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他,寵她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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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大賽在即,慕凝安陪同顏冉冉啟程飛赴維也納。
近十二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終於飛抵目的地,這個極負盛名的“世界音樂之都”。
維也納氣候宜人,她們下飛機的時候,已經過了下午三點,避過了正午的陽光,斜陽打在身上,暖意融融的。
“安姐,我們打車去酒店嗎?”顏冉冉問。
“不!我訂了一輛商務車。”慕凝安淺笑應著。
顏冉冉眯著眼點了點頭,心裏的優越感油然而生,果然有了經紀人之後,什麽事情都不用她管,所有的一切都有人安排的麵麵俱到,根本不用她操心什麽。
走出國際抵達大廳的玻璃門,慕凝安打量著四周,尋找著停車場的入口。
突然,顏冉冉指著路邊停著的一輛白色勞斯萊斯幻影問:“安姐,來接我們的是那輛車嗎?”
“嗯?”慕凝安順著她手指的方麵看去,隻見不遠處停著一輛奢華的汽車,白色的車身折射著耀眼的光芒。
慕凝安覺得有些刺眼,她微微眯眼,看到汽車旁站著一個身穿黑色西服、戴著白手套的優雅紳士,手中還舉著一個鮮花編織的花環,上麵用英文寫著:“歡迎靳太太和顏小姐來到美麗的維也納!”
“哇!好漂亮的汽車!”顏冉冉合手感歎,“安姐,這輛車的租金很貴吧?”
慕凝安微微蹙眉,小聲嘀咕:“這不是我安排的。”
顯然她也出乎意料,可轉而一想,牌子上麵怎麽會寫著“靳太太”?就算是酒店方麵提供的接機服務,按照她預留的信息也應該稱呼她慕女士才對。
一定是靳寒!
慕凝安吹了一口氣,暗聲斥道,這個敗家子一樣的男人,又開始亂花錢了!
二人還愣在那裏的時候,司機已經來到她們身邊,問候說:“尊貴的靳太太和顏小姐!歡迎來到美麗的維也納!我叫克裏斯托夫,是二位在維也納期間的專屬司機,這是我的名片。”
男人操著一口略帶德語口音的英語緩緩介紹著,並遞上了自己的聯係方式。
慕凝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他笑笑,接過了名片,然後謹慎的問了一句,“這車是誰安排的?”
男人應話說:“我接到的是古先生的電話,想必應該是靳總的吩咐。”
慕凝安越加的憤慨,這個人能準確的知道古嶽和靳寒之間的關係,說明這車顯然不是租的,她真的難以想象,按照這個花錢速度,靳寒這個“無業遊民”到底還能支撐多久這樣奢華的生活?還是真的如靳寒的那一句玩笑話一般,她真的低估了他的財力?
坐上車,兩個人來到酒店。
慕凝安來到酒店前台,遞上了她和顏冉冉的護照,前台的工作人員很快就核實了入住信息,她將辦理好的房卡遞給了慕凝安,並甜笑著送上了一句流利的英文,“祝您入住愉快!”
慕凝安接過房卡,打開一看,不禁質疑,她對前台說:“對不起!我訂的行政套房,不是總統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前台小姐微微一笑,“您是酒店最尊貴的貴賓,酒店已經自動為您升級至總統套房。”
“我是貴賓?”慕凝安失笑,“這是我第一次來維也納,也是第一次入住你們酒店。”
前台小姐一如既往的保持她職業性的禮貌微笑,“靳寒先生是我們這裏尊貴的全球黑金卡會員,您是靳總的太太,所以您可以享受等同於靳總的待遇。”
嗬!又是靳寒!慕凝安收起房卡,看來她這一次的維也納之行,還真的處處都是“驚喜”!
