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竹子不喜歡我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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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野糙漢寵夫記!
    白竹不知他是在說人,還是真的在說竹子,覺得罵他也不對,不罵他也不對,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隻得氣鼓鼓地低頭繡花,不理他。
    張鳴曦見他不理人,故意歎了口氣,鬱悶地道“我這樣喜歡竹子,竹子卻不喜歡我呢,動不動就不理我!”
    白竹這次明白了張鳴曦說的是人,說的就是他。
    天還沒黑呢,太陽還沒下山呢!
    青天白日的,紅口白牙地說著喜歡他的話,這人怎麽臉皮這麽厚,不知羞的?
    白竹心裏既甜蜜,又害羞,小臉紅撲撲的,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汪著水,自己覺得很凶很凶地用力瞪著他,噘著嘴道“不害臊!”
    張鳴曦原本是逗白竹玩,見他這麽不經逗,一說就臉紅,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簡直就是要人命!
    他看見那雙水汪汪的鹿眼就喉頭發緊,咽了一下口水,幹脆放下手中的籮筐,把椅子移到白竹身邊,和他肩並肩坐在一起。
    白竹嚇了一跳,生怕他大白天做出什麽親熱的舉動來,抬頭緊張地道“你想幹什麽?別過來!”
    張鳴曦故意氣他道“我偏要過來,你能怎樣?”
    白竹能怎樣?他怎樣都不能!
    囁喏了半天,突然他舉起手中的針,氣勢洶洶地道“我紮你!”
    他奶凶奶凶的樣子逗樂了張鳴曦,他忍不住“噗嗤”一下子笑出了聲。
    他太喜歡這樣活潑的白竹,這樣凶凶的白竹。
    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白竹隻會讓他心疼。
    以前的白竹,張鳴曦不敢逗,不敢和他開玩笑,生怕一不小心會惹他哭。白竹一哭,張鳴曦就更心疼了。
    現在的白竹多好啊,多可愛啊,可以開玩笑,可以隨便鬧著玩,逼急了居然敢威脅著要紮他!
    張鳴曦強忍著笑,一把拉過白竹的手,佯怒道“厲害了!還敢紮我,你紮一個試試!”
    白竹哪裏敢紮他?見嚇不住張鳴曦,一時黔驢技窮,不知道該怎麽辦好。
    倆人自從當了好同窗,肩並肩共同學習了連環畫冊之後,並學以致用之後,那感情真正是突飛猛進。
    張鳴曦盡情地寵,放肆地寵,白竹被寵得膽子越來越大,越來越不怕他。
    但他生性膽小,在張鳴曦麵前敢說話,敢玩鬧,但真的拿針紮他,打死白竹他也不敢。
    他怕不小心真的紮到了張鳴曦,忙把針線和繡繃子丟進針線籮裏,任由張鳴曦緊緊地抓著他的手。
    白竹針都丟了,能有什麽招數?
    不敢進攻,隻能盡力防守了。
    他一味地往後躲 ,羞紅著臉,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眼一眼地往張鳴曦臉上剜,企圖用自己那水汪汪的眼刀逼迫張鳴曦認輸放手。
    那含羞帶怯的眼刀果然威力巨大,張鳴曦被勾得心癢難耐,嗓子幹渴。
    他清咳一聲,嗓子還是癢。
    張鳴曦覺得隻抓著白竹的一隻手,遠遠解不了心中的饑渴,反倒心癢難耐。
    他幹脆一把拉起白竹,把他抱坐在自己腿上,摟著他的腰,和他鼻尖對著鼻尖,望進白竹眼睛裏,聲音像帶了磁,柔聲問道“嗯?你還沒回答我呢,我喜歡竹子,竹子不喜歡我怎麽辦?”
    白竹聽見這不知羞的情話,耳朵一麻,心裏汪了蜜,滾燙的蜜汁撲騰撲騰的往全身遊走,身上注了水似的,軟綿綿地坐不住,直往張鳴曦懷裏溜。
    白竹怕自己掉下去,不知不覺伸出雙手,摟住了張鳴曦的脖子,樹袋熊似的掛在他身上。
    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幹脆不說話,羞紅著臉,緊抿著唇,軟綿綿地縮在張鳴曦懷裏。
    張鳴曦見他紅著臉,閉著眼睛,暈乎乎地往自己懷裏鑽,嬌憨可愛極了 ,不覺情動,低頭往他唇上吻去。
    白竹感覺到滾燙的唇瓣在自己嘴上廝磨,頓時大驚天還沒黑呢,他這是想幹嘛?
    白竹身子後仰,盡量離他遠一點,伸出一隻手,捂著張鳴曦的嘴巴,氣若遊絲地道“你要幹嘛?等一下娘和宴宴回來了。”
    張鳴曦下巴一抬,示意他看院門“不怕,院門上栓了,娘回來會拍門的。”
    白竹放心下來,掙紮了一下,見掙不開,幹脆乖乖地窩在張鳴曦懷裏不動了。
    張鳴曦低頭含著他的唇珠細細地吮吻,不依不饒地繼續問道“說,喜不喜歡我?”
    白竹羞得抬不起頭,心如擂鼓,被吻得暈暈乎乎,又恨張鳴曦明知故問,恨恨地咬了一下伸進嘴裏的胡攪蠻纏的舌。
    張鳴曦吃疼,不但沒有退縮,卻發瘋似的加深了這個吻。
    越吻越渴,有些饑渴是吻解決不了的。
    張鳴曦喘息著,忍不住就不忍了,幹脆一把抱起白竹往臥房走去。
    白竹這次是真的大驚!
    他緊緊摟著張鳴曦的脖子,拚命掙紮著,焦急地道“天還沒黑呢!等天黑!”
    張鳴曦咬著他的耳垂,低喘著道“等不了!”
    “娘回來了怎麽辦?”
    “怕什麽?娘會管兩口子的事?”
    “可是天還沒黑……”
    “沒啥可是的。我去把門栓拉開,娘回來了自己會進來,有什麽關係?”
    張鳴曦不容白竹反抗,抱著他,也不好好走路,一邊走一邊親,把自己剛剛編了一半的籮筐踢散,又把白竹的針線籮踢了個底朝天。
    天還沒黑,雖然關上了門窗,但還看得清麵部表情,和晚上黑燈瞎火的亂搗鼓自然不能同日而語。
    倆人直鬧了個天翻地覆,白竹意亂神迷之時,完全忘記了娘會隨時回家,會隨時發現倆人天還沒黑就迫不及待地做著羞羞的事情。
    胡秋月真不愧是世上第一好的娘,無意中給倆人幫了大忙,她和三嬸一邊納鞋底,一邊聊家常,不知不覺坐到天黑了才回來。
    宴宴跑得快,見院門關著,抬手就要拍門。
    誰知,那門應聲而開,並沒有上栓。
    他一下子衝進院子裏,剛要大聲喊白竹,卻見院子裏像遭了賊似的,編了一半的籮筐倒在地上,白竹心愛的針線籮反撲在地上,繡線和布頭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