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獸醫陸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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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哥,咱們就這麽上門嗎?都不用提前說一聲的?”
    半個多小時後,白色途觀停在了距離某高檔小區不遠的停車場。
    陸晨一邊解安全帶,一邊有些疑惑的問道:“是不是有點冒昧啊?”
    “沒辦法,遇到這種客戶隻能這樣。”
    韋昌鬆聳聳肩,推開車門,繞到後備箱拿禮物:“要是提前約的話,你約一個月都未必能見到。”
    “這樣啊。”
    陸晨也跟著下車,從韋昌鬆手裏接過兩個禮盒。
    一盒茶一盒紅酒,價格怎麽樣不清楚,但包裝十分精美。
    跟大多數公司一樣,星越送客戶的禮物分幾個檔次,都有嚴格的標準。
    對於這種還沒達成合作的客戶隻能送最低檔的。
    而最高檔的據說有純金擺件,且各種節日都會送。
    好家夥,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呂舒雨家裏的金子估計多到都能開金店了吧。
    胡思亂想著,陸晨跟在韋昌鬆後麵,很快就到了小區大門。
    高檔小區的安保就是不一樣,立馬就有個精神抖擻的保安走了過來,隔著自動門問道:“幹什麽的?”
    “兄弟,來拜訪拜訪客戶。”
    韋昌鬆走到門前,笑著從兜裏摸出一盒華子,抽出一根遞過去:“很快就出來了。”
    “跟業主約好了嗎?哪棟樓的?”
    “約好了,f棟8樓,你可以打個電話確認確認。”
    “哦,約好了就行,進吧。”
    保安接過煙,隨手把門打開,然後就跑去衝一輛剛剛駛進小區的s級奔馳敬禮去了。
    “尊貴的業主!歡迎回家!”
    “......”
    “韋哥,萬一他真打電話確認咋辦?”
    扭頭瞅了一眼,陸晨小聲問道:“那不就露餡了嗎?”
    “你不這麽說他們才會打電話問呢。”
    韋昌鬆回答一句,把華子丟了過來:“喏,接著。”
    “啊?我不抽煙啊。”
    陸晨接住煙盒,先是一愣,旋即明白過來:“韋哥,謝謝啊。”
    “嗯?你謝什麽?”
    “煙啊,你這不是怕我下次自己見客戶沒提前準備,所以......”
    “不是,你想啥呢,我是讓你把煙盒扔了。”
    “......”
    靠!我就說這煙盒怎麽這麽輕呢!
    ......
    十分鍾後,趁著f棟有人出門遛狗的時機,兩人成功混進了入戶大廳。
    陸晨也又學到了一個新知識——
    不要打可視門鈴,否則大概率會被拒絕,連樓都進不來。
    但如果是直接敲家門的話,那主人即便再怎麽不情願,一般也會讓你進去。
    畢竟都是帶禮物來的。
    “叮~”
    走出電梯,這小區的房子都是一梯一戶,不遠處就是一扇雙開防盜門。
    韋昌鬆敲響房門後,很快便有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開了門。
    “你們是......”
    “你好,我們來拜訪孫女士。”
    “哦......”
    保姆打量了二人幾眼,而一個聲音也在此時從屋內傳了過來。
    “張姐,誰啊?”
    “孫女士您好,我們是星越傳媒的,打擾了。”
    韋昌鬆提高音量,視線越過保姆肩膀,看向剛從臥室裏走出來的女人。
    女人大約四十來歲,穿著一身普普通通的居家服,頭發隨意盤在腦後,懷裏抱著一隻貴賓犬。
    此人就是陸晨和韋昌鬆此行的目標人物,叫孫思琴,是“聖泉香榭”的老板。
    嗯......聖泉香榭是養生館,又或者說高檔足療按摩店。
    是燕江本地企業,有五家連鎖店,牢牢掌控著燕江市上流人群的腳部健康。
    “張姐,讓他們進來吧。”
    瞥了二人一眼,孫思琴語氣冷漠,彎腰將白毛貴賓犬放到地上。
    後者溜溜達達走到一隻應當是專屬於它的大墊子上趴下,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與此同時,韋昌鬆和陸晨也套上了自帶的鞋套進了屋。
    據韋昌鬆說這叫細節決定成敗。
    但陸晨總感覺像是房屋中介。
    “孫女士,我是星越傳媒的高級客戶經理,之前拜訪過您的小嚴是我的下屬。”
    “這是我的助理。”
    將禮盒放在一個既不起眼、但又能讓孫思琴剛好看到的位置,韋昌鬆笑著遞上名片,同時衝陸晨使了個眼色。
    “孫姐好。”
    陸晨立馬走近一步,沒有名片的他隻能用嘴巴自我介紹:“您叫我小陸就行。”
    “......”
