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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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王老公太邪惡!
    想必這就是這個身子顧苒的娘親了,沒有多餘的時間緬懷,顧苒幹脆將那副畫像揭下來仔細端詳。
    她希望像電視劇那樣在這副畫中找到什麽隱含的秘密,不放過每一個細節,湊上眼幾乎將每一個粒子都研究了一遍。
    除了她雪白的頸項上係著一條不起眼的紅繩,下方垂墜著一塊看似普通的圓形玉佩與這幅畫格格不入之外,其他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看來是多心了。”
    也許就隻是一副畫像而已,她得趕緊找尋另外的線索!
    將畫像掛了回去,顧苒開始翻箱倒櫃的尋找顧成峰的秘密,按照蘭兒臨死前的說法,她不小心發現了寧秋荷和顧成峰之間的某種秘密協議,為了得到寧秋荷手中的某樣東西,所以由著她在府中為所欲為,就連眼睜睜的看著娘親被她害死也不敢有什麽作為。
    原本以為寧秋荷是仗著寧妃的庇護才在府上獨攬大權,卻沒想到這背後居然還有更深層的原因。
    翻箱倒櫃中,顧苒不知碰到哪個機關,原本放滿書的書架突然開出一道門來,進去之後,裏麵被分成兩條路,每一條都曲徑幽深看不到頭。
    閉上眼,隨便選了一條蒙著頭就往前走……
    看來之前自己真的是太單純,偌大的相府豈會沒有一點秘密,這之中又有多少是牽涉到她的?
    一下子接收了太多的訊息,顧苒腦子有點混亂,麵對密道內的出口都不知該如何選擇,直覺基本上就是錯誤的代言人……
    “那老奴這就告辭了……”
    “金公公慢走!”
    顧成峰將金長扇送到大廳門口,眉頭一皺,轉身就朝著內室走去,再出來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一個人。
    “爹呀!!放開我!!”太倒黴了,地老鼠都能被人給逮住。
    仿佛感覺到了來自四麵八方的炙熱視線,顧苒抬起頭,方才知道自己已經從剛剛的東苑到了相府的正廳之中,而相府的關鍵人物幾乎都在這裏,就連宇文拓也煞有其事的坐在賓客位的椅子上。
    “方才差人尋了半天沒尋到,原來有人喜歡躲在屋裏聽牆角。”寧秋荷似笑非笑,廢物果然是拿不上台麵的。
    “爹你看看她哪裏有大家千金的風範,這樣子進了皇宮不給我們相府丟人才怪!”
    顧婉柔真是恨死這個廢物了,就在剛才,金公公居然點名要讓這個廢物隨從進宮,這是不是說明皇上對她有什麽特別的感情?
    看來這次的舉動真的惹怒顧成峰了,顧苒廢了好大的力氣炒菜將他的手掙脫,他越是這樣,顧苒就越覺得顧成峰有問題!
    “什麽皇宮不皇宮的,你放心,姐對皇宮沒有興趣!”趕緊都走吧,那樣她就能再進密道了。
    “身為相府小姐,這個時候豈容你胡來!”
    “妹妹,你打傷聶將軍害的他爹在朝中處處針對爹,這次母親好不容易求得寧妃舉辦晚宴,借此機會兩家冰釋前嫌,整件事情因你而起,你豈有不去的道理?”
    顧漪房滿口仁義,顧苒不屑的冷哼一聲,這個女人不去當戲子真的是浪費天賦了。
    “用不著這麽大費
    周章,改日妹妹我親自登門向聶將軍負荊請罪!”
    讓她向惡勢力低頭?休想!
    “你給我站住!”
    顧苒正欲離去,顧成峰溫怒的嗓音在身後響起,“皇上已經下了旨意,你就算是不去也得去!”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惜我不是皇上的臣子,他的聖旨是給你的,你去不就好了?”
    “放肆!!”
    顧成峰從來沒有這麽生氣,從小到大,顧苒就算是再囂張跋扈也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跟他說過話,見她馬上就要踏出房門,顧成峰伸手一劃房門處瞬間凝成一道屏障,巨大的力量將顧苒彈了回來。
    欺負她不會法術是吧?他們以為她還是以前的顧苒麽?
    隻見她雙手舉起來,猛然雙手合十做出向前一劈的動作,霎時間一道白光從她的掌風中劈出,帶著肉眼可見的電光閃爍,嘶的一聲就將顧成峰凝結的屏障劈散了。
    餘波帶來的強大氣勢讓她的發絲亂舞,她側過頭桃花眸眯了一下,有戾氣一閃而過,看向顧成峰,臉上一片冷意,“你以為我還是那個廢物麽?”
    果然爹也是靠不住的,在家裏犯了事他能保她,在外麵犯了事別人找上門,他也隻有將她交出去了?
