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被我喂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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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經過了幾天的發酵,越演越凶,那些曾經和靳晟傳過緋聞的女孩兒,此刻更是紛紛跳出來試圖蹭個熱度,都說自己是被靳少傷害過的女人,而如今又是多麽多麽的勵誌。
她們巴不得自己個個都能成為第二個姚欣瓷,畢竟這一次的熱潮中,姚欣瓷的收益實在是太大了,無論是在名氣上還是利益上。
而關於顏冉冉,更是黑的越加厲害,各種版本的小三上位史簡直可以寫成一本小三上位指南了,輿論一步步的將她塑造成了一個為了得到男人無所不用極其的第三者。
蕭愷禹無非也是一個受益者,不僅成功的在公眾麵前塑造了一個世紀暖男的優雅形象,還把“好前任”這個詞推向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作為反擊,必須做些什麽了,而按照慕凝安的公關方案,第一步,便是召開記者發布會。
一早,靳晟打扮的精神抖擻,一身筆挺的黑色西服優雅帥氣,不僅如此,他還下了狠心剪去了一直以來飄逸的頭發,煥然一新的短發造型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英氣逼人。
開著那輛黑色的邁巴赫,他向朗悅灣出發,路上,還不忘去花店買了一束包裝精致的紅玫瑰。
今天他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見到他朝思暮想的小丫頭,而且還可以單獨將她接出來去參加記者發布會,一想到終於有機會可以和小丫頭單獨相處了,他高興的前一晚幾乎沒有睡覺,天還沒亮就開始梳洗打扮了。
終於抵達朗悅灣,顏冉冉已經等在別墅門口,和靳晟一樣,前一晚她也興奮的幾乎輾轉難眠。
靳晟走下車,手中捧著那束玫瑰花,他向顏冉冉走去,那莊重的儀式感,在某一瞬間竟然有些像一個新郎正走向他心心念念的新娘,尤其顏冉冉今天還穿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兩個人看起來登對極了。
“冉冉!送給你!”靳晟走到她身邊,將花遞給她。
顏冉冉紅著臉,將花接了過來,探身上前就給了靳晟一個滿滿的擁抱。
靳晟撐開雙臂擁著她,正要在她的額尖落下一吻,麗蓉在玄關處輕咳了一聲。
兩個人這才意識到剛剛有些激動過頭了,連忙退了開來。
“伯母!”靳晟問候。
麗蓉癟癟嘴,有些不悅,“開完發布會就把冉冉送回來。”
“是!伯母。”靳晟禮貌的應著。
道別後,靳晟將顏冉冉安置到了副駕駛,隨即他坐進了駕駛位,將汽車發動駛離。
前行的路上,靳晟瞥了一眼後視鏡,隻見別墅二樓的露台上,顏克誠背手立在那裏,目光深邃,想必看到女兒被他帶走,心裏一定是萬分苦楚吧。
想罷,靳晟微微一笑,他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他也有了女兒,他會不會也像顏克誠那樣,將女兒視作自己的一切。
“晟哥哥,你笑什麽呢?”顏冉冉笑的甜甜的,事發以來,她從未笑的這般純粹。
靳晟握著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吻著,“我在想,如果將來我們有了女兒,我一定會非常非常非常的愛她。”
顏冉冉聽罷,崛起了小嘴。
“怎麽了?冉冉不喜歡女兒嗎?”靳晟問。
顏冉冉嘟著唇說:“那你是不是隻愛女兒就不愛我了?”
靳晟挑唇,小丫頭原來是嫉妒了。
離開別墅區,行駛了一段距離,他將車靠到馬路邊,穩穩地刹車,接著解開安全帶,將小丫頭緊緊地抱在懷裏。
“冉冉,我愛你,而且我發現我越來越愛你,已經愛到無法自拔了。”靳晟在她耳邊低語。
顏冉冉覺得耳根酥酥麻麻的,瓷白的臉肌瞬間潮紅,羞澀極了,“你和爸爸簽了合約的,他不讓你抱我。”
她有意刁難他。
靳晟一提那個什麽合約情侶協議就來氣,他抬眸看著她,捏著女孩兒尖潤的下巴,炯炯的目光如狼似虎,“我從來沒把那個協議當回事兒。”
“爸爸如果知道你這麽說非罵死你不可。”顏冉冉嗆他。
靳晟輕輕哼了一聲,“排兵布陣也許軍座是專業的,可是合同這一塊兒,我才是專業的,連一個追責條款都沒有,他拿什麽製約我?”
