裏的床,是王木匠剛打好的,全實木,結實、環保。
床墊、被子,是桑彥剛采購的,還沒有用過。
桑盛榆夫婦躺下後,桑彥再次給他們把脈,然後開口道“伯娘的病,就是長期操勞,憂心過重,造成體弱體虛,我開幾味藥,調理五髒六腑,增強免疫力就行了;大伯的病難一點,不過我已經找到方法。”
半小時後,陸豐背著一個大包,興衝衝地跑起屋。
“藥材都帶來了嗎?”桑彥問道。
陸豐解開背包,道“差兩樣,你說的狼麵草、龍舌藤,沒有找到。”
狼麵草、龍舌藤,屬於比較罕見的中藥材,也少有人用,陸氏診所沒有,挺正常。
陸豐帶來的藥材,質量都很好,份量也足。桑彥記起,過去陸豐的爺爺經常上山采藥,常用藥都是自己炮製的。
桑彥將開給桑暉母親的藥找出來,用水浸泡後,倒入一個陶罐,放在火塘的三腳架上慢慢煨。
陸豐道“你這次是一戰成名了,你和秋月打k時,我們一條街的人都看了,大家都看得好激動,我還給你刷了幾個宮殿。”
桑彥連忙感謝,問道“你診所的生意還好吧,生活有沒有困難。”
“上次,你在診所露了一手,這幾天來找我看病的人特別多,生意比過去還好。”陸豐回答道。
“有需要幫忙的事,就喊我過去。”桑彥道。
陸豐又道“我看到你在直播裏舞棍、舞石鎖,原來你也是高手,要不我們來比劃比劃?”
桑彥道“我是家裏傳的莊稼把式,玩得不好。”
陸豐道“別客氣,我們點到為止。”
都是年輕人,玩性大,說完兩人便來到院子裏,一人挑了一根長棍,相對站好,彎腰說聲“請”。
陸豐退後半步,使個旗鼓,半舉起棒。看桑彥側身而立,半拖著棍,便右腳向前,一招“霸王敬酒”滾將進來。
桑彥長棍彈起,如白蛇吐信,直取陸豐右脅。
兩人一來一往,打得不分上下。
桑彥不由喝彩,叫聲“好棍法”。
陸豐這幾年沒有白混,他棍法嫻熟、勢大力沉,武術算是入門了,在全縣也少有對手。
當然,如果桑彥要出全力,陸豐可能不出五回合就會落敗。
戰到酣處,桑彥賣個破綻,側身讓過陸豐的一招“烏雲蓋頂”,拖著長棍便接連退後。
陸豐乘勝追擊,接著一招“流星趕月”向桑彥擊去。哪知這是桑彥騙招,他的身形一晃,不退反進,近身架住陸豐的長棍,跟著反把一抽,陸豐的長棍便脫手飛出。
陸豐一愣,道“好功夫!我輸了。你這一招怎麽破?”
桑彥給他演示一遍,道“你的棍法雖然嫻熟,但還是過於拘泥於招式,如果做到隨心所欲,脫離招式,你的功夫才會更進一步。”
陸豐表示受教,擠眉八卦道“我進來時,看到外麵停著一輛悍馬,聽說是王警官送你的。”
桑彥不便解釋,隻好來了一招“接化發”,道“這個王警官好像是高手,你和她交過手沒有。”
陸豐果然單純,老實道“沒有。不過,派出所有一名警察是我的好朋友,功夫隻比我弱一點,他說,王警官可以打他們整個派出所的人。”
“這麽強?”桑彥都有些吃驚。
“嗯,聽說她是練內家拳的,已經進入暗勁境界。”陸豐道。
這麽年輕的暗勁高手,而且還是王家人,居然窩在派出所裏,桑彥更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