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遵命!老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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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嶽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相互依偎的一家人,這樣溫馨的畫麵真是難得一見。自從慕凝安帶著芷萌小姐回國後,好像這還是第一次,一家人和睦的聚在一起,沒有爭吵,沒有怨恨,隻有安靜的相濡以沫。

    美好的畫麵,實在讓人不忍打擾,古嶽也為主子感到欣慰,他會心一笑,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右側反光鏡,幾輛尾隨的汽車,行跡詭異,他不由得匯報說:“靳總,有記者!”

    海洋國際發生了如此大的人事地震,靳寒此刻正是風口浪尖上的人物,記者們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采訪到他的機會。

    靳寒什麽樣的風浪沒有經曆過,如若是往常,他孤身一人,一定會命令古嶽加速離開,甩掉尾隨的記者。隻是如今,身旁有慕凝安,還有一個兩歲有餘的女兒,他自然不會冒著這樣的風險,堵上這兩個他最愛女人的人身安全。

    略微思忖,靳寒吩咐說:“去巴頓公館。”

    “古嶽,麻煩你,先送我回家!”慕凝安從靳寒懷裏掙脫出來,接話說。

    古嶽為難,這……該聽誰的?

    “這個時候,向媒體暴露我們兩個分居而過的事情,你覺得對你我有什麽好處?”靳寒淡淡的一句。

    “這樣演戲要演到什麽時候?索性曝光了也好,以後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說,我嫌棄你無權無位,所以離你而去了。”這樣冷清的話,慕凝安總是信口拈來。

    靳寒輕笑一聲,也不惱,“剛剛不也是你說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怎麽這一會兒就嫌棄我窮了?”

    “是啊!剛剛被人炒了魷魚,也不知道節儉,花錢大手大腳的,早晚坐吃山空!”

    她這不就是在斥他剛剛買下幼兒園的事情?可他這麽做,還不是為了給她們母女出氣麽?

    “我覺得,你低估了我很多東西。”靳寒挑眉,語氣值得玩味。

    “比如呢?”

    “比如,你老公的財力。”

    “又比如呢?”

    “比如,我對你的愛。”靳寒說著,伸手拈起了她柔潤的下巴,深情的注視著她。

    慕凝安連忙躲了開去,她這真是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她知道,論“流氓”,她說不過他,隻能回歸正題,“送我回家!萌萌該吃飯了,她的奶粉和輔食都是特製的,別的地方買不到。”

    慕凝安隻能搬出了小芷萌,小孩子從小體弱,一直以來她吃的東西,都是經過嚴格配比的食物,貴隻是一方麵,最重要的是很難買得到,市麵上很難找到可以替代的東西。

    “家裏都有。”靳寒深沉一句,打消了她所有的顧慮。

    “都有?你知道萌萌平常吃的是什麽嗎?”慕凝安不信。

    “總之,都有。”靳寒握上她的手,微微一用力,像是保證似的。

    黑色的賓利,來到了巴頓公館。

    靳寒名下的宅子絕不止這一處,比這地理位置好的,裝飾奢華的,更是比比皆是,但是這兩年來,他卻獨獨鍾情於這裏,論到原因,也隻有一個了,這裏到處都有慕凝安留給他的回憶,當年兩個人,不就是從這裏開始的麽?

    待車停穩,靳寒先行走下車,懷裏抱著小芷萌。

    媒體的鎂光燈幾乎瞬間而至。

    靳寒為了不讓小芷萌的容貌曝光於大眾,小心翼翼的拍著小不點兒的頭,將芷萌的小腦袋壓到了他的肩膀上。

    小芷萌乖乖的,就這麽安靜的趴在靳寒的胸口上,小臉蛋抵在靳寒的領口上,呼吸間都是爸爸的味道,有些陌生,卻讓她有著滿滿的安全感的味道。

    慕凝安跟著走下車來,取下了她的圍巾,搭在了小芷萌的身上,將她的小腦袋遮了起來。

    “靳總,海洋集團剛剛發布了媒體公告,免去了您所有的集團職務,在這個時間節點上,您的免職是不是也說明了之前媒體報道的,您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再適合擔任集團董事長一職了?”

