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心靈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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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影自那日離家後,馬不停蹄地趕往雲家。
    一離家便開始想念家中老母親和媳婦了,君子影咬咬牙,沒有掉頭回家,而是更著急地趕往雲家,想著趕緊救了努破月,就回家團聚。
    離家已經十來天,一路平安,隻是今日早晨起來,君子影便感覺一陣一陣的心慌,初時君子影也沒多想,以為是自己著急趕路傷了身體,才出現這樣的症狀,定了定心神,君子影就繼續趕路。
    真是下午最舒適的時間,突然一陣心痛襲來,君子影不自覺地用手壓住心髒,突突的疼痛沒有消息,反而愈演愈烈,導致君子影差點從馬上墜下。
    君子影也不敢逞強,自己跳下了馬,靠在路邊休息了一陣。
    心裏卻暗暗奇怪,自己身體一向健康,應該沒有什麽暗疾才對,今日這情況是怎麽了?
    君子影不由自主地望向王家村的方向,難道是家裏出了事?這個念頭一出現,君子影就暗罵自己烏鴉嘴,哪有這樣念著家裏的不好的。
    休息了一陣,君子影也緩和下來了,此時也沒了趕路的心情,便留宿在路過的村莊裏,向人借了紙筆寫起了家書。
    不知道娘和染香的氣消了沒有,不知道染香肚子裏的孩子怎麽樣了,等我回去的時候都長得好大了吧,肯定不認得我這個爹,也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要回家的時候要給孩子帶點什麽見麵禮?
    君子影無奈的自我嘲笑一番,想得正長遠,希望這次萬事順利才好。
    邊想著,君子影家書已經寫好了,托人送回王家村,自然是給了好處的。
    雲家,真是讓君子影深惡痛絕的一個地方,當初出事之前,君子影就在雲家做事。
    這麽多年了,君子影沒有忘,也忘不了,即使現在娶妻將要生子,日子過得和美,他還是想找出罪魁禍首,想親自為自己報仇,否則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這也是君子影這次為什麽一定要來雲家。
    雲家,君子影在暗中咬牙切齒地念到,雙手緊握,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君子影心心念念的雲家,此刻正上演著大戰。
    清醒過來的雲如海,一早就去努破月的房間,輕輕的開門,墊著腳走路,生怕一個不小心將努破月吵醒,悄悄摸到努破月的床前,輕手輕腳地鑽到努破月溫暖的被窩裏。
    感受到一陣涼意正在攻占自己的被窩,努破月猛地就醒了,用手一摸,發現自己的床上竟然還有別的生物,二話不說出腳就踹。
    雲如海“啊”地一聲,緊抱住努破月賴著不下床,委屈巴巴地說道:“阿阮,是我。”
    努破月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雲如海這個浪蕩子,除了他,雲家可沒人敢悄悄爬上自己的床,才想也不想地用腳踹。
    冷哼一聲,努破月都懶得看雲如海那張做戲的臉,涼涼的來了一句:“去找你的小美人,不要來吵我,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雲如海見努破月還搭理他,心裏有了底,便開始解釋了起來:“阿阮,昨天我是太傷心喝多了沒防備,才讓人下了藥。”
    言外之意就是,都怪你讓我那麽傷心,我被人下了藥也有你的錯,你不能隻怪我。
    努破月一聽不高興了,什麽,自己做錯了事情竟然還怪我,猛地轉過身,揪著雲如海的耳朵說道:“老實交代清楚,不然我就休了你!”
    雲如海一聽,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耳朵又被揪得生疼,忙道:“我說,我說,都是我的錯,能不能把我的耳朵先放開?”
    雲如海內心崩潰,他的阿阮竟然要休了他,這讓他的麵子往哪擱啊?
    雲如海避重就輕,就說自己喝多了把風寄染當成努破月,被當成努破月的風寄染想吃望風樓的荷香雞恰巧自己也想吃,就讓雲從去買了,自己喝得迷迷糊糊,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下了藥,發現被下藥後自己頑強抵抗,雲從也適時地趕了回來,才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整件事情最重要的就是雲如海當時沒有向邪惡勢力低頭,頑強地抵抗,足以證明自己對努破月的愛是日月可鑒的。
    努破月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雲如海,被人下藥還可以說得那麽理直氣壯?