兩個人坐電梯直達頂層,走出電梯口,門口已經等待著兩個接待她們的工作人員,兩個人身穿一身得體的玫紅色套裙,還戴著一頂空姐帽,精致的服務宛如頭等艙的空姐。
“歡迎二位尊敬的貴賓!”二人異口同聲。
說罷,其中一個漂亮的女接待看向顏冉冉,笑著問,“請問您是顏冉冉小姐嗎?”
顏冉冉點了點頭。
“請跟我來!您的房間在這裏!”說著,她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另一個接待也引走了慕凝安。
“回房間先休息一下,倒一下時差,晚一點我叫你吃晚餐。”慕凝安囑咐完便離開了。
走在長廊上,漂亮的女接待問顏冉冉,“靳晟先生是您的男朋友嗎?”
甜美的聲音,一口流利的英文。
“是啊!”顏冉冉應著,難掩眼中的自豪,“可是……你怎麽知道?你認識他嗎?”
女接待淺淺一笑,“靳晟先生是我們集團總部的首席法律顧問,在公司的年會上,我有幸見過他一麵,不過他一定不會記得我的。”
女人有些失落的語氣,看得出她對那個男人難以遮掩的仰慕。
顏冉冉癟癟唇,心想,晟哥哥是她的,他當然不會記得你!
終於來到了房間門口,女接待刷卡打開了房門,她回身看向顏冉冉,輕笑著說:“顏小姐一定會感到非常驚喜的!”
語氣中,她難掩傾羨。
房門被打開了,顏冉冉從女接待手中接過房卡,走了進去。
進門的刹那,她便被自己眼中所見到的一切震撼到了。
滿地的鮮花鋪展開來,粉紫兩種顏色的花朵充滿詩意,棚頂上飛滿了白粉兩種顏色的氣球,每顆氣球下麵都掛著一顆精致的水晶狀的雪花,夕陽折射下,閃耀著奕奕的光芒。
再看屋內的裝飾,大多也是粉白兩種色係,白色的羽毛地毯,粉色的沙發墊,粉色的床單,粉色的抱枕……一些細節處則點綴著她最愛的亮橙色。
房間內充滿了少女氣息,宛如童話中的夢境。
公主係的床頭坐著一隻大大的白色泰迪熊,它戴著一個黑色的蝴蝶結,顯然是一個男孩子。
顏冉冉撲了上去,倒在了泰迪熊的懷裏,軟絨絨的感覺,她實在是太喜歡了,她將小臉壓在泰迪熊身上輕輕蹭著,總覺得這個味道無比熟悉,好聞極了。
“叮鈴鈴!”房間內的座機響了。
顏冉冉將電話接了起來,“喂!安姐嗎?”
她下意識地問,能打到這部座機的她能想到了也隻有慕凝安了。
“冉冉。”竟然是靳晟的聲音,“房間喜歡嗎?”
“晟哥哥!”顏冉冉驚訝極了,“這個房間是你為我安排的嗎?”
“當然。”男人挑眉,“不過時間太趕了,酒店方麵隻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男人的語氣裏略帶遺憾,甚至帶著一絲對酒店方麵的不滿。
顏冉冉暖笑,她已經非常滿意了好麽?
“看到那隻泰迪熊了嗎?”靳晟轉而問。
“嗯。”顏冉冉應了一聲。
“雖然說它沒有我高,可也有一米八了,我不在你身邊的一個星期,就讓它陪你睡覺吧!我已經讓人在它身上噴上了和我同款的香水,這樣你就不會感到陌生,也不會認床了。”
顏冉冉聽著感動極了,她有認床的習慣,本來她還擔心睡眠質量會影響到她的比賽狀態,可是晟哥哥早就把一切都為她考慮好了。
“晟哥哥……”
小丫頭叫的糯糯的,叫的他骨頭都酥軟了。
“我在。”靳晟應著,隔著電話仿佛都能感覺到他唇角勾起的弧度。
“你對我真好。”說著,顏冉冉對著話筒輕輕地吻了他一下。
“冉冉,我愛你!”電話中,傳來靳晟深沉的表白。
掛斷電話,顏冉冉靠在泰迪熊的懷裏,依戀著大熊身上那個她無比熟悉的味道,在重重安全感的包圍下,她就這麽漸漸睡著了。
**
幾個小時後,窗外已經夜色閃耀,一陣門鈴聲攪亂了顏冉冉的睡意,原來是慕凝安來叫她吃晚飯。
慕凝安走進房間的時候,也被房間裏的一幕震撼到了,靳家的男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舍得砸錢。
“靳晟還真是舍得花錢!”慕凝安參觀著,淡淡的一句。
“啊?”顏冉冉含著食指,“就是一些鮮花和氣球,應該不會花很多錢吧?”
