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優柔寡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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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站在客廳等自己的君子影和風寄柔,二人之間的距離仿佛是道鴻溝,風老爺的臉色本就不大好,來的路上他就聽管家老鍾說了,小翠大包小包地帶了不少東西回來,風老爺可不認為這是回娘家的禮物,真不知道雲如海這是幾個意思?
風老爺進了門,看也不看雲如海一眼,端著架子徑直坐在最上首,也不說話,自顧自地喝桌上著茶。
雲如海張了張嘴欲言而止,實在是不知道怎麽開口稱呼風老爺,嶽父他實在是叫不出口,若是叫風叔的話,雲如海怕自己會被打出去。
看著風老爺愛理不理的模樣,雲如海在心裏翻了翻,自他和風寄柔成親以來,這還是雲如海頭一次上風家,加上前前後後做了那麽多掉風家麵子的事情,風老爺會給他個下馬威,是意料中的事情。
但是,這又怪誰呢?強扭的瓜不甜,人人都懂的道理,卻總是為了這樣那樣的理由、借口逼迫別人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情,雲如海覺得委屈,他也是受害者,還要看別人的臉色。
夾雜在兩個人中間的風寄柔為了緩和氣氛,走到風老爺的身旁,攬住風老爺的手臂,開口撒嬌道:“爹,怎麽我回來了你都不理我?是不是不想女兒了?”
風老爺重重地哼了兩聲,語氣不善地說道:“都讓人欺負到家裏了,我能高興得起來嗎?看看你這樣,真是沒出息。”
風寄柔無聲地尷尬了一下,隨後佯裝氣惱,嗔怪地說道:“爹,說什麽呢……”
風寄柔給了雲如海一個眼神,雲如海開口道:“咳咳,今日將寄柔送回家,是事出有因,我希望寄柔能回家住些日子,等事落,我再來接她回去。”
風老爺見雲如海一聲嶽父也不肯叫,心裏不爽快得很,含怒帶氣地說道:“說什麽事出有因,我看你早都巴不得要將柔兒送回來,過些日子?我看你出門之後估計立馬將柔兒拋在腦後了。”
風老爺的話正中雲如海的下懷,他心裏巴不得再也不要跟風寄柔扯上關係,隻是,他也隻能偷偷想,臉上一本正經地保證著:“自然不會,若不是事出有因,我是不會將寄柔送回來的。”
風老爺目光不善地看了看雲如海,側身對風寄柔說道:“柔兒,你先下去休息休息,我和他單獨說兩句。”
風寄柔擔憂地看了看風老爺,又看了看雲如海,才不舍地走出客廳。
風老爺並不想看到雲如海的臉,模樣好又怎麽樣?模樣好就可以欺負嗎?可以的話,他很想將雲如海暴揍一頓,以解心頭鬱氣。
“你爹是不是要起事了?”
雲如海絲毫不驚訝風老爺知道這事,畢竟風老爺就是拿這事威逼利誘自家老爹,讓自己娶了風寄柔的。
“我爹沒跟我說,不過應該快了,所以我才將寄柔送回來。”
“除了柔兒,你娘跟花家小姐仍留在雲家?”
雲如海搖搖頭說道:“我娘她們是我爹安排的,我也不知道她們在哪。”
風老爺一聽竟然隻有自己的女兒被送回家,怒氣衝衝地質問雲如海:“難道我家柔兒不是你們雲家的媳婦嗎?為什麽這樣區別對待?”
雲如海可不想因為這事和風老爺鬧起來,當即放低姿態當即告饒:“不是的,阿阮,不是,染香的情況特殊,之前意外發現了些事情,我爹不放心,才親自叫人看住染香。”
原來是這樣,難怪之前都說花染香失蹤了,原來是被雲博遠軟禁了起來,這還差不多。
風老爺的麵上緩和了許多,語氣淡淡地說道:“事落,必須得來風家將柔兒接回雲家,風風光光地接回去。”
雲如海麵露難色,不正麵地回應風老爺,說道:“我不能保證雲家事落後一如現在風光,我盡最大的努力。”
風老爺就算不滿意這個回答,也無法反駁,若是雲家敗落,成了階下囚,那他還不願意將風寄柔送回雲家呢,他的女兒,還怕沒人要嗎?
二人無話,雲如海不想在風家多呆,片刻之後告辭回家。
雲如海的冷淡,風老爺是深刻的感受到了,想必自家女兒在雲家也不會好到哪裏去,風老爺再次後悔了,心裏嘀咕著,夫人啊,我是不是做錯了?不應該讓柔兒嫁去雲家。
風寄柔以為雲如海臨走之前肯定會再去看自己一眼,左等右等等不到雲如海的人影,才聽到小翠說姑爺走了。
風寄柔怔怔地望著門外,原來表哥真的這麽不待見自己嗎?
