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怪異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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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源新農人!
    桃源洞生態農業開發公司在桑暉和何麗麗的運作下,逐步走上正軌。
    何麗麗的老家,海拔高,氣候寒冷,種不了花花草草,不過,他們村的山藥,聞名遐邇,是國家地理標誌產品。
    通過直播,何麗麗這幾天,就把村裏的山藥賣了一小半。
    價格比過去還高20。
    山藥的暢銷,跟著帶動土豆、芸豆等特產的市場,周圍村的農產品,終於有了一個穩定的市場銷路。
    說起何麗麗,老百姓感恩戴德。
    桑暉則忙著收購生豬。
    “這地方不錯,我過去還沒有來過。”桑彥很佩服桑暉找到一個好地方。
    這地方就在桃源洞不遠處的一個山坳裏。幾年前,有老板在這裏建立了一個養豬場,結果沒運營多久就倒閉了。
    基本設施都還可以使用。
    桑暉用很少的錢就把它租下來,將收購來的生豬養在這裏。
    “我上次看到你在熏製野豬肉,我就想,我們這兒的臘肉很有名,經常有外地人來買。眼看著就要過年了,我們可以加工臘肉,把它賣到全國去!”桑暉道。
    當地老百姓都有養豬的習慣,每家都至少有三四頭大肥豬,過去沒有冰箱,吃不完的肉,都熏製成臘肉。雖然現在大家都有冰箱了,熏製臘肉的老百姓仍然不少。
    隻因喜歡臘肉的獨特味道,瘦而不柴,香而不膩。
    臘肉市場還沒有打開,暫時也賺不了多少錢,不過,確實對老百姓有利。
    桑暉收購來的這批豬,每頭都有三百來斤,膘肥體壯,威風凜凜。
    桑彥仔細瞧瞧,不由皺眉。
    農村過去養豬,都是吃玉米、土豆,但眼前這些豬,顯然都是用飼料喂大的。飼料中難免含激素、抗生素,這些豬看起來很雄壯,其實肉質並不好,甚至對人體有害。
    桑彥略一思索,道“今後不要再喂飼料了,改喂玉米、蔬菜和酒糟,另外,我給你開一個藥開方,給豬喂一個療程,降一下毒素,再宰殺。”
    “玉米還可以在村裏收購,蔬菜和酒糟哪兒有啊?”桑暉為難道。
    “酒糟不缺,我家就是開酒坊,量大管夠;至於蔬菜,每天地裏出產那麽多,歐家丟掉的那些品相不好的爛葉子,也夠這些豬吃了一,還避免產生垃圾。”桑彥胸有成竹道。
    這麽做會增加成本,但桑彥知道,做好品牌,樹立口碑,在市場上才站得住腳。
    他可不想為了一點小錢,把自己的口碑弄沒了。
    桑暉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想了一想,找桑彥要了藥方子,馬上開始執行。
    桑彥手頭也多了一件事。
    桑暉父母是村裏有名的老病號,看到他們突然好轉,村裏都感覺十分稀奇,聽說是桑彥治好的,陸續也有人來找桑彥看病。
    這些病人,大部分是積勞成疾,又沒有錢去治療,越拖越嚴重。雖然現在村民都加入新型農村合作醫療,看病不再難,但他們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期,很難恢複。
    好些村民,這些年碾轉市內各大醫院,效果並不明顯。
    有的就是出院時,似乎病都好了,沒多久,又複發。
    現實永遠比書本理論複雜。就是桑彥,醫治起來,有時也覺得棘手,不得不反複揣摩申家老祖留下的筆記。
    不知不覺,他的醫術又精進了。
    現在看《黃帝內經》,就輕鬆多了,而且還能發現申家老祖筆記的錯誤之處。
    今天來的陳利發,住在村西頭,他得哮喘十多年了,咳嗽起來就不停,一直咳到眼淚、鼻涕噴射,然後氣促加重,胸膛像扯風廂一樣,轟隆直響,直至昏厥。
    去大小醫院治過無數回,見效不大。受病情的折磨,他彎腰駝背,五十來歲的人,看起來有七十多歲。
    也因為他這個病,全家生活困難,成為有名的貧困戶。
    桑彥檢查一番後,強迫他在申家老屋住下,又開了一服藥,陳利發喝完,便沉沉睡去。
    等他一覺醒來,天色已晚,不由感歎道“這十多年,從來沒有這麽好睡過,隻是餓得慌。”
    桑彥將專門熬製的晚飯端上來,陳利發一連吃了幾大碗。平時吃飯,吃著吃著,就會咳嗽起來。但今天一點異常都沒有,反而覺得精神爽利,氣息平穩。
    “我病就好了?”陳利發問道。
    “還遠得很,你這病求不得急,你在我這兒住下,前七天,除了吃藥、吃飯,盡量少動;七天後,就在我這兒幫忙,做點簡單的勞動。這樣調理一個月,就不會發作了。”桑彥道。
    “那怎麽行?家裏的農活還沒有做完呢。”
    “不要管家裏的事,你在我這兒呆著,打掃打掃衛生,我付給你工錢。”桑彥道。
    正說著,“砰”的一聲,大門被一腳踢開。
    “快來幫忙!”王碧珩抬著一副擔架,衝進申家老屋。
    桑彥心中一緊,王碧珩這麽晚來,肯定出大事了。他起身接過擔架,抬到病床邊,和擔架後麵的一個年輕人,小心將擔架上的病人轉移到床上。
    “嗯,病情有點古怪。”
    病人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骨銷形立,仿佛隻剩下一個骨頭架子。
    桑彥搭完脈,又掰開病人的眼皮看了一下,沉吟一會兒,問道“他最近是不是去過骷髏國?”
    一路上,王碧珩十分忐忑,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所有的醫生都判了病人的死刑,她才不會找桑彥。
    即使上次桑彥在陸氏診所的施展的手段堪稱神奇。
    聽到桑彥的問話,王碧珩像黑夜行走的人看到光亮,興奮道“這你也看得出來?你能不能治好他。”
    “嗯,有點困難。他至少病了一個月,來得有點晚。”
    “那就是沒有辦法了?”王碧珩剛剛燃起的希望,頓時又熄滅。
    “再晚半天,我也沒有辦法了。”桑彥又檢查一番道“你去外麵折一根桃樹枝來。”
    這要求聽著有些奇怪,王碧珩仍然風一樣跑了出去,折了一根桃樹枝。
    桑彥接過桃樹枝,用小刀劃成五根牙簽針一樣大小的小枝,輕輕撚動著,插入腳踝、手腕、額頭,然後將八根銀針,插入對應穴位,調動體內的熱息,通過銀針慢慢度入病人體內。
    病人的臉扭曲著,顯得十分痛苦。
    王碧珩在旁邊盯著,緊張得手心冒汗。
    熱息沿著病人的經脈循環一圈,桑彥右手拿起手術刀,在病人的中指一劃。
    一股黑色的血流,滴入床邊的鐵盆。
    血液臭不可聞,落入盆中還發出“滋滋”的響聲。
    一會兒,黑血轉紅,桑彥雙手齊收,撤去銀針、桃枝,道“幸不辱使命。”
    “這就行了?”王碧珩看著病人還昏迷著,不由有些疑惑。
    “他中毒太深,估計要半個小時才會醒來。”桑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