她從來不在乎晟哥哥為她花多少錢,在乎的隻是晟哥哥對她的心意。
慕凝安指著抱枕上的logo說,“這是意大利具有百年曆史的家居品牌,品牌和多個世界一線奢侈品牌有合作關係,而這套家居是與CHANEL的聯名設計款。”
很顯然,價格不菲。
慕凝安又指著地毯,“這個品牌的同款羽絨圍巾售價在五位數,而現在用同款原材料編織成了一麵地毯,你覺得它應該價值多少?”
顏冉冉瞠目結舌。
慕凝安隨手又抓住了綁在氣球上的小雪花,笑著說:“施華洛世奇的!這個屋子裏怎麽說也得有一百多個吧?”
慕凝安繼續估算著,顏冉冉聽得已經徹底失語了,浪漫的代價真的是太大了。
在酒店的餐廳吃了一頓簡單的晚餐,兩個人各自回到房間。
回到房間後,慕凝安就徹底失眠了。
維也納已經進入深夜,可奈何她的時差仍舊停留在金陵的白晝。
換了件泳衣,她跳進了空中花園裏的露天泳池,運動應該會有助於睡眠吧?
在泳池裏遊了幾個來回,慕凝安覺得有些氣喘籲籲,她遊向岸邊想要歇一口氣,不甚明朗的光線裏,她總覺得泳池邊的太陽椅上坐著一個人。
起初她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可當她越遊越近,她知道自己不是幻覺。
尤其是看到靳寒那張高傲到足以讓人神共憤的臉龐的時候,她幾乎氣炸了,他怎麽又跟來了!
男人翹著一隻腿,坐在太陽椅上,一件微敞著領口的白襯衫,透著些許隨意的性感,此刻他正高高的俯視著泳池裏的女人,眷戀的目光中,透露著意猶未盡。
水裏的女人,當真是美極了。白色的月光下,女人瓷白的肌膚漂遊在水麵上,像是一條靈動的美人魚,讓人難以側目。
慕凝安遊到岸邊,握著扶手爬上岸來,走到他身邊厲聲質問,“你怎麽來了?你來了萌萌怎麽辦?你讓周尚一個大男人照顧孩子嗎?不管怎麽說他隻是一個管家,不是奶媽!”
靳寒起身,俯視著眼前出水芙蓉一般的人兒,目光裏難掩那一絲賞心悅目的灼熱。
他用指尖撩起她一縷濕漉的長發,淡淡的說:“我把麗莎從美國叫來了,放心,我已經把一切都和她交代好了。”
慕凝安啞然,要知道當初她是那麽的勸說麗莎,要麗莎與她一起回國幫她帶帶孩子,麗莎都以不想離家太遠為由拒絕了,靳寒到底是有多大的辦事,他是怎麽做到的?
