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心生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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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如海一進家門,就被通知說老爺在書房等他。
對於雲博遠有事找他去書房,雲如海是相當抗拒的,畢竟前幾次都是在逼迫他做一些他不願意的、甚至是厭惡的事情,真是個不吉利的地方。
雲如海一臉不情願地來到書房,看見他爹正好在開啟密道。
雲博遠察覺雲如海的到來,開口說道:“如海,你來了,跟我一起下去看看吧。”
雲如海不知道自家老爹在賣什麽關子,也不想多問,跟在雲博遠的身後就進了密室。
雲博遠環顧著空落落的密室,仿佛有點失落,估計在想念他那些武器吧。
雲如海在一旁不明所以,繼而不再繼續關注雲博遠,看向往常如破月所在的地方,東西都還在,隻是每次都背對著自己的人不在,雲如海悵然若失,也不知阿阮現在在哪裏,自己什麽時候才能見到她?
“該死!”
突然傳來雲博遠的咒罵聲,雲如海一驚,辨別著聲音的方向,來到珠寶室,看見站在角落的雲博遠一臉憤怒。
雲如海急匆匆地來到雲博遠旁邊,出言問道:“爹,怎麽了?”
雲如海一眼看見角落裏有個空蕩蕩的黑洞,心裏猜測肯定是丟了什麽東西,真佩服自家老爹,不是密室就是暗格,這是有多少東西要藏?
雲博遠臉黑得跟鍋底似的,陰鬱地說道:“丟了寫東西,隻是這些東西若是被公之於眾,雲家恐怕就到頭了。”
雲博遠的話讓雲如海心驚,什麽東西的威力這麽大,當即臉色難看地問道:“到底是什麽東西?”
雲博遠麵不改色地說道:“這些年我做的事情的一些憑證。”
雲博遠說得輕鬆,雲如海聽得氣憤,不由得聲音高了幾分,問道:“爹,你又做了什麽?”
雲博遠隨意瞥了一眼雲如海,不容爭辯地說道:“事已至此,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趕緊找到這些東西才是。”
看著眼前的雲博遠,雲如海覺得眼前的雲如海就是個陌生人。
雲如海心中悲哀,他和雲博遠做了二十多年的父子,他卻不知道雲博遠在做些什麽,應該說,他從未了解過雲博遠,而雲博遠也從未想過讓他了解。
雲如海心中鬱鬱,不想說話,雲博遠接著說道:“八成就是你的好媳婦帶走的,哼,讓你護著她,這下好了。”
看著咄咄逼人的雲博遠,雲如海突然釋然了,也不生氣,隻是平靜地說道:“爹,你有證據證明是阿阮拿的嗎?”
雲博遠重重地哼了一聲,臉色晦暗地說道:“不是她是誰?除了她,沒有別人進過密室。”
雲如海輕笑,而後冷冷地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阿阮一直到呆在密室,你說她怎麽把東西帶走?她走的那日,除了身上的衣服,可有帶什麽東西?再說了,你兒子我,你的暗衛都不算人嗎?什麽叫除了阿阮還能有誰?”
雲博遠對雲如海態度的轉變並未放在心上,隻是覺得很失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為了個女人跟我不對付,我真是白養你這麽多年了。”
雲如海並不辯解,笑裏帶些冷意,平靜地說道:“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是我的媳婦,是你的兒媳,她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就再生一個兒子來傳宗接代吧。”
雲博遠被雲如海的話氣得麵色鐵青,直罵道:“雲如海你這個逆子!”
雲如海充耳不聞,轉身離開了密室。
雲博遠在原地站立了片刻,轉身回了書房,馬上叫出暗衛,將密室仔細地搜一遍。
雲博遠突然想起來木頭說的,努破月讓他傳遞給君子影的話“大珍珠,好東西”到底是什麽意思。
雲博遠喃喃:“大珍珠,好東西,誰不知道大珍珠是好東西啊?難道在那些東西藏在金銀珠寶裏?”
密室的設計不複雜,不多時,暗衛就將密室翻了個底朝天,給雲博遠回話說什麽也沒有找到。
雲博遠神色淡淡地說道:“翻翻那些金銀珠寶。”
暗衛再次去了,仔仔細細地將金銀珠寶翻了又翻,不禁感歎道雲博遠真會斂財。
結果,當然是什麽東西也沒有了。
雲博遠知道結果後,一臉鐵青地坐著,半晌叫了個暗衛,說道:“追上夫人的馬車,仔細搜查一下少夫人的包袱,還有,問一下隨行護衛,少夫人一路上有沒有什麽異常。”
說完,不等暗衛回話,揮揮手就讓他去了。
接著吩咐第二個暗衛道:“去將君子影給我找來。”
君子影已經洗漱準備睡覺了,突如其來的傳喚,讓君子影心裏一個咯噔,不經意地問來傳話的人,看是否知道是什麽事情。
來人搖搖頭,不知道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君子影不勉強,穿上衣服就跟著暗衛來到了書房。
雲博遠還是一如既往地低氣壓,不管來多少次,君子影都覺得不習慣。
“老爺,不知您找屬下來有什麽事情?”
