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瑤自顧自的拿下頭上的珠釵，隨後慢慢的靠近已經快要堅持不住的齊玉。
    看著他額間細細密密的汗珠，季瑤笑容中帶著毀滅一切的瘋狂：“夫君，我這麽愛你，怎麽可能對你下藥呢？這不過是助興的玩意罷了。”
    “夫君，既然當初你選了我。那就不能隨意的丟下我了。”
    “滾開。”齊玉步伐踉蹌，一步步的往後退，他渾身熱的不行，露出白皙的胸膛：“你適合而至。”
    “夫君，是你逼我的。”季瑤撫摸著他俊俏的麵容，眼底蘊藏著深深的瘋狂：“是你給了我希望，是你讓我沉迷進去的。”
    “你要對我負責才行。”
    她的唇吻上了齊玉滾燙的臉頰：“夫君，我要的不多，隻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孩子。”
    齊玉用力的推開她，下一秒，季瑤再一次攀附上他的身子。
    “夫君，別再忍下去了。”
    “季瑤，我說了。我不愛你了。”齊玉抓著褲子：“你聽不懂人話嗎？”
    季瑤笑出了眼淚：“你不愛，便不愛吧。”
    她把身上最後的布料給拿下來了：“我隻要一個孩子。”
    楚寂本想著送宋微染回府的，夜空中燃放著煙花。
    兩個人此刻坐在京城中某一地方的屋簷上，並排坐著看著天上的煙花。
    “煙花好美啊。”
    宋微染回眸望向他，楚寂正好也看向她。
    他從前不知道何為美。
    哪怕所謂的美人不著寸縷的出現在他的麵前，他依舊可以手起刀落，絕不含糊。
    此刻宋微染眼中除了絢爛的煙火，隻剩下他一人。
    楚寂眼睫煽動，頭不自覺地朝著旁邊的地方看去。剛剛他的心跳又快的不自然了。
    他已經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但他要克製。
    宋微染眼神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她很喜歡看著他，哪怕什麽都不做也行。
    在他的身邊，她有種說不出的安心。
    一想到日後要被家裏的父母隨意的許配一個毫不認識的人，換一個四四方方的天過一輩子。
    沒有體會過自由，宋微染也許會認命。
    但她已經享受過快樂了，她不想再去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她想要逃離那裏。
    “楚寂。”
    一聽見她的聲音，他立馬轉過身子。
    轉過身後，他自己愣住了，他的身子反應速度遠比腦子快。
    這要是他的敵人，他恐怕身首異處了。
    宋微染羞澀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垂下眸子似乎不好意思看他，過了一會，臉頰紅紅的：“楚寂，你喜歡我嗎？”
    楚寂瞳孔緊縮，手握成拳頭，沒有出聲。
    他的腦子一片空白，開始懷疑，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他一定是聽錯了。
    宋微染挪動了一下位置，靠近更近了一些他，聲音雖小，但他聽的清清楚楚：“楚寂，我喜歡你。”
    她的聲音很堅定。
    說完過後，宋微染那顆忐忑不安的心放了下來。
    這麽多年，她一直以為，對齊玉的是喜歡。她想象過嫁給齊玉之後的生活，隻要能互相扶持就夠了。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不知所措，期待著他的回答。
    她在等楚寂的回答。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楚寂說：“我不適合你。”
    他們兩個人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隻不過是比較幸運能夠和她相處一段時間。
    她是千金小姐，他是浪跡天涯的殺手。
    她吃穿用度是極好的，而他呢，隻要能活著就行了。
    宋微染一顆滾燙的心，瞬間冷了下來。
    她不相信楚寂不喜歡她。
    如果不喜歡，為什麽要對她這麽好。如果不喜歡，為什麽要救她那麽多次。
    “你真的一點點也不喜歡我嗎？”宋微染不甘心，鼓足勇氣再問了一次。
    男人輕聲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的回答並不能讓宋微染滿意。
    這對她而言，根本不是理由。
    “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麽不敢看我的眼睛？”宋微染問，
    楚寂當下立馬抬頭，撞進宋微染淚眼盈盈的眸子，心中刺痛。他很想拂去淚水，很想讓她別哭了。
    他不值得她流淚。
    但他不行。
    “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的話。”宋微染眼淚劃過脆弱的麵容。
    被號稱冰冷，冷血無情的楚寂居然沒有勇氣看她的眼睛。
    他沒有勇氣，宋微染有。她握住了楚寂的手：“為什麽不敢看我？”
    被她手心碰過的地方灼熱異常，楚寂猛地抽回了手：“別這樣。”
    宋微染不管不顧，既然已經說出來了，她必須要一個答案。楚寂完全可以躲開的，卻被宋微染抱住了腰。
    “我是一個殺手，殺手是沒有心的。”
    每說一句話，楚寂的心猶如在滴血一樣。
    他大可以答應宋微染，什麽都不管。直接帶著她走。那樣的話，對她來說傷害太大了。
    兩個人的身份天差地別，這是她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
    陪伴她的這些天，楚寂看的很清楚，她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要是跟他在一起了，她又要過什麽樣子的日子。
    或許一時半會的，她不會後悔。但時間久了，她會因為各種瑣碎的事情厭倦當下的日子。
    她可以不懂，他不能不管。
    “回去吧。”楚寂說。
    宋微染身上的力氣在這一刻驟然消失，她怔怔的看向他：“好，我知道了。”
    自從那日過後，宋微染再也沒有見過楚寂了。
    每日深夜，她早早的吹滅了蠟燭，也沒有再等過他了。
    她是該放下了。
    “小姐，城東那邊景色很美，小姐想要去看看嗎？”小梅望著小姐清瘦的臉頰，心疼極了。
    小姐最近吃的少，也沒什麽精神，人瘦了很多。
    宋微染倚在床邊，目光不知道聚集在什麽地方，淡淡的說：“我想一個人靜靜的待一會。”
    小梅歎了一口氣，準備讓廚房的人多做一些滋補的食物給小姐補補身子。
    “小姐，你就多吃一點吧。”小梅勸道。
    這一桌子的飯菜全是小姐喜歡的，但小姐就吃了幾口。
    宋微染實在是沒什麽胃口：“小梅，拿下去吧。”
    這時，宋母過來了。
    “染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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