“麗莎真的來了?你是怎麽做到的?”慕凝安問。
靳寒一個輕挑的微笑,“沒有什麽是加薪解決不了的事情,一倍不行就兩倍,兩倍不行就四倍。”
慕凝安扶額,四倍?這全然可以在國內請十個最好的育嬰師了。
靳寒看出了女人的不悅,他附耳過去,在她耳邊低喃,“萌萌見到麗莎之後很開心,隻要萌萌開心,花多少錢都值得。”
她竟然無話可說。
見女人沒那麽生氣了,他試著將女人抱在懷裏,女人身體冰涼的觸感,如玉般溫潤微涼。
透著男人越加急促的呼吸,和那雙不甚安分的雙手,慕凝安意識到危險已經來臨,她掙紮著推了開來,瞥向男人瞪了一眼,“我覺得你需要降降溫了。”
說著,她一堆,便將他整個人推進了泳池裏。
靳寒反應快,下水前順勢抓住了她的手,兩個人順勢摔落進泳池裏,濺起了陣陣的水花。
“鬆手啊!”慕凝安在水裏撲騰著。
“我不會遊泳。”靳寒說著,攔腰擁住了身邊的女人。
慕凝安嫌棄的瞥了他一眼,“不會遊泳你早就沉下去了。”
“我說的是真的。”男人俊冷的臉,透著一股認真的肅穆。
慕凝安哼了一聲,她已經總結出經驗,這個男人,越是認真的時候,越是不靠譜,這一次一定也不例外。
水下並沒有多少阻力,慕凝安向下一蹬腿,便從靳寒的懷裏掙脫出來,接著便向遠處遊了出去。
遊了半天,身後竟然沒什麽動靜,慕凝安轉身一看,水麵上哪裏還有靳寒的影子。
“靳寒?靳寒?”慕凝安叫了兩聲,沒有人應答她。
她將身子往水裏一沉,隻見不遠處的水下赫然有一個人影,正無意識的漂浮著。
難道他剛剛說的不會遊泳是真的?
慕凝安驚慌失措的遊了過去。
水下,男人閉著眼,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
她耗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拖出了水麵。
“靳寒!你醒醒!”慕凝安拍打著他的臉。
可是,沒有回應。
慕凝安慌神了,她意識到自己剛剛的玩笑開的有些大了。
慌亂中,她能感覺到雙眸漸漸酸痛,她耗盡了她幾乎所有的力氣,終於把靳寒弄到了岸上。
她跪在岸邊,不停的拍打著他的臉龐,“靳寒!你醒醒!你不要嚇我!”
男人沒有給她任何回應,仿佛沉睡中的人,毫無知覺。
慕凝安哭著,腦海裏迅速翻檢出她那為數不多的救援知識,她連忙解開男人的襯衫紐扣,將雙手疊放,垂直壓在男人的胸口,試圖幫他擠壓出肺腔內多餘的水分。
“靳寒!你醒醒!不要鬧了!我害怕!”慕凝安哭訴著,“你死了我怎麽辦,萌萌怎麽辦?”
她不停念叨著,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
“靳寒,你快醒醒,我不能沒有你!你快醒醒!”慕凝安已經徹底失神,“靳寒,我愛你,你快醒醒!”
男人的手突然握住了女人因過度用力而顫抖的手腕,接著猛地睜開眼,看著淚眼摩挲的女人問:“老婆,你剛剛說什麽?”
慕凝安被嚇傻了,緩過神來,她才明白,她又一次上當受騙了,是嗎?
她怎麽能相信這個男人的鬼話?他說不會遊泳她竟然就真的傻到相信他?
慕凝安狠狠甩開男人的手,起身就要走。
靳寒再次攥住她的手腕,向回一拉,將慕凝安抱在他的懷裏。
“老婆,我錯了,別生氣了。”男人在她耳邊輕輕摩挲,又是那一副可憐巴巴的語氣。
慕凝安不理他,反正現在這個男人的“我錯了”就和“你吃了嗎”一樣,對於她來說,聽多了,聽煩了,也就不再有任何的意義。
他繼續說:“我其實隻是想騙一次人工呼吸,可是你一直按著我的胸口,都快把我的肋骨壓斷了。”
他倒還委屈了。
慕凝安發泄一般狠狠地捶打著他的胸口,“你怎麽就沒有淹死呢!我救你做什麽啊!你去死!去死!”
