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是木頭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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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野糙漢寵夫記!
    白竹感覺到張鳴曦的情動,心裏軟成一灘水。
    望著男人亮晶晶的眼睛,望著這個高大威猛的撒嬌精,他忘了害羞,忘了不好意思,紅著臉,小聲地喊了一聲“鳴曦~”
    張鳴曦輕輕“嗯”了一聲,明顯不滿意,喉結滾動,眼巴巴的望著白竹,像個索要糖果的孩子。
    白竹心裏軟得冒泡泡,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張鳴曦的臉,指腹移到他紅潤潤的唇上,摩挲良久,情意綿綿地喊了一聲“相公!”
    這一聲不是撒嬌,勝過撒嬌千百倍!
    張鳴曦頓時熱血上湧,眼睛都紅了。
    他喘息了一聲,一手摟著白竹的腰,一手按著他的頭,把他壓向自己,嘟起嘴唇迫不及待地往白竹紅唇上吻去……
    白竹閉上眼睛,微微張開嘴,盡情地享受著這愛意濃濃的吻。
    這一陣親吻沒了剛成親時不得章法的急切,多了一份細致和從容不迫。
    倆人相依相偎,細細親吻,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白竹被親得呼吸急促,喘不過氣來,還舍不得分開。
    他閉著眼睛,像抽了脊梁的貓,一點力氣都沒有,軟綿綿地縮在張鳴曦懷裏,頭靜靜地靠在張鳴曦肩上,一動都不想動。
    張鳴曦一手托著白竹的後腦勺,一手撫摸著他的臉,定定地望著他,像怎麽看都看不夠似的,時不時湊上來啄啄他的紅唇,貼貼他滾燙的小臉。
    倆人緊緊貼在一起,呼吸相聞,心意相通,盡情享受著這溫情時刻。屋外寒風呼嘯,臥房裏被濃情蜜意熏得像和煦的三月。
    倆人盡情相擁,歲月靜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竹聽見院門“吱呀”一聲開了,跟著傳來胡秋月的大嗓門“小竹,這就睡了嗎?”
    白竹一驚,睜開眼睛一看,呀!時間過得好快,天都黑了!
    他慌忙從張鳴曦懷裏站起來,一邊整理著被解得亂七八糟的棉衣,一邊連聲答應道“娘,沒睡。你們回來了。”
    說著,摸了摸被親得紅腫的嘴唇,攏了攏頭發,就要去開房門。
    誰知房門被人從外麵一把推開,宴宴帶著一陣寒風,跑進來,笑道“你們倒是會享福,關上門在家烤火,好暖和!”
    白竹紅著臉道“誰讓你跑出去的,冷不?”
    “不冷,我們在三嬸家也是烤火的,還烤了紅薯吃!”宴宴一邊伸出手在火盆上烤,一邊笑嘻嘻地道。
    突然,他看見了火盆邊燒得黑乎乎的一溜小破碳似的東西,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麽?排得這樣整齊。”
    說著,拿起火鉗就去戳,誰知,那黑東西碰上火鉗,一戳就破,外麵黑乎乎的已經碳化了,隻剩下芯子裏一點黃黃的肉,散發著帶著糊氣的甜香。
    “天啊,這是板栗!你們在燒板栗吃?”宴宴抬頭看了白竹一眼,撇嘴道“我真是服了你們兩個!你們是怎麽回事啊?是木頭人嗎?在一起總是不幹好事!煮飯能讓飯燒糊,烤板栗能讓板栗燒成碳!你們兩個人,四隻眼睛是幹嘛的?”
    白竹一陣心虛,他能說什麽?
    說他們忙著親嘴,沒有注意到板栗燒糊了?
    他紅著臉,支支吾吾地道“忙著納鞋底了,沒注意看!”
    宴宴聞言站起來,拿起桌子上才納了幾針的鞋底,送到白竹眼睛底下,吃驚地問道“你忙著納一下午的鞋底,才納了這幾針?”
    白竹一把奪過鞋底,惱羞成怒地道“要你管!我喜歡吃燒糊的板栗,行了吧!”
    宴宴眼珠子一轉,不再說鞋底,指著燒糊的板栗笑道“好呀,你喜歡吃就趕快都吃了吧!別浪費!”
    白竹被逼得無話可說,強詞奪理道“我吃飽了,現在不想吃了,你想吃自己吃吧!”
    宴宴一下子笑出聲道“哈哈,看你自相矛盾的樣子,真是不知道你們到底幹啥去了,烤個板栗也能燒糊!”
    宴宴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胡秋月進來笑道“糊就糊了,幾個板栗也值得你這樣說一場?”
    張鳴曦被宴宴叨得不敢做聲,這時才插話道“就是!宴宴你管得太多了!”
    “哈!怎麽回事?你們不說小哥,還來怪我!”宴宴氣得差點跳起來。
    他年紀小,不懂情愛,哪裏知道娘是在給哥哥他們台階下?
    白竹見他生氣,笑著拉他起來道“走,我們再去拿些板栗來烤,你教教我,怎麽烤才不糊。”
    宴宴勉為其難地撇嘴道“好吧!看你笨的!”
    白竹一笑,拉著他跑了,才算把這事遮掩過去。
    天氣不好,零星小雪一直下著,就沒幾天晴的。
    這天剛剛吃過早飯,張鳴曦生了一盆火,一家人又準備烤火做針線。
    突然李立維在外麵拍著院門喊大姨。
    胡秋月正在喂豬,聽見拍門聲,忙喊宴宴開門。
    宴宴跑過去打開院門,見李立維凍得鼻子通紅的站在門外。
    冬天動物的肉膘厚,皮毛也厚,不論是肉還是皮子都能賣上好價錢。這段時間,李立維父子忙著打獵,賣獸皮,好一陣子沒見了。
    宴宴上下打量了一下,李立維穿著胡秋月給他做的新棉袍,可能是怕弄髒了,外麵套了一件舊的粗布長袍,短了,新棉袍的衣袖和下擺露出一截來,身上應該不太冷。
    他往下看了一眼,見李立維腳上還穿著夏天穿的麻線鞋子,皺眉問道“立維哥,我娘不是給你做了棉鞋嗎?怎麽不穿棉鞋?這樣冷的天還穿著麻線鞋子,難怪凍成這個樣子!”
    李立維見宴宴關心自己,心裏高興,吸了一下鼻子,微笑道“我這幾天都在山上獵狐狸,走的路多,棉鞋是新的,怕穿破了,所以穿著麻線鞋子。”
    宴宴瞥了他一眼,不滿地道“人重要,還是鞋子重要,傻不傻啊?”
    李立維聽出他語氣不悅,望了宴宴一眼,見他兩個眉頭都快皺到一起了,忙解釋道“麻線鞋子耐穿,走路也不打滑,穿著走山路再好不過了。你看,我裏麵穿了兔皮襪子,不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