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瞎貓碰上死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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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蔓莉看著身邊敵意滿滿的艾琳娜,不爭不怒,卻無比心疼的搭上了她的手
“那一晚的慘案原本是可以避免的,我好心疼你。”黎蔓莉說著,眼睛閃出一絲晶瑩的灼光。
艾琳娜連忙抽出了手,“少在我麵前假惺惺!”
黎蔓莉激動起來,提高了聲調,“那一晚你和慕凝安在後巷分開後,警方在接警趕到事發現場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這讓你錯過了最佳的營救時機,以至於發生了之後的慘案。”
“Ann已經盡力了,這不怪她。”艾琳娜辯解說,她早就釋懷了,事發的後巷地處偏僻,猶如迷宮一般,兩人又人生地不熟,慕凝安無法在第一時間找到出路,這並不是她的問題。
黎蔓莉冷笑了一聲,“你到現在還為她說話?當晚你們分開後不久,後巷就開進了一輛車,慕凝安自己上車離開了,她隻顧一個人的安全,卻把你一個人拋在腦後。”
“不可能!”艾琳娜下意識的拒絕,這一段慕凝安從來沒有和她講過,當然,她也相信姐妹倆十數年的情意,慕凝安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然而這就是事實!”黎蔓莉潑上了一盆涼水,“而且為了隱瞞這一段過去,慕凝安還買下了那個路口唯一的監控資料,因為一旦被警方知道她延遲報案的事實,她不僅會遭受警方的控訴,而且在美國那樣人權意識極高的國家,她的行為一旦被曝光,她無疑將會名譽掃地,她怎麽還能在美國發展呢?這就可憐了你,因為警方無法通過視頻資料獲得有關嫌犯的證據,那件案子成了死案,十數年了,凶手逍遙法外,以致你的冤屈沒有人替你伸張!”
“不可能的!不可能!”艾琳娜連連搖著頭,“當年Ann還不到二十歲,她怎麽可能操控這一切?隱藏證據,這是包庇犯罪,她不可能這麽做!”
“你真的小看慕凝安了,在美國,她是業內著名的危機公關高手,這樣的女人,你覺得她會缺少天份嗎?在她二十歲那年,還沒有完成大學學業,就已經簽約了全美最傑出的公關公司,成為了他們的實習生,這樣的人,她的危機處理意識,是與生俱來的。”
“不會的。這麽多年她為我做了那麽多,甚至為了幫我……她不惜……”那一聲戒毒,艾琳娜含在嘴裏。
“你是說慕凝安為了幫你戒毒,不惜讓自己也染上毒癮?”黎蔓莉隨即反問道,“那是因為她良心發現,為了彌補你的愧疚,包括她為了給你一個新的開始,不惜用自己的名字,替你完成處女膜的修補手術。”
艾琳娜驚愕的看著她,“你是從哪裏聽來這一切的?”
她覺得眼前的黎蔓莉實在是太可怕了。
黎蔓莉紅唇抿著,繼續說:“慕凝安結了婚,有了自己的孩子,丈夫還那麽愛她,難道她的這一切不是用你的屈辱換來的嗎?你呢?你現在擁有什麽?舞蹈家嗎?可是沒有人可以理解你現在的孤獨,你是一個被前夫凶狠背叛的可憐女人,那你前夫又為什麽會背叛你?因為你無法生育,而且他知道你所有的過去,所以你才會縷縷遭受他的威脅,你的一次次妥協最後換來的不是愛情,不是婚姻,而是你前夫更加惡劣的背叛和勒索,這一切,到底是因為誰?”
黎蔓莉的話猶如一把把尖銳的利劍,一下下的刺在艾琳娜滿是傷疤的心頭,她的身子不住的顫抖,一張精致的臉,伴著一層冷汗,顯得尤為慘白。
良久,艾琳娜低聲說,“我為什麽要相信你說的這些話?比起你現編現演的這些故事,我寧願相信我和Ann之間十幾年的情意。”
“你會相信我的,因為你現在已經動搖了不是嗎?我演戲不過是在大熒幕前,可是有的人演戲,一演卻演了十幾年,而她,從來沒有出過戲,她對你所謂的關心,所謂的好,不過都是一種愧疚,一種彌補。”黎蔓莉的話猶如撒向傷口的一把鹽。
艾琳娜深思呆滯,紅唇不住的顫抖。
黎蔓莉又問,“我調查了這麽多,你就不想問問我,那一晚是誰在後巷就走了慕凝安嗎?你一定會非常意外的。”
艾琳娜抬眸看向她,黎蔓莉咬唇,仿佛凝聚了她心中所有的恨意,“是靳寒!”
“你在編故事!”艾琳娜冷笑,天下怎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黎蔓莉卻無比篤定地說,“是啊!我也以為自己是在編故事,可是真相就是這個樣子,慕凝安不僅利用靳寒救了自己的命,而且她還絞盡心思的一心上位,成了海洋國際的董事長夫人,這樣的女人,難道不可怕嗎?”
