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我都是把老婆當女兒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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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後,羅湖山莊,這裏地處半山,環境幽靜,外交學院校友會的聚會選址在這裏,也是因為這裏的私密性極好。

    來參加聚會的人,從名校起飛,如今大多非富即貴,對於安保方麵的要求自然非比尋常。

    白色的奔馳駛上半月形的環路,穩穩地停在山莊門口。

    還未下車,慕柒柒就被山莊的安保形式震懾到了,山莊外圍,在明處可見的黑衣保鏢就有數十人之眾,這還不包括那些隱藏於暗處的暗哨。

    她就職於外交部,禮賓司接待貴賓的流程,她多少了解,也知道埋伏的暗哨往往會數倍的多於明處的安保,以便觀察於微,以防不測。

    看眼前的架勢,參加這次山莊安保工作的絕不會低於兩百人,這樣的架勢可堪比護衛國家首腦了。

    至於麽?不就是一個同學聚會麽?慕柒柒心裏嘀咕。

    五六個安保人員,迅速將車圍攏,他們通過耳麥耳語了幾句,黑衣保鏢這才走上前,將車門打開。

    靳司沐第一個從車裏下來,保鏢見他小小的一個人兒,生怕他站不穩,伸手躬身上前,禮貌的想去扶他。

    靳司沐身子向後一躲,拒絕了他的好意,抬頭看向那個黑麵威武的男人,也不怕他,脆生生的一句,“謝謝!我自己可以!”

    說完,靳司沐雙手扶在汽車座椅上,看了看腳下,接著向下一跳,雙腳跟著穩穩地落了地。

    一套連貫的動作,很是麻利,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小家夥拍了拍手,接著伸手探向了車內,奶聲奶氣的說:“麻麻!我扶你!”

    慕柒柒有些吃驚,下一秒她便輕笑著將手搭在小家夥的手上,從車內走了下來。

    母子兩人牽著手,向前走,慕柒柒問他:“八爺!剛剛是誰教你這麽做的?”

    靳司沐抬頭看向她,回答說:“拔拔啊!拔拔說男人要紳士!”

    小家夥說的一本正經,這父子一脈,旁人的話他很少聽得進去,唯獨靳禦,小家夥總能把他的話當成聖旨一樣,信奉的天經地義。

    慕柒柒心裏嗬嗬了一聲,雖然你爹是個衣冠禽獸,不過調教出來的兒子還是很有風度的。

    靳禦從後麵跟了上來,聽到母子倆的對話,來到靳司沐身邊,讚許的摸了摸他的頭,小家夥從不允許別人摸他的頭,不過靳禦是唯一的例外。

    剛走進大門,聽聞靳禦抵達的消息,校友中已有幾人等在大廳,準備迎接。

    “靳先生來了!”大家很是恭敬。

    作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外交部部長,官途自然不可限量,幾人姿態謙卑,不敢怠慢。

    “靳太太好!小公子好!”

    雖然靳禦未作介紹,可是這樣的場合他帶在身邊的,必然是夫人和公子,一定不會錯。

    “早就聽聞靳先生大婚了,可一直未見靳太太其人,今日一見,果然是天生麗人!美人在側,難怪靳先生要金屋藏嬌不讓我們一睹芳容了!”

    雖然知道這是奉承話,可是慕柒柒聽著,心裏這個美啊!自然溢出的莞爾一笑,外人看來更是楚楚動人。

    靳禦鷹眸閃過,寒光一凜,略過眾人的奉承,問了一句:“逾規越矩,啟動一號安保方案,這是誰的意思?”

    慕柒柒見靳禦語氣嚴肅,分明是斥責的味道,聽到他說的“一號安保方案”,心裏更是一驚,那是總統才會有的禮遇啊!

    慕柒柒再一次細看周遭,全副武裝的安保人員,腰間個個微凸一塊,不是配槍又會是什麽?

