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白米變高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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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野糙漢寵夫記!
    一想到張紅玉他就生氣!
    宴宴生怕自己又想起李立維和張紅玉差點摟到一起的畫麵,忙拿起布口袋就要解。
    別說,劉杏花這袋口係得可真緊,宴宴解了半天也解不開。
    他沒了耐心,皺眉道“小哥,你來解吧!也不知道裏麵裝了什麽金銀寶貝,係得這樣緊,解都解不開!”
    白竹笑嘻嘻地道“別急,給我看看。”
    他經常做針線,對針頭線腦,打結之類的比較熟悉,也比宴宴有耐心。 饒是這樣,解了好一會兒才解開。
    白竹剛剛解開袋口,還來不及往裏看,宴宴一把奪過去,不滿地道“係得這樣緊,讓我看看裏麵是什麽金銀寶貝!”
    白竹笑道“能有什麽金銀寶貝,不是說了是白米嗎?”
    宴宴也知道是白米,他生怕倒漏了可惜, 緊緊捏著袋口,留出一個小縫,緊貼著升子口,往升子裏倒。
    他的手背擋住了目光,看不清升子,白竹怕他倒漏了,站在邊上緊張地望著他。
    宴宴慢慢地才剛剛倒出一點,白竹突然吃驚地呀了一聲。
    宴宴以為倒漏了,忙捏緊袋口,著急地問道“怎麽了,漏了嗎?”
    “不是的。這,這,你快看看,這不是大米,是高粱!”白竹似乎是一下子沒明白怎麽好好的大米變成了高粱,指著升子目瞪口呆地望著宴宴,結結巴巴的半天說不利索。
    宴宴性子急,聽白竹一喊,忙著往下看,手一抖,一下子撒出了一些高粱在櫃蓋上。
    這下不用往升子裏看了,隻看看櫃蓋就明白了。
    宴宴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望望白竹,又望望布口袋,又望望櫃蓋和升子裏的高粱,不相信地問“小哥,是我的眼睛瞎了嗎?還是我拿錯了?這不是二嬸拿來的布口袋吧,說好的大米呢?怎麽變成高粱了?”
    白竹也不明所以,但他親眼看見二嬸拿著這個黑布口袋進來的,娘接過口袋掂量的時候他還看見了上麵的一個青色補丁。
    這個布口袋是二嬸家的沒錯了,但白米呢?說好的白米怎麽變成了高粱,白竹就搞不清楚了。
    “不是的,這就是二嬸的口袋,我親眼看見她拿進來的。”白竹搞不清楚白米怎麽變成高粱,但能肯定這就是二嬸家的布口袋。
    似乎怕宴宴不相信,他伸手指著那個補丁,道“你看,這裏有個青色的補丁,她提著口袋時我就看見了。”
    宴宴皺著眉頭,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伸手進去在袋底掏了一把,攤開手一看,掌心的確是一把紫紅色的高粱!
    不對,這些高粱不能吃,長了密密麻麻的虱子!
    灰白色的虱子比高粱還多!
    不對,高粱怎麽能長虱子呢?
    宴宴仔細一看,這一下子看清楚了。
    當他清楚是什麽時,一下子漲紅了臉,肺都差點氣炸了!
    宴宴氣呼呼地把手往白竹眼前一伸,差點氣哭了,帶著哭腔道“小哥,你看!二嬸太不要臉了!她在院子裏跟村人說她送的是大米,實際上是高粱,還是摻沙的高粱!她,她怎麽能這麽不要臉!”
    白竹呆呆地望著摻了沙的高粱,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這件事刷新了他的識人下限,超出了他的認知啊。
    說實話,他長這麽大了,還從來沒有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
    以前在白家時,白大毛也很不要臉。但他的不要臉是在明麵上的,明明白白地告訴人家他就是不要臉,倒不像二嬸這樣藏著掖著,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
    “我去喊娘。”白竹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辦,本能的就想去找胡秋月。
    “不,小哥,你先別去,讓我想想該怎麽辦!”宴宴抹了一把眼淚,氣得咬牙切齒,恨恨地道“娘對二嬸家總是忍讓,你喊她來有什麽用?她氣是肯定生氣的,但肯定隻是在背後偷偷罵她幾句,不讓我們聲張,吃個啞巴虧算了。二嬸一次次的欺負我們,我們都忍了。想不到她得寸進尺,這次居然拿摻沙的高粱充作大米來糊弄人,真是欺人太甚!我才不想就這樣輕鬆的放過她呢,這次得好好想個法子治治她。”
    白竹經過一開始的慌亂和不敢置信後,慢慢冷靜下來了。現在聽宴宴這麽一說,也氣得不得了,同