顏冉冉瞪著懵懵懂懂的大眼睛望著他,一副單純又無辜的眼神,反正她什麽都聽不懂。
“冉冉,冉冉……”靳晟暖暖的喚著,貼向女孩兒的唇,越來越近。
顏冉冉看著窗外車流傳動的馬路,在他貼唇過來的時候,輕輕推了推他,“外麵有人,會被看到的。”
靳晟輕輕笑著,按下了一個按鈕,隻見前擋玻璃上的黑紗緩緩降落,漸漸擋去了暖漾的晨光。
灰暗的車廂裏,男人的吻纏綿而來,靈巧的舌尖糾纏著少女的蜜津,追逐嬉戲。
好不容易得了一絲喘息的機會,顏冉冉顫聲說:“晟哥哥……記者發布會……遲到了……”
在男人略帶野蠻的溫柔攻勢下,她的話已經有些語無倫次。
靳晟托著女孩兒的頭,按下一旁的座椅調節器,伴隨著緩緩降下的座椅,女孩兒漸漸平躺在擁擠的車廂內。
男人的掌心托起女孩兒纖細的小腿,向上微微抬起,伴著一聲金屬腰帶的“哢噠”聲,他淡聲一句,“不急。”
比起其他事,他現在想做的“事”才是真的急。
**
記者發布會的地點定在了帝國豪景,之所以選擇靳家的酒店,也是因為工作人員都是自己人,就算是記者刁難,場麵也不至於會失控。
靳晟直接從貴賓通道駛入了位於地下停車庫的專屬停車位。
慕凝安已經等在那裏,她不時的看著手表,看到靳晟的車終於到了,她疾步上前,對著剛剛走下車的靳晟說:“你們怎麽才來?離發布會隻有五分鍾了!”
顏冉冉聽罷,一張小臉漲的通紅,她連忙整理了一下衣衫,生怕會被人看出什麽似的。
慕凝安還是注意到了她,“冉冉,帶口紅了嗎?”
顏冉冉搖了搖頭。
慕凝安連忙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一支口紅,擰開蓋子來到了顏冉冉身邊。
“張嘴!”慕凝安輕聲說。
顏冉冉知道,安姐這是要給她補口紅,她聽話的張開了嘴,可是心裏的羞澀感也膨脹到了極致,安姐是那麽聰慧的一個人,一定是已經猜到他們剛剛做過些什麽了。
補完口紅,慕凝安問顏冉冉,“我教你的都記住了嗎?”
顏冉冉點了點頭。
“走吧!”慕凝安帶路,等電梯的間隙,她對一旁的靳晟低語提醒,“別忘了你和顏司令是簽過協議的,敏感時期你可別玩火,到時候連我也救不了你!”
靳晟挑唇一笑,看向慕凝安,“我知道嫂嫂對我最好了。”
一個大男人,竟然有些撒嬌的語氣。
慕凝安歎了一口氣,她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是這個樣子,反正靳寒是,靳晟也是,一旦下半身滿足了,上半身的智商便會幼稚的像個孩子。
記者發布會選擇在了一號宴會廳,海洋集團連續五年的年會都選擇在這裏舉辦,可想而知,慕凝安將發布會選擇在這裏,也是想用這個地方給這個發布會定下一個基調,這裏是靳家的地盤,你們想動的是靳家的人,有膽盡可以試試。
側門打開,當慕凝安先於二人走近宴會廳的時候,記者區隨即炸開了。
“顏冉冉的新經紀人就是慕凝安?”
“這個女人可不簡單!”
“能把黎蔓莉逼退出影視圈的女人能簡單嗎?”
“上一次艾琳娜鬧出了那麽大的醜聞,這個慕凝安三兩下就給擺平了,這一次顏冉冉找她做經紀人,顯然是抱著勝算來的!”
“那可不好說,現在顏冉冉已經成了全網公敵了,想洗白可沒有那麽容易!”
……
“各位傳媒界的朋友,大家上午好。”中央環繞立體聲音響中傳來慕凝安穩如樂章的聲音,“我是顏冉冉小姐的經紀人,也是本次記者發布會的發起人,慕凝安!今天的發布會顏冉冉小姐及其男友靳晟先生,將對近日以來的傳聞做一次公開澄清,並且日後將不會再對類似的傳聞做出任何的回應,今天的記者發布會將不會安排記者提問環節,謝謝。”
場下一片嘩然。
“不讓提問,那還是記者發布會嗎?”
