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丟童案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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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公子,請隨我來。”自到汾都起,宇文鈺軒看起來總有那麽幾分憔悴,經過這兩日的折騰看起來更甚。
    摒除其他人,屋裏就剩宇文鈺軒、白瑾瑜和藍紹衣三人。
    “藍公子,並非不讓你看,而是,裏麵的東西太過慘無人道。”宇文鈺軒與白瑾瑜對視一眼,後者皺著眉點頭以示讚同。
    宇文鈺軒頓了頓,繼續說道:“那第二間石室裏,我進去的門後是一個血池,裏麵泡著七具孩子的屍體。”
    白瑾瑜接過宇文鈺軒的話,沉重地說道:“我進去的那扇門裏有個巨大的蟲巢,蟲卵尚未孵化出來。蟲巢裏有三隻大繭,繭的外形就像是……就像是抱著雙膝的孩童!那些蟲卵用紅絲與大繭相連,似是從那大繭裏吸取養料!”
    “加上外麵六口黑井,總共有十六具孩童的屍體。”
    加上最後救出來的這個,就是十七個。
    剛好是汾都近來丟失的孩童之數!
    “通道左邊是幾間起居室和地牢,應是原來的興慶王府留下的,最後那個孩子就是在地牢裏找到的。除此之外,裏麵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我們在裏麵發現了這個。”白瑾瑜拿出一樣也是用布包裹著的東西,約兩個手掌大。
    他將那物放在桌上,打開來竟是一個黃黑的麵具。
    粗大的紅色眉毛,三隻青色的眼睛怒目圓睜,血盆大口中獠牙林立,額頭上方飾著五顆骷髏頭。
    藍紹衣認得,這分明就是巫教的東西!
    “南閩國巫教?”藍紹衣驚訝道,“他們為何要這麽做?”
    “我猜他們抓走那些孩童,是想煉藥人和蠱王。”宇文鈺軒道。
    藍紹衣追問道:“何為藥人,何為蠱王?成王殿下能否說得詳細些?”
    “南閩巫教盛行煉蠱,想必藍公子也有所聽聞。除此之外,南閩巫教還有藥人一說。
    所謂藥人,大致分為兩種,一種是從生下來起就吃各種靈藥長大的人。這種人的血就是良藥,據說可解百毒。
    另一種正好與之相反,就是從小吃各種有毒的東西長大的人。這種人全身都是毒,血的毒性堪比鶴頂紅。”
    宇文鈺軒似對南閩巫教了解不少,且聽他說道。
    “但嬰兒體弱,能抗住毒性的幾乎沒有,所以便換做半大的孩童來練藥人。
    先喂以毒性較淺的藥物,然後慢慢加重,與此同時還要用毒藥來浸泡,以使其內外一致。
    那黑井裏浸泡的,就是這種藥人。
    外麵那間石室裏碎掉的罐子我揣測就是用來放置毒蟲的,負責喂養的巫眾一時失手被毒蟲咬了,打破了罐子扯倒了架子,於是更多的毒蟲跑了出來。
    而這些毒蟲由於沒有人喂食,狂躁之下到處亂鑽。
    那戲台當初建的時候基石之間留有隙縫,那些毒蟲便從那裏跑到了外麵。
    而那些被用來煉製藥人的孩童,由於沒有喂食新的毒藥以抵抗水中的毒性,俱都被毒反噬而亡!”
    白瑾瑜一拍桌子,氣憤地說道:“如此殘忍的事情,他們怎麽下得了手?”
    “正因為煉製藥人太過殘忍,所以他們才抓外麵的人來煉。”宇文鈺軒喘了口氣,說話更慢了。
    所謂蠱王,就是將各種毒蟲妖物放進一個大山洞裏,讓那些妖物自相殘殺,最後活下來的就是蠱王。
    淬煉蠱毒,就是將如此選出來的蠱王和其他更加凶殘的毒蟲放在一起,讓蠱王將毒蟲逐一殺死,以此來提升蠱王的毒性和能力。
    倘若蠱王反被毒蟲所殺,那麽吃掉蠱王的毒蟲就自動成為新的蠱王。
    如此反複直至隻剩下一個最強者,就是最後的蠱毒。
    “南閩巫教的巫師有大小之分,權力最高者稱為巫王,麵具上有九顆骷髏頭。眼下這枚五顆骷髏頭的麵具,是小巫侯佩戴的。
    巫王隻能有一個,小巫侯卻可以有多個。
    要坐上巫王的位子,一定要有自己獨有的蠱毒和藥人。當小巫侯練成蠱毒和藥人之後,就可以與巫王鬥法。
    如果勝出就是新的巫王,倘若鬥敗,下場將非常淒慘。
    不過,為確保自己的地位,巫王不會允許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煉蠱!”
    白瑾瑜也聽明白了,他道:“如此說來,安慶王府的廢宅,豈不就是小巫候私下煉製藥人蠱毒的地方?”
    “應該是的。”宇文鈺軒點點頭道,“當年安慶王府沒有一條活口留下,整座王府對汾都來說無異於鬼宅,沒有人願意住在那周圍。
    正因為如此,對那煉蠱的巫侯來說,安慶王府就是一處絕佳的隱蔽之所,沒人會想得到那裏。
    況且這是大梁,巫王絕不會找到這裏來,巫候在這裏煉蠱安全得很!”
    藍紹衣想了想,道:“如此說來,我們能找到那處巢穴也是老天眷顧,那巫候應該有兩三日不曾回到安慶王府了,算起來恰好是我來到汾都的時候。汾都這麽大,要找到這麵具的主人豈非很難?”
    “原本不難。”宇文鈺軒苦笑道,“最後那間石室裏的物品擺放整齊,想來其主人隻是暫時有事離開。不想另一邊出了事,令毒蟲跑了出來,這才讓我們發現了裏麵的驚天秘密。現下我們動靜這麽大,恐怕早已驚動了其主人。”
    藍紹衣想了想,道:“他的老巢被毀,功虧一簣。他既然能煉製如此歹毒之物,豈肯就此與我們善罷甘休?不如,我們來演一場戲吧。”
    “如何演?”白瑾瑜問。
    藍紹衣將自己的想法與宇文鈺軒和白瑾瑜一商議,兩人都表示讚同。
    是夜,藍紹衣喝得酩酊大醉,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由雅琴和舒畫兩人扶著與宇文鈺軒在酒樓前道別:“殿下你——夠意思!”
    宇文鈺軒也有些微醉,由玄武攙扶著與藍紹衣推來讓去:“還要多謝藍公子仗義相助!”
    “哪——裏哪裏,為——民除害是——本公子的責任!”藍紹衣拍著胸脯大著舌頭嚷道,“以後——再有麻煩的事情,就來——找我,我——一定——不讓殿下失望的!”
    “一言為定!藍公子,我現在送你回客棧!”
    “誒,不用你送!”藍紹衣踉蹌著推開宇文鈺軒,“我——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