雲博遠不說話,陰沉著臉,雙眼晦暗地盯著自己,君子影不自覺地伸手摸摸臉,一臉不明所以。
心裏卻如小鹿亂撞,整個心砰砰跳,難道自己做的事情被發現了?不可能,雲如海堅信陸奇不會背叛自己。
難道是程武被發現了?不應該,程武可不是大意的人,沒理由這麽急匆匆地就去將東西轉移出來啊。
難道是花勁被抓了,如果花勁被抓了,應該會叫出來威脅自己才是啊?
君子影不著痕跡地觀察了左右兩邊,都沒人,暗暗鬆了口氣,心裏又開始驚疑不定了。
“‘大珍珠,好東西’是什麽意思?”
雲博遠終於開口了,質問的語氣讓君子影一陣的厭惡。
君子影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旋即笑著說道:“老爺,少夫人就是覺得大珍珠是好東西,沒什麽別的意思。”
君子影現在無比慶幸自己的直覺和謹慎,木頭果然沒那麽好心。
君子影臉上的神情怎麽可能逃過雲博遠的眼睛,雲博遠冷哼一聲,說道:“就算我將努破月送出去了,我也一樣能要了她的命。”
君子影心一沉,臉上惶恐地說道:“老爺您息怒,我說的都是實話,絕無半句虛言。”
雲博遠豈是那麽好糊弄了,知道君子影時常去看望花染香,想必花染香在君子影心裏還是很有分量的吧?
雲博遠陰惻惻地說道:“你別忘了,花染香還在監牢裏。”
君子影在心裏暗罵雲博遠的陰線,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斷斷續續地說道:“老爺,我說,你為難染香。”
雲博遠冷哼一聲,並不答應。
君子影麵露尷尬,聲音低了幾分地說道:“少夫人就是喜歡密室裏的大珍珠,想讓我給她留一顆。”
君子影說得隱晦,什麽拿一顆,分明就是要君子影偷一顆出來。
雲博遠聽到這話覺得很心累,敢情他勞師動眾的結果是這樣?雲博遠不信,仍是定定地盯著雲如海。
雲如海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少夫人從小過得苦,長大之後就特別喜歡真正一類的東西,漂亮又值錢……”
雲博遠覺得自己沒臉聽下去了,叫了一聲木頭。
木頭悄無聲息地出現了,自覺地說道:“老爺,少夫人確實很喜愛那些金銀珠寶。”
君子影的目光在木頭的臉上逡巡,木頭仍是麵無表情,沒有絲毫的心虛,君子影在心裏隻誇讚木頭的心裏素質真是高,實際上恨不得將木頭那張臉打出幾個表情來。
自己的暗衛都這麽說了,雲博遠還能說什麽?鄉下的野丫頭就是上不得台麵,哪有資格做雲家的媳婦。
君子影在一旁戰戰兢兢,不時抬頭看看雲博遠,發現雲博遠看他就立馬低下頭。
雲博遠很厭煩君子影畏首畏尾的模樣,果然都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君子影,我給你機會,希望你珍惜,別忘了,花染香還在我的手裏,還有你的仇,報不報看你自己的了。”
聞言,君子影一臉鄭重地說道:“老爺放心,屬下絕無二心。”
雲博遠不可置否,揮手讓君子影退下。
“少夫人近來都沒什麽異常嗎?”
木頭搖搖頭,想努破月就是個異常的人,做什麽都不奇怪吧?
“最近出了少爺和君子影,還有誰去過密室?”
木頭再次搖搖頭,心裏腹誹,我也算一個吧?
雲博遠敗在木頭的沉默寡言裏,揮揮手讓木頭也退下。
木頭一消失,雲博遠就開始思考了,到底是誰?到底是什麽時候丟的?
雲博遠靈關一閃,想起雲如海說得那句話:“……你兒子我,你的暗衛都不算人嗎?什麽叫除了阿阮還能有誰?”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雲博遠就覺得雲如海太可疑了,若是不是雲如海拿的,雲如海當時怎麽一點都不著急,還有空為了那個女人和自己爭辯?
雲博遠神色晦暗,雲如海,你太讓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