    看了陸晨一眼,孫思琴似乎對“姐”這個稱呼並不反感。
    但也沒有表現出太多親切,語氣依舊很冷淡。
    “坐吧,要喝茶麽?”
    “......不用麻煩了。”
    韋昌鬆在心裏叫了聲苦,知道自己在這兒呆不久了,隻能盡快進入主題:“孫女士,我們今天來主要是想再跟您交流一下咱們合作的事。”
    “該說的我都已經跟小嚴說過了。”
    孫思琴坐到沙發上,眼皮都沒抬:“你是他的領導,應該知道我的想法。”
    “是,小嚴跟我匯報了。”
    韋昌鬆笑著從公文包裏取出一個文件夾:“針對您的需求,我們重新調整了合作方案,廣告的覆蓋率、投放率都有所優化,價格也能達到您的要求,您可以看......”
    “所以就是減少了投放量?”
    孫思琴皺了皺眉,表情有些不耐煩:“我最後再說一次,150萬,按照最開始的方案投放,你們接受這個價格就簽合同,不接受就算了。”
    “呃,按照最初的方案投放當然沒問題,隻是這個價格......”
    韋昌鬆陪著笑還想再解釋幾句,卻被孫思琴直接打斷道:“價格沒得談,別跟我說伱們星越如何如何,廣告公司又不止你們一家。”
    “孫女士可150萬真的不夠我們的成本,唉,我也跟您透個底,我們的底價最少是180萬。”
    “您說如果要是因為這30萬咱們沒能達成合作,對您也是一種損失不是......”
    可能幹銷售的都得有一種鍥而不舍的精神,韋昌鬆仍在進行著努力。
    他倒也沒說謊,按照孫思琴提出的廣告投放要求,星越的底價確實是180萬。
    再少也不是沒得賺,但底線就是底線。
    如果給孫思琴開了口子,那其他還沒簽合同的甲方就也能要求降價,引起的連鎖反應很難處理。
    所以韋昌鬆打算再試最後一試,要是還不行就拉倒。
    可不管他怎麽爭取,孫思琴就是咬住150萬和最初的方案不鬆口,最後甚至連話都不說了,隻是自顧自的喝茶。
    五分鍾後,白費了半天口舌的韋昌鬆終於是放棄了。
    “好吧,孫女士,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新方案我留下,希望您有時間可以看看。”
    站起身,他無奈的將文件夾擱在茶幾上,算是保留了一絲希望。
    “嗯,慢走。”
    孫思琴坐著沒動,隻是抬了抬眼,擺明了不會瞅這份新方案一眼。
    好好好,這女人就是沒格局!
    還當擱小商品城買衣服呢?!
    以後老子再也不去你店裏消費了!
    心裏嘀嘀咕咕罵了幾句,韋昌鬆懶得再廢話,這就打算走人。
    而就在此時,始終一聲沒吭的陸晨卻突然猶猶豫豫的開口了。
    “那個,孫姐,您的狗好像有病......”
    “???”
    韋昌鬆瞬間一臉問號的轉回頭來,孫思琴也愣了一下,旋即皺眉冷聲道:“你什麽意思?”
    “就是字麵意思。”
    陸晨小聲嘟囔:“您最好帶它去寵物醫院看看吧,它應該是快死了。”
    “......”
    你、你竟然詛咒我的兒子???
    孫思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陸晨,被氣到胸顫。
    “張姐!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