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民國古宅戲談(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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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的承受能力有限,一旦承受不住,門破碎,那麽,路荊也會落到綠色液體中。
所以,路荊隻能以快取勝。
在謝宴知還在震驚路荊如此行動派時,路荊已經快速地跑進去,沒到小桃樹跟前,就已經往前拽住了小桃樹的枝幹,隨後一個甩手,就將小桃樹扔出了門口。
他不能扛著小桃樹走,否則就會增加承重。
而在小桃樹被扔出新房時,路荊也同時快速地往外跑。
路荊的體重還是有點東西的。
那門就被他踩壞了。
得虧他速度快,幾乎眨眼就跑出了門,那些綠色液體是丁點都沒有沾上他。
路荊跑出新房後,檢查了一下小桃樹,隨後看向謝宴知,正想說小桃樹已經拿出來了,但是恰好對上謝宴知看著他一言難盡的神色,路荊愣了一下。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路荊不解地問。
謝宴知搖了搖頭,真心誠意地回:“你讓我感覺到了人生的參差感。”
“啊?”路荊懵。
謝宴知第一次深刻反省了自己。
在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浪費時間在和隋祁胡說八道上。
他真的是被隋祁帶壞了!
他想要的隊友就該是路荊這樣的,人狠話不多,辦事效率快,腦子雖然沒有那麽聰明,但是聽得進意見,辦事效率一等一,武力值又高,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隊友啊!
這麽想著,謝宴知看著隋祁就有些嫌棄了。
要一個腦子好的人有什麽用?
來和他互懟嗎?
嗬,並不需要呢。
隋祁對路荊的行為是習以為常。
路荊這麽做,他也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隻是突然莫名其妙地就得到了謝宴知嫌棄的眼神……?
隋祁也有些茫然了。
隋祁還想問一句,謝宴知卻已經收回了視線。
從路荊身上,謝宴知充分學習到了一點,他要珍惜時間,絕對不把時間浪費在無關事情上。
“走,去花園。”謝宴知說完,自己就先往外走了。
隋祁:“?”
莫名其妙。
不過,隋祁此刻也的確覺得盡快去花園才是正事。
路荊都不用人說,直接就扛起了小桃樹。
小桃樹脫離了綠色液體後,那身體上的綠色幽光就消失了,不過即便如此,路荊也是抗的它靠近樹枝部分,絕對不打算碰他的根部。
三人朝著花園走去。
晚上的宅子有些昏暗。
尤其是到了此刻半夜的時間,整個宅子裏的燈籠都已經熄滅,此刻走在路上,能夠讓三人視物的,隻能依靠月光。
提起月光,隋祁掃了一眼月亮,開口:“已經很圓了,不出意外,明天或者後天就是月圓之夜。”
路荊聞言,神情嚴肅:“我們得趕緊把盛戀和常嬌嬌救出來!”
三人繼續往前走。
雖然昏暗,不過對於三人而言,倒也能接受。
此刻,室外冷風陣陣。
明明白日的溫度並不算低,晚上卻有些透心涼的感覺,更多的是這一陣陣狂風中,似乎還帶了些陰森的味道。
而且風吹得大了,就會有“呼嘯”的風聲,而在這些風聲中,好像隱約還帶著女子的哭腔,一句句地哭訴控訴。
換了其他人,這會怎麽也得被嚇到一點,又或者變得小心謹慎起來,但眼下這三人,就跟好像完全沒聽到這些似得,一邊聊著關於這個副本的信息,一邊快速地朝著花園走去。
這段路,大概走了有個七八分鍾。
途中,除了這風聲中若隱若現的女子哭聲外,倒是並沒有發現其他的異樣。
但是,等到了花園後,他們站在花園門口,都能夠看到,在花園中心點,正在冒著綠色的幽光。
這可不是一點點的幽光,而是一大團,綠光直射天際,像是要將那一方天地上的天邊都用綠光照亮似得。
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不用多想,這多半就是老桃樹的關係。
事實也的確如此。
在謝宴知三人看不到的花園中心,花叢中的花全部橫倒,像是編織成了一個花床,綠色的幽光,這是這個花床所散發出來的。
而此刻,常嬌嬌和盛戀就躺在花床上。
兩人此刻是意識清醒的狀態。
當時蠟燭被吹滅,屋內漆黑一片。
黑暗突然降臨的時候,兩人的視線幾乎是全黑一片。
而後,她們聽到了隋祁的聲音,常嬌嬌和盛戀立刻互相拉住了彼此,而常嬌嬌在外邊,則是快速地下床,想要和隋祁去匯合。
她很快就感受到有一雙手握到了自己。
但是那雙手的觸感,卻讓常嬌嬌意識到了不對勁。
沒有人皮膚的滑嫩,有點粗糙咯手。
而且,人的手指是五根,而握住常嬌嬌的那隻手,卻好像有很多根手指似得。
常嬌嬌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她想要甩開這隻手,並且去呼救,隻是,當常嬌嬌想要這麽做時,卻發現自己根本喊不出聲音,也甩不開那隻手。
再然後,她就感覺到那隻手猛地拽了她一把,她就逼不得已地往前傾。
那個時候,她想要放開盛戀,但是盛戀還握著她的手。
盛戀被一塊拽了過去。
等到那股拽動的外力消失後,握住常嬌嬌的那隻奇怪的手也消失了。
與此同時,突然有點點綠光浮現。
而那些綠光,是來自她的腳下。
常嬌嬌低頭,發現自己此刻居然身處在一片小花海之中,而此刻,周圍的花叢全部倒下,編織成了一張花床。
當花床編織而成的時候,這些點點綠光也匯集成了一片綠色的光團。
而當光團生成的時候,常嬌嬌就發現自己失去了控製。
在花床上,有一條生滿了小花的枝幹快速地向上蔓延,纏住了她的腰腹,將她整個人都拽倒在花床上。
當她躺在花床上的時候,枝幹就收了回去。
但是,常嬌嬌想要嚐試著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上好像壓了千斤重似得,她根本就動彈不了。
她所能夠做的唯一動作,就是微微側了側頭,看向了躺在她身邊,和她一樣待遇的盛戀。
兩人隻能躺在這片散發著綠色光芒的花床中,無聲對視。
連最基本的交談……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