    “我的身體狀況非常好。”

    “可是媒體報道說,您得了不治之症,常年都需要靠昂貴的藥物來維持生命,而且還有報道說,您將不久於人世。”

    靳寒寒眸掃過,他伸手扯住那個記者胸前的工作卡,“聞之周刊?沒記錯的話,說我不久於人世的報道就是你們雜誌寫的吧?我確實準備了一副棺材,不過不是給我的,是給你的。”

    那個記者嚇得一顫,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這倒讓後麵的記者得了空隙,紛紛發問。

    “如果您的免職不是因為身體原因,那是因為什麽原因呢?是不是董事會希望您對此次集團股市的劇烈震蕩負責呢?”

    “一切以公司具體公告為準。”靳寒的回答滴水不漏。

    “那您什麽時候複職呢?”

    “接下來,我會把更多的時間留給家庭。”

    說罷,靳寒牽起慕凝安的手,在大廈保安的開路下,闊步走進了大廈。

    門外的記者,唉聲歎息。

    “哎……什麽有價值的新聞都沒有撈到。”

    “也不能這麽說,至少能說明之前這倆人離婚的新聞是假的啊!”

    “也是!患難見真情,靳寒都被老太爺從太子位上拉下來了,這慕凝安還是不離不棄的,算是真愛了吧?”

    “嗬!便宜了娛樂版的記者了!”一個財經記者鬱悶道。

    靳寒牽著慕凝安的手走進了電梯,就連按下電梯鍵的時候都沒有鬆開。

    “鬆手啊!”慕凝安掙紮了下。

    靳寒不鬆。

    “你要演戲也陪你演了,你還想怎樣?”

    “噓!”靳寒壓低了聲音,“小點聲,萌萌睡著了。”

    慕凝安一驚,剛剛樓下記者那麽吵,這小不點兒竟然還能睡著?她輕輕掀起了圍巾一角,隻見慕芷萌牢牢的環著靳寒的脖子,小眼睛輕輕閉著,可不就是睡著的模樣麽?

    “真睡著了?”慕凝安小聲說。

    靳寒微微挑眉,很有成就感似的。

    “臭美什麽?”慕凝安就是看不慣他那一副自以為是的模樣。

    “我這個爸爸好像還挺稱職的,至少能讓萌萌覺得有安全感,不然剛剛外麵那麽吵她怎麽能睡著呢?”

    慕凝安側過頭去,懶得和他爭論,姑且讓他得意一會兒吧。

    到了60層,電梯門開了。

    兩年過去了,管家周尚仍在,此刻正恭迎在門口,見一家三口回來,一向沉穩的他,這一刻也難得露出了溫馨的笑容,問候了一聲,“靳總好,太太好,小姐好!”

    靳寒一邊向前走,一邊吩咐,“把奶粉衝泡上,輔食準備好,等下萌萌醒來,就喂給她吃。”

    “好的,靳總!”周尚應完,便快步向廚房走去。

    公寓內,陳設如舊,隻是令人意外的是,隨處可見的地方,多了許多小孩子的用品。

    慕凝安愣在門口,眼前的景象著實令她意外,很顯然這些嬰兒物品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備的齊的。

    靳寒抱著小芷萌一路向前走去,到了茶室門口,他回頭看向慕凝安,說了一聲,“幫忙開下門!”

    慕凝安連忙上前,站在門口猶豫了一番,“去臥室睡吧,茶室的席子太硬了。”

    “開門!”靳寒執意。

    慕凝安隻能打開了門,眼前的一幕再一次令她震驚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這裏已經被靳寒打造成了一間嬰兒房,粉色的牆壁,粉色的地毯,粉色的窗簾,粉色的床,粉色的一切一切……

    “你什麽時候準備的?”慕凝安有些語塞。

    靳寒抱著小芷萌來到嬰兒床邊,將她輕輕放到裏麵,一邊給她蓋上被子,一邊說:“從萌萌出生前就開始準備了,那時候我總覺得會是一個女兒,所以就按照女孩兒標準命人設計的。”

    “噗!”慕凝安輕笑,“如果是男孩兒呢?”