“你們的誠意在哪裏?”
……
喧鬧聲四起,眼見場麵即將失控,四周負責安保的數百個黑衣人,如陰雲般闊步前進,氣勢逼人。
這些都是靳晟從道義堂叫來的弟兄,個個一米八幾的身高,如今又穿戴上統一的黑色製服和黑色墨鏡,儼然將這裏弄成了一個堂口,凶煞無比。
記者們見到這個陣勢,也隻能閉嘴了。
鴉雀無聲中,靳晟拿起了話筒,穩健的聲音,字字珠璣,“我和冉冉,兩家世交幾代,從小便認識,我的家人確實十分喜歡冉冉。我和冉冉是在她從英國遊學回來之後才在一起的,所以根本不存在姚小姐所說的,冉冉是第三者的說法。而關於蕭愷禹為什麽會進監獄這個問題,我不想做過多的解釋,我這裏有當年這個案件的卷宗,稍後,我會讓工作人員將複印件派發給在座的每一位,如果大家對卷宗的真實性持懷疑的態度,不要緊,這些資料在法院、警局都有備份,你們自可以去申請調閱。我今天想說的就這麽多,謝謝各位,再見!”
說罷,靳晟牽起顏冉冉的手起身離開,全然不顧身後的嘩然。
離開宴會廳,三人步行來到地下停車場。
“第一步結束了。”慕凝安淡然一句,“以後有關這件事情的任何提問,你們都不必理睬,即便事情會繼續惡化,你們也要做到罔若未聞。”
顏冉冉不懂得其中的深意,她隻知道安姐不會害她,所以乖巧的點了點頭。
“過些天,我會幫你訂去維也納的機票,接下來你就安下心來,別上網,別胡思亂想,好好練琴。”慕凝安繼續說,一副長姐的口吻。
顏冉冉又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安姐能做到把一切都了然於胸似的,似乎可以預見到所有她所想象不到的事情,總之,聽安姐的就對了。
慕凝安繼而看向靳晟,她有些無奈,略微歎了一口氣,“至於你呢,接下來除了應付那些官司,別忘了繼續秀恩愛,現在無數雙眼睛都盯著你們呢,一定要做的自然一點,真實一點。”
靳晟挑眉,“我們本來就是情侶,真實的不能再真實了!”
慕凝安點了點頭,“可能我的用詞不是很準確,我的意思是低調一點。”
“大嫂,你見過誰秀恩愛還能秀的低調的?那還叫秀恩愛嗎?”
“你可以和你二哥學學。”慕凝安淡淡的一句。
“我二哥?低調?就他?”靳晟連著質問,一聲比一聲高。
就連顏冉冉都忍不住撲哧笑了。
誰不知道靳禦一向寵妻上癮,都恨不得把慕柒柒寵到天上去了。
慕凝安那清穩的神情,不像是在說笑,繼續說:“比如,他所有的車牌都是5277,又比如,他的手機屏保永遠都是柒柒,再比如,他給司沐取得名字都是取的思念柒柒的諧音……學著點吧。”
靳晟不由得向上翻起了白眼,在大嫂眼裏這些如果都算是“低調”的話,他實在想象不出平常靳寒都把她寵成了什麽樣子,以至於她會把這樣“高調”的表白都定義為“低調”。
大哥,你真的把這個女人給寵壞了!
顏冉冉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她抬起了左手,將中指上那枚鑽戒秀給慕凝安看,說:“安姐,這是晟哥哥給我買的鑽戒,每位男士一生隻可以買一枚,這個算不算很低調了?”
“這就很好啊!很有意義!”慕凝安點頭,“戒指很漂亮,也很貴吧?”
顏冉冉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豎起了一根手指。
“一百萬?”慕凝安問。
“再加一個零。”顏冉冉小聲說。
“嗬!”慕凝安略帶苦澀的輕笑,“好‘低調’啊!”
她說的是反意,她真的有些難以理解,為什麽靳家的男人花起錢來就像流水一樣,這群“敗家子”一樣的男人。
可偏偏靳晟卻將這句話當真了,天啊,大嫂真的被大哥寵壞了,不過想到之前在拍賣會上,靳寒隨隨便便給慕凝安拍了一個“女王的婚戒”就花了兩千萬,和那些有錢的老男人比,他還真的比不了。
靳晟趕緊道別,牽起顏冉冉的手就往車位走,他可不能讓小丫頭和大嫂這樣的富婆學壞了。
慕凝安看著兩個人離去的背影,悵然落實,她希望他們能有一段細水長流的愛情,而不僅僅隻是為了作秀給外人看,可她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聽懂了多少。
目送兩個人開車離開,慕凝安走到了自己的車位,她拉開車門坐進駕駛位,正要發動汽車,她瞥了一眼後視鏡,隻見後排有一雙漆黑的眼睛正盯著她,把她嚇得連聲驚叫了起來。
“老婆,至於嚇成這個樣子嗎?”靳寒委屈的聲音。
“你來幹什麽?”慕凝安大吼了一聲,“不是讓你在家看孩子嗎?”