靳寒抓著她的手腕,“老婆,剛剛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慕凝安難以平複呼吸,剛剛情急之下,她說過些什麽,她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你剛剛說,你不能沒有我?你愛我?”男人的氣息在她的耳邊拂起一陣陣熱浪。
慕凝安臉一熱,羞愧難當,“我沒有說過……”
分明底氣不足。
“可是我已經聽到了。”男人嗤笑,那樣子,一臉得意。
“流氓!不要臉!”她撇開他的親近,氣極了。
他看著她氣惱的樣子,暖心的笑,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愛上一個女人,竟然會愛的如此癡迷,會為了一個女人放下他所有的尊嚴與驕傲,會為她改變他一直以來堅持的信仰和價值觀,他改變了所有,然而僅僅隻為了能博她一笑。
“如果剛剛你再晚來一會兒,我差點憋不住氣,真的會死掉的。”男人低語。
“死了才好。”
“就怕不死,成了植物人就麻煩了。”說著,男人挑眉,“到時候你養我?”
“我可養不起!”說罷她起身要逃。
隻是她的身子被男人牢牢鎖著,她動彈不得。
“或者你答應給我生一個兒子,我就放了你。”男人挑逗,占盡了她的便宜。
“重男輕女。”
“沒關係,如果你不喜歡,再生一個女兒也可以。”
他倒是不挑。
“我已經有萌萌了。”
“可是我還想要。”男人咬著她的耳垂,靡靡低語,那聲“要”字,咬的極其曖昧,真是一語雙關。
慕凝安穿著一套分體式的泳衣,背後的係帶幾乎隻需輕輕一拉,便鬆解開來。
“別……別在這裏行不行?”她幾乎祈求的語氣。
“這套房裏,隻有我們兩個人,怕什麽?”男人毫不介意似的。
可是她介意,雖然說總統套房內再無第三人,可畢竟這是在露天花園,和外麵有什麽區別?想到那天在辦公室裏發生的事情,她不禁羞惱,這個男人真的是越來越不知恥了!
“如果你覺得害羞……”靳寒轉了語調,“那……”
說罷,他抱著懷裏的女人一個,撲在地上,幾個翻轉,兩個人再一次跌落進了水池之中。
慌忙間,慕凝安驚詫不已,僅存的意識讓她緊緊地抱住了靳寒的脖子。
入了水的男人變得越發的肆無忌憚,尤其是女人惶恐的樣子,更是激起了他眸底的欲色。
他將她擁入水下,溫柔的吻上了她的唇,微涼的水中,她感受著男人幽幽檀香的氣息,濃烈、霸道,肆意的攻占著她殘亂的意識。
直到疲憊,直到窒息,男人輕輕一托,將她抱出了水麵。
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新鮮口氣,嬌喘著說:“你太壞了!”
“是嗎?”男人壞笑,“還有更壞的呢?”
說罷,他再一次將她湧入了水裏。
深深地池底,女人仰麵朝上,月光在水麵留下清晰地倒影,波光粼粼的水麵,伴著水下的每一次波動而掀起片片的水花。
再一次飄上水麵,慕凝安看著水麵上飄著的兩人的衣物,想著剛剛水下發生的一切,她羞愧極了。
然而,男人僅僅隻是給了她一口呼吸新鮮空氣的機會,很快,她便再次被翻轉著擁抱著拉入了深深地池底。
反反複複,不眠不休,樂此不疲。
維也納的深夜,琴瑟如歌。
**
維也納的幾日,無論慕凝安走到哪裏,身邊都像跟了一個影子似的,一個英俊的男人,陪在她的身邊,提著她的包,牽著她的手,十足的紳士,所經之處,常常都會引起一陣不小的騷動。
可能無論在那個國度,對於好看的男性的審美都是差不多的,長得高大,麵相英俊,身材筆挺,放在哪裏都會是一個令人吸睛的存在。
慕凝安淺笑,本來這一次來維也納做事,她是絕對的主角,可因為這個男人難纏的追了過來,她反倒成了他的陪襯,她要陪他見他的朋友,出席他的宴會,入了夜,還要飽受他的“欺淩”。
簡直是天理不公!
