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序目睹了程知意在網絡上遭受的惡意攻擊，他內心立刻湧起一股衝動，想要立刻站出來為她發聲。
    然而，他很快冷靜了下來，理智告訴他，衝動行事可能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宋沁和程晉源看到小女兒在網上被人謾罵，憤怒和心疼交織在一起，兩人幾乎同時想要站出來為程知意說話。但他們的行動被程淮序及時製止了。
    “淮序，他們怎麽能這樣對待知意呢？”宋沁的眼中閃爍著淚光，她的聲音帶著顫抖，“我相信知意不是那種人，這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抹黑她！”她的情緒幾乎失控，仿佛隨時都會衝出去和那些網絡暴民理論。
    程晉源則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他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和殺意，仿佛隨時都會爆發出來。
    程淮序看著他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解釋道“爸，媽，你們冷靜一點。知意她可能並不希望我們過多地介入她的生活。如果我們公開為她說話，她的身份很可能會被曝光，那樣隻會給她帶來更大的傷害。”
    聽完程淮序的解釋，程晉源和宋沁也逐漸冷靜了下來。他們意識到，現在他們並沒有合適的立場去為程知意發聲。
    如果知意的身份被曝光，她可能會受到更多的嘲笑和傷害。
    “我已經讓人去調查了，很快就會找到證據起訴那些惡意攻擊的人。”程淮序說道。
    此時，大家才發現一直默默站在角落裏的程懷亭。
    她手裏拿著手機，她手速飛快地打字發消息，不知道在幹什麽。
    宋沁忍不住喊了一聲“懷亭？”她希望程懷亭能給出一些建議，但程懷亭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她的呼喚，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直到宋沁三人走到程懷亭身邊，他們才發現她正在飛快地發送著一些祖安話。
    “你媽個比，需不需要我在你腦子裏裝個抽水機？”
    “天冷了，沒事多蓋點土，別瞎蹦躂！”
    “說話那麽衝幹嘛，是活不到明天了嗎？”
    “你這嘴醃了幾年啊，隔著屏幕我聞到臭味了。”
    看著這些消息，程淮序和程晉源都愣住了，宋沁則是眼前一亮。
    程懷亭見自己暴露了不可見人的一麵，雲淡風輕地說道“一起？”
    於是，宋沁和程晉源開了兩個小號，過去怒懟網絡上罵程知意的人，程淮序則忙著查這件事的幕後之人。
    ————
    而這件事的幕後之人已經嚇傻了。
    他以為自己踢到了棉花，可怎麽突然就變成鐵板了？
    男人叫郝建榮，是業內知名網紅公司的老板，他之前就關注到了“我愛喝橙汁”這個賬號，向橙汁拋出了橄欖枝，結果被拒絕了。
    既然不能與橙汁簽約，那他就自己打造下一個“橙汁”。
    他培養了好幾個漂亮的女主播，讓她們模仿橙汁，每天看橙汁的直播，等著橙汁被他們黑倒了，他自己培養的人就可以出去賺錢了。
    在動手之前，他還仔細調查了一番，這個橙汁依舊沒有公司。
    在郝建榮看來，自己找的人一發視頻，水軍出來抹黑，這個橙汁就完蛋了，她又沒有公司幫忙，到時候輕輕鬆鬆被扳倒。
    結果，郝建榮還沒有笑幾秒，就看見那些明星、公司出來幫橙汁發聲。
    不是，你有這麽大的背景，你怎麽不早點透露？
    別的網紅稍微蹭到點大人物，都恨不得昭告天下，希望人盡皆知，可這個橙汁竟然完全沒有蹭這些人的熱度，隻是一周直播一次。
    “郝總，這怎麽辦啊，那個陸氏集團很快就會查到我們的。”助理嚇得六神無主了，他無助地看著郝建榮。
    郝建榮額頭青筋暴起，他咬著舌尖，舌尖刺痛令他清醒了幾分，他幾乎是咬著牙說道“繼續黑，都走到這一步了。”
    “郝總，這樣真的不行，我們要不還是……”助理不明白，在他看來，郝建榮是瘋了。
    和陸氏集團硬碰硬，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郝建榮怒吼“讓你做就去做，哪來這麽多廢話，不想幹了？”
    等助理離開，郝建榮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眼底一片紅血絲。
    “不能停，這件事做的很隱蔽，不可能會查到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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