“老婆,你又忘了,今天萌萌第一天上幼兒園,我剛把她送去,現在沒什麽事了,所以來看看你。”靳寒說著,傾起身子,邁開大長腿跨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慕凝安閉上雙眼,全然還未從剛剛的驚嚇中平複過來。
靳寒湊身上前,胳膊支在扶手上,托著腮,“老婆,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嚇你了,我隻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
一個大男人,卻偏偏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慕凝安是又氣又想笑。
她正眼看向他,極認真的口吻,問:“你就不能找點事情做嗎?或者,要不要我去幫你和爺爺求求情,讓你官複原職?”
“不要!”提到老太爺,靳寒連忙一個激靈,爺爺將他從董事局踢了出來,已經折了他的麵子,他還不想這麽快就去服軟告饒,更何況還是讓自己的女人去替他求情,這簡直比他自己親自去還讓他覺得不堪。
慕凝安歎了一口氣,“你總要做些什麽吧?別忘了你還是一個男人,你要養家的!”
其實她也明白,就算是靳寒從此刻開始退居二線,什麽都不做,他們一家的後半生也會衣食無憂,她真正心煩的是這個男人每天都會像一個粘人的跟屁蟲一樣,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突然出現在她身旁,這才是她所擔憂的。
卻不想某人卻像是毫不在意似的,眼巴巴的望著她,“老婆,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我訂了一家餐廳,他們剛剛從北海道空運了一批食材過來,特別新鮮!”
慕凝安頓覺無語,她剛剛的話全當是白說了。
“我沒有時間,我現在要回辦公室,你要是能吃盒飯的話,我不介意讓他們多叫一份!”慕凝安嗆他。
“盒飯?”靳寒擰眉。
慕凝安心裏暗笑,他這樣的人能吃盒飯就怪了,最好他識趣,趕緊攆走他。
“盒飯沒有營養,而且我現在要給你好好調理身體,把你吃的胖一點,我還指望你給萌萌生一個弟弟呢!”
“嗬!我什麽時候說要給你生孩子了?”
靳寒抿唇,又是那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老婆……”
慕凝安瞥了他一眼,“下車!”
“我去陪你吃盒飯!”說罷,靳寒扯過一旁的安全帶扣了上去。
正要扣上,他瞥了一眼慕凝安,隨即傾身也幫她扣上了安全帶,離開時還不忘在她的唇邊微微一吻。
某人吃了蜜一般,滿足的笑笑,扣上安全帶,看向前方說:“走吧!”
慕凝安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給舞團打了電話,讓他們多訂一份外賣。
**
半個多小時後,抵達舞團工作室。
靳寒跟在慕凝安身側,兩人一同走進了舞團工作室。
舞團裏的人都知道這工作室是靳寒給他們的,眼下看到靳寒過來,還以為是大老板來視察,一個個聚了過來,顯得有些不安。
“不用那麽拘謹,他就是過來蹭飯的!繼續練舞吧!”慕凝安揮了揮手,讓眾人散了。
目送著兩個人離去的背影,眾人麵麵相覷,靳總過來蹭飯?難道靳總這般的人物也會吃和他們一樣的工作餐?簡直是聞所未聞。
慕凝安推門走進辦公室,隻見古嶽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提前到了,此刻正在她的辦公桌前擺放著餐盤,一個個精致無比的餐碟,琳琅滿目。
“靳總,太太!”古嶽問候,接著他點燃了兩頂蠟燭,還拿起一瓶紅酒一一斟好,“二位的外賣到了,請慢用!”
真是好奢華的“外賣”!
