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萬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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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無不散之宴席。
忙忙碌碌一個六月,畢業生們也都完成了自己的畢業答辯。
“淺淺、晴晴、溫溫,我走了。”
最先離開的是蘇曉筱這個宿舍裏的開心果,四年時間,正是因為有了她的存在,四人彼此間才能有這麽多的歡聲笑語。
到了說再見的時候,蘇曉筱還想笑著調笑兩句,但玩笑的話剛說出口,莫名就在嗓子裏哽咽住了。
多情自古傷離別,她又如何還能再笑得出來呢。
“曉筱!”
裴清淺情難自抑,上前一把擁住了蘇曉筱。
蘇曉筱小小的身子被裴清淺整個包裹住,一雙肉肉的小手拍打著裴清淺的後背,麵上卻是露出了笑容,說道:“又不是生離死別,搞得這麽傷情幹什麽啊。”
“哼!”
裴清淺重重地在蘇曉筱的背上捶了兩下。
真討厭,人家正情緒上頭呢,又來打岔!
“呃,惡毒的女人,竟然施以重手,我受內傷了。”蘇曉筱作怪道。
“討打!”裴清淺揚手欲拍。
“嘻嘻(#^.^#)”
……
溫言與戴晴站在一旁,相視一笑。
嗯,這很蘇曉筱。
……
再如何不舍,四年的情誼至此都將告一段落。
在蘇曉筱之後,裴清淺第二個離開了寢室。
“溫言,戴晴,我也走了,我家就在帝都,後麵隨時來找你們玩啊~”
……
最後,是戴晴。
她也需要回一趟老家,安排好家中的一切,然後才能重新回來。
溫言一個個地送走了三人,望著空蕩蕩的宿舍,頗有些不適應。
大家都走了,接下來便是自己了。
微訊上收到一則訊息,那位清冷的蜀山劍修寧青也已經離開了學校。說起來,自己和她之間還有一場未曾履約的約戰呢。
畢業前的這段時日,二人誰都沒有去主動提起,如今也算是錯過。
正想著,手機中微訊又收到了一條新的訊息,正是寧青發來的:“記得我們的約戰。”
真是好巧啊。
溫言看著訊息不由得莞爾,她突然有很多話想要和對方交流,這股交流的欲望自心間流淌而過,化作訊息,在軟件上最終隻留下了“嗯,記得!”這則簡短的回複。
雖然都沒有約定具體的時間與地點,但是溫言心中就是有那麽一種預感,彼此定然還會有再產生交集的時候。想來,此時不知身在何方的寧青也同樣作此想的吧……
離校前,還有一位意外的客人造訪了溫言,是楚歌,陪同她一起的還有雲紙煙。
溫言看著她們親昵的姿態,不由遲疑:“你們?”
雲紙煙大大方方地握住了楚歌的手,笑靨如花:“是呀,我和楚歌在一起了呢。”
在一起了?
溫言狐疑地瞥了楚歌一眼,據她所知,那位清甜王可兒同學可是去年畢業之後就進了瓊酒公司的,至今也仍在其中,並且還幹得有聲有色。
尤其是對方對於楚歌的心意是從未隱藏的,這點,公司上下的許多人都知道,雲紙煙不可能不知道吧?
楚歌接收到溫言疑惑的目光,麵上略顯尷尬,卻也沒作解釋。
溫言自然也不會低情商地當著雲紙煙的麵問出來了,誰知道他們男男女女之間究竟都是個什麽事。
太亂了!
溫言不由慶幸:幸虧裴清淺早早就脫身出來了,不然現在該有她受的……
略過這點小節不談,此時的楚歌顯得意氣昂揚,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自信的光芒,雲紙煙就依偎在他身旁癡癡地看著他。
得!
隔得老遠,溫言都能聞到空氣中散發出的戀愛的惡臭了。
“所以你們今天來是?”
溫言不想看眼前兩人在自己麵前秀恩愛,有事說事。
楚歌晃了晃手中的盒子,從中取出了一個精裝酒瓶,道:“關於瓊酒的,有些事我想和學姐談會比較好。”
瓊酒那一攤子事,溫言從未摻和過,但楚歌既然這麽說了,就聽聽他都想談些什麽吧。
三人開了一間包房,當楚歌打開了酒瓶後,一股清新的氣味便從瓶中溢了出來,呼吸之間,仿佛有一顆種子在肺中生根發芽,茁壯成長,給人以一種由內而外的勃勃生機之感。
知道對方拿來的是酒,但溫言從中幾乎就聞不到酒精的味道。這種香氣品質?溫言不禁想到了靈酒版的【百裏醉】。
“這是?”
