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戲弄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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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跑遠了,舒畫在外麵問道:“公子,我們還繞嗎?”
    “沒有其他人了,回去吧。”
    “公子,您酒醒了?”這下換雅琴問了。
    “公子我是人醉心不醉,既然沒醉又何需醒呢?”
    “公子說的話越來越有道理了!”
    “那當然了!”
    “對了公子,那薄荷香裏麵您真的加了不該加的東西嗎?可我聞著跟之前沒有什麽兩樣呀!”
    “原方子劑量翻了三倍而已,另外的確加了一點點可以讓人血流加快的東西,不過於身體有益無害,隻是初次聞到的人會有些不適,你們跟我久了早就習慣了。”
    “那公子剛才是在騙人?”
    “他自己信的,與你家公子無關!”
    “公子真狡猾,就跟狐狸一樣!”雅琴與舒畫一同說道。
    兩人忍不住笑了一陣,舒畫也問道:“公子,您不擔心楚寒報仇嗎?”
    “楚寒右手經脈已廢,在他接好經脈或者練好左手刀法之前,隻會恨我,不會來找死。”
    “公子今日得罪了大金國的五皇子,他手下還有幾個人,公子說他會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
    “五皇子金晟歡與太子金耀傑一向不合,那楚寒又不是他的人,雖說他也想試探大梁的深淺,不過他怎會將楚寒的失誤攬到自己身上?”藍紹衣懶懶地道,“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若是五皇子,就順水推舟做個人情,既能夠與成王殿下交好,又能借我之手除掉楚寒。哪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呢?”
    藍紹衣歎了口氣,接著說道:“話說回來,楚寒的武功已至一等一的境界,比那魏仲齊更高。天下果然是能人倍出啊!”
    雅琴皺著眉道:“公子,我覺得那楚寒似與衛衡、魏仲齊有相似之處,難道……”
    “難道什麽?”
    “倘若屬下揣測得沒錯的話,那楚寒與魏仲齊都是大金國派來的,二人一明一暗夾擊公子——不,是夾擊在群英會上獲得第一的人,以此削弱大梁武林的力量,趁機給成王和大梁武林一個下馬威!”跟著藍紹衣久了,雅琴也學會了陰謀論。
    “先前與楚寒比武時,師父與我傳音,說楚寒是人麵修羅楚炎的弟子,會不會也與紅蓮教有關?”藍紹衣提到這事。
    “啊?為何我們沒有聽到有人跟公子說話?”雅琴與舒畫皆驚。
    “我師父用的是傳音入密,隻有我能聽到,其他人都聽不到的。”
    “原來如此!”兩女恍然大悟。
    雅琴又道:“紅蓮教等級森嚴,沒有允許,誰都無法擅自逾越打聽任何事情,所以四使裏麵我隻見過拈花使!”
    “嗯,那此事日後再說。”
    “是!”
    “對了公子,那白虎藏在我們的馬車下我倆竟然沒有察覺到,屬下失職了!”
    “他內力比你們倆深厚,且善於龜息,顯然精於潛伏之道。加上他是在我們回到馬車之前藏在車底下的,以你們倆目前的功力察覺不到也不算很丟臉,但日後你們需勤練回來。”
    藍紹衣一貫的態度就是,可以技不如人,但不能一直技不如人。
    “是!”雅琴和舒畫兩人鄭重應道。
    “公子,您如何知道他沒有惡意的?”
    “那薄荷香除了醒神,還有一重功效便是試毒,遇毒則煙霧變色,是個不錯的防身辦法。再者,我一上車就察覺到了他的存在,倘若他在車底向我發難,先碎的恐怕是他的骨頭。”藍紹衣躺回車廂裏麵,又道,“明日把這些東西都換了!”
    “是,公子!”
    白虎料理完其他綴著藍紹衣的幾人,發了暗號著人將場麵收拾幹淨,回去把事情向宇文鈺軒稟告,隻字不提藍紹衣卑劣的下毒事件。
    不過,他想著藍紹衣說的那句“我本來隻想要點樟腦驅蟲子,你家主上卻送了我薄荷香”就覺得難解。
    主上連傳家玉佩都送了,為何會送薄荷香這種不甚貴重的東西呢?
    如此一來,白虎越發揣摩不透藍紹衣的招數,也揣摩不透自家主上的想法。
    他覺得身子並沒有藍紹衣說的那般嚴重,卻到底也放不下心,退下後找了個相熟醫理的朋友,將症狀略過來由簡單說了一說。
    那人替白虎拿了脈,嗅出他衣裳上的味道,隻交代了一句話——熏香劑量太重,減半就不會了。
    白虎恍然大悟。
    他上當了!
    此事不怪藍紹衣,不點那麽濃烈的熏香怎麽蓋得住他一身酒味?
    老馬失蹄!
    白虎心中泛苦,還好他沒有聽從藍紹衣的建議去問主上要解藥,否則讓他今後臉麵往哪兒擱?
    軒窗外涼風習習,玄武給屋裏的送上一碗杏酪。宇文鈺軒嚐了一口,覺得甜味不夠,玄武便加了兩勺蜜糖,再嚐一口又覺甜味過甚了。
    宇文鈺軒搖搖頭,示意玄武退下。
    聽顏夫人說,那人最愛在杏酪裏加上蜜糖和酸梅汁,也不知那是如何個吃法!
    他到翰都不過才一日,已然渾身都是棘手的事情。
    先是城中幾大富商官家失竊,接著大金太子禦侍挑釁藍紹衣自食苦果,他還得與大金五皇子虛與委蛇。而那廂裘督府正在一邊處理失竊案,一邊安撫華風鏢局。
    左右都清醒著,不如幹脆歇上一歇。
    似乎,隻要有藍紹衣的地方,他的麻煩就不小。
    宇文鈺軒吹了燈,細步踱到窗前,風兒輕輕拂過他的額頭,令他煩躁的內心稍稍平和了一些。
    他閉上眼仔細回憶著白日裏藍紹衣對楚寒的一招一式,眉頭擰了又舒。
    他自然知道藍紹衣前幾日的表現,他看不透藍紹衣到底是要露還是要藏,他也看不透藍紹衣的為人。
    依藍紹衣乍見金晟歡的神情——兩人似是舊識,然而金晟歡看起來並不像認識藍紹衣的樣子。乍瞧金晟歡的態度,他對這個勝了楚寒的藍衣公子的好奇遠遠大於對楚寒的關心。
    是也,非也,藍紹衣,你能與我說個清楚嗎?
    今夜難眠的注定不止宇文鈺軒一人。
    翰都驛館裏,金晟歡把玩著手中杯盞,他對麵坐著一位玄衣人,兩人都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