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不要趕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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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野糙漢寵夫記!
    張鳴曦輕輕一笑,滾燙的鼻息撲在白竹耳朵上,白竹心尖一顫,不由得麵紅耳赤。
    張鳴曦幹脆湊近了一點,摟著白竹的腰,溫柔地撫摸著他,含糊地笑道“下這麽大的雨,他們怎麽回來?今天應該是在姐家住下了。不要想他們了,我們這就睡覺吧!”
    這兩天插秧,忙得要命,累得要死,倆人倒在床上就睡,有好多天沒親熱了。
    這時,白竹被張鳴曦一抱,一摸,一咬,身子就軟了。
    他微微側了側身子,想躺平點。誰知張鳴曦不讓他動,高挺的鼻子在他脖子上亂拱。
    張鳴曦一改過去的急躁,變得很有耐心,十分溫柔。
    這一刻白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他對自己無比痛恨,無比厭棄,他覺得自己拒絕不了張鳴曦。
    可因著對張鳴曦花樣繁多的痛恨,對他可能會有相好的痛恨,可能會領相好的進門的痛恨,他越想心裏越冰,越來越絕望,越來越窒息。
    身子越燙,心裏越冷,他痛苦極了,咬著下唇,抬手捂住了眼睛。
    眼睛酸澀,他用手捂著,嘴唇顫抖,他用牙咬著,生怕被張鳴曦看見了指縫裏溢出的淚水。
    在張鳴曦又一次……時,白竹忍無可忍,輕輕哽咽了一聲。
    哪知他咬得那麽緊的嘴巴裏溢出的一聲輕哽,張鳴曦偏偏聽見了。
    張鳴曦一驚,忙停下來,柔聲問道“竹竹,怎麽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這一聲“竹竹”,讓白竹徹底破防,他鼻子酸得更厲害了,心裏又酸又漲,緊緊咬著下唇,不敢出聲,怕張鳴曦聽出他哭了會不高興。
    見白竹不說話,張鳴曦輕輕讓開,搬著他的身子躺平。展眼一看,才發現白竹一隻手捂著眼睛,手指濕濕的,鼻尖通紅。
    他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來,以為自己像第一次一樣把他弄傷了。
    可是不對勁啊,這不是受傷的感覺,明明是……,那他是怎麽了?
    張鳴曦什麽旖旎的心思都沒了,心慌慌的一把拉下白竹的手,才發現白竹哭了。
    白竹緊閉雙眼,眼淚小溪一樣從眼角往兩邊流,枕頭都濕了一塊,止都止不住。
    他眉頭緊蹙,鼻尖通紅,鼻翼輕輕翕動著,死死的咬著下唇,好像是痛苦極了。
    張鳴曦心中一疼,又一慌,著急地問道“竹竹,怎麽了?哪裏疼?”
    白竹搖頭,緊咬著下唇,無聲的流淚。
    張鳴曦又著急又心疼,見他隻流淚,不說話,不由得焦躁起來,語氣也嚴厲起來“到底怎麽了?你說話啊!身上哪裏疼,我去請郎中好不好?”
    白竹見他生氣,又悔又怕,終於繃不住了,重重的哽咽了一下,拖著哭腔道“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什麽?
    趕他走?
    啥意思?
    張鳴曦一頭霧水,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幻聽了。
    他驚訝地問道“你說什麽?誰要趕你走?”
    白竹一句話說出口,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擔,心裏一陣輕鬆。
    傾瀉的閘口一開,就止不住了。
    他捂著眼睛大哭,哭得身子一抽一抽的,邊哭邊說道“你要領人回來都隨你,隻是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我以後多多的幹活,不惹你生氣,你要怎樣就怎樣……”
    張鳴曦莫名其妙得簡直要氣笑了,他猛然打斷白竹的話“停!你到底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你說的是啥?什麽趕你走?什麽領人回來?你從哪裏學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什麽?
    不領人回來?
    白竹聽出了不對勁,停住哭聲,睜開眼睛,吃驚地望著他道“你不領人回來?”
    “我領誰回來?領回來幹什麽?”
    “你在外麵沒有相好的?”
    “什麽相好的?誰告訴你我在外麵有相好的?”張鳴曦快氣死了,無緣無故的被冤枉,換誰也生氣。
    “那你……,你有沒有去逛窯子?”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白竹幹脆一咬牙,把心裏的疑惑說了出來。
    張鳴曦一聽,沉下臉來,不悅地責怪道“誰告訴你我去逛窯子了?你一天到晚亂七八糟的瞎想些什麽?”
    誰知,白竹一聽這話,不但不生氣,反倒高興起來。
    他雙手扶著張鳴曦的肩頭,定定的望著他,眼睛亮亮的,還汪著兩眼淚。
    半晌,他扯開嘴角笑了一下,似乎是高興,又似乎是不好意思,囁喏道“那你……,那你現在……”
    他覺得有點說不出口,可看著張鳴曦緊蹙的眉頭,一臉的不悅,他一緊張,忘了害羞,把盤亙在心頭的話脫口而出道“你現在怎麽花樣那麽多?誰教給你的?”
    張鳴曦一愣,緊繃的身子鬆弛下來,望著白竹一臉緊張,含著眼淚笑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
    他翻身躺平,把手搭在眼睛上,好笑地道“你天天就琢磨這個?難怪娘問了幾次,說你心事重重的,問我是不是欺負你了!”
    白竹見他似乎是生氣了,心裏又害怕起來,翻身趴在床上,用手支起上半身,望著張鳴曦,不好意思地支支吾吾道“我……,我見你這次回來,和以前不一樣,花樣太多,想著是不是有人教你了,所以……”
    “嗯,是有人教我了!”張鳴曦望著帳頂,肯定的道。
    “啊?你剛才不是說,外麵沒人嗎?怎麽又……”白竹大驚,忍不住叫了起來。
    “你急什麽?我來告訴你!”張鳴曦側頭望著他,拍拍自己的肩頭,嘴角微挑,一臉戲謔。
    白竹臉一紅,不聲不響靠著他躺下來,把頭窩在他肩上,靜靜地聽他說。
    原來張鳴曦剛成親時,什麽都不懂,魯莽地把白竹弄傷後,自己也留下了心理陰影。
    之後對他一直是想而不敢靠近,直到離家的前一晚,倆人依依不舍,才有了第二次親密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