楚歌笑著肯定了溫言的猜測,道:“最近公司已經研製出了【醉生夢死】係列酒的第二款酒——【萬物生】,並且小規模投放市場進行了測試,獲得的反響很是熱烈,接下來便是準備大規模鋪貨來打市場了……”
楚歌說了一堆,但這些都不是溫言關心的。
溫言也不想和他兜圈子,便直接問道:“公司的事我從來不管的,你們也知道。所以你們今天來是?還有這酒,應該不是你說的投放到市場的【萬物生】吧。”
楚歌哈哈一笑:“學姐猜的沒錯,【百裏醉】都能有特供版的,【萬物生】又怎麽能少的了呢?”
原以為楚歌能拿出一道靈酒方子已經是繳天之幸,未曾想,自己等人還是遠遠小看了對方的“奇遇”了。
順著這個思路,既然【醉生】二酒能有靈酒酒方,【夢死】二酒作為同係列的又怎麽可能沒有呢,背後潛藏的利益可謂巨大。
溫言不願意去想這些有的沒的,針對眼下的情形,她選擇了快刀斬亂麻,問道:“你既然有意拿出這瓶酒,那便開個價吧。你應當知道,隻要這個價格不是太離譜,我這邊一定不會拒絕的。”
楚歌不緊不慢地為溫言斟滿杯酒,道:“溫學姐可以先嚐嚐這酒的成色,然後我們再聊。”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
溫言看著楚歌這副穩坐釣魚台的模樣,心下皺眉,經過這兩年的磨礪,楚歌顯然成長了太多,曾經的這一點校友情,現在也變得微乎其微了。
在商言商,若非有著友好合作的前例與保密考慮,恐怕今次對方還不見得會再來同自家進行交易。
心中靜了靜神,溫言也讓自己有些躁動的心平複了下來,依言端起酒杯先是嗅了嗅酒香,隻有在這樣近距離地情況下,才能嗅到其中那若有若無的酒精氣味,在其本身那生趣盎然氣息的烘托下,仿佛要令人醉倒在鳥語花香的春季。
淺嚐一口,入口十分清爽,就隻有些微的酒精口感,反而有些近似乎飲料。
一飲而盡,酒液順著喉嚨流竄進入胃中,立刻四溢開來,將其中蘊藏的滿滿的生機之意傳遞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溫言隻覺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在刹那間打開了,先天胎息不覺自啟,為身體進行吐故納新。
但是這股生機之意來得快,去得也快,溫言還沒有好好感受其中的意境,很快就又失去了這種感覺。
楚歌適時為溫言添杯滿上。
溫言再度幹杯,杯酒下肚,雖然仍有些微感覺升起,相較初飲,無疑是弱了太多。
她用疑惑的目光詢問楚歌。
楚歌點了點頭,回應道:“想來學姐也感受到了,此酒名為【萬物生】,取的便是‘萬物蘇生,勃勃生機’的意境。釀造成靈酒,更能極大增強其中的生機之意,對於我們修士都會有極大的作用。”
說到這,楚歌頓了頓,才繼續道:“但是它也有不完美的地方,就是相對於其他靈酒,【萬物生】中的生機之意對於一個人的促進作用是有上限的,而且衰減的幅度極大,我姑且之為抗性吧。這點,想必學姐剛才你也體會到了。”
“最大的問題在於,【萬物生】靈酒版的抗性重置的時間著實有些長了。我早半個多月前自己剛釀出了這酒後也曾嚐過,一周前又試了一下,還是沒能完全重置掉身體對它的抗性。這點上,紙煙、雲主任還有其他幾個喝過的人和我都一樣。所以我想,它的這種抗性可能會因人而異,但應該也是大差不離的。”
雲紙煙在旁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男友說的都是真的。
溫言飲下了第三杯,感受著逸散在身體中又更微弱了一些的生機之意,也認同了對方的說辭。
這點上,對方倒也敞亮,不然,若他有意隱瞞之下,隻嚐一口,溫言還真很容易忽略掉這份副作用。雖然,對方就算瞞也瞞不了多久便是。
但他如今能做到開誠布公,示之以誠,溫言還是覺得十分欣慰的。
雙方有了信任基礎在,接下來的談判就很容易進行了。