說罷,古嶽帶門離開了。
慕凝安不由得覺得好笑,似乎沒有什麽靳寒辦不到的事情,就像是一眨眼的功夫,某人就把餐廳連盤子帶蠟燭的都搬到了她的辦公室。
“老婆,吃飯吧!我餓了!”他拉著她的手,將她拉到椅子上坐下。
慕凝安看著滿桌的美食,確實也餓了,還沒等她動筷,對麵的男人已經夾了好幾樣食物放到了她麵前的餐碟裏,堆得如小山包一般。
“我吃不了這麽多。”慕凝安擰眉。
“多吃點,你太瘦了。”
“我怎麽覺得你沒那麽好心。”
剛剛他說把她養胖了生二胎的時候,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隻可愛的小豬仔,主人不停的哄它吃下各種好吃的食物,然後等它養肥了就把它送去屠宰場。
而她,就是那隻可憐的小豬仔。
某人抬眸看著她,極其認真的說:“你真的太瘦了,摸起來都沒有從前有手感了。”
慕凝安翻了一個白眼,看來她還真是想多了。
見慕凝安遲遲不動筷,靳寒夾起了一塊北極貝送到了她的唇邊,“要我喂你?”
已經遞到唇邊的食物,慕凝安隻能接了,到底是剛剛空運過來的食材,果然是新鮮的,口感都不一樣。
“乖!”靳寒淺笑,又夾了一片喂了過去。
這個夾一點,那個夾一點,某人好像是喂上癮了。
“夠了!夠了!我自己吃!”慕凝安推他。
“嗯!”男人挑著音調磨了一聲,非要繼續喂。
隻是,這一次慕凝安沒有接住,沾有調料的三文魚掉到了她雪白的襯衫上,醬油的汙漬瞬間染花了她精致的衣料。
“我去換衣服!”說著,慕凝安起身走到櫃子旁,取出了一件備用的白襯衫,走向門口。
正要開門,靳寒搶先一步,將手按在了扶手上,“在這裏不能換嗎?我又不是別人!”
你倒不是別人,可你比別人更危險,慕凝安心裏嘟囔。
“我幫你換?”靳寒說著,伸手就要去解她襯衫的鈕扣,這種事情,他一向很願意代勞。
“我自己換!”慕凝安連忙按住了胸口,“你轉過去!”
“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有看過?”靳寒就這麽望著她,絲毫沒有要轉身的意思。
“轉過去!”慕凝安斥了一句。
某人癟癟唇,隻能轉過身去。
“不準轉過來!”慕凝安一邊警告著,一邊以最快的速度剝解著鈕扣。
靳寒背著身,唇角掛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他如果不轉過去才是真的不正常。
正當慕凝安脫下襯衫,將襯衫掛上一旁的衣架的時候,靳寒猛地一轉身,單手環過她的腰身便將她壓到了玻璃門上。
冰涼的觸感透過溫熱的肌膚,幾乎讓慕凝安一個激靈,她不由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老婆,我幫你換衣服。”靳寒說著,幾乎是貼著她的唇。
慕凝安要是信他就信了鬼了,他會那麽好心?
她隻覺得某人抵在她腰間的手,一點點上移,勾起了那層稀薄的衣料,微微一提,跟著,她的胸口便猛然一鬆。
也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麽時候練就的單手解內衣的本事,他似乎從來沒有失手過。
“放開我!別亂來!”慕凝安掙紮著,可是身體被男人牢牢的禁錮著,她根本動彈不得。
“我一向有分寸,從來不亂來。”某人對於自我的評估好像從來不和她站在同一條水平線上。
“靳寒!唔……”
某人不再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緊緊地貼上她的唇,舌尖靈巧的鑽了進去。
慕凝安狠狠地瞪著他,所有的斥責到了嘴邊就隻有淡淡的嗚嗚聲。
失去焦距的雙眸讓她依稀看到男人略帶得意地笑容,他想看到的不就是她這般求天天不應求地地不靈的樣子嗎?
男人的掌心滑過她西服短裙的裙擺,衣服的尺碼實在是太過合身了,他使了好大力氣才將它完全推了上去。
慕凝安試圖推開他的手,可是顧得了下麵,卻全然失守了上麵。
某人的手就像是一條靈活的水蛇,靈巧的不像樣子,她根本不知道也猜不到,那雙手在下一秒,會出現在哪裏,會用怎樣的方式,讓她煉火焚身,欲罷不能,繼而焚燒殆盡。
就連最後的防守都失守了,靳寒吻過她的臉頰,繼而來到她的耳垂,男人低醇的聲音,靡靡說:“寶貝,好敏感……”
春日的天氣,她卻已經被他撩撥的滿身是汗,纖薄的身體幾乎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著,僅存的意識,讓她低語拒絕,“你不是餓了嗎?從進門到現在你可一口都沒吃呢!別鬧了,好不好,外麵還有人……”
“我當然知道外麵還有人,而且,好像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慕凝安一驚,細細聽來,果然走廊裏傳來一陣清楚地腳步聲,而且腳步聲越來越近,好像在離那扇門很近的時候,腳步聲戛然而止。
慕凝安仿佛覺得她的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
“咚咚咚!”敲門聲隨即響起。
“放開我!”慕凝安推開他。
“噓!”靳寒做了一個禁聲的唇語。
“安姐!我給你送飯來了!”門外傳來一個男孩兒的聲音。
“安姐!你在嗎?”