    金陵禁槍嚴格,一次非正式的活動,卻要動用如此大規模的武裝安保,確實是逾規越矩。

    見靳禦動怒,這些人不敢怠慢,領頭的人應話說:“組織這一次校友會的是任小姐,這樣的安排也都是任小姐的意思,聽說這些人都是她從燕庭帶來的,沒有動用總統的武裝。”

    慕柒柒心裏一凜,怪不得從一進山莊開始,她就覺得這安保的布局有理有章,原來是出自曾經的禮賓司司長任薇婉之手,這也就難怪了。

    她大擺這番陣仗,難不成是為了討好靳禦?可是很顯然,靳禦並不領情。

    慢著,剛剛那人說,這些人都是任薇婉從燕庭帶來的?慕柒柒早就聽說任家在西南有勢力,可沒想到,竟然龐大到了這種程度,一個任家小姐都能調令如此數目龐大的武裝勢力,任家背景可見一斑。

    靳禦看了一眼靳司沐,再看向慕柒柒,目光柔和了許多,低沉的嗓音說:“你先帶司沐四處轉轉,稍後我去找你們!”

    慕柒柒點了點頭,知道靳禦正在氣頭上,他這是不想讓他們看到他發火的樣子,隻能牽著靳司沐,徑自走了。

    靳禦撇開眾人,獨自上了樓,來到落地窗邊。

    窗外,可以俯瞰山莊的夜景,對內,可以盡攬大廳內熙攘的聚會人群。

    總之,這裏居高望遠。

    靳禦麵朝落地窗,雙手插著褲袋,背身而立。

    身後傳來高跟鞋的聲音,清脆,穩健。

    任薇婉看著靳禦的背影,有些出神,走到近前才說了一句:“師哥,你來了!”

    那天她去外交部找他,若不是隱去身份托旁人引薦,她怕是連見他一麵都難,即便見了,他待她冰冷,前前後後總共也沒說上十句話,他便找了托詞離開了。

    剛剛,有人告訴她,靳禦要見她的時候,她的心裏泛起了一番漣漪。

    靳禦聞聲,回身看向她,沒有溫度的聲音,“你做了這麽多事,無非是想見我,有什麽話一定要在這裏說?”

    外交學院百年校慶,校友集結,謝師論道,這樣的場合,她篤定靳禦一定會現身,她這是要逼他與她見麵。

    任薇婉淡淡的環視了一圈四周,最終視線定格在了靳禦深邃的眼眸上,溫柔似水:“因為這裏足夠安全。”

    靳禦微微挑眉,那日在辦公室,她什麽都沒有說,難道是因為他的辦公室“不夠安全”?

    靳禦輕哼了一聲,不禁覺得可笑,無論安保還是反跟蹤竊聽,那間屋子,都堪比銅牆鐵壁。

    任薇婉卻忽然話鋒一轉,問道:“師哥,你過的幸福嗎?”

    靳禦被她問的一愣,看向任薇婉,見她問的認真,便點了點頭。

    任薇婉微微垂頭,流轉的眼波透著些許的失落,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她卻偏偏還要問一遍,有點自取其辱。

    可是誰讓她從一開始就奮不顧身的愛上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呢?她可以等他,一年又一年,當她鼓足期待回到金陵的時候,得到的卻是他和另一個女人的婚訊。

    喜宴當天,他的婚禮舉世矚目,而她卻在那一夜,在潔白的床單上,用手腕處的鮮血,灑下了灼熱的鮮紅。

    任薇婉幾乎是下意識的握住了自己的手腕,輕輕摩挲著灼心的傷口。

    痛,即便過去了這麽久,還是鑽心的痛。

    沉默了片刻。

    靳禦抿唇,“機關算盡,你就想問我這一句話?”

    話音落下,他徑自離開。

    任薇婉叫住了他:“師哥,你是不是要去金曼?”

    靳禦頓在了原地,眉心皺起,西南邊境受擾,鬱南小國不斷滋事,為了撫定邊境,兩國決定在第三國舉行外長級雙邊會談,地點就是在金曼。

    可這些都是國家機要,任薇婉自從離任外交部後便淡出政壇,遠離國家中心,她又是怎麽知道的?

    靳禦陡然醒悟,任薇婉剛剛的那一句“不安全”指的是什麽,看來她此番回金陵的目的絕不單純。

    靳禦沒有應聲,既不承認也沒有否認。

    任薇婉追了上來,來到他的對麵,“師哥,可不可以不要去?”

    任薇婉說著,雙眸凝著濕潤,透著女人楚楚動人的憐愛,句句祈求。

    雙邊外長會談,這是國家大事,怎麽能有說去就去說不去就不去的道理?

    可能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唐突,任薇婉定了神色,抿唇說:“師哥,我的意思是,邊境現在不太平,這一次去金曼,你務必要小心!”