和之前一樣,溫言這邊隻負責大方向的裁定。在雙方大方向上取得了一致後,剩下的便交由團隊中的專業人員去處理便是。
今次楚歌選擇再度出手【萬物生】的靈酒酒方,除了這酒方本身的價值沒有想象中的高之外,也是想要藉此引入新的合作夥伴,而新入場的夥伴手上的股權份額,他卻不準備再稀釋自己的了,而是以這酒方為籌碼,從溫言這邊割大頭。
溫言也同意了。
她當然明白依照如今瓊酒發展得如火如荼的勢頭,手中的那點股權在將來可以預期地將會得到巨大的升值。
但這些,同能增強一個修行世家家族底蘊的靈酒酒方而言,溫言自認為一定是後者來得更為重要。
錢財身外物,千金散盡還複來。
而靈酒酒方,錯過這個村,可就真沒這個店了。
溫言心中自有一杆取舍的秤。
修行者的價值觀,有時候真的是迥異乎常人的。
從這點看,縱然楚歌現在也是悟了明勁的職業級武者,貌似還兼修了練氣,也小有成果的樣子,但他的行事,卻有些偏向於正常的商人了。
這也正常,畢竟他隻是平民出身,對於修行並沒有這麽大的執念。或者說,因為對於物質財富的追求,他想要做到二者平衡,二者都要,所以才會有在溫言看來不像是修行者能做出來的決定。
楚歌,很貪心啊。
又想到了對方在男女之情上的糾纏不清,溫言心中再度調低了對於楚歌這個人的印象。
這不是說他這個人不行,而是和自己三觀不合,不是同道中人罷了。
眼下的交易大體談完,溫言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問道:“還有一件事,既然【百裏醉】與【萬物生】都有靈酒酒方,那麽【千年夢】與【十日死】是否也有呢?”
楚歌表情滯了滯,並沒有正麵回答:“或許吧,到時候的事情我們到時候再談好了。”
於是溫言也明白了楚歌是無意再做交談了,便也不再強求。
就如對方所說,到時候的事情,到時候再談好了。
三人辭別,溫言回去後也將今日之事同步給了臨川的外公,祁致遠對於外孫女做出的決定表達了萬分的支持。
溫言此番為家中新添一道靈酒傳承,祁致遠欣喜之餘,也是不由感歎道:“本來讓你接手瓊酒公司的事是家裏希望給到你一些支持,沒想到如今卻是家裏反倒從你這裏沾了不少的光,說起來真是……唉~”
溫言看著視頻另一頭的外公,溫婉一笑:“外公,我們是一家人嘛,什麽你的我的,分這麽細幹嘛。”
聞言,祁致遠哈哈一笑,開心地道:“小言說得對,什麽你的我的,一家人當然不用分這麽細了,哈哈哈……”
……
祖孫兩人聊了許久,後麵聊的多關於是溫言在修行方麵的進境與問題,溫言自己領悟明勁的事當然也是早就和外公那邊報過喜的。
在快要掛斷的時候,祁致遠神秘兮兮地對溫言道:“這段時間你回來,我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見外公這樣子,溫言哪能忍住,趕忙詢問。
不過這次,外公的口風出奇的嚴,溫言也是探不出半點蛛絲馬跡。
回過頭來,她還特意又去詢問了自己那對你儂我儂的父母。
祁硯青&溫墨白:???
老爸(嶽父)有好消息?什麽好消息?我們怎麽不知道?
溫言:……
算了,就知道指望不上他們的。
祁語與溫言兩小經過一年多的成長,也都已經斷奶了。家中有著幾個保姆阿姨的輪班照顧,根本不用祁硯青與溫墨白操太多的心。
二人卸下了所有的事務,這一年多下來,如今倒也真算得上是無事一身輕,精神狀態反而更勝從前。要不是有著兩小的拖累,指不定就又得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了。
和父母二人也通過了視頻電話,最後又是在二人的催促找對象之中無奈掛斷。
溫言不由無語,自己這還真的是自找罪受了。
至於外公說的好消息嘛,答案還是留待最後再去揭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