風寄柔不哭不鬧地流著淚,把小翠驚住了,站在一旁不說話。
相比風寄柔的淒淒慘慘,被送走的努破月相當的歡欣鼓舞。
雖然當日別扭了一下,但是以努破月的隨性,不多時就和雲夫人“打成一片”了,看著努破月歡騰的樣子,雲夫人無奈地笑了笑,想必雲如海就是喜歡努破月這歡脫的性子吧?
當初努破月大鬧婚禮現場的時候,雲夫人是很不喜努破月的,婆媳二人的關係一直是淡淡的,自“濟風堂”回來之後,雲夫人才有所改觀,再加上雲如海的態度,雲夫人也就慢慢地接受努破月了。
“娘,你知道我們要去哪裏嗎?”努破月現在叫雲夫人娘叫得很順口了。
雲夫人搖搖頭,說道:“老爺沒跟我說,按我說我們去哪兒都好,遠離這些是是非非。”
努破月點點頭說道:“我隻一個願望,以後都不要讓我住在密室我姐謝天謝地了,娘你都不知道有多無聊,密室是個死的,臉護衛也是個木頭。”
看著努破月一臉的嫌棄,雲夫人笑著拍了拍努破月的手,安撫道:“你放心,娘肯定不會讓你住密室的。”
努破月親昵地攬過雲夫人的手臂,高興地說道:“娘最好了。”
在雲夫人看不見的方向,努破月的臉上一閃即逝的擔憂。
之前雲如海交代她將密室裏關於雲博遠的罪證帶出來,她帶不出來,但是她將那些罪證都放在隻有她和雲如海知道的密道裏,還拜托木頭傳達消息,隻希望木頭能將口信傳達給君子影,而不是雲博遠
不過,就算木頭傳達給雲博遠,努破月也沒在怕的,反正雲博遠也不知道努破月說的是什麽。
努破月也是實在沒有辦法,那麽多罪證,帶在身上肯定會被發現,努破月想了好久,計劃了好久,才將罪證全部轉移到密道,幸好雲博遠沒有不定時查看,不然她不死也得扒層皮。
讓木頭傳達消息,努破月也是萬不得已才賭這一把,誰讓君子影後來都不去看她,出了木頭,她實在找不到可以相幫的人了。
當然,努破月說的是暗語,不然木頭估計馬上就去雲博遠那裏舉報了。
在努破月走後不久,木頭當然也離開密室了,他本來是負責保護雲博遠的暗衛,現在又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木頭盯著雲博遠看了好久,內心很糾結,不知道是否要將努破月臨走時交代他的事情告訴雲博遠,畢竟雲博遠是他的主子。
木頭已經習慣努破月的沒頭沒腦了,隻是臨走時突然來這麽一出,讓自己實在是煩惱,雖然不知道努破月說的是什麽,但是肯定不是什麽好事,努破月說起雲博遠時的冷漠,是騙不了人的。
木頭糾結的點在於,他覺得他應該告訴雲博遠,他本來就是雲博遠派去監視努破月的人,但是他又不想因為自己的舉報而傷害道努破月,經過這段時間相處,他覺得努破月本性善良,隻是行為潑辣,希望努破月能自由自在地生活。
若是努破月知道木頭內心竟然這麽肯定她,一定會很高興吧?
木頭覺得自己不可以再拖下去了,必須得解決這件事情,否則嚴重地影響了自己的工作,於是,木頭都按照自己心中所想,告訴了雲博遠。
是的,木頭將事情告訴了雲博遠,因為他覺得努破月呆在密室的時候很安分,並沒有什麽異常舉動,想來也不是什麽大事。
雲博遠麵無表情地看著木頭,冷冷地問道:“為什麽不早說?”
木頭回答:“屬下知罪,屬下以為並不是什麽大事。”
雲博遠斜昵一眼木頭,問道:“你知道她這話什麽意思嗎?”
木頭搖頭,說道:“屬下不知,少夫人的想法異於常人。”
雲博遠皮笑肉不笑,喃喃道:“好一個異於常人啊。”
而後,雲博遠對木頭說道:“她不是誰讓你告訴君子影嗎?你去告訴他,然後盯緊他,有什麽情況立馬想我匯報,若是知情不報,你自己知道怎麽做。”
木頭心中一凜,想到成為暗衛時,雲博遠立下的那些規矩,木頭不禁覺得背後發涼,木頭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屬下領命。”說完,嗖地就消失在雲如海的眼前。
雲如海自言自言地念叨著:“努破月,努破月……”
夜長夢多啊,什麽時候自己也這麽優柔寡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