    末了,她試圖去握靳禦的手腕,“師哥,我不希望你出事……”

    遠處,一聲脆生生的奶音,“拔拔!”

    靳禦側身循聲望去,恰好躲開了任薇婉伸過來的手臂,看著男孩兒慈愛的笑著。

    任薇婉看在眼裏,一秒前,他寒如冰山,一秒後,又暖如春水。

    男孩兒跑了過來,靳禦微微一傾身,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把小家夥抱了起來。

    男人抱著孩子,手腕處露出一截白色襯衫,寶藍色的袖扣經典別致,從前他最煩西服被弄皺了,從不喜歡別人碰他,可如今他抱著孩子,男孩兒的小手撰著他的西服領口,他卻毫無在意似的。

    男孩兒腳一瞪一瞪的,不經意的擦過他昂貴的西服,他也毫無怒顏,從前他最是潔癖了,可在孩子麵前一切禁忌都沒有了。

    慕柒柒跟了上來,瞥了一眼任薇婉,心裏的小火苗蹭蹭的燎了起來,還好她趕來的及時,這要是來晚了一步,可不是要她得逞了麽?還想摸他老公?想得美!

    “八爺!怎麽不叫人呢?”慕柒柒叫他。

    靳司沐被靳禦抱著,高度上剛好可以和任薇婉平視,他打量了一下對麵的女人,問候說:“嬸嬸好!”

    嬸嬸?任薇婉楞了一下,她還沒有結婚啊,反問,“嬸嬸?”

    “比麻麻小的要叫姐姐,比麻麻年長一些的要叫阿姨,年長許多的就叫嬸嬸。”小家夥分析的頭頭是道,一副“應該沒有錯啊”的神情。

    慕柒柒忍不住差點就要笑出聲來,真是親兒子啊,諷刺人老都不帶髒字的,話說小家夥的前兩句確實是她教的,但是最後一句,可和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啊。

    任薇婉擰眉,不甘的說了一句:“我隻比你媽媽大八歲。”

    靳司沐張大了嘴,做出驚訝的表情,八歲呢!差距很大了啊!他還沒有八歲呢!

    小家夥的反應,無聲中讓任薇婉很是難看,精致的妝容都掩不住她一陣青一直白的尷尬麵色。

    任薇婉看向靳禦,略帶求助的眼神,兒子這般模樣,他也不管管?

    可事實證明,靳禦悠閑地站在那裏,目光寵溺的看著懷裏的小家夥,毫無斥責之意。

    靳禦當然明白,小家夥這是在替他媽媽出氣,末了,氣氛實在凝重,他才不深不重的說了一句,“童言無忌,不要介意!”

    “阿姨!”靳司沐還是改了口,“你為什麽要紋身呢?”

    靳司沐指著任薇婉的手腕問道,女人白雪一般的肌膚上,一朵血色的曼珠沙華腥紅奪目。

    任薇婉一時也不知該如何作答,難道要她告訴這個小孩子,紋身是為了遮掩她曾經對自己犯下的傻事?她曾為了他的爸爸殉情自殺?說出來不過是親者痛,仇者快,很明顯,慕柒柒一定會笑,可靳禦,也未必會為她留下半點憐惜。

    正當任薇婉猶豫之際,靳司沐繼續說:“三叔說,紋身的女人都不是好女人!”

    嗯,得罪人的帽子都往靳晟身上扣,反正麻麻說了,三叔債多不愁。

    任薇婉的臉色再也掛不住,“這……這孩子怎麽這麽說話呢?”

    慕柒柒隻在一旁看戲,心裏那個得意啊,親兒子啊親兒子!

    靳禦幽幽的一句,“靳晟是什麽樣的人你清楚,他說話就是這般,和孩子無關。”

    任誰都聽得出,他分明是在袒護這孩子。

    任薇婉隻能忍著,不能怪這孩子,難道要去怪他那個閱女無數的三弟說出這般混賬的話?

    氣氛尷尬至極。

    突然,一個閃著光的水晶雪球咕嚕嚕的滾到了靳禦的腳邊,靳禦自然地伸出腳攔住了亂撞的小球,俯下身,一手將球撈了起來。

    這時一個小女孩兒跑了過來,兩三歲的模樣,一身粉粉的公主裙,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可愛極了,來到靳禦身邊,小女孩兒伸出雙手,笑眯眯地說:“謝謝叔叔!”