“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艾琳娜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
“你想要看證據嗎?”黎蔓莉傾身向前,打開格子,拿出了一摞文件,如雪花般拋落在艾琳娜的懷裏。
“這就是我調查出來的真相,醜陋的真相。”黎蔓莉咬牙一字字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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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帝景灣的宅邸一片暖陽。
一道晨光從窗簾的縫隙中投射進來,照在慕凝安的雙眸上,將她從睡夢中喚醒。
眨了眨眼,終於適應了金黃色的晨光,她看到躺在她身邊的男人,男人的呼吸均勻相間,鼻息間熟悉的雄性味道總能給人一種無法取代的安全感。
晨光下,男人側顏的容貌,帶著一絲光暈,慕凝安忍不住抬手去撫摸,終究甜蜜的一笑,輕輕湊上前,在男人的唇邊微微一吻,接著小心的探出被子,裹起睡袍走向了一旁的浴室。
故作沉睡的男人,這時睜開了眼,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如夢幻一般用拇指摩挲著剛剛被女人親吻過的那雙薄唇,這個女人不停的給他帶來著令人驚豔的驚喜。
比如前一晚那一聲撒嬌的“老公”,還有剛剛那一瞬蜻蜓點水的“偷吻”。
洗漱完,慕凝安換好了衣服,化妝台前,她細心打理著妝容,昨晚的那一場風波,雖然她不是最終的主角,可不管怎麽說,作為靳寒的太太,記者們一定不會放過追問她的機會,她已經預料到,今天她去公司的時候,會是一番怎樣的場麵。
為了應付,她自然要早做準備,她特別選擇一款正紅色的口紅,配合她身上的這身黑色連衣裙,整個人氣場逼人。
看著鏡中的妝容,慕凝安微微勾唇,她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四周,靳寒並沒有在房間,她這才謹慎的打開了一旁的手提袋。
可下一秒,她卻一慌,驚慌的從座椅上站起來,胡亂的從包中翻找著什麽,遍尋不見,最後索性將包內的物品全部傾倒出來。
就在她荒神之際,身後傳來靳寒的聲音,“你在找這個東西嗎?”
慕凝安一抬頭,看向化妝鏡,靳寒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門口,一身睡袍,微敞著,起伏的胸口若隱若現。
靳寒指尖捏著一版銀色的藥片,男人的雙眸裏透著難以壓滅的怒火。
慕凝安轉身走了過去,“靳寒,你聽我解釋……”
說著,她便去搶靳寒手中的藥片,卻不想,靳寒隻是輕輕一抬手,便將藥片舉的老高,慕凝安一失手,身子一傾便向前倒去。
眨眼間,靳寒攥住了慕凝安的手臂,狠狠一扯,將她貼在自己的懷裏,“為什麽要吃避孕藥?”
“我……”慕凝安語塞,雙眸閃著點點淚滴。
“我說過了我們不急著要孩子,我甚至可以不要什麽孩子,可是我不允許你這樣一邊說著想要孩子,一邊卻吃著這種東西,你知道這東西有多傷害身體嗎?”靳寒厲聲質問。
“我不是有意要欺騙你的。”慕凝安呢喃說。
“這還不叫欺騙?那你為什麽這麽做?討我的開心嗎?我不需要!”
“不!不是!”慕凝安連連搖著頭。
“那是什麽?”
“事實就是……”慕凝安低下頭,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再次抬眼,已經是淚眼模糊,“事實就是,我一直在騙你,我根本不可能再生育了,我們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說罷,慕凝安推開他,轉身跑遠了。
靳寒追了上去,慕凝安猛地回頭,伸手指著他,“你別過來!”
“凝兒。”靳寒擰眉,溫柔的叫她,“對不起,我剛剛並沒有指責你的意思,我隻是氣憤你不應該用這種方式傷害你的身體。你告訴我,為什麽你不能再生育了?發生了什麽?我們去體檢的時候,醫生不是這麽說的,告訴我?”
靳寒輕聲說著,緩緩向她靠近。
慕凝安喊住了他,“你別過來!”
“好,我不過去,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慕凝安搖頭,“你翻我的東西,連基本的尊重都不給我,還有什麽好談的?”
說罷,她轉身走了,故作絕情的背後,是她控製不住的淚水。
靳寒正要追上去,手機響了,看著屏幕上是沙寶陽的名字,他隨手接了起來。
“靳寒,出事了,我從國外回來,發現家中被盜了。”電話那端是沙寶陽滿是愁容的聲音。
“是要我幫你報警嗎?”靳寒冷冷的答,顯然沒有什麽好語氣。
“保險箱被盜了。”沙寶陽的聲音依舊低沉,並沒有因為靳寒的威嚇而受到影響。
“丟了什麽東西?”靳寒忽而擰眉,如果是尋常的東西沙寶也不會這般低沉。
“你的病例。”沙寶陽沉聲一句,接著激動道,“放著保險櫃裏那麽多金條、現鈔、他不拿,單單隻拿走了你的病例!”