    “男孩兒?”靳寒微微擰眉,他的直覺一向準,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可她問了,便說,“那就等你再給我生個女兒唄,反正早晚用得到。”

    “一個都已經是錯誤了,你覺得我還會犯第二次錯誤?”

    靳寒為小芷萌蓋好被子,俯下頭在她的小腦袋上輕柔一吻,接著起身來到慕凝安身邊,低聲說:“凝兒,你沒有錯,錯都在我。”

    男人越走越近,慕凝安隻覺得一陣黑影奇襲的壓迫,逼得她步步後退,直到將她抵到牆邊無路可退。

    他抬手撩著她柔順的波浪卷發,聲聲如弦,“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們母女離開我半步。”

    “腳長在我身上,你說的不算。”

    “凝兒!”靳寒又向前了一步,將她緊緊地壓在牆上,隔著一層衣料,慕凝安甚至感覺得到男人有力的心跳,他繼續說:“我現在是無業遊民了,總得找點事做做!”

    “你想做什麽?”

    “帶帶孩子,種種花草,如果你願意,我還想和你談個情說個愛?”說著,靳寒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醇迷的看著她的唇,低頭就要吻下去。

    “我不願意!”慕凝安推開了他,轉身離開了嬰兒房。

    靳寒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微微勾起了唇,雖然她還是拒絕他所有的親密,但至少剛剛她並沒有之前那麽生氣了。

    慕凝安來到廚房,看周尚正在忙碌著。

    見慕凝安進來,周尚輕笑著說:“太太,萌萌小姐的奶粉已經衝泡好了。”

    慕凝安點了點頭,看到一旁裹在保溫袋裏的奶瓶,看了一眼刻度,竟是準的,可她並沒有告訴過他,芷萌每天需要喝多少奶。

    再看一旁,一個罐裝奶粉擺在那裏,那個牌子,正是芷萌常喝的那款。

    “這奶粉不好買,你是在哪兒買到的?”慕凝安隨口一問。

    “不是我買的,是靳總買的。”

    “他買的?”慕凝安驚訝,從前靳寒可是連超市的門在哪都不知道的人。

    周尚繼續說:“是啊!家裏所有的嬰兒用品都是靳總親自買的,包括這些奶粉,輔食,也都是靳總派人打聽好,親自買來的。這兩年,靳總買了不少,也扔了不少,萌萌小姐的食物,每個星期都會換上一批,所以,這些吃的,都是新鮮的,您放心好了。”

    慕凝安聽著,心頭莫名有些軟了。

    如果她們母女一直不回來,那他還會這麽一直準備下去麽?或者說,他所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有這樣一天,她們母女二人回來,便是衣食無憂、如歸故裏?

    周尚做事利落,很快芷萌的飯便準備好了,精致的一一擺在托盤上。

    “給我吧!”慕凝安伸手接過托盤,轉身向嬰兒房走去。

    步伐漸近,房間裏傳來父女倆人嬉鬧的聲音,怕是芷萌已經醒了。

    “媽媽說,如果我叫了你爸爸,我就會長長長的鼻子。”

    “媽媽在逗你呢!就叫一聲爸爸,就一聲,反正媽媽現在也不在。”

    “哎呀!萌萌聽媽媽的話。”

    “萌萌,爸爸對不起你,這兩年也沒有去美國看你和媽媽。”

    “媽媽說了,爸爸很忙,等他忙完了就會來看萌萌了。”

    靳寒聽罷,心裏莫名一揪,即便他當年舍棄了她們母女,可是在孩子麵前,她竟沒有說他半句壞話,甚至還替他這個失職的父親尋找開脫的理由。

    慕凝安走了進來,隻見父女兩個人此刻正坐在地毯上,小芷萌已經墜入到了玩具的海洋裏,玩的不亦樂乎。

    慕凝安也跟著跪到了地毯上,“萌萌,喝neinei了!”