    靳禦將那球放入女孩兒手中,輕輕地笑了笑,“不客氣!”

    女孩兒的大人跟了上來,看到是靳禦,嚇到不行,連連躬身道歉,“對不起,靳先生,小女無知,衝撞了您!淼淼,還不快和靳先生道歉!”

    小女孩兒搞不清狀況,一副懵懂的模樣,明明是很和藹的一個叔叔啊,爸爸為什麽要這麽懼怕他呢?

    “沒關係!”靳禦摸著小女孩兒的麵頰,不失禮貌的應著,接著讚美了一句,“你女兒很可愛!”

    那人見靳禦如此喜歡自己的孩子,且他懷裏抱著的又是一個小男孩兒,心裏便多了些心思,像是攀上了什麽高枝似的,可他也不敢說,靳先生這麽喜歡小女不如就和令公子定下個娃娃親之類的,隻能逗趣說:“靳先生這麽喜歡女兒,何不讓夫人為您生一個?”

    慕柒柒聽罷,臉色一變,禽獸就是一個女兒控,這人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倒是靳禦,不緊不慢的優雅起身,側身深情的妄想慕柒柒。

    慕柒柒瞪著眼,禽獸,不會是要當眾催生讓她下不來台吧?她可還沒有做好生二胎的準備呢!

    下一秒,慕柒柒隻覺得腰間一熱,靳禦的掌心附了上來,磁性的嗓音傳來:“我都是把老婆當女兒寵的!”

    慕柒柒隻覺得雞皮疙瘩灑了一地,肉麻啊!

    那人聽得一愣,他竟然是這樣的靳先生!當眾秀恩愛簡直是膩死人不償命啊!

    那一邊,任薇婉咬著唇,撇過頭去,她終究不是那個受他眷顧之人,又何曾能體會他這般的繾綣溫柔?

    司徒琛走了過來,低語相告:“靳先生,宴會即將開始了,大會請您去致辭!”

    靳禦點了點頭,托起慕柒柒的臉,在她的額尖輕柔一吻:“看好司沐,等我回來!”

    慕柒柒點了點頭,看著靳禦的背影消失在遠處。

    慕柒柒回神,哎?司沐呢?

    她一回頭,隻見遠處靳司沐和小女孩兒正在一旁細語。

    “淼淼妹妹!我叫司沐,不過我更喜歡別人叫我八爺!”

    “淼淼妹妹!我家裏有一大片桃林,開花的時候可美了,到時候我邀請你來玩好不好?”

    “淼淼妹妹!你想去迪士尼玩嗎?雖然還有兩個月才正式營業,可是我有辦法帶你進去!”

    “淼淼妹妹……”

    慕柒柒一臉黑線,以後一定要司沐離靳晟遠一點,這個小三兒真的是好的不教,把妹的手段教的倒是一套一套的!

    慕柒柒向那方向走去,想把那小子拎回來,她可不想這麽早就拐個童養媳回來。

    正要邁步,身後傳來任薇婉的聲音:“師妹!”

    好陌生的稱呼,慕柒柒知道她是在自己,頓了下來,回頭看向她:“你是在叫我嗎?”

    任薇婉點了點頭。

    慕柒柒笑著說:“聽慣了別人叫我靳太太,突然有人叫我師妹,還真的有點不習慣!”

    時刻提醒對方自己正主的身份。

    任薇婉帶著笑意,“靳禦喜歡孩子好像多過喜歡你。”

    慕柒柒輕哼了一聲,這是開始要挑撥離間了麽?接下來是不是就要說靳禦是為了想生孩子才娶她的?

    果然,任薇婉繼續,“男人三十而立,順其自然的娶妻生子,師哥一向都是有計劃的人,而你剛好出現在他的計劃節點上,這是你的幸運。”

    “你很了解我老公?”慕柒柒反問。

    任薇婉看向她,淡淡一笑,“十年的同門師兄妹,你說呢?”

    “那我要比你久一點,畢竟打出生就認識他了!”慕柒柒說道,時間上,她豈不是完勝?

    “真是一個小姑娘!”任薇婉抿唇笑道,無奈的語氣仿佛對麵站著的仍是一個小孩子。

    她一直搞不懂,那般高傲沉穩的靳禦怎麽會喜歡慕柒柒這般跳脫的少女呢?

