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讓你進宮沒讓你自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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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我給老朱當噴子的那些年!
    清朝四大爺廢除賤籍那事,條件也是十分苛刻的。
    他指的是賤民不再世世代代被迫繼續從事被歧視行業,可以自由選擇改做其他職業。
    當你改做其他職業一直到四代後,你的子孫後代就被視為良民了,聽著是不是感覺挺好的。
    可是實際生活裏,很多人沒有從事其他職業的能力,他們依舊迫不得已,隻能從事賤業。
    一句話,改了和沒改沒什麽區別,反而還加深了滿漢區別,因為他經常在聖旨上說漢人主仆不分。
    所以他的廢除賤籍不但沒有改變啥,反而還讓奴仆的日子更不好過,讓尊卑貴賤更加明顯。
    因為漢人為了學滿人的規矩,不想讓皇帝指責他們太寬和,所以也開始重視起主仆之分來。
    說白了,那時候的四大爺,就是既要又要的典型代表。
    他既想收攏民心,但是又不是真心想要廢除賤籍。
    想想也是,作為封建帝王,他隻會誓死維護階級,怎麽可能主動打破階級,讓最底層的人爬起來呢?
    顧晨所處的明朝再怎麽好,那也是封建君主統治的。
    若是真的要廢除賤籍,還得試探試探標兒的心意,看看他是怎麽想的,再共同尋求一個妥當的法子。
    回到家裏以後,他想了想便道“花月容的班主挑選到新娃了嗎?你去打聽打聽在什麽地方。”
    “還什麽時候那娃開始練功,吃飯的時間是什麽時候。”
    朱標的心意如何,隻有帶他親自看了以後才知道。
    他不奢望可以人人平等,隻希望他們能有點人權,不必每天被人像牛馬一般地鞭打辱罵。
    哦,不對,他們還不如牛馬,牛馬都得被主人好生伺候著,生怕它們有那麽一點點不舒坦。
    曾經見過一位老翁,買了頭驢卻又怕驢累著了。
    所以選擇自己背著東西牽著驢走,可用起人來便不會心疼,隻恨不得人家十二個時辰都替他幹活兒才好。
    三日後,朱雄英的崽滿月,宮裏的旨意請顧家進京吃酒,還特意請了剛從雲南回來的顧修。
    誰知顧修死活不肯去,跟小時候一樣縮被子裏耍無賴。
    顧晨“……讓你進宮又不是自宮,你小時候也沒少進宮,禦花園池塘裏的大鯉魚你敢說你沒捉過?”
    “不過是吃幾杯酒而已,你去一趟又怎麽了?”
    主要是嘉興公主想見見未來駙馬,這才尋了個借口非要他去,你不去不是不給皇家麵子?
    “不去。”顧修從床上坐了起來“她還沒過門兒就開始命令我了,等過門兒了還不得騎著我腦袋上拉屎啊?”
    “兒子要先給她一個下馬威,告訴他小爺不是她想見就能見的,好好立個夫綱才是正事。”
    “可不能像爹爹您一樣,娘讓您去攆狗您就不敢去攆雞,全京城誰不知道您老人家懼內啊?”
    他可是當大將軍的,若是怕老婆還不得給兄弟們笑死。
    “好好好,你不懼內?那你懼爹不?”顧晨說著便脫下了鞋子,二話不說就朝著他抽了過去“去不去?你再給老子說一遍你去不去?”
    當兒子的敢嘲笑當老子的,莫不是想倒反天罡啊?
    “爹,您怎麽老愛用鞋底子抽人,您老人家有汗腳……”
    顧修聞到那股奇異的味道,趕緊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我去,我去還不成嗎?別打了,兒都這麽大了……”
    顧晨見好就收地收起鞋子,這混賬的無賴程度他是知道的,別到時候逼急了再來個絕食不娶。
    他大概這輩子也不知道,絕食這招就是他未來兒媳婦教的。
    “到時候見了人家嘉興公主,態度給我放好一些,還有人家是公主,就別想那些振夫綱的事情了,何況咱們家的男人沒這個命。”
    你看他大嫂大哥的相處之道,就知道這玩意兒是祖傳的。
    顧修不服氣地哼哼唧唧,表示他一定要打破顧家的傳統,成為顧家第一個有夫綱的男人。
    朱雄英的長子取名為朱文奎,奎者,博學也,和曆史上朱允炆的兒子是一個名字來的。
    顧晨雖然覺得不是很吉利,不過倒是也可以理解。
    畢竟這個字的寓意還是挺好的,取這個字也不奇怪,天下同名人那麽多,也不是每個人的命運都一樣。
    聽說朱雄英的次妃劉氏也有孕了,劉氏是鳳陽主薄的女兒,生了幅宜男像,也就是能生兒子的相貌,被朱標召進宮被封為太子次妃。
    上上月才剛剛進宮,這個月就被查就有了喜。
    果真是身子好。
    因為孩子還小所以顧晨沒見著,隻不過是在外頭同朱標吃酒。
    顧修則被叫朱允炆他們,叫去了另一個地方說話。
    這邊顧晨和朱標坐在桌子上,朱雄英在旁親自為他們倒酒,壺酒下肚朱標和顧晨臉頰都有些紅。
    喝多了就愛說胡話,朱標首先就開始追憶他那老爹爹。
    “我爹沒見著我們阿醜就走了,他老人家太可憐了……”
    老人不就是想看個重孫子,可惜他爹沒有瞧見。
    顧晨“……阿醜?”
    誰啊?
    不能是剛出生的皇長孫吧,老朱家難不成還興取賤名啊?
    他沒聽說啊,史書上也沒有記載啊?
    “是學生的長子。”朱雄英笑著道“取個賤名好養活,就隻在家裏叫叫,外頭都不知道此事。”
    畢竟要在乎孩子的麵子問題,乳名出去多不好聽啊。
    也就顧先生是自己家人,所以才能知道這名兒。
    顧晨“……原來如此,謝太子殿下解惑。”
    也是,不看了朱重八什麽出身,人家唐朝李家乃貴族都信這一套,老朱家怎麽可能不信這一套?
    想到這裏,顧晨好奇地問道“不知陛下的乳名叫什麽?”
    他家就丫頭有個平安的乳名,兩個兒子都沒有取乳名。
    “不要告訴他。”聽到顧晨居然打聽自己的乳名字,朱標語氣都變了“不可說,不可說!”
    那時候他爹還沒學多久學問,怎麽可能有好聽賤名?
    顧晨見他不說,就開始猜“……狗蛋?狗剩?還是鐵蛋兒?要不然就是什麽雀兒鳥兒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可就要大聲笑話了哦?
    “不是的,都不是的。”朱標聞言臉色更黑了,他連連擺手道“你別問,再問我可要生氣了。”
    說罷,他把椅子挪了挪,挪到顧晨身旁對他道。
    “光曦啊,五月初十是個好日子,兩個孩子年紀也大了,也該讓他們兩個成家了。”
    “這次會試之後,不管曾棨中不中,再舍不得閨女也該讓人家成家,總不好讓弟弟在姐姐前麵成親。”
    “你說,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他就怕光曦舍不得閨女繼續拖著,光曦不怕閨女成老姑娘,他可急著趕緊得個乘龍快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