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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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哥一聽腿立馬就軟了,頓時跪在了地上,身後兩個男人又把他架了起來,他看著站在陸哲身後的一個男人拿著一根鋼筋棍走了過來,不斷掙紮反抗,“你們不能這樣!你們、你們這樣是犯法的!放開我——快放開我!”
陸哲似是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你把人綁出來打一頓就不犯法了?”
江易朝那個拿鋼筋棍的男人點了點頭,男人身形高壯,麵目冷酷,手握小孩胳膊粗的鋼筋,照著熊哥的右腿膝蓋骨就打了上去。
劇烈的疼痛使得他除了哀嚎已經說不出別的話來了,令他更加沒想到的是,男人又給了他兩棍。
熊哥右腿徹底使不上力氣之後,身後的兩個原先架住他的人將他一鬆,他沒了支撐點,瞬間像坨肉一樣的癱倒在地,又因為雙手被反綁著他隻能左右翻滾反複哀嚎。
廢棄的廠房本就空曠,他的聲音在整個房間內回響,光是聽起來就令人有些膽寒。
接著便到了跟隨熊哥的那個瘦子。
那瘦子發著抖哆哆嗦嗦的說道,“我、我什麽都沒幹!沒動手!沒打人!我發誓,真、真的!”
陸哲看了看江易,江易回道,“他確實沒動手,打人的都是那個姓熊的。”
陸哲點了點頭,“我這人一向恩怨分明,既然你沒動手那就暫時放過你吧。”
瘦子一聽放過他了,立馬感激涕零,“謝、謝謝老板!不、謝謝大哥!”
陸哲的眼神又掃到了夏文思,她此刻已經完全呆住了。
好、好可怕的男人——他隻是看了自己一眼,她竟沒緣由的覺得一陣恐懼。
不,或許是因為剛才他命人打斷熊哥的腿,那樣冷酷卻又輕巧的口氣,仿佛就像在說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熊哥的一條腿,就在他那句輕描淡寫的口氣裏被打斷了。
夏文思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陸哲先開口道,“你就是夏文思?”
被點到名字,夏文思莫名的抖了抖,沒敢開口。
她身後的男人直接推了她一把,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口氣冷硬道,“跟你說話呢!”
夏文思被推的向前幾步,差點沒站穩,她穩住身形,努力地不讓自己的聲音發抖,“是、是我。”
陸哲坐在舒適的靠椅上,雙手交握,冷眼看著她,“知道今天為什麽把你請來嗎?”
請?
那是請嗎?
她剛才在學校還正暗自得意,一邊看著比賽一邊等著熊哥的錄像,中途因為想去上個廁所,結果一出廁所眼前一黑,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就到了這了。
看到麵前的熊哥她也是明顯一怔,還來不及敘話,熊哥就在她麵前被打了個半死。
她見打人的人下手頗為狠辣就更不敢吭氣了,直到麵前這男人的到來,然後又聽到他提到了顧桑榆,夏文思心裏莫名一抖,一股不知名的恐懼湧上心頭。
甚至前麵連熊哥說是她指使的她也沒能說出別的話來,她是真的被嚇著了。
陸哲見她不說話,並不想再把話重複一遍,“你說,我應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也許經常看偶像劇的人對這句話並不陌生。
那劇情裏的男主角總是一副霸道總裁的樣子,對著傻白甜的女主口氣寵溺又無奈,“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可夏文思知道,這句台詞在這個場合裏說出來絕不帶有半分偶像劇的劇情。
麵前這男人看起來不是個善茬,很明顯他在為顧桑榆出頭,夏文思咬咬牙,“殺、殺人是犯法的。”
陸哲冷笑了一下,覺得她說的話非常可笑,“顧小姐,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太多了?”
見他否認,夏文思暗中鬆了一口氣,不想要她的小命就好,這樣等她回去了就報警,這裏麵的十幾個男人一個也別想跑。
陸哲又怎麽會看不出來她稍微放鬆的小表情?
隻是現在覺得放鬆是不是太早了一點?
他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兩步走到夏文思的麵前,“有些事情能讓人,生不如死。”
夏文思明顯一抖,生不如死?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她當然知道那意味著什麽。
她控製著自己的的語氣,盡量顯得不是那麽的恐懼,“你就不怕我報警?”
陸哲淡然道,“我叫陸哲。”
這人有病吧?
她說要報警,他卻告訴了她自己的名字,這什麽意思?
夏文思可以感受到他冰冷的目光,不禁看向他的臉。
起初她因為害怕不敢細看,現在這麽一看,竟然覺得對麵這男人分外眼熟。
陸哲?
名字也很熟悉呢。
陸哲?等等——好像——她的爸爸提起過這個人,快想想,他是誰來著?
夏文思的大腦飛速運轉,想起來了!
那個陸院長,南琳市有名的大人物!
竟然是他?
顧桑榆的後台居然是他?
夏文思想到陸哲的身份,心情瞬間陰暗了幾分。
如果是別的人還好說,但站在她麵前的是陸哲,她無數次的聽爸爸提起過——這個黑白兩道通吃的男人,這個可以在南琳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這個家庭背景令你無法想象的男人……
她怎麽就得罪了他呢?
先前得到一瞬間的放鬆不過是假象,他似乎是看出來她心底打的算盤,幹脆就直接和她說明他的身份。
這說明了什麽?
這說明他根本不怕她有任何舉動,換句話來說,不管她做什麽他都不懼怕,不在意。
因為他完全有那個能力可以讓她有苦無處可訴!
不,這一切都是聽別人說的,夏文思可不相信那些誇大其詞的傳言。
雖然陸哲也確實很有背景,但一旦事情鬧大了,對他的仕途和他背後的勢力也都不會有什麽好處。
而陸哲又是個聰明人,聰明的男人是絕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斷送掉自己大好前途的。
想到這夏文思稍微平靜了一些,她看著陸哲,“我知道你,可那又怎樣?我勸你識相點把我放了,不然等會我爸爸發現我不見了,要是報警找到我了,你可脫不了幹係!”
陸哲低頭去看她,這女孩他曾在酒會上見過一兩次,她的長相確實不俗,可渾身上下流露出來的驕橫跋扈還真是讓人覺得厭煩。
陸哲看著她輕輕搖了搖頭,大好年紀啊,可惜了。
他並不想在這浪費太多時間,又走回去坐到之前那張椅子上,翹著腿,緩緩說道,“你要知道,你所做的那些事情,也許有一天也同樣會發生在你的身上。”
夏文思心裏一驚,“你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