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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賣？”
    “你不賣，你剛才在逗老娘玩呢？”
    白敏一聽，急了。
    季禮平靜說道：“換一首。”
    白敏有些驚訝：“你還有別的歌？”
    季禮淡然：“想要有，自然就會有。”
    白敏一怔，覺得這話好裝叉，很符合她的胃口。
    現在的娛樂圈那些乖乖的新人難以出頭，越有個性，越狂妄，越擰巴的反而容易出圈。
    她追問：“質量怎麽樣？”
    季禮：“我拿我的人品擔保。”
    白敏：“……”
    她忽然覺得有些不靠譜：“你哼幾句給我聽一聽。”
    季禮：“還沒寫好。”
    白敏：“……”
    季禮繼續說道：“你需要什麽曲風，什麽題材的歌曲？給我三天時間，我給你寫好。”
    白敏很驚訝：“定製歌曲？小朋友，你還有這實力？你可不要裝大了啊！”
    “我們公司不是沒有作曲家，他們可沒你這麽大的口氣。”
    季禮不客氣：“少廢話，說要求，不然掛電話。”
    白敏沉吟一會兒，緩緩說道。
    “適合18歲男生唱的，體現青春愛情的，要口水化一些，容易傳播的那種。”
    “最好表達對一個女生愛而不得的那種心境。”
    季禮微微一笑。
    抖音神曲正好符合，口水化，易傳播，情情愛愛的歌曲一抓一大把。
    她提的這些要求不是撞到槍口上了嗎？
    “三天後，我把歌給你，價錢我們到時候再談。”
    手機那頭，白敏粘人的笑聲傳來：“一言為定。”
    季禮輕輕嗯了一聲，正要掛電話。
    白敏的聲音變得低沉又性感，帶著一種別樣的誘惑。
    “小弟弟，如果你那首歌能夠給我驚喜，那我可以破例收你為藝人，我親自帶你，對你全方位嗬護。”
    “白天談公事，晚上談私事的那種哦！”
    季禮忍無可忍：“談你媽比！”
    “你這個小弟弟怎麽說話呢？”
    白敏嗔怒：“幹嘛談我媽呀，我又不是沒有？”
    季禮：“……”
    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夏野目瞪口呆。
    她還巴巴教人家蘇漾怎麽穿衣，怎麽打扮，怎麽風騷呢？
    在這個老女人麵前，簡直不值一提！
    這個老女人才是真的……淫蕩！
    不是騷，就是蕩！
    季禮冷著臉，沒有說話，抬起大拇指就要按斷電話。
    夏野一把奪過來，臉色陰沉，眼睜睜看見季禮哥哥被一個中年婦女一通調戲，心裏早就憋著一股火。
    見他談完了正事，趕緊搶過電話宣誓主權。
    她拿過電話，嘴貼近話筒，超大聲。
    “阿姨，你好騷啊！”
    手機那頭明顯一愣。
    夏野繼續嘲諷：“老女人穿漁網裝？隻有禿頂的中老年男人才喜歡漁網裝。”
    “你過時了！”
    “季禮哥哥這樣的大小夥子，喜歡我這樣的青春美少女，知道嗎？”
    手機那頭。
    白敏氣得牙癢癢。
    她沉默了一下，忽然笑了起來。
    “小妹妹，你知道你的季禮哥哥脾氣為什麽這麽大嗎？”
    夏野一怔，有些疑惑，嚴肅說道：“他剛正不阿，對你這種女人過敏！”
    白敏不屑地輕笑一聲。
    “季禮的脾氣大是因為火氣大，火氣大是因為腎好。他這個腎就跟沒用過似的，一點磨損都沒有，能不好嗎？”
    夏野：“……”
    話題一瞬間被白敏拉入了她不擅長的領域，她有些不知道怎麽反擊。
    她看了看季禮冷漠的臉龐，視線又落在他的腰間。
    真有那麽好？
    白敏略帶嘲諷的聲音繼續響起。
    “那都是因為你沒用，會的姿勢花樣不夠多，你把他讓給我，我兩天就把他搞腎虛，跟誰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
    夏野的臉紅了。
    在戀愛之前，她一直以為自己是那種熱情奔放又大膽的人，是那種敢於壁咚男生的女中豪傑。
    可是真正動了心，反而還有些……羞澀。
    她低著頭，不敢看季禮，不知道他會不會亂想。
    她對著手裏毫無殺傷力地嘲諷了一句：“關你屁事！”
    白敏的笑聲更大了。
    “小妹妹，你可趕緊給他泄瀉火吧！要是落在我手裏，可沒他好果子吃。”
    “我給他吃幹抹淨，骨頭都不吐！”
    夏野氣急了，握緊拳頭，大喊。
    “老女人，你敢不敢告訴我你在哪兒？我要跟你單挑！”
    白敏冷笑：“我對女人沒興趣。”
    夏野：“……”
    她正要爆粗口，讓白敏感受一下她的文采，忽然看見身旁的季禮，不想在他心中留下壞印象，閉上了嘴巴。
    畢竟，蘇漾在一旁虎視眈眈。
    不能太任性了！
    這一猶豫的時間，電話掛斷了發出嘟嘟的聲響。
    夏野皺著眉，拿起季禮的手機編輯白敏的備注。
    【白敏（老女人，騷得一匹，嘴巴很臭）】
    她把手機還給季禮，看著他麵無表情的臉，想著白敏剛才一直慫恿她去給他降火，臉又紅了起來。
    她低著頭：“哥，你真的會寫歌？”
    季禮：“不會啊！”
    夏野：“…… 我就知道。”
    她是一個學聲樂的藝術生，算得上海城一中最頂尖的那一批，都不敢舔著臉說自己會寫歌。
    盡管有時候會躲起來寫一些，可是唱出來發現真的……難聽！
    季禮一個理科生怎麽可能會跨界寫歌？
    忽然。
    季禮問：“夏野，你會根據歌曲寫出歌曲的譜子嗎？”
    夏野有些得意：“會啊，很簡單的。怎麽了？”
    季禮點點頭：“那你幫我寫。我哼調子，你給我譜成曲，我會給你錢。”
    夏野看著季禮的眼睛亮了起來。
    她是不太信的。
    她和季禮從小一起長大，他會什麽，不會什麽，可是一清二楚。
    可是想到這陣子的經曆，她看著眼前和以前大不一樣的季禮，覺得好陌生。
    她開始有些期待。
    她笑道：“哥，我感覺都都快不認識你了！”
    季禮看著麵帶笑容的夏野，想到她剛才索吻又推開自己，還拿“再等一等”搪塞自己，冷哼一聲。
    “我也感覺快不認識你了！”
    夏野察覺到了他的情緒，有些愧疚，臉上露出笑容，伸出手，開玩笑逗他。
    “我叫夏野，初次見麵，請多多關照。”
    季禮看了她一眼，隨意點了點頭。
    他沒有伸手，把夏野晾在一旁，直接往單元樓走去。
    夏野尷尬地縮回了手，看著他略顯落寞的背影，有些愧疚，也有些生氣。
    小氣鬼！
    喝涼水！
    她趕緊追了過去：“你等幾天會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