    不自覺地摸了摸雲如海的額頭,沒發燒啊,難道是腦子被打壞了?努破月又掰著雲如海的腦袋看了一圈,也沒受傷啊,看來是天生的,努破月用憐憫的目光看著雲如海。
    雲如海被努破月這一招整懵了,不明所以的看著努破月。
    努破月看著雲如海懵了的臉,伸出手想摸狗一樣在雲如海的頭上摸了摸,聲音不自覺地溫柔了幾分:“乖,傻了沒關係,我肯定不會餓著你的。”
    雲如海被努破月溫柔的樣子嚇到了,身體不自覺地抖了抖,連連後退,不可置信地問道:“你是誰?你不是我的阿阮。”說完,還抱住顫抖地自己,好像害怕努破月一個生氣就對他做什麽呢。
    努破月見雲如海這反應,知道這作死的家夥就是喜歡挨揍的命,當即圓形畢露,嫌棄地說道:“說你傻,你還真的傻了?老娘不是努破月那又是誰?是不是還想著昨晚的小美人?”
    看著努破月對著自己連珠炮似的罵開了,先是一愣,而後驚喜地撲向努破月,滿意地說道:“這才是我的阿阮,多麽生龍活虎。”說完,啪嘰在努破月臉上親了一口。
    果然是個傻子,喜歡挨罵挨揍,努破月無語望天,自己下半生還有指望嗎?
    “行了,一邊去,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還有臉回來見我?”努破月語帶不屑,瞥了沉浸在歡喜裏的雲如海。
    雲如海被自家媳婦嫌棄了,當即大受打擊,不由得想起風寄染那張惡心的臉,就是這個可惡的女人害的自家被媳婦嫌棄,呸呸,快忘記,不然會髒了腦子,討好地抱住努破月,鬱悶地說道:“誰知道那個女人那麽不要臉,這麽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努破月僅見過風寄染一次,當時在花園裏,當著自己的麵都敢撩撥雲如海,能做出這件事也不奇怪,嘖嘖,什麽大戶人家的姑娘,還不如鄉下的野丫頭,真是沒臉沒皮的。
    得理不饒人那是肯定的,想也知道努破月不會就這樣放過雲如海,敢給自己添堵,就要做好添堵的準備。
    努破月裝出一副很大度的模樣,對雲如海勸道:“既然你表妹對你一片真心,你可千萬不要辜負了。”麵上大義淩然,心裏暗道:哼哼,要是敢有半點心思,看我不削死你。
    雲如海聽到努破月這麽一說,當即語塞,露出受傷的表情,是真的受傷了,啞著聲音悶悶地說道:“阿阮,再不要說這樣的話了,我不愛聽。”頓了頓,又說:“我對你的心意,你真的感覺不到嗎?”
    看著雲如海受傷的樣子,努破月心下不忍,但更多的是心塞,我這是在給自己添堵還是在給雲如海添堵啊?
    當然,認錯是不可能的,努破月梗著脖子說道:“我說風寄染呢,跟你有什麽聲音。”語氣軟了幾分,底氣也不足了。
    雲如海心思何其敏捷,對努破月也是真的上了心,努破月一點小小變化,都逃不過雲如海的眼睛,感受到努破月的刀子嘴豆腐心,心裏暗喜,麵上仍是委屈巴巴地樣子,也不說話,周身縈繞我好委屈、我好可憐的氣氛。
    見此,努破月也不再強著,假裝不在意地說:“好啦好啦,知道你喜歡我,最喜歡我了。”伸手捏了捏雲如海耷拉著的臉,手感還不錯。
    雲如海可是狡猾的人,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眼睛定定得看著努破月,意思很明顯,需要一個愛的親親才能好。
    努破月無語望天,這是誰慣出來的?
    不情不願地在雲如海的臉上啪嘰一口,雲如海仍覺不盡興,指了指另外一邊的臉頰,努破月見雲如海竟然得寸進尺,不由得惱了,伸出手一個巴掌就要甩過來了。
    雲如海眼疾手快躲過這一巴掌,將努破月的手我在手中,送到嘴邊親了一下,還好死不死地說聲:“真甜。”
    不等努破月反抗,抱著努破月鑽進了被窩,蓋好被子,歡歡喜喜地說道:“阿阮,我們繼續睡覺吧,我看天色還早。”
    要是有人聽見,就該為高高掛在天上的太陽鳴不平了。
    就在雲如海抱著努破月要入睡的時候,外麵傳來雲雪的聲音:“少爺,老爺叫您到書房。”
    雲如海不禁哀嚎,剛想享受一下軟香如玉,他老爹這又是來的哪一出啊,對著努破月抱怨道:“阿阮,我可不可以不去。”
    努破月踹了雲如海兩腳,趕著他:“趕緊去,別吵吵。”
    雲如海不情不願地穿上衣服出了門,心裏想著最近也沒最什麽壞事,不知道雲博遠找自己幹嘛。
    雲從很自覺地出現了,提醒雲如海道:“少爺,一早風家老爺就帶著風小姐來了,聽說風家老爺麵色不善,風小姐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
    雲如海想起昨晚的事情,厭惡感油然而生,冷笑道:“就去看看這回又是唱的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