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委屈了,你也不哄哄?(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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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柒柒從西冕回來那天,下了十餘天陣雨的金陵,天空驟晴。

    靳禦去機場接她,紅毯盡頭,矜貴的男人垂首望著對麵一襲純白色職裝的妻子。

    迎接凱旋的隊伍前頭,是一群五六歲的孩子,圍在慕柒柒的身邊,為她獻花,給她戴著花環。

    也許是好些日子沒有見到自己的孩子了,慕柒柒就這樣雙膝跪到了地上,和那些可愛的孩子親昵了好一會兒。

    媒體的閃光燈毫不吝嗇地對著花叢中笑的無比燦爛的女人,在孩子們純淨無比的笑容映襯下,才發現,這位已經二十五歲的三個孩子的媽媽,笑起來,一樣可以毫無雜質,清澈見底。

    其實她並沒有耽擱太久,可紅毯那端的男人,顯然已經等不及了,微微一沉眉,闊步向她走了過去。

    慕柒柒這才注意到迎麵走來的男人,圓潤的嘴型,似乎在說著“對不起”,和孩子們交流的興起,一時間她竟然把這位專程來迎接她的代總統給忘了。

    來到近前,男人伸手,扶她起身,慕柒柒笑著將手搭在他的掌心裏。

    起身時,許是這幾日疲累太久了,腦袋一陣眩暈,腳步以踉蹌便摔進了男人的懷裏。

    她意識到失態,推了推他的胸口,試圖離開,男人卻將她擁在懷裏,越箍越緊。

    慕柒柒一下子紅了臉,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在故意投懷送抱。

    那些媒體從來不心疼閃光燈的頻率,喀嚓聲不絕於耳。

    “鬆手啊!”慕柒柒低聲說。

    男人勾唇,湊到她耳邊,幾不可聞的說了一句,“想你了。”

    說罷,才心滿意足的鬆了手,將她牽在手裏,繼而才和歸來的外訪團一一握手。

    從機場的接機儀式,到外交部的總結會,再到總統府的慶功宴,她的手始終被他攥著,幾乎沒鬆過。

    察覺的她的掌心有汗了,眾目睽睽的男人隻是淡淡的拿出手帕,一邊與人說著話,一邊就漫不經心的將她手心裏的汗擦了,收了手帕,繼而又握上她的手。

    旁人隻是看著,目光漾笑,倒是慕柒柒,仿佛心裏虛的很,總覺得別人在笑她。

    有人打趣,“如果不是靳先生剛給太太擦了手,我竟還以為兩個人的手是粘在一塊兒的呢!”

    眾人聽罷,附和笑著。

    “小別勝新婚麽!”某人波瀾不驚的低低的一句。

    眾人聽罷又是一陣笑,小別?靳太太去西冕,不過也才五天而已吧?

    慶功宴隻是走了一個形式,早早就結束了,奔波幾日,他清楚她的疲憊。

    牽著她的手,離開宴會廳,某人挑聲一問:“今晚住這兒?”

    靳禦看向她,似乎在尋求她的意見。

    她卻搖了搖頭,心裏想著桃園,想回去看看孩子。

    某人忽然垂眸,像是失寵了似的,原本還想接著點酒意二人世界。

    慕柒柒隻是笑,來到門口,司徒琛見兩個人牽著手出來,笑著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走車車前,某人卻頓了腳步,一副不想上車的樣子。

    慕柒柒向前探去的步伐,忽而被他拽了過來,一個轉身,撞到了他的懷裏。

    “幹什麽?”慕柒柒小聲問著,旁邊站著司徒,這個動作著實有些曖昧。

    男人單臂環著她的腰身,旁若無人一般,低聲一問,“委屈了,你也不哄哄?”

    “你委屈什麽?”慕柒柒問。

    “我不想回家,我要住這兒。”三十多歲的男人卻偏偏有點無理取鬧的樣子。

    慕柒柒都不禁被他逗笑了。

    再看一旁的司徒琛,垂著頭,肩膀都在抖,可唇角愣是沒敢勾出半絲笑容。

    “看在你喝多的份兒上,不和你計較。”慕柒柒撇了他一句。

    “就算沒喝酒,我也覺得委屈。”某人強詞。

    慕柒柒快速掃了一下周圍,見圍在近前的幾個黑衣人都知曉輕重的低下了頭,她踮起腳尖,湊上前,蜻蜓點水一般在他的唇瓣微微一吻,末了問了一句,“可以了嗎?”

    男人舔了舔嘴唇,似是回味一般抿了抿,“今天的唇蜜是什麽味道的?以前沒吃過。”

    慕柒柒扶額,原本還以為趁別人不注意吻了一下哄哄就算了,這個男人,簡直了!

    她徹底翻了一個白眼,用力撇開他,快速鑽進了車裏。

    靳禦笑了笑,緊隨其後,悠悠然上了車。

    上了車,他再一次握上她的手,像是勾著一件玩具一般,食指繞著她的指尖,一圈又一圈。

    “九月就要開始新一輪的大選了。”他低沉一句,終於像是散了醉意,有了那麽一點正常的語氣。

    慕柒柒看向他,不知道此刻他心裏又在醞釀什麽事情。

    “明天幾號?”靳禦忽而問道。

    慕柒柒懶得理他,這個男人分明就是明知故問,她現在就算是問他500天後是星期幾都能第一時間計算出來的男人,竟然還問她明天是幾號?

    見慕柒柒許久沒有回應,司徒眼尖,絕不會讓Boss尷尬,隨即應道,“靳先生,明天是七月一號!”

    “七月一號是什麽日子?”靳禦又問。

    慕柒柒快速閃過腦子裏的各種紀念日,想了一圈,她似乎確認這一天,兩個人之間好像並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

    又是司徒沉聲答道,“靳先生,三十年前的七月一號,淩晨三點,我軍主力部隊在邊境遇襲,傷亡慘重。”

    靳禦微微點頭,“是該紀念一下這個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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