慕凝安慌張極了,生怕外麵的人會推門進來,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她卻聽到了“哢噠”一聲的腰帶卡扣聲響,接著她的腿被高高抬起,某人隨即靠了上去。
“啊!”慕凝安不自主的低喃了一聲,接著她意識到門外還有人,連忙咬住了嘴唇,接著狠狠瞪向了對麵的男人。
靳寒像是很不以為意似的,繼續他野蠻的掠取,一下比一下凶猛,一下比一下高亢。
慕凝安狠狠地瞪著他,這個男人簡直就像是一個變態,好像就要故意尋找刺激似的,薄潤的唇角還掛著得逞的笑容。
“他們說安姐已經回來了,難道不在辦公室嗎?”外麵的男孩兒一臉懵逼。
他試圖掰了掰門把手,可是擰不動。
慕凝安緊張極了,生怕門被撞開,被人目睹了這一幕。
好在門鎖著,男孩兒並沒有進來。
她心裏開始有點感謝古嶽,要不是他離開時反手鎖了門,恐怕現在她一定是沒臉見人了。
不過慕凝安不知道的是,古嶽作為一個貼身跟了靳寒多年的助理,反手帶門這種事情簡直是最基本不過的事情。
高度集中地緊張狀態,似乎能極速擴展人類的感官極限,很快,慕凝安便在一片幻失中癱軟了身子。
她無力的靠在門板上,還不忘狠狠地瞪著身前依舊士氣如虹的男人。
她狠得咬牙切齒,可偏偏在他眼中卻是千嬌百媚,他就是喜歡看她這般驕傲卻又拿他無可奈何地樣子。
門外,男孩兒歎息說:“我把外賣放門口,等下安姐回來應該能看到吧?”
不一會兒,門外又響起了腳步聲,想必男孩兒應該是走了。
靳寒淺笑,湊向了她的耳邊,“老婆,是安全期嗎?”
“不是!”她隨口應答。
“太好了!”男人淡淡一笑。
當感受到那一抹熱流的時候,慕凝安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麽要對他說實話呢?
事後,他合上西褲,便衣冠楚楚,可她麵色紅潤,已經是狼藉一片。
他為她清理了身子,穿上衣服,反正某人已經得逞了,估計不會再亂來了,慕凝安也就由他任他,隨他擺布。
他為她扣上最後一顆紐扣,接著貼著她的唇,輕輕一吻,“老婆,我餓了,陪我吃飯!”
“我剛剛看你挺賣力的,一點都不像是餓了的樣子。”慕凝安翻了一個白眼。
靳寒揉了揉肚子,“下麵飽了,上麵還沒飽呢!”
論流氓,她說不過他。
他抱起她,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他坐下,將她放到腿上,夾了一塊壽司喂到了女人唇邊。
“我飽了。”慕凝安側過頭。
“被我喂飽的?”某人得意地笑。
還真是一語雙關。
慕凝安瞪了他一眼,狠狠地咬下一口壽司。
某人隨即陰了臉,“老婆,要不要這麽打擊我……好吧……下次我一定要再努力一點……”
從進門到現在,他口口聲聲說餓了,由始至終卻一口都沒吃,慕凝安氣急了嗆他:“你到底還吃不吃了?不吃我讓別人過來吃,反正這麽多,你也吃不完!”
“你不敢。”靳寒淺笑,“如果叫人進來,他們不就知道了,剛剛你明明在裏麵卻不給人家開門?”
她臉紅,剛剛那一幕實在是太羞人了,她出生以來,就沒有像剛剛那般瘋狂過。
靳寒放下筷子,來到她的耳邊,輕聲問:“老婆,現在真的不是安全期麽?”
慕凝安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是!是!是!是安全期!”
她絕不想給他半點希望,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壞了。
某人的心情有點像是拉著飛升的氣球,剛剛爬到了製高點,卻被一顆針紮破了所有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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