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心疼你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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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糙漢寵夫記!
“不費事,我拉著板車去。等一下樹砍倒了用板車拉,很快就會回來的。”
張鳴曦見他皺著眉,一臉心疼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打趣道“這就心疼你男人了?蓋房子不是一兩天的事,後麵會更累,你豈不是要心疼死?”
白竹見他當著宴宴的麵就說這些沒臉沒皮的話,一下子羞紅了臉,照著他屁股拍了一下,嗔道“誰心疼你,不害臊!”
說著,也不在他邊上站著了,一甩手跑到灶口和宴宴擠坐在一起。
張鳴曦輕笑一聲,提著水出去了。
白竹臉紅紅的,盯著灶火,還沒回過勁來。
宴宴挨著他,湊到他耳邊輕聲道“小哥,其實我很羨慕你們。看看,你們感情真好,互相體貼。別看我哥粗心,他對你可真是好,真的很疼你。”
白竹“嗯”了一聲,捏捏宴宴的手,半晌才道“我有時候也不相信現在的生活是真的。說真的,以前我做夢都不敢想自己能過上這樣的好日子,能遇到你哥這樣的好男人。”
說著,紅著臉望了宴宴一眼,接著道“還有娘和你,都對我很好。你們一家都是好人。”
宴宴笑嘻嘻地道“嗯,好人遇到好人,所以能過上好日子。將來,不知道……”
說到這裏,他微微紅了臉,閉嘴不說了。
白竹知道他在想什麽,可這些話不是一兩句能說得清的,隻說了一句“先對別人好,真心換真心吧!”
宴宴呆呆的,似在回味他這句話,半晌沒做聲。
白竹拍拍他的手,站起來道“麵已經醒發好了,我們來做饅頭吧!”
宴宴忙往灶裏塞了兩根幹柴,起來洗了手,站在桌子邊上,把木盆裏的麵使勁揉了揉排氣。
白竹道“我去洗蒸籠。”
端起蒸籠正要去井邊洗,猛然想到,如果張鳴曦看見他洗冷水,又得罵他。
他可不想當著那麽多人挨罵,忙縮回腳,笑道“算了,就在家洗吧。”
蒸籠本就是幹淨的,現在洗洗灰就行了。
白竹舀了一點水在鍋裏,蕩溫了,端起蒸籠一格一格的洗好,鋪上幹淨的蒸籠布,端到桌子上放著。
轉身把鍋洗幹淨了,加上水,燒開了等會兒蒸饅頭。
他忙完這些,正要過來做饅頭,胡秋月端著一大盆豬血進來道“小竹,趁鍋空著,趕快把豬血溫出來,早上就吃肉片燉豬血。”
白竹忙應了一聲好,跑過去,接過豬血放在灶台上。
盆裏是生豬血,有很多水,呈鮮紅的半固體狀,一動就碎,根本就拿不出來,更別說煎塊了。
要把生豬血倒進在鍋裏,用小火溫出來,凝固成紫黑色,劃成一塊塊的,像豆腐一樣,無論是煎還是炒都好操作。
白竹拿起菜刀,在木盆裏輕輕劃了幾下,把豬血劃成四方塊,再輕輕倒進鍋裏。
怕灶裏火太大,會把豬血燒糊,他跑到灶口撤出一根硬柴,隻留了一小根柴火燒著。
忙完這些,他見宴宴已經做了半格蒸籠饅頭了,正要過去幫忙,突然覺得院子裏靜悄悄的,忍不住探頭往外一看。
院子裏隻有三叔在對著豬腳皮吹氣,李立維和娘站在一邊看,其他人都不見了。
屠夫對著豬腳吹氣,白竹是知道的。
豬皮在開水裏燙好後,一般屠夫會在豬腳上劃開一個小口,把吹氣筒塞進去吹氣。要把豬皮吹得圓溜溜的鼓起來才好刮毛,也刮得幹淨。
吹豬皮是要技巧的,一般年輕力壯的大漢子挑擔子能挑兩百斤,卻未必能吹起豬皮來。
白竹見三叔深吸一口氣,半蹲著馬步,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嘴巴鼓得高高的,像青蛙一樣,使勁對著吹氣筒吹氣。
他臉都憋紅了,一口氣還沒吹完。
慢慢地,豬皮鼓起來了,豬胖了一圈,大了許多。
三叔拿了一根細麻繩捆住豬腳上的切口,防止漏氣,拿著刮刀開始刮皮。
李立維也拿了一把刮刀,幫著刮皮。
胡秋月提了一桶開水,手裏拿著水瓢,遇到刮不下來的地方,舀一瓢開水淋上去,毛被燙開了,他們拿刮刀輕輕一刮就幹淨了。
白竹看了一會兒,轉身進來和宴宴一起做饅頭。
倆人動作快,不多時就做好了三格。
白竹性子慢些,做事認真,饅頭搓得光溜溜的,圓圓的。
宴宴性子急,不耐煩多搓,饅頭長得七歪八扭的。
剛剛把饅頭做好,白竹就聽見了豬血在鍋裏煮開的“噗噗”聲,他擔心煮久了會柴,連忙讓宴宴把三格蒸籠摞在一起,蓋上蓋子,抬到櫃子上發著二次醒發。
他自己跑到灶前,把溫好的豬血盛到木盆裏,把燒開的血水舀到豬食桶裏,泡了半桶糠皮,等一下提去喂雞。
現在不用每天喂豬,不用每天煮豬食,真的少了好多事。
雞吃得少多了,且不能吃燙的。早上燙一桶糠皮,提到雞圈邊上,時不時舀一瓢到雞食盆裏,夠一天吃的。
兩隻小羊就更好打發了,每天早上丟一捆稻草進羊圈,再倒一盆水進去就不用管了。
現在就是人一天要吃兩頓飯,頓頓要吃熱的,白竹傻裏傻氣地想要是人不用吃熱的就好了,煮一頓可以吃幾天,那家務活真的少了很多呢!
哎呀,想什麽呢?人活著不就是為了一口吃的嗎?怎麽能為了偷懶想著吃冷的呢?他搖搖頭,自己都被自己傻笑了。
洗了鍋,白竹本打算一邊熬米湯,一邊蒸饅頭,可是菜沒炒,蒸了饅頭就沒鍋炒菜了。
他探頭望了一眼,見豬毛已經刮好了,三叔和李立維抬著豬往梯子上掛,就等著開腸破肚了。
他懶得等,幹脆先炒白菜。
白菜是洗好了的,他倒了一點菜油進鍋,燒得冒煙時,把切好的白菜倒進去一陣翻炒。
白菜容易炒熟,鍋裏一陣滋啦響,白菜翻炒幾下就熟了,他撒了一點鹽,盛了滿滿兩大碗,放在飯桌上。
“娘,好了沒,讓三叔先割一條肉下來,我要炒了煮豬血。”白竹一邊洗鍋,一邊對著院子大聲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