    好似想通了什麽似的,顧苒突然哈哈大笑著踏步而出,遺留在正廳內的笑聲傳入眾人的耳朵形成諷刺。
    剛才那一擊,明眼人都不難看出至少是煉神後期的修為,她什麽時候居然有了法術了?
    就在所有人都為顧苒擔憂的時候隻有一個人笑了,那就是寧秋荷,她笑的意味深長,讓人看不清心中所想。
    ……
    傍晚顧成峰去了鷺島兩次都被顧苒拒之門外,難道真的是女兒長大了?
    這樣的女兒好陌生,如果說這就是成長的代價,那他寧願小苒永遠是那個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的傻孩子……
    “媚娘,你也是這樣想的對嗎?”
    從畫像上收回視線,顧成峰感覺到一股混亂的氣息靠近,趕緊將書房的燈熄滅。
    悉悉索索的聲音靠近,幾秒鍾過後,一個較小的身影鑽了進來,顧成峰一下子就認出那個人了……
    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偷潛進去,哪知道剛一進去房間內的燈就亮了,隻見顧成峰端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略顯蒼老的容顏上滿是疲憊。
    想必聶邪最近的動作真的讓他應對得很疲憊。
    既然被人發現了那她幹脆大大方方的走進去,沒等顧成峰說話她就先開口了。
    “以為你整夜坐在娘親的麵前懺悔她就會原諒你麽?”
    聞言,顧成峰身形一震,她到底都知道了些什麽?
    看著顧成峰的反應,顧苒乘勝追擊,“一個為了利益連自己心愛的女兒都可以犧牲的男人,現在又要為了權勢犧牲自己的女兒了,嗬,反正你有三個女兒,少了一個還有倆。”
    顧苒的話句句像是針尖一般刺在顧成峰的心上,可是她似乎說的很對,不管是因為什麽,他身為男人居然連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女兒都保護不了。
    r????“怎麽不說話了?”難道是在醞釀用武力解決問題?
    下意識的,顧苒丹田運氣。
    想不到他顧成峰權傾朝野,卻獨獨在處理自己的感情上麵將事情弄得如此失敗,罷了,罷了。
    “若是不想去就不去吧。”若是皇上怪罪下來,一切都讓他來承擔好了。
    原本憤怒的像隻刺蝟的顧苒因為顧成峰的服軟居然隱隱有些良心不安,這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麽?
    沉靜的氣息仿佛被凍結起來,那個獨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此刻是那樣的狼狽,那些惡毒的話再也說不出口,顧苒轉身甩上房門就跑出去了。
    黑暗侵襲,顧成峰一個人在書房內不知道坐了多久。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沒有人知道他獨坐在這副畫像麵前流過多少次眼淚。
    顧苒跑出去之後就踏著風飛上了房頂,坐在房頂上她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書房微張的大門上,那裏麵的燈一下子熄滅了,顧成峰卻沒有從裏麵出來。
    月光皎潔,她的心卻是越來越煩躁了。
    “難道是因為懷孕的原因麽?你最近為何整個人變得這樣暴躁?”宇文拓踏著瓦片,走到顧苒的身邊坐下。
    “你不知道擾人清靜是很不道德的行為麽?”
    “這裏清靜麽?為何我見到有人在抓狂。”
    自己剛才還言辭犀利,這會和宇文拓打嘴仗卻敗下陣來,歎了口氣,惆悵道“你是不會明白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你有,相國大人也有,我們都不了解別人的苦衷,所以總不小心在無形中傷害到了一些人。”
    “你到底想說什麽?”顧苒側過頭,眯著眼看著宇文拓深邃如潭的眸,一瞬間眼眶中就盈滿了水霧。
    “聰明如你,有怎麽會不明白?”
    宇文拓起身,身姿一旋就穩穩落在地上,回頭看了看顧苒搖搖頭,原本隻是到傲天王朝見一個老朋友,不料卻遇到了這個麻煩的女人,還順便管了不少的麻煩事情。
    一語驚醒夢中人恐怕就是形容的這個時候,顧苒站起身任清風撫在臉上。
    所有的惡意皆因為太在意,有些事情需要用心去感受,不過她不會放棄調查這一切的,感覺這一切和她少了一個魂魄肯定有必然的聯係。
    第二天一大早顧苒就被相府內的嘈雜吵醒,在鷺島上依稀還能看見丫鬟們陸陸續續的從庫房內拿出精致的頭飾往顧漪房的房裏送。
    也是,今天進宮能見到皇上,想要當皇後的女人自然是要精心打扮一番。
    “你怎麽還不打扮?”
    樓飛凡從衣櫃裏探出一個小腦袋,說完還不忘將它剛剛挑選出來的一件衣裳扔到床上。
    “我有說過我要去麽?”砰地一聲,關上的房門阻隔了外麵的風景。
    顧成峰今天果然是說話算話,府裏的人已經在準備出發,這鷺島到現在也還沒有丫鬟過來請人,看來真不打算讓她一起去了。
    可是她這個罪魁禍首不去,真沒什麽問題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