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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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野糙漢寵夫記!
    她拿起背簍裏的小鋤頭,把花椒樹底的雜草掏幹淨,把兩棵花椒樹連根挖起來,裝進背簍裏背回家,她怕樹刺戳著兩小隻,不讓他們沾手,自己一口氣背回了家。
    張鳴曦見了兩棵花椒樹,非常高興, 忙在豬圈邊的空地上挖了兩個大坑,準備栽在那裏。
    他先在坑底墊了一層豬屎糞,把花椒樹放進坑裏,再填上土,又在樹底留了一個淺坑澆水,再鋪上一層稻草。
    胡秋月強行讓花椒搬家,生怕花椒一生氣鬧自殺,天天哄小孩子似的哄著兩顆寶貝花椒樹,天天來看,天天澆水。
    還好,花椒樹在她的精心照料下,生長茂盛。
    胡秋月用剪刀把花椒全部剪下來曬幹,收了一小布口袋,足夠一年用的了。
    從此家裏有了花椒樹,實現了花椒自由,倒是能省下一大筆買花椒的錢。
    今年天冷得早,一進十月,就開始下雨,一天比一天冷,剛到十月中旬就開始下小雪了。
    幸虧一家人早早就準備了厚厚的棉衣棉被,這時身上穿著新棉衣,腳上穿著新棉鞋,夜裏蓋著新棉被,雖然破茅屋漏風,他們卻一點都不冷,熱乎得很。
    家裏糧食足,柴火足,除了每個月送鹹菜,賣鹵肉,其他沒啥可忙的,身上有衣,肚裏有食,無憂無慮,開始幸福地貓冬了。
    這天天雖陰著,但雪停了。吃過午飯,胡秋月拿著一隻鞋底想去三嬸家玩。
    冬天就是這樣,天黑得早,晚上睡得早,鄉下人也不睡午覺。閑了,處得好的鄰居之間互相串門,坐在一起納鞋底,聊天。
    胡秋月和三嬸王楊桃處得好,因為張鳴揚還小,怕抱出來吹風冷著,三嬸一般不出門,都是胡秋月去找她。
    宴宴不想在家做針線,想跟著胡秋月去玩。
    宴宴想著自己跑出去玩,把小哥一個人丟在家裏不地道,遂拉著白竹,問道“小哥,你去不去?”
    白竹正拿了張鳴曦的一隻鞋底納著。
    張鳴曦閑不住,總是跑進跑出的,這幾天下雨下雪的,地上潮,鞋底容易濕,他想再給他做雙棉鞋換著穿。
    張鳴曦沒有空閑的時候,天天都在外麵跑,費鞋得很。白竹一有空就在納鞋底,做鞋子,能保證他隨時有幹淨的鞋子穿。
    白竹聽了宴宴的話,還沒來得及回答,張鳴曦忙道“你不要去,我燒個火盆給你,在家烤火。都跑了,我一個人在家無聊。”
    白竹抿抿唇,望著宴宴歉意地一笑,宴宴把他往前輕輕一推,撇嘴道“好吧,陪你男人烤火去吧!”
    娘和宴宴一走,家裏隻剩下張鳴曦和白竹了。
    張鳴曦生了一盆炭火,端進臥房,喊白竹“小竹,過來,臥房裏光線好一些,做針線不傷眼睛。”
    進來後,張鳴曦把房門關上,窗戶開了一扇,既有光線進來,風又不太大。
    倆人坐在矮椅子上,雙腳踏在火盆邊上,舒舒服服的烤著火,東扯西拉的說了一陣閑話,張鳴曦嫌幹坐著無聊,跑去灶屋拿了一瓢板栗過來燒著吃。
    白竹皺眉道“你自己吃吧,燒的黑乎乎的,弄髒了手還這麽納鞋底啊?”
    張鳴曦笑嘻嘻地道“納你的,不要你動手,我喂你!”
    白竹紅著臉瞟了他一眼,抿抿唇,沒說話,低頭納鞋底。
    張鳴曦把板栗沿著火盆邊擺了一溜,怕燒糊了,不停地用火鉗翻動著。
    翻了一會兒,一個板栗“噗”的一聲燒裂了,冒出一股白煙。
    張鳴曦忙撿起來,燙得齜牙咧嘴的,忙不迭地一邊吹氣,一邊用兩隻手倒騰著板栗。
    白竹怕他燙著,忙道“有那麽迫不及待嗎?看燙著,放在邊上晾一下,冷了再吃。”
    張鳴曦一邊剝板栗一邊笑道“不能晾,趁熱才好吃。”
    白竹不欲與他爭執,叮囑道“隨你,小心燙手。”
    一句話沒說完,一個滾燙的板栗塞進他嘴裏,白竹嚇一跳,忙抬頭看,張鳴曦笑嘻嘻地剝著板栗喂他。
    白竹心裏一甜,張嘴吃了。
    板栗其實烤得不太熟,但烤熱了,軟軟的,甜甜的,白竹鼓動著小嘴,嚼的“哢嚓”響。
    其實再烤一會兒熟透了更好吃,但白竹卻覺得嘴裏的板栗是最甜的,最好吃的。
    他一個還沒吃完,張鳴曦又剝了一個,雙眼盯著他的嘴巴,等他咽下去了馬上投喂。
    白竹含笑看了他一眼,溫柔地笑道“你自己吃啊!”
    張鳴曦傻乎乎地道“我喜歡看你吃!”
    白竹想讓他自己吃,聽了這傻裏傻氣的話,莞爾一笑,搖頭道“你吃吧,我不吃了,中午吃飽了,肚子不餓,吃不下。”
    張鳴曦拿著一個剝好的板栗送到他嘴邊“再吃一個,還有好多呢!”
    白竹搖頭不吃,張鳴曦舉著板栗的手不肯縮回,再三要他吃。
    白竹嫌他煩,含笑白了他一眼,故作嫌棄地道“你煩不煩啊?我隻吃這一個,剩下的你自己吃啊!”
    說著,張嘴往張鳴曦手上的板栗咬去。
    他眼睛盯著張鳴曦,嘴巴張得大大的,裝模作樣地故意凶凶地往他手上咬去。
    誰知張鳴曦笑眯眯地望著他,手都不縮,讓他咬。
    白竹童心大起,故意在他手指上重重的輕咬了一口。
    他咬著手指不放,抬起眼睛挑釁地望著張鳴曦。
    張鳴曦疼得“嘶”了一聲,含笑罵道“小竹狗,你真咬啊?”
    聽見叫“狗”,臥在一邊烤火的蛋黃抬頭“汪”了一聲,白竹“噗嗤”笑出了聲,咬著的手指自然就鬆開了。
    張鳴曦縮回手,盯著手指看,大拇指上一圈淺淺的細密牙印,別說,還挺好看的。
    他把手指伸到白竹眼前,委屈地道“小竹狗,看看你咬的牙印。”
    白竹瞄了一眼,也不分辯,臉紅紅的抿嘴笑。
    張鳴曦愛極了他這副嬌癡模樣,一邊罵道“狠心的小竹狗!”一邊抬手揉他的頭發,把他梳的整整齊齊的頭發揉得亂七八糟,嫌棄地道“厲害了,還敢咬我!小竹狗,是不是皮癢了,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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