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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雞一聽，瞬間上頭，小腹躥起一團邪火。
    他回頭看著王芬，見她一臉嬌羞，手不自覺撩開短裙狠狠揩了一把油。
    山雞跳下摩托，走到夏野麵前。
    他很高大，膚色黝黑粗糲，兩條胳膊上的肌肉線條分明，居高臨下的看著夏野。
    越看越覺得好看。
    他眉眼間帶著一股狂野，凶神惡煞說：“小婊子，你挺能說啊？你知不知道，王芬是老子的女人！”
    “讓你他媽的嘴臭！”
    他揚起胳膊就要給她一耳光。
    突然！
    “朱德正！你住手！”
    “你再亂來，我告訴你爸！”
    山雞一聽，手掌停在空中。
    他的大名就叫朱德正。
    他轉身看見一個嬌小可人的女生跑到麵前，仰頭看著他，柔軟的眼睛裏迸發著奶凶奶凶的光芒。
    他被逗樂了。
    “蘇漾，原來是你！”
    小時候，山雞看蘇漾長得可愛，乖巧，就喜歡欺負她，有一種毀壞美好事物的病態爽感。
    以前，他見她長得漂亮，偷偷給她塞了一封情書，結果被告了狀。
    他的父母對她好一頓打！
    山雞想起那次爸爸把他綁起來，把皮帶抽斷，恨得咬牙切齒，指著蘇漾大聲招呼其他兄弟。
    “大家快來看看老子的……那個啥！青梅竹馬！他媽的，還怪文藝！一下都差點沒想起來！”
    圍著季禮的七個人聽了，圍向蘇漾，臉上帶著壞笑，比圍著季禮的時候開心多了。
    他們的目光肆無忌憚的落在蘇漾身上各處，恨不得用視線剝光她。
    “小美女，給我抱抱。”
    蘇漾後退兩步，聽見身後一聲壞笑，回頭一看，後麵有個男生舔著嘴角。
    她嚇得嘴唇發抖，瞪著山雞。
    “朱德正，你爸爸會打死你的！”
    山雞不屑的冷笑一聲：“他打不過我了！”
    他指著蘇漾的小臉蛋，跟其他人笑著說：“兄弟們，你們看，這就是我以前暗戀的女生。長得好看吧？”
    那些人紛紛點頭。
    “好看！好看！”
    “帶勁，真他媽帶勁！”
    “跟豆腐一樣白呀！”
    “好不好看，要睡了才知道！”
    ……
    山雞笑著繼續說：“這個小婊子是長得還可以，可是她心眼子壞啊！”
    “她家裏窮得很，家裏幾個土雞蛋放到臭都不舍得吃。他媽的，小時候拿石子砸了我的頭，她外婆賠給我吃。”
    “那個雞蛋往鍋裏一磕，鍋子都臭得不能要了！”
    蘇漾咬著嘴唇，低下了頭，眼睛裏已經有了淚花。
    她家窮，似乎窮就天生該被欺負。
    她忍耐著，任憑他侮辱自己，不敢還嘴，隻希望他說得越多越好。
    最好說到警察到來。
    山雞看著她可憐的樣子，越發高興，越說越來勁。
    “兄弟們，我看她可憐啊！”
    “連蛋都吃不起，就想著把我的蛋給她吃。以前時寫了一封情書，大概是這麽寫的。”
    “小蘇漾！我覺得你長得很帶勁，但是有點小，再不抓緊發育，以後就耽誤了！不如我們交朋友，我給你按摩按摩，促進生長發育。”
    說到這裏，他冷哼一聲。
    “結果她不答應就算了，還讓她外婆跟我爸爸告狀，害得我挨了一頓打。差點沒給老子打死！”
    眾人聽得哈哈大笑，被這些赤裸的話語撩撥得蠢蠢欲動。馬路邊有攝像頭，但是趁亂摸上幾把還是很好的。
    “山雞哥的情書文采很好，語文滿分！”