一路的小組賽,終於來到了決賽的日子,顏冉冉在小組賽的表現非常出眾,每一次都是以小組第一名的成績晉級到了下一輪。
決賽那天,她更是抽了一個好簽,居中的出場順序,運氣簡直不要太好。
音樂廳的候場區,慕凝安拿出了一疊資料,用僅有的時間對顏冉冉介紹說:“這是我剛剛搞到的決賽評審名單,他們的背景資料,還有他們的音樂喜好。”
“哇!安姐!你是從哪裏搞到的?”顏冉冉驚訝,為了不讓選手在賽前提前知曉評委身份而做出一些行賄評委這樣的事情,大賽開始前,評委的身份大都是嚴格保密的。
慕凝安淺笑,這種深挖內幕的事情一向是她的強項,可是眼前她已經來不及解釋了,“你先看看,這些人當中有一些你應該會熟悉,畢竟你也參加過那麽多比賽,你就看看那些你不是很了解的,也好針對他們的喜好適時調整一下狀態。”
“哦,好吧!”顏冉冉接過資料,細細看著。
一旁,靳寒輕蔑一笑,隨手抽走了顏冉冉手中的文件夾,“冉冉,等一下你隻要發揮出你的正常水平就好了,這些東西,無所謂。”
“喂!”慕凝安伸手去搶,那可是她廢了好大心血搞來的。
“老婆,冉冉隻是一個小姑娘,你不要給她那麽大的壓力。”
“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慕凝安斥了一句。
靳寒癟癟唇,他好像是答應過她的,這次來,他隻是她身邊的一個小助理。
男人勾起唇角,接著踩下一旁的垃圾桶,“嘭”的一聲,便把那一遝資料扔進了垃圾桶。
“靳寒!你太過分了!”慕凝安斥他。
“噓!”靳寒抬手掩住了她的唇,“相信我,冉冉沒有問題的。”
前幾個參賽選手陸續登場,通過休息室的實時轉播,他們看得到評委打出的成績,很顯然,因為先出場的緣故,分數都壓的很低,慕凝安不禁捏上了一把汗。
雖然顏冉冉的大賽經驗還是挺豐富的,可是看到這個分數,她不禁也開始緊張了起來,看來這一屆的評委真的有些苛刻。
終於,候場區的LED屏上滾動出她的名字,顏冉冉起身,從琴箱裏取出了那把白色的大提琴。
慕凝安的手機響了,是靳晟,她沒接直接把電話給了顏冉冉。
“晟哥哥!”小丫頭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電話那頭,靳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顏冉冉的臉漸漸紅了,粉潤的小臉可愛極了。
比賽在即,她匆匆掛斷電話,可能靳晟的安慰確實起了作用,她的狀態看起來比剛剛輕鬆了許多。
將她送上舞台,慕凝安在台下焦急的等著。
身旁的男人,卻是淡定無比,好像這種緊張的情緒與他完全絕緣似的,一副毫不相關的模樣。
說到底,也確實不關他什麽事,慕凝安也不能強求他太多,隻是他剛剛扔掉那些資料時的樣子,想想她就覺得氣惱萬分。
顏冉冉一曲完畢,當她走下台來到慕凝安身邊的時候,大屏幕上已經亮出了她這一輪的分數,至少到目前為止,顏冉冉已經遙遙領先了。
兩個女人抱在一起,鬆下了一口氣。
“這是大賽有史以來的最高分,冉冉你創造記錄了,你比上一個最高分多了整整一分呢!”慕凝安欣喜萬分。
在這樣數十人的評委陣容主持下,哪怕是高出0。1分,那都是非常困難的事情,如今顏冉冉用整整高出一分的成績,足以讓人見證奇跡。
顏冉冉暖笑,很顯然這個結果,也出乎了她的意料。
不出意外的,顏冉冉拿到了大賽最終的冠軍,並刷新了這項賽事冠軍的最小年齡記錄。
