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特殊的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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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如此重大的凶殺案,110 接警中心在接到報案後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將案情轉接至金海市刑警支隊。

    刑警支隊支隊長許長生深知情況緊急,迅速召集了一支由技偵人員、法醫以及其他精明強幹的隊員所組成的十幾人小隊,並分乘五輛警車火速趕往案發現場。

    與此同時,案發現場所在地的山海關路派出所的民警們也已在第一時間抵達案發別墅,並按照規定在四周設置了警戒線,拉起了隔離繩,以保護現場不受破壞。他們嚴陣以待,靜靜等待著市刑警隊的到來,準備共同勘探險情,處理這起棘手的案件。

    根據報警信息顯示,這座遭遇不幸的別墅的男主人名叫王鑫明,擔任金海華星拍賣公司的總經理一職;而女主人則是張慧芝,她是市南區分局的一名警察。

    受害者這樣的身份背景使得這起案件顯得越發撲朔迷離。

    “王鑫明、張慧芝這對警察夫婦我都熟悉得很呐!他們二人怎麽會雙雙死在了自家屋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許長生很驚訝,喃喃自語起來。

    此時站在一旁的小齊開口說道:“師父您記錯啦,王鑫明並非警察,他可是一家拍賣公司的老總呢。”

    “他雖然如今不是警察身份,但曾經確實當過警察,大概是大約十多年前辭去職務後才創立的這家拍賣公司。”許長解釋道。

    聽到這裏,孫怡突然插話道:“嗬,好好的警察不當,跑去開什麽拍賣公司,肯定是掉進錢眼裏了唄!”

    然而,許長生並未理睬她,隻是靜靜地凝視著窗外,腦海中的記憶漸漸回溯到了十年之前……

    這個王鑫明他不但認識,以前還很熟,因為他也曾經是金海市刑警支隊的一員。王鑫明和許長生年齡相仿,兩人幾乎同時進入刑警隊工作。

    然而與許長生踏實勤奮、一心一意做好本職工作截然不同的是,王鑫明並不安分守己。他頭腦靈活,善於投機鑽營,時常通過各種手段取悅於局內各級領導。其目的顯而易見:一是期望能夠快速得到升職機會;二是試圖調離到工作量較小且有利可圖的部門。

    不僅如此,他還與金海市司法界的其他領導保持著密切聯係。

    當時擔任刑警支隊支隊長一職的吳玉良,曾不止一次地在許長生麵前抱怨過:“這個叫王鑫明的家夥,來咱們刑警隊簡直就是投錯胎了!他根本就難堪大任,更別提把重要任務交給他了。可問題是,咱還不能不給他安排工作,誰讓他背後有人呢!那些人還總在我麵前誇讚說這小子能力強、會辦事兒。哼,我心裏跟明鏡似的,他那所謂的‘會辦事’,指不定都是些什麽灰色手段,甚至可能是見不得光的齷齪勾當!”

    好在後來,王鑫明自己主動提出了辭職,理由竟然是對文物拍賣產生了濃厚興趣,打算去開一家拍賣公司。

    聽到這個消息,吳玉良和許長生都倍感詫異。畢竟王鑫明之前一直是個警察,跟文物拍賣八竿子打不著邊啊!他怎麽會突然想去涉足這個領域呢?再者說,他有相關的專業知識和從業能力嗎?這一連串的疑問縈繞在兩人心頭,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拍賣公司哪能是說想開就能開得起來的呢?不僅需要辦理各種繁雜瑣碎的資質和證照,還必須滿足極高的文物安全以及資金安全要求。像這樣的公司,普通老百姓連想都不敢想啊!

    然而,出乎吳玉良和許長生意料之外的是,王鑫明可不是普通人,他就是那個特別的“二般人”。

    他不僅迅速而順利地創立了金海市華星拍賣公司,而且生意異常紅火興隆,短短幾年時間內,就成功擠身進了金海市拍賣行業的前三甲之列。而且它還是金海市政府、中級人民法院和海關公安局指定的罰沒物資與查禁走私物品拍賣單位。

    更厲害的是,他的業務範圍也從最初單一的文物拍賣拓展至涵蓋房屋、股權等所有門類的拍賣領域。

    當然啦,市井之間一直流傳著一些傳言,稱王鑫明的背後肯定有大人物撐腰,他不過是站在台前的一個傀儡罷了。

    至於王鑫明老婆張慧芝,許長生倒不太熟悉,雖然她也是個警察,但畢竟是在市南區分局,而且從事的也不是刑偵方麵的工作,跟許長生沒什麽交集。但許長生對她多少還是有些印象,主要原因有兩個。首先就是她長得非常漂亮,可以說是當年警界的一朵金花;其次則是她很精明,從當年僅有的幾次王鑫明帶她參加警隊活動時的言談舉止就可以看出,她有著很強的處事能力。

    就在許長生思考這些的時候,警車已經開到了八大關別墅區。

    按照慣例,許長生等人在車內穿好腳套,戴上手套,做好一係列準備工作。隨後,小劉和老錢帶領技偵人員以及法醫先行進入王鑫明家中,開展拍照取證、現場指紋采集等工作。大約過了四十多分鍾後,許長生才帶著孫怡、小齊等人走進臥室,開始查看案發現場。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血腥的景象。

    王鑫明身著睡衣,仰麵倒在地板之上,胸口處有一大灘觸目驚心的鮮血,將淺色的睡衣染得通紅。他的身軀旁,散布著一片片令人毛骨悚然的血印。由於時間已然過去許久,室內一直開著空調,那血跡已幹涸凝結。

    而張慧芝,則赤條條地躺於床上,雙手與雙腳皆呈大字型張開。她的脖頸處,清晰可見一道粗壯的血痕,同時頸部下方的床單與枕頭,已被鮮血徹底浸染成深紅色。

    種種跡象顯示,這間臥室應當就是案發的第一現場。

    除了兩位死者外,許長生還察覺到,臥室內的各個櫥櫃及抽屜都被扯開,屋內的保險櫃亦已敞開並且沒有明顯的撬痕,裏麵空無一物,地麵上四處散落著各式各樣的衣物與雜物。

    顯然,凶手曾在室內瘋狂搜尋過物品。(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