    “哦!”小芷萌乖巧的從地毯上站了起來,來到媽媽手裏接過了奶瓶。

    “凝兒,謝謝你!”靳寒握住了慕凝安的手。

    “謝我什麽?”

    “謝謝你在萌萌麵前為我說了那麽多好話。”

    “不然呢?”慕凝安壓低了聲音,“難道我要告訴她,她的爸爸不要我們了?還是應該告訴她,她的爸爸已經死了?”

    靳寒順著她,微微含眸,到底已經習慣了她這般的刻薄,她一向如此,刀子嘴,豆腐心。

    他拿起一旁的嬰兒輔食,用小叉輕輕叉起,喂給了芷萌。

    媽媽告訴過她,別人喂她的食物不可以隨便吃,小芷萌看了一眼媽媽,像是征求她同意似的。

    慕凝安點了點頭,“吃吧!”

    小芷萌這才看向靳寒,奶萌的一笑,“啊嗚”吃了一大口。

    “好好吃哦!”小奶音酥軟軟的。

    靳寒一口口的喂著,小芷萌一口口的接過,難得的父女互動,讓人看著暖心不已。

    時間不知不覺流過,窗外,已是夜幕華燈。

    慕芷萌倚在靳寒的懷裏,看著動畫片,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靳寒低眉看了一眼,看到她的睡狀,他小心的關掉了動畫片,再看一旁,慕凝安許是太累了,倚在牆上,已經睡著了。

    平日裏,都是她一個人帶著芷萌,如今終於有人替她分擔了,她難得落得一個休息。

    靳寒小心翼翼的將小芷萌放到了嬰兒床上安頓好,接著,他來到慕凝安身邊,將她抱了起來,向臥室走去。

    來到床邊,正要將她放下,慕凝安醒了,她看到靳寒那一刻,睡意頓然散了。

    “放我下來。”慕凝安的臉有些發熱。

    “好!”靳寒將她放到床上,躺好。

    慕凝安意欲起身,靳寒壓著她的肩膀,“就在這裏休息吧!你很累了!”

    “我認床,我要回去!”慕凝安還是坐了起來。

    “這床我沒換過!”靳寒執意。

    “別人睡過的,我睡不慣。”

    她是覺得這床上曾經睡過別的女人?

    “你明明知道沒有。”靳寒略顯疲憊,“沙寶一定已經和你說過了,你是我唯一親近過的女人。”

    “我從來不相信男人說的話。”這一句她講的並不是氣話。

    “拋去性別,首先他是一個醫生,醫生的話總該是公正的吧?”

    “靳寒。”她叫他的名字,帶著一股認真。

    “嗯?”他淺應。

    “你是魔鬼。”慕凝安望著他,疲乏的雙眸中透著一絲淚光,“為什麽當年你把我推開的時候是那麽的無情?為什麽我們現在回來了,你又要和我糾纏不清?我已經不欠你什麽了,我們已經兩清了,放過我,可以嗎?”

    “可是我欠你的,欠萌萌的。”男人接話說,語氣誠懇。

    慕凝安側身下床,向門口走去。

    靳寒向前一步,攥住她的胳膊,將她拉回到懷中。

    慕凝安抬眸,迎向他深邃的目光,“我累了,連掙紮的力氣也沒有了。”

    他手捧她的臉,語氣溫存:“哪裏累?我給你按摩一下?”

    一向是他受人服務,他何曾這般低聲下氣過?可是為了她,未嚐不可。

    慕凝安可能也覺得可笑,輕笑了一聲。

    “笑了?”靳寒抿唇。

    “論轉移話題的本事,你若是認第二,就沒人敢當第一了。”

    “我說真的,哪裏累?我真的給你按一按,這裏?這裏?還是這裏?”