靳寒腳步停了下來,他知道這是有人要針對他了,他的病例,一向被秘密保管,擔心存入電腦會被黑客入侵,所有有關他的資料,一直以來沙寶都是手寫記錄,封檔保存。
可意料之外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我知道了。”靳寒低低的一句,隨即掛斷了電話。
沒有片刻耽擱,靳寒徑直撥通了靳晟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伴隨而來的是律感十足的背景音樂。
音樂聲戛然而止,接著是靳晟氣喘籲籲地聲音,似乎剛剛暫停了高強度的健身,“這麽早,什麽事?今天是周末!我休息!”
電話裏是靳晟略帶不耐的聲音。
“沙寶家被盜了。”靳寒沉聲一句。
“入室搶劫這麽小的案子,還用我親自出馬麽?”靳晟挑聲問道。
“天黑之前,抓到那個賊,要活的!”
“報警了麽?”靳晟職業性的警覺。
“廢話!”說罷,靳寒掛掉了電話。
麵對電話裏傳來的“嘟嘟”聲,靳晟翻了一個白眼,嘟囔道,“沒報警就沒報警,這是求人辦事的態度麽?”
靳晟撥了一個電話,給道義堂的人吩咐了下去,這麽大的金陵城,大海撈針一個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掛斷電話,靳晟正欲從新打開音箱,電話又打了進來,好好地晨練一而再的被人打斷,尤其還被靳寒這麽一嗆,他顯然有些不耐煩了,按下耳邊的藍牙鍵,沒有好語氣的嗆到,“今天是周末,都這麽沒有眼力價嗎?”
“是我。”電話那端,是中年男人沉啞的聲音。
靳晟愣了片刻,接著不由自主的立了軍姿,應話道,“顏座!”
“過來一趟,我在軍區等你。”說罷,電話掛斷了。
靳晟忽而擰眉,今天這是怎麽了?一個個都神神秘秘的,尤其是顏克誠,竟然主動打電話給他,而且語氣平和,絲毫沒有前幾次那般怒氣衝衝的敵意,這越發的讓他失去了頭腦。
可不管怎麽說,顏克誠約見他,他不能不去,也許還可以借機再談談他和冉冉之間的事情,這樣的機會自然是難得,他當然不會錯過。
靳晟轉身離開了健身房,洗了澡,換了身清爽的衣服,順起一把車鑰匙,打開車庫的門,選了一輛SUV,一路加速,招搖的開了出去。
到了軍區門口,想必是顏克誠的軍令已經發了下去,靳晟的車暢通無阻,一路開到司令部,將車停穩,他徑自走了上去。
機要秘書見靳晟來了,這一次他很客氣,遠遠地便立了一個軍姿,待靳晟走近時,還敬了一個軍禮。
靳晟微微勾唇,拍了拍他的肩膀,“顏座他?”
“顏座在裏麵等你。”
“顏座找我,什麽事?”靳晟探聽的語氣,機要秘書日常跟在顏克誠身邊,總會探聽出一些皮毛。
機要秘書微微擰眉,“可能是……關於顏小姐的吧?”
靳晟聽罷,眼角一跳,喜上眉梢,整理下衣領,指背扣響門板,等著裏麵的回應。
“進來!”顏克誠的聲音威嚴有力。
靳晟推門進去,在門口立了一個軍姿,敬了一個禮,“顏座!”
在電子桌麵前,正視察軍事圖陣的顏克誠,聞聲,抬眼看向了門口的靳晟,沉聲道,“沒那麽多規矩,坐吧!”
顏克誠還站著,靳晟怎敢去做,他徑直走了過去,看了一眼電子桌麵上的圖陣,開口說:“這是流蘇島的戰略布局圖。”
靳晟雙眸迥然,透著一股肯定。
顏克誠略微跳眉,這上麵沒有什麽海事圖,隻是布了幾個軍事要塞,靳晟僅憑這蛛絲馬跡就能認出這是流蘇島的戰略布局圖,倒是出乎他的意外。
“瞎貓碰上死耗子。”顏克誠毫無誇讚的意思。
靳晟不怒,一陣勾唇,小露一手,能不喜麽?
“最近見過冉冉麽?”顏克誠忽而問道。
靳晟搖了搖頭,這一個多月以來,冉冉受邀在國外巡演,不久前小丫頭回國,受了風寒,一直在山頂老宅休養,老宅的安保最為嚴密,更何況有了上一次擅闖的黑曆史,他已經被列入了黑名單,怎麽可能還進得去?平日裏,也隻能靠手機和小丫頭聯絡以解相思之苦。
“去見見她吧!”顏克誠看向他,雙眸中是難得慈父的仁慈。
靳晟眨了眨眼,他不是在做夢吧?顏克誠竟然讓他去見冉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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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三少出來溜溜、明天有冉冉的戲份、預報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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