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泰國洗了手腳回到房去，程素還坐在床邊看，走過去把她的給抽走。

    這麽晚了，這燈也不夠亮，看小心把眼睛都看壞了，不能白天看？”齊泰國道。

    程素把兒子往裏挪，自己也往裏靠，說道：“白天哪有時間呀？也這時間看一會兒，不也在等你麽。”

    齊泰國擦幹手，了床，摟過她親了一口：“等我，睡不著麽？”

    程素白他一眼，道：“少臭美吧，我天天睡得噴香。”

    是麽？我不信，這眼圈都有點黑呢”齊泰國指了她的眼皮。

    程素立即緊張起來，探過身子要去拿鏡子：“真的麽？我瞧瞧。”

    齊泰國攔住她，哈哈地笑：“果然，女人最緊張的還是自己的臉啊”

    聽這話，知道自己又被他耍了，程素咬著牙，抓過他的手咬了一口。

    齊泰國也不怒，任她咬，兩人笑鬧了一會兒，才靠著床頭說話。

    爸剛剛說的，你怎麽想的？”程素問他：“是不是要想著，還得去替大姐出口氣。”

    齊泰國的臉陰了下來：“張家實在是欺人太甚。”

    聽這語氣，是有點不岔了。

    程素歎了一口氣。

    你不想我去？”齊泰國看著她。

    程素道：“我也氣張家做事不厚道，但想到那孩子，覺得還能拿他們怎麽辦？像爸說的，打一頓罵一頓？把他打殘了，誰去為這孩子奔波湊錢治療。可能是我當媽了，這心也軟了，都是看在孩子份。”

    她看過那孩子，得了病，臉色都是慘白的，幹瘦幹瘦的孩子，看了覺得可憐。

    齊泰國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白血病，是需要很多錢治療的，我看張家，現在不可能拿得出那筆錢來。”程素道。

    齊泰國好半晌才道：“都是自作孽。”

    可憐也更可恨。這萬一湊不到錢，那孩子……”程素沒說下去，隻是看了兒子一眼。

    齊泰國知道她的意思，道：“是這次放過他們，下次也不知道他們會做點啥事。”

    還能如何？”程素道：“大姐再婚了，兩個孩子都跟著她，又在清城生活，張家能如何？是搶孩子，他們也搶不過。”

    這人發起瘋來，是啥都做得出來的。”齊泰國意味深長的道：“這次算不對他們做點什麽，怎麽也得警告一聲。”

    程素沒說話。

    警告這東西，隻怕也是聽了算，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還不知道多頭疼呢，還會聽得進去麽？

    真是當媽這心軟了”程素再次自嘲一句，道：“算你要出這口氣，差不多行了，看在孩子麵吧。孩子無辜，又是得了那樣的病，治不治得還難說。”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的。”齊泰國道。

    程素也不再說這個話題，轉而問他什麽時候回去清城，這次節日戰備順利不。

    齊泰國都一一答了，兩人一直聊到了半夜，想到第二天還有一陣好忙的，這才熄了燈睡下。

    而一如程素所說的，張家此時也是頭疼萬分，一夜無眠，因為給孩子治病的那邊錢，實在太大了，他們拿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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