    說著,靳寒揉著她的胳膊,揉著她的腰,最後將手移到了她牛仔褲後腰的口袋上,彈彈的觸感,眷戀不已。

    “靳寒!我沒心思和你說笑。”

    “我也是,到底是哪裏?還是給你來一個全身按摩?”說著,他將她整個人擁在懷裏,溫熱的掌心滑過她纖細的背脊,指尖劃過,都是熱浪,催人殆盡。

    慕凝安知道逃不過了,索性認了,“你要是真想按,就按按肩膀了,酸得很。”

    “好啊!那你趴下,我給你按。”

    慕凝安無奈的搖了搖頭,趴到了床上。

    靳寒擼起了襯衫袖口,疊了幾寸,坐到床邊,接著將手壓到她的肩上,揉了起來,他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掌握不好力度,也不敢使力,怕弄疼了她。

    “可以重一點。”慕凝安輕聲說,聲音聽起來確實是累了。

    “力度可以嗎?”

    “嗯。”

    揉了一會兒,“腰也幫你按按吧!”

    說著,他將手移到了腰上,慕凝安按住了他的手,“不用按,你把手放在腰眼那裏就好,熱熱的,挺舒服的。”

    “是嗎?”靳寒淺笑,照做了。

    她的腰身很細,一點都不像是生育過孩子的樣子,可又讓他莫名心疼,因為勞累所以才不怎麽長肉吧?

    他掀開了她的襯衫,將襯衫下擺從牛仔褲中扯了出來。

    “你幹什麽?”慕凝安一慌。

    “你不是說熱熱的舒服麽,沒有衣料隔著,你會更舒服的。”說著,他搓了搓掌心,直接將手貼到了她的身體上。

    慕凝安起初真的信了,可是沒過多久,她就覺得,她真的是信了鬼了。

    掌心旖旎的貼在她的腰上,接著向上向上,沒有了衣料的阻隔,幾乎暢行無阻。

    慕凝安一個翻身,躲過了後背,可那雙手卻正正的,順勢落到了前麵,不該被人觸及的位置。

    慕凝安彈坐起來,“你!”

    下一秒,靳寒一手滑向她的腰身,將她圈進懷裏,一股柔情的便吻上了她的唇。

    繾綣的吻,吸允,舔舐,濃烈,溫柔,他吻得小心翼翼,像是吻著一個冰人,吻得重了,怕化了,吻得輕了,又覺不甘。

    掙紮無望,慕凝安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哢噠”一聲,她聽到了關燈的聲音。

    深入的舌尖,帶來尼古丁的味道,煙草的氣息像是醉人的毒,遊走在唇腔中,融化在夜色裏。

    良久的吻,靳寒終於停了,一雙迷蒙的雙眼深邃的望著她。

    慕凝安睜開眼,借著月色,抬眼看向他。

    男人垂下的發絲微微有些淩亂,襯衫領口微微敞著,露著幾寸性感的鎖骨。

    “凝兒。”靳寒捧著她的臉,輕輕喚了一聲。

    慕凝安不得不承認,那麽一瞬間,她的心好像就那麽徹底融化了,或者從剛剛進門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化了,又或者從周尚那裏知道他為他們母女盡心準備一切的時候就已經放下戒心了。

    “可以嗎?凝兒,可以嗎?”箭在弦上,他卻還是克製著衝動,吻著她的額尖,一遍遍的征求著她的意見。

    慕凝安看著他,自從爺爺過壽那晚,他夜襲公寓,強迫於她,過了那晚,他再沒強加於她什麽,算來也有幾個月了。

    幾個月來,他們靜如止水,可是今晚,是要破戒了嗎?

    “不可以嗎?”靳寒繼續問著,他給了她最大的尊重,絲毫沒有強迫與她的意思。

    慕凝安微微欠身,捧起他的臉,淺淺的封上了他的唇。

    靳寒微微一笑,那一瞬,開心的竟有些像一個孩子,她同意了,她真的同意了。

    下一秒,他卻像是解除了封印的猛獸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這一夜,終究會很漫長。

    翌日,慕凝安醒來,枕在靳寒的懷裏,前一晚,她睡得很好。

    她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醒來的,男人睡蒙蒙的雙眼就這樣望著她,寵溺,溫柔。

    昨晚,某人本來要給她按摩,這下可倒好,折騰了一晚,身子更酸了。

    “睡得好麽?”靳寒勾著她的發絲,繞在指尖,打著圈問。

    “你說呢?”她翻了一個白眼,卻不惱怒。

    “我覺得挺好的,至少你這一夜都沒有醒來過。”

    “什麽?你就這麽看了我一夜?你一夜沒睡?”

