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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令狐千山的問題，牧風四人麵麵相覷。
    “雲陌行前輩如今是雲隱宗的宗主，”牧風看了小語一眼，得到回應後繼續回道，“陳道前輩如今四處遊曆，小語是他的孫女，至於其他人，晚輩幾人從未聽過。”
    小語看了一眼令狐千山，低頭說道：“我爺爺從沒提起過前輩，也沒提起過前輩剛才說的那些名字。”
    令狐千山目光頓時暗淡許多，其實喃喃自語道：“是我對不起諸位兄弟，若不是我們，楚大哥他們現在怕是已經統領整個靈界了，陳道兄弟想必還在執著於當年之事，我卻一人在此處如爛泥一般。”
    聽到令狐千山這麽說，牧風幾人也不知如何安慰，隻能有些尷尬地繼續聽著。
    “這些年我每日都在回想那些事情，就像楚大哥他們說的，一切不是偶然，都是有人在暗地裏推動著這一切，隻是那時年少，理解不了這些，也不像他們那麽堅持，如今這副德行，也算是罪有應得。”
    牧風冷冷道：“前輩所指的是神殿吧？”
    令狐千山一怔，語氣有些顫抖道：“小兄弟怎麽會知道這些。”
    “聽陳道前輩說過一二。”牧風想著密談近兩個時辰中，陳道前輩說的一些判斷，當時雖然沒有說及這些往事，現在聯係起來，恐怕八九不離十。
    仿佛因為牧風算半個知情者，令狐千山又有了繼續講述的動力。
    “那些劇變之前，我們十二人誌趣相投，義結金蘭，楚雨是我們的大哥，那時我們意氣風發，隻是沒想到幾年後修行界紛爭不斷。”
    “幾年間，不僅我們兄弟中有三人在亂戰中殞身，中洲修行者死傷無數，到最後一切都變了，我們也變了，甚至處在了對立的位置。”
    “楚大哥堅持認為這一切背後肯定有什麽原因，但是當時年幼，我們天賦雖然不低，但終究能力有限，大多數人都選擇隨波逐流，跟隨了命運的安排，又進行了最後的大戰，最終形成了靈界與魔界對峙的局麵。”
    “楚大哥、墨玉、陳道和慕晚晴他們幾人繼續堅持要找出事情的真相，我們分道揚鑣，後來都失去了聯係。”
    令狐千山講到這裏，又進入了沉默。
    牧風輕聲說道：“令狐前輩覺得，找到那些真相重要嗎？”
    “以前我覺得不重要，在那幾場大戰之中，我們的那些前輩死傷殆盡，許多原來的好友也反目成仇，找出所謂真相又能改變什麽呢，”令狐千山說著站了起來，“現在老朽想明白了，真相永遠是真相，隻有一切原原本本地展現在世人麵前，才能告慰那些逝去的英靈，才能避免悲劇的再次發生。”
    牧風也起身回道：“或早或晚，一切都會有一個答案。”
    令狐千山拿出一枚墨綠色的戒指，遞給牧風說道：“這是一枚空間戒指，裏麵有不少煉器材料，老朽留著也沒用，就當是見麵禮了。”
    “無功不受祿，晚輩也幫前輩一個忙吧。”牧風微微笑道，手上金色光芒閃爍，慢慢走近令狐千山。
    一個時辰後，隨著淡淡猩紅色霧氣消散，令狐千山的眼睛已經不再是一副猩紅之色，整個人也精神許多。
    令狐千山對牧風的功法有些意外，歎道：“小兄弟真是好手段，我與妖獸一起修行近二十載，靈氣中混雜的妖氣一直難以解決，試了許多種方法都於事無補，今日多謝了。”
    “前輩客氣，我們也要啟程回去了。”牧風準備與令狐千山拜別。
    猶豫了片刻，令狐千山輕聲道：“小兄弟，借一步說話，有些事情我想打聽下。”
    牧風點點頭，隨著令狐千山進入一處洞穴，半個時辰後兩個人一起走了出來。
    “令狐前輩，就此告別。”牧風抱拳說道。
    “你們路上小心。”
    “陳道前輩暫時就住在金陽城附近的乾聖山中，令狐前輩若有閑暇，可來山中做客。”牧風客氣的邀請道。
    令狐千山臉龐抽搐了一下，苦笑說道：“他日若有時間，我必定會去拜訪陳道兄弟。”
    “就此別過！”
    在小玄鳥的盤旋送別中，牧風一行帶著白虎很快便離開了聚靈山，兩日後回到這秘境之地的入口。
    “再見了！小玄！”牧風大聲朝天空中喊著，輕輕揮手後，進入了山洞。
    “小哥，我們這一趟可是沒有白來啊，不過這白虎是什麽情況，怎麽沒聽你說過？”
    隨著林可的提問，白虎從牧風身邊走到了她身邊，輕輕地叫了兩聲，甚是溫柔。
    “額，”林可尷尬地說道，“它倒是客氣，難道認識我？還是他太聰明了，知道我們很熟？”
    牧風輕鬆笑了笑，心情似乎很好：“或許吧，我們去一趟墨煙城，去看望下封天大哥，自從讓他們分別前往墨煙城和荒土城後，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墨煙城附近沒什麽大宗門，封天他們這麽多玄命境以上的修行強者，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林可也輕鬆地說道。
    “嗯，”牧風看著白虎，抬起手中銀戒，小聲說道，“小白，到裏麵空間休息吧。”
    白虎點點頭，化為一道白色殘影進入了空間戒指之中。
    隨後幾人便朝不遠處的墨煙城趕去。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在秘境中的十日，靈界已經發生了不少事情。
    墨煙城散修盟的堂口設在墨煙城南門附近，道場則修建在當初牧風誅殺東洲修行者的墨陰山中。
    自從牧風誅殺了一眾邪散修，並且將封天等人安排在墨煙城、荒土城設立堂口後，靈界散修界現在逐漸歸於平靜。
    如今的墨煙城雖比不上金陽城、淩水城的熱鬧，但也不像以往那般冷清。
    然而今天的墨煙城，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除了散修盟的堂口，連做生意的鋪子都大門緊鎖。
    進入墨煙城的牧風立刻感到十分蹊蹺，心中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牧盟主，這幾日我們到處在找你，出事了！”
    剛走進散修盟的堂口，封天便迎麵激動地說道。
    牧風看著他，皺眉問道：“怎麽了，封大哥，散修盟又出什麽事了？”
    封天臉色難看，作為一個玄命境的修行者的他此時呼吸都有些不穩：“不是散修盟的事，是整個靈界都出事了，許多玄門弟子被襲擊。”
    “雲隱宗和鳳華宗也出事了？”聽封天如此說，牧風急忙問道。
    封天看著牧風，有些支支吾吾小聲說道：“是的，特別是雲隱宗，牧盟主，急著找你就是因為，你的好友龍越少俠和淩塵少俠也遇襲了，而且傷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