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喚起一天明月,照我滿懷冰雪,浩蕩百川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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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喉耳門高彈腿,旋轉身子仆步按。
起身擊步腰間踹,撐膀一變下取卵。
任是如何不甘,如何抗爭,心意拳男生終究逃不過淘汰的結局。
“我叫風訾揚!”在被擊敗前,男生留下了他的姓名。
溫言站在擂台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點了點頭,對他表現出的擂台精神與實戰素養表示認可。
還不待她回話,風訾揚在擂台下卻又是臭屁地說道:“記住這個下次擊敗你的名字。”說完,不等溫言再有回應,便已扭頭離去。
溫言:……
就多餘搭理他!
吸了口氣,溫言將目光投向了最後的那名女生,欲速戰速決。因為另一邊,那位職業級男生雖然又淘汰了一人,體力消耗下,麵對剩下三人的合圍攻勢顯然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
女生直麵溫言的氣勢壓迫,心中不免露怯,卻也沒有放棄。鼓足勇氣,悍然選擇了搶攻。
溫言輕鬆化解,這名女生的水平相較風訾揚就差了許多,雖然也有業六水準,麵對溫言就不怎麽夠看了。
沒費太多精力,便無傷擊敗了她,在對方氣餒的神色中,溫言沒有再做拖延,而是選擇徑直馳援了職業級男生。
原本四人混戰,職業男子以一敵三、勢均力敵的局麵立刻被打破,職業級男子充分領會了溫言的戰術意圖,將對手三人牢牢牽製在了自己的正麵戰場。
溫言從旁切入,兩大職業級配合之下,切瓜砍菜一般就淘汰了最後的三人。
接下來,便是二人間的對決了。
“你居然沒有選擇作壁上觀,待我們兩敗俱傷再坐收漁翁之利?”相對而站,那職業級男生驚奇地說道。
溫言挑了挑眉,看著他,沒有說話。她不屑於此,也不屑於去標榜什麽。
職業級男子見溫言這副疏離之態,笑了笑,也不甚在意,繼續說道:“不過話說回來,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就像今日,我們兩個職業級,偏是我被優先集火了。所以受傷之下,估計也難能是你的對手了。”
溫言靜靜地看著他,且看他能說出什麽話來。經曆了和風訾揚的一番比鬥,她此時正是熱血沸騰,戰意昂揚。
“……”
職業級男生劈裏啪啦地說了好一會兒,其實是在拖延時間,回複身體機能。
溫言在他對麵,對他的那點小心思洞若觀火。本來他就算是直接說了要恢複一下,溫言也不會拒絕他的。但是人家既然樂意,那就讓他說便是。
而結果也確如對方所說的,任是這職業男子本來實戰能力猶在溫言之上,奈何受創在前,精力體力也被大幅消耗,縱而拚盡全力也仍是無力回天,最終隻得飲恨第一階段。
無驚無險,波瀾不驚。
回到台下,帝大參加擂台賽的五人的成績都出來了。最後是溫言、顧采之和莫行舟成功進入到了第二階段,呂峰與另一名業六則是不幸遭到了淘汰。總體而言,還算不錯。
比賽結束後,不論勝敗,並不是就可以解散了。神都大學的一間教室內,方載厚在為眾人做複盤:“再來並步雙拳砸,扳手目標是迎麵。掠打接下空手滾,蓋步轉身衝一拳。溫言,你今天擂台上遇到的那名心意武者火侯不淺啊。”
他此時分析的是溫言與風訾揚的對戰:“上步震腳坐山架,兩儀六路心意拳。果真名不虛傳!你的對手已經摸到明勁門檻,就差臨門一腳了!”
溫言點頭稱是,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差點翻車了。
接下來,方教練就溫言在與風訾揚交手中施展的種種技法,暴露的一幹問題都做了說明。整場聽完,溫言在腦中場景重演,隻覺豁然開朗。
這便是高屋建瓴的指導的作用啊!