    “生物也學得好，知道按摩可以促進發育，那叫什麽？荷爾蒙嗎？”
    “山雞哥也就是不想讀書，要想讀，都保送清華北大的了。”
    ……
    一群汙言穢語。
    蘇漾聽得麵紅耳赤，雙手捂著耳朵，但是沒辦法完全隔絕那些聲音。
    她忍不住抬頭尋找季禮，卻發現他趁著所有人圍攻她，拉著夏野在不遠處。
    夏野一臉焦急，看著這邊，握著拳頭想要衝過來打架。
    可是季禮卻不慌不忙，一邊看著這裏，一邊不停的跟夏野代交著什麽。
    蘇漾心裏有些酸醋，眼淚滑落眼角。
    他好冷靜。
    “冷靜些好！”她心裏安慰自己，“他要過來肯定要被圍毆的，冷靜些好……冷靜些好……”
    摩托車上。
    王芬坐著看好戲，雖然她的目標是夏野，但是順便再毀掉另一個校花。
    她也很爽。
    蘇漾低下頭，捂著耳朵，像一隻受驚的鴕鳥，心裏很難過。
    山雞一把拍掉她捂耳朵的手。
    他笑嘻嘻說：“蘇漾，老子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當老子的馬子，我放過你的姐妹和炮友。”
    蘇漾抬起頭，放下手，一臉的驚恐。
    她還是小看了山雞的惡心程度。
    “你這是什麽賤表情？”
    山雞臉上帶笑，眯起眼睛威脅：“我要是跟你外婆說你和人家玩3 p，她今天就能氣死，明天就要買棺材！”
    “長得騷，玩得浪，還學人家讀書！”
    “呸！”
    蘇漾忍無可忍，握緊雙拳，大聲叫：“我報警了！你再這樣，我報警了！”
    山雞根本不怕，提了提褲腰帶，吊兒郎當的說。
    “報警嘛，你報警嘛！”
    “我進局子都和回家一樣，過幾天就放出來，再過幾天又進去，然後又出來。”
    他臉上的笑容消失，聲音突然變冷。
    “等我再出來，晚上爬你家窗戶強奸你！”
    圍觀的不良少年中，有一個人見蘇漾長得好看，聽得邪火亂躥，大聲叫。
    “我也要！”
    “我他媽也要玩！”
    山雞一巴掌扇過去：“去你媽的，這是你嫂子，老子先玩爛了再說！”
    眾人大笑，聲音裏充滿了囂張，惡心的意味。
    夏野在不遠處，聽得咬牙切齒，雙拳握緊，白皙修長的手臂上隱隱可見青筋。
    “哥，我忍不了了，我要跟她們拚了！”
    季禮按住她的肩膀，目不轉睛的看著那邊。
    “再等一等。”
    夏野：“等什麽？”
    季禮視線越過人群，落在蘇漾滿是淚水的臉上，“我在等她的勇氣。”
    夏野：“？？？？”
    季禮解釋：“蘇漾性子太軟弱，如果她沒有動手的勇氣，一輩子都會是個受氣包。”
    夏野很驚訝：“你要蘇漾動手？那她不是找死？她被那麽多人圍著！”
    季禮緊緊按住她的肩頭，反問。
    “那你又衝上去做什麽？”
    夏野惡狠狠：“踹碎他的蛋！”
    說完，她就沉默了！
    是啊！
    我也是一個女生，都敢動手，為什麽會本能的認為蘇漾永遠都不敢？
    連我打心底裏都認為她太……軟弱？
    季禮看著人群中手足無措的蘇漾：“我在等她站著死的勇氣。”
    忽然。
    他看見，蘇漾的視線越過人群看向自己。
    他麵無表情，平靜的和她對視。
    看見她眼裏好失望，好失望，淚水湧不斷的湧出來。
    突然！
    “閉嘴！”
    蘇漾抬起手，一巴掌扇在滿口髒話的山雞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