冠軍台上,一個來自金陵的小姑娘嬌媚萬分,為她頒獎的是國際大提琴協會的終身榮譽主席約翰內斯—巴哈貝爾,從他手中接過這個獎杯,這無疑是每一個大提琴家足以榮耀一生的榮譽。
在每一位大提琴家的心裏,老人都如神明一般存在,他的音樂功勳前無古人,後,也未必會有來者。
自從老人在幾年前漸漸淡出了這個圈子後,已經很久沒有在公眾場合露麵了,這一次老人的現身,無疑給了在場所有人一個莫大的驚喜。
“謝謝!”顏冉冉用她僅會的一句德語,向老人問候。
單單這一句,也還是為了應付評委,在她出發前,特意讓慕柒柒叫她的。
走下領獎台,顏冉冉便被如潮的媒體包圍在中央,此刻,她成了星光熠熠的中心。
台上的老人被助理攙扶下舞台,等在台下的是靳寒和他身邊美麗的妻子慕凝安。
“老師!”靳寒看向老人用英文尊敬的問候。
慕凝安聽傻了,這個靳寒剛剛叫這個老人“老師”?她沒有聽錯吧?
老人邁著蹣跚的腳步向前走著,靳寒趕緊向前一步,攙扶住了他。
“自從上次在德州見了您一麵,已經有兩年沒有去拜訪您了。”靳寒問候。
“這位漂亮的小姐是你太太?”老人看向慕凝安問。
“是!”靳寒應著,看向慕凝安說,“凝兒,這位是約翰內斯—巴哈貝爾先生!”
慕凝安啞然,雖然說對於大提琴這門藝術她是一個門外漢,可是老人的名號就如鋼琴界的“貝多芬”一樣,這樣響當當的名字,顯然無需靳寒過多的介紹,她已經知道老人的身份地位注定不凡。
寒暄了許久,老人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靳寒恭敬地目送著護理師將老人攙扶離開。
等到人走了,慕凝安才問,“你為什麽叫他老師?我怎麽沒有聽說過你會拉大提琴?”
“你沒聽說過,不代表我不會。”男人挑眉,眉眼間帶著些許輕挑。
“你為了冉冉,特意把他老人家從美國請回來的?”慕凝安問。
老人退隱後一直居住在德州的農場,加之身體原因,已經很久沒有露麵了。
靳寒看著她,目光如水,“我是為了你。”
他托著她的臉,聲音淡淡的,卻溫柔無比。
“為了我?為了我你就作弊?”慕凝安壓低了聲音。
怪不得顏冉冉這一次能拿到這麽高的分數,雖然說在音樂方麵顏冉冉天分極高,可是高出曆史成績一分的事實還是太令人感到驚詫了。
這一切顯然是出於這位巴哈貝爾老人對於顏冉冉的欣賞,那些評審才會對顏冉冉做出了如此賞心的高判。
“噓!”靳寒俯身貼上她的耳垂,“首先你要相信,冉冉真的足夠優秀,然後,我更相信,我的老婆有能力再帶出一位國際級的大師!”
前有一個國際舞蹈大師艾琳娜,後有一個國際大提琴家顏冉冉,慕凝安現在握在手裏的牌還真是響亮!
“靳寒……你是個魔鬼……”慕凝安望著他,男人的目光深邃無底,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還藏著多少她不知道的身份,更不知道他還能做出多少令她驚訝無比的事情。
男人淺淺一笑,攔腰將她擁在懷裏,柔軟的吻上女人嬌潤的唇瓣。
是啊,他是一個魔鬼,一個寵她上癮的魔鬼。
------題外話------
昨天晚上果果吃傷了胃、疼的實在熬不住了、就沒碼字、現在補上、
周末啦、果果給你們一個愉快的群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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