之後其餘幾人的對戰分析皆是如此,不論勝敗。
風風火火,大比武正賽的首日賽程便已結束。今日隻是決出了實戰擂台的百強選手。明日開始,除了繼續進行的實戰擂台,各大專項技能比拚也將同步展開。
告別了教練與同學們,溫言會合了織世,便離開了神大的校園。
……
“小言,怎麽感覺今天的你格外活躍啊,是因為晉級百強了嘛?”入夜,酒店套房大廳中。織世坐在沙發上,看著身旁的閨蜜,有些不解地問道。
溫言起身走到窗邊,此時一輪圓月正高掛夜空,灑下清輝,照耀人間。城市的道路上車流不息,車燈炫彩,連成了條條綿延的燈帶。
回頭看了眼癱在沙發上的閨蜜,溫言抿嘴微笑:“不是因為百強的結果,是因為這個過程。”
沒有等織世發問,溫言自己就解釋說道:“藏器於身,待時以動。修行了這麽多年,如今才算是有了用武之地。能與同輩交流印證所學,見到了法境前輩,更加堅定修行的真實不虛。如此種種,舒我心懷。”
織世聽完,表情有些奇怪:“額,小言你該不會是覺醒了什麽奇怪的屬性吧?比如……戰鬥狂人?”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溫言氣惱地白了織世一眼:“我勸你再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織世哈哈一笑:“就知道小言最厲害了,是今天的擂台賽上又有領悟了麽?”
溫言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今天和那名業六男生的比鬥,經過賽後複盤,確實獲益良多。經驗上的積累尚在其次,更重的是感覺,不過這份感覺太縹緲了,強求不來。”
“哦?竟然是那個業餘男生而不是最後的職業級?”織世奇道。
溫言依靠欄杆,目光仍是眺望天際:“這就是修行的唯心了,也不知道何時何物就能觸動靈感。我現在的精神狀態就十分活躍,不知道能保持多久。可能會保持到大比賽結束,也可能明天一覺醒來就沒了。”
織世聽罷也是嘖嘖奇道:“我到現在都沒體驗過什麽頓悟、觸動的,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話雖如此,卻不見織世臉上有有半點懊惱,溫言也是隨口接道:“反正你也不喜歡修行,當個富婆,享受生活不比我們這樣苦哈哈的修行者要好嗎?”
織世白了溫言一眼:“你自己不就是個小富婆嘛,還說我。你要是願意,你也可以啊。”
溫言轉身,背靠欄杆,麵對著織世,展顏一笑:“這不是已經有你了嘛,以後我家的產業我想的是就交給我弟弟妹妹了。我要是修行不成,可得靠你養我了。”
織世豪爽地拍了拍胸脯,震蕩起一陣旖旎的起伏:“小意思,不用以後,我現在就可以包養小言言!”
溫言笑而不語。
活躍的精神狀態確實讓溫言的情誌也更加外放,所以能開出這樣的玩笑。
夜色深了,客廳中燈光調得並不亮。
月光如水,傾瀉在廳堂之中,二人的身上仿佛也披上了一層輝衣。
……
“現在幾點了?”溫言問道。
織世仍是慵懶地靠在沙發上:“西樓著意吟賞,何必問更籌?”
“嗯?”
溫言的麵龐在燈光與月光的照耀下晦明變幻。
“今晚的月色真好啊。”織世整個人仿佛都陷在了沙發裏,發出了輕聲感歎。
溫言抬頭,悠悠吟道:“喚起一天明月,照我滿懷冰雪,浩蕩百川流。”
織世從沙發上坐起,來到窗邊,站在溫言身側:“月光浮1,天宇迥,物華幽。同此良辰,不知今夜幾人愁?”
溫言離開窗邊,走近了笑著揉亂織世的頭發:“怎麽,還真就詩性大發了啊?”
——她才不會承認是一時間竟接不上織世的詩句,才選擇轉移對方注意力!
“討厭!”織世打掉了溫言作怪的手,“人家難得的雅興,又被你破壞了。”
“哈哈哈……”
“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