    慕柒柒結束談話,轉身又要走,任薇婉繼續說:“有一天你會後悔嫁給他的!”

    “你這個人真有意思,鹹吃蘿卜淡操心,就算我後悔了又能怎麽樣?我離婚了,下一個也輪不到你!”

    任薇婉淡淡的一句,“未必!”

    慕柒柒笑了笑,全然不在意似的。

    “我可以為他去死,你能嗎?”任薇婉說著,抬起了那個紋著曼珠沙華的手腕。

    纖細的手腕上,猩紅色的花朵血色般綻放,細看下,那一道微凸的疤痕剛好成了花莖的一部分。

    慕柒柒看的震驚,她聽到的那些傳聞原來都是真的,任薇婉真的為了靳禦殉情自殺過。

    再看任薇婉,全無剛剛靳禦在時,舉止優雅的名媛模樣,枚紅色的唇角分明勾起了一抹妖豔的弧度,還有那眼神,夜光下,莫名讓人覺得陰森恐怖。

    “瘋子!”慕柒柒撇了一句。

    大家畢竟是為了百年校慶聚集而來,靳禦並沒有打算搶占鋒芒,例行做了幾句發言,便折了回來。

    看到兩個女人在那裏冷冰冰的對視著,他心裏大敢不好,腳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

    “寶貝!”他叫的從容,慕柒柒看向他,那眼神裏的驚恐,像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一般。

    靳禦快步遞進,任薇婉卻變了臉色,又恢複了那種舉止淡然的神色,看向靳禦,淡淡的一句:“師哥!那我們幾天後,燕庭再見!”

    那熟絡默契的口吻,像是兩個人一早商量好的似的。

    說完,任薇婉抽身走了。

    靳禦攬上慕柒柒的腰身,輕柔的問她:“怎麽了?她都和你說了些什麽?”

    慕柒柒這才從愣神中回過神來,聽到靳禦問她,火氣蹭的冒了上來,“說你妹啊!你倒是說說!你去燕庭做什麽?背著我和狐狸精約會啊?”

    “你都知道了,這還叫背著?”靳禦勾唇。

    “我也要去!”慕柒柒囫圇說。

    靳禦見她噘嘴的模樣,肉嘟嘟的,偏生幾分可愛,讓人忍不住就想上去咬一口的衝動。

    “好!”

    下一秒,某人俯身上前,也不顧場合的,就這般落實到了行動上。

    慕柒柒被他擁著,抵到了一旁的落地窗旁,這裏雖然是二層,沒什麽人,旁邊又有窗簾擋著,可也不代表等一下不會有人經過啊。

    慕柒柒咬著牙,推開他,不給他掠進的機會,“躲開……唔!”

    不說話倒好,這一開口,卻給了他攻城掠進的機會。

    身後是通往一層的落地窗,懸空的設計,隻要及腰高的欄杆擋著。

    慕柒柒向後躲了躲,看了一眼身後的高度,連忙又縮回了身子,向靳禦懷裏擁緊了幾分。

    靳禦微微勾唇,雙手托起她的大腿根,抱起她一轉,兩個人淹沒在一旁厚重的歐式窗簾中。

    周圍很安靜,慕柒柒漸漸酥軟了身子,全無開始的抵抗,空氣中,隻剩下彼此焦促的喘息。

    好一會兒,窗簾被人掀起了一角,一隻小手攥起靳禦的西服衣角,脆生生地說:“拔拔!我餓了!”

    靳禦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無比自然的鬆開了慕柒柒,理了理衣服,接著牽起司沐的手問:“爸爸帶你去吃好吃的,想吃什麽?”

    “隨便吧!都行!”小家夥敷衍。

    靳禦挑眉,這可不像是餓了的模樣。

    果然,小家夥一副教育的口吻說:“在公共場合也不知道收斂一點,剛剛有人來了,我要是再不去叫你……哼!”

    慕柒柒在窗簾後平複了好一會兒,又是整理衣服,又是補妝,折騰了好一會兒才走了出來,再看那父子兩個人,已經走了老遠。

    慕柒柒看著靳禦的背影,再想著被司沐發現的窘狀,像是偷情被人發現了似的,臉紅的一塌糊塗,再看某人淡定的身影,不自覺的抿了一句,“衣冠禽獸!”(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