    “反正我現在有的是時間睡覺。”靳寒自嘲地說。

    是啊,一個被免職的集團董事長,可不就是閑人一個嗎?

    “那正好,白天你要是沒什麽事,就幫我看看孩子吧!”慕凝安淡淡的說,不是疑問句,不是詢問句,而是命令句,像是不容他反駁一般。

    “遵命,老婆大人!”靳寒應著,接著又問了一句,“你幹什麽去?”

    “約了一個演出商,談一下合同細則。”

    “哦……可以帶我去嗎?”

    “你去幹什麽?”慕凝安覺得無語。

    “我去給你當助理啊!”

    天啊!堂堂海洋國際前董事長要給她這麽一個小經紀人當助理,這還不得嚇走那些前來和她談生意的人?這不是助理,這是門神!

    “在家好好待著!”慕凝安斥了他一聲,起床裹了件衣服,向浴室走去。

    “遵命,老婆大人……”身後傳來某人歇菜一般無聊的聲音。

    吃過早餐,慕凝安走出了公寓大廈,古嶽已經等候在樓下。

    “你來了?”慕凝安淺笑著問候,看起來情緒不錯。

    古嶽輕笑著問候,“早上好,太太,靳總讓我來送您!”

    “不用了!我打車去就行了!”

    這賓利實在是太招搖了。

    古嶽已經打開了後座的車門,“這是靳總的意思,靳總說了,這些日子,讓我給您當司機,您想去哪兒,吩咐一聲就好了!”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慕凝安隻能坐了進去。

    汽車發動駛離。

    “靳寒他真的就打算安於現狀了?”慕凝安問,他連專屬助理都讓給她了,還真是給人要徹底歸隱的感覺。

    “靳總說了,他想多點時間陪陪您和萌萌小公主,至於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古嶽答得謹慎。

    “他可絕不是閑的下來的人。”這一點,慕凝安還是了解的。

    “是啊!靳總是個大忙人!”古嶽應和說,“不過,之前就算靳總再忙,每個月他也會飛到美國,去看看您和小公主,您生產那天,其實靳總也在,為您接生的產科醫生,其實也是靳總托人安排的。”古嶽細數平常的說著。

    什麽?之前靳寒每個月都會去美國看她們母女?可是她怎麽不知道?

    那個產科醫生又是怎麽回事?她隻知道那個醫生是全美最好的產科醫生,當時她抽簽掛到了那個醫生的門診的時候,還覺得自己是中了彩票走了大運,沒想到,這些竟然都是靳寒在背後提前安排好的?

    他竟然背著她,默默為她做了這麽多。

    古嶽繼續說:“您在洛杉磯住的那套宅子的對麵,有一套三層的別墅,靳總兩年前買下了那裏,每次他去洛杉磯,他都住在那裏,您沒見過靳總嗎?”

    慕凝安搖了搖頭,原來他一直在咫尺之遙的地方觀察著她。

    魔鬼,靳寒,你真的是一個魔鬼。

    “太太,您打開後排的櫃子看看!”

    慕凝安聽罷,打開了身前的儲物櫃,隻見裏麵都是一些育嬰指南類的圖書,還有一些睡前故事。

    古嶽繼續說:“這些書靳總多半都看過了,之前,靳總還聘請了一個育嬰講師,給他上了幾堂私教課,我從來沒見過靳總那麽認真過。”

    “別說了。”慕凝安側過頭去,她怕自己再聽下去,眼淚怕是要忍不住了。

    古嶽瞥了一眼後視鏡,看到慕凝安心事重重的樣子,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她也好,靳寒也好,都是藏著情緒不願意對外表露的人。

    可能他們之間不覺得什麽,隻是他這個外人看在眼裏,實在是覺得揪心。

    這些話,他也是想了許久,才決定一定要和慕凝安不吐不快的。

    老板,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古嶽在心裏默默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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