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張家村】一天之內,兩張黃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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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星星想知道的那兩個問題,宮乾給了她解答。
錢星星非常訝異:“也就是說,真正的麗紅媽已經死了?還是被人砍斷脖子死的?那現在村長家裏的那個麗紅媽又是誰?兩個麗紅媽,到底誰是真的誰是假的?而且艾琳姐是現實世界來的人,為什麽會有兩個李琳琳呢?傷口又為什麽會出現在艾琳姐身上?”
宮乾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意:“小妹妹,你一次性又多問了六個問題,是不是得拿更有價值的信息來交換。”
錢星星咬了咬嘴唇:“這些我可以去問艾琳姐。”
李澤夏說:“你應該學會自己思考,在夢境裏,依賴別人是沒有用的。”
錢星星聽到這句話,反而笑了,她坦坦蕩蕩地說:“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夢境遊戲的,我不像你們,我天生就沒有聰明的頭腦和清晰的邏輯。我很清楚我自己的短板在哪裏,我也知道我的優勢是什麽——那就是有錢,我能用錢買來高級玩家的保護,這也是一種遊戲方法,我不覺得有什麽丟人的,也不覺得這樣就低你們一等。”
錢星星的這番言論倒是讓祁景川高看了她幾分,但緊接著,錢星星又說:“真正應該淘汰的,是那些既沒有腦子又沒有資源的垃圾玩家,他們在這個遊戲裏隻會分走獎勵,無法提供任何價值。”
李澤夏聞言,皺起了眉頭:“你被黑堂的人帶偏了。”
“我沒有,”錢星星說,“我雖然不像你們這麽聰明,但我也不是傻子,我知道什麽人該淘汰。”
李澤夏還要說什麽,祁景川對他搖了搖頭。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多說無益。
李澤夏默默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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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乾此時問:“放村民檔案的地方在哪裏。”
錢星星說:“在村子最東邊有一座廟,所有村民的檔案都存放在那座廟裏。”
李澤夏:“鑰匙在誰那裏保管著?”
“沒有鑰匙。”錢星星說,“那座廟很邪性,所有進去的人都沒有出來,都死在裏麵了。”
李澤夏皺眉:“還有這回事?”
錢星星點頭:“想要進去那座廟,必須要得到主教的許可。”
祁景川眉心微蹙,主教的許可嗎?
錢星星繼續說:“明天主教會來村裏召開洗禮會,一定要趁這個機會獲得主教的許可,否則我們永遠無法得到任務。”
祁景川說:“這麽重要的線索,你怎麽不告訴你的艾琳姐?讓她為你去拿到檔案?”
“因為艾琳姐說,”錢星星眨了眨眼,“這麽危險的事情,還是讓宮大夫去做吧,畢竟宮大夫還欠她報酬。”
祁景川冷冷瞥了宮乾一眼:“什麽報酬?”
錢星星笑得有幾分羞澀:“當然是摸了艾琳姐的報酬。”
宮乾:“......你三秒內不自動消失在我眼前,我就用粗暴的方式把你送走。”
“那我走啦,”錢星星揮揮手,“畢竟我一個女孩子,也不好在衛生所待太久。”
說完,錢星星就離開了衛生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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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乾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和艾琳不是那麽回事。”
祁景川:“哦。”
宮乾:“哥哥,你‘哦’是什麽意思?”
祁景川麵無表情:“‘哦’還能是什麽意思?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宮乾哼了一聲:“你不會真覺得我和艾琳有什麽吧?”
祁景川皮笑肉不笑:“有沒有都不關我的事。”
宮乾眯了眯眼:“那你說說你和錢星星是怎麽回事?她怎麽那麽喜歡你?”
祁景川說:“你別亂說,她還沒成年。”
宮乾:“沒成年怎麽了?現在的小女孩早戀的還少?”
祁景川:“你又犯病了?”
宮乾:“哦。”
祁景川:“你‘哦’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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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乾也學著祁景川的樣子微笑:“‘哦’還能是什麽意思?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李澤夏此時弱弱地舉起手:“那個......我打斷一下啊,你們現在是不是就叫打情罵俏啊?能不能稍微收斂點,現場還有未成年呢。”
宮乾冷笑:“知道自己是未成年就把嘴閉上!”
祁景川也冷笑:“大人的事小孩別插嘴!”
李澤夏:“......奸夫淫夫!奸夫淫夫!奸夫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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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乾現在是衛生所的大夫,白天來看病問診的人不少,他不好擅自外出行動。
因此他想出“建立健康檔案”的法子,就是為了讓祁景川和李澤夏能夠自由活動。
恰好遇到村長來視察工作,宮乾在為村裏一個得了風濕的大娘診治,祁景川在翻閱村民們的過往病曆,李澤夏則是在清掃藥櫃。
三個人分工明確,場麵十分和諧。
村長很是滿意,點頭讚許道:“宮大夫,還是你有辦法,看這倆小夥子幹得多起勁兒啊!”
宮乾笑著說:“還是村長指導的好,替我把他們兩個都勸來了。”
村長很受用,笑眯眯地擺擺手:“客氣了不是,你來張家村這麽久了,咱也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對了村長,”宮乾說,“我打算給大勝和大根派個新活兒。”
村長問:“哦?什麽活兒啊?”
宮乾說:“我想讓他們在村裏挨家挨戶地走訪走訪,仔細確認每個村民身體怎麽樣,有沒有什麽傷病在身上。”
村長拍手讚成:“那敢情好啊!咱莊稼人,身上多少都有點兒不爽快,許多人覺得來衛生所看病麻煩,不願意跑這一趟,現在正好!讓大勝和大根都去問問,多好的事兒啊!”
宮乾說:“好咧,那我一會兒就安排他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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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乾借著身份之便,為祁景川和李澤夏鋪好了路。
兩個人分頭行動,一方麵要想方設法探一探村裏女人們——尤其是新嫁進來、正在洗禮期的女人們的生存情況,另一方麵則是要找到那個新玩家。
祁景川一家家地上門,一直從中午忙到了傍晚。
村裏許多人都貪小便宜,覺得衛生所派人來走訪,就是能不要錢給看病的意思,於是什麽大病小病都往自己身上堆,拉著祁景川半天不讓走。
一整個下午,祁景川也就走訪了二十來家,沒有得到什麽特別有效的信息。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日頭西沉,就在祁景川想收工之時,他看到前邊一座農舍尤其破敗貧寒,但屋裏居然已經亮了燈。
張家村很窮,村民們分外節儉,用電非常非常省,能不開燈就不開燈。
這時候還有天光,村民的家裏是不會開燈的。
除非......除非這間屋子裏住的人不是村民。
祁景川心念一動,大步走上前去,敲響了房門。
“誰......誰啊?”裏麵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
祁景川說:“我,大勝,我是來做調研的。”
他特意用上了“調研”這個詞,讓裏邊的人一聽便能聽出來,他是從現實世界來的。
果然,門從裏麵被打開了,露出了一張年輕但疲憊的臉。
正是講座那天,祁景川在現場看到的那個大男生。
大男生說:“調......研?”
祁景川點頭:“對,我和你一樣,都是——”
話音未落,祁景川便瞥見大男生手背上的兩張黃牌!
昨天講座時,男生手上分明還沒有黃牌!
一天之內,他居然被罰了兩張黃牌?
祁景川瞳孔驟然緊縮,一把抓住男生的手:“這是怎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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