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貼身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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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番話雖然沒有明說,但誰都知道他話裏的意思。
    用斯諾克的輸贏來對陣情敵,也是間接宣戰了。
    意思是,贏了這場球,文湛就該徹底退出,不能再出現在穆晚晴麵前,而他就要光明正大地開始追求。
    文湛心裏怒火燃燒,麵上依然帶著淡笑。
    幽深曖昧的目光瞥了眼一言不發的女人,他又看向周亦儒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跟她關係到底如何,你一個外人能知道多少。是,我們離婚了,可我們還有兩個孩子,他們那麽小,離不開媽媽,隻要孩子們需要,她馬上就得回去,哪怕是深更半……”
    穆晚晴越聽越不對勁,腦子裏神經一抖,下意識出聲:“文湛!”
    他這話就差告訴別人,他倆暗地裏有“勾當”。
    說出來還讓不讓人活了?
    文湛見她終於吭聲了,朝她走近兩步,一手虛虛碰了下女人垂放的素手,低聲道:“放心,我不會輸的。”
    穆晚晴沒好氣,橫他一眼:“誰管你輸不輸。你們要一較高低別把我扯進來。”
    她對這種拿女人當賭注的無聊較量不感興趣,甚至很生氣!
    文湛笑了笑,不理會她的冷臉,轉而看向周亦儒:“那就開始吧。”
    其實文湛很多年不怎麽打斯諾克了,手有點生。
    但他年少輕狂時,曾是斯諾克高手,樓上玩的那幫子紈絝子弟加起來都贏不了他。
    周亦儒誌在必得,做了個“請”的手勢。
    在場另幾人全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隻有穆晚晴陰沉著小臉,心裏隱隱恨文湛。
    難得出來放鬆一下,居然也能被他找到,還來挑釁,真是陰魂不散,煩透了!
    開球後,周亦儒遊刃有餘,優雅地一路領先,文湛暫時落後,畢竟他很久沒玩了,還在找感覺。
    第一局,他輸了。
    周亦儒臉上帶笑,但心裏並不敢大意。
    都是聰明人,對方幾斤幾兩一看便知。
    他從後麵幾杆看出文湛慢慢找到感覺了。
    第二局開始,文湛分數暫時落後,但很快追平,最後險勝。
    “三局兩勝,最後這一局定輸贏。”文湛擦著球杆,故意磨蹭到穆晚晴身邊,眸光深深地看著她,戲謔地問,“你覺得……會是誰贏?”
    穆晚晴沒回答,卻咬牙切齒地低聲問:“你出來玩,寶寶呢?”
    “在老宅,一堆人伺候著,放心。”
    “……”穆晚晴白他一眼,別開臉不看他了。
    第三局開始,周亦儒全神貫注不敢大意,文湛卻反而越來越輕鬆,一副勝券在握的架勢。
    穆晚晴是個外行,看不太懂,隻知道桌麵上的球越來越少了。
    俞喬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悄聲說:“目前來看,周老板贏麵大一些,不過文總不急不緩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什麽大招。”
    話音剛落,文湛突然直起腰身,臉上似笑非笑地,看向周亦儒道:“這一杆,不如我們都請外援,周總覺得如何?”
    周亦儒麵露驚訝,顯然沒想到文湛會來這麽一招。
    如果拒絕,顯得自己沒風度,輸不起。
    可要是答應……
    他把目光投向在場幾人,隻對俞喬的技術有信心,於是點點頭淡然自若地道:“文總想請誰支援?”
    文湛笑了笑,修長漂亮的手指不緊不慢地擦著球杆頂端,眉宇微挑:“周總先定。”
    周亦儒也不客氣,“俞喬,你幫我打一杆。”
    俞喬眼眸瞪圓,“我?你不怕我輸了?”
    “不會。”
    俞喬尷尬地笑了笑,看向穆晚晴,後者用胳膊拐了她一下,“去吧。”
    穆晚晴不會,對於周亦儒不選她,沒有任何意見,也沒覺得不好意思。
    俞喬上前接過周亦儒的杆,兩人短暫交換意見,俞喬矮下身,幹脆利落地送出一杆。
    漂亮!
    剛才溝通中,周亦儒是想讓俞喬做一杆斯諾克,但俞喬並沒有把握。
    可不想老天爺都幫她,居然讓她做成了!
    看著台麵上的局勢,說實話俞喬有點左右為難。
    文湛若不能解開這杆斯諾克,肯定會因為失誤犯規而被罰分,這樣一來,他就輸定了!
    得罪大名鼎鼎的文總……
    她心裏有點膽寒。
    收起杆時,俞喬帶著濃濃的求生欲看了眼文湛方向,又看向穆晚晴。
    穆晚晴不懂規則,可她看出俞喬臉色小心翼翼,而周亦儒眉眼間瞬間舒展,頓時也明白接下來的局麵對文湛很不利。
    誰輸誰贏,她並不關心。
    要是文湛輸了,從此就不再來煩她,倒也算一勞永逸。
    果然,顧昕辰幸災樂禍地道:“斯諾克!阿湛,這解球有難度,要麽我幫你?”
    穆晚晴也覺得文湛肯定要找顧公子當外援——畢竟在場的人中,他倆最熟。
    可誰知,文湛完全不理會好兄弟,揚起線條硬朗的性感下頜朝穆晚晴一點,“你過來。”
    穆晚晴一愣,“誰?”
    “你。”男人皺眉,“耳聾還是眼瞎?趕緊過來。”
    穆晚晴明白過來,立刻說:“我不會打!”
    文湛才不管她會不會,見她磨磨唧唧,索性伸手抓住她,一把扯進懷裏。
    穆晚晴被他拉入懷,撞得一個趔趄,火大地頂了他一肘子:“你有病啊!”
    文湛不怒反笑,看著她斜睨瞪人時,眼角那怒而嫵媚的光,心頭湧過一陣想親上去的衝動。
    “給,你幫我打。”
    “說了我不會。”
    “我教你。”
    “不學!”
    她一個新手,把球直直打進洞裏都很難了,還讓她去解那麽高難度的斯諾克。
    文湛見她不配合,隻好用激將法:“我要是輸了,按照周先生訂的賭注,以後就不能‘騷擾’你了,現在決定權在你手上。”
    他刻意強調“騷擾”兩個字,帶著濃濃的自嘲意味。
    穆晚晴心動了。
    她又斜斜瞥了眼男人,“你說話算話?”
    文湛肩膀微聳,一股子雅痞的味道:“這麽多人在呢,大過年的,撒謊會影響全年運勢。”
    “……”穆晚晴暗暗咬牙,心想這一杆劃算。
    以她三腳貓都夠不上的功夫,肯定輸定了!
    “好,那我打。”
    她接過文湛遞來的球杆,握到他的手剛剛握住的位置,還能感覺到上麵殘留的溫度。
    那點溫度順著掌心一路往上鑽,讓她有點不習慣,於是又換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文湛看到她的動作,低聲溫柔地問:“怎麽了?”
    “沒什麽……”
    她重新握杆,壓下身子。
    原以為幫他打的意思是,這一杆完全憑自己發揮。
    誰知,她前一秒壓下身子,後一秒這人就貼上來——還不是那種克製守禮的貼近,而是嚴絲合縫得完全熨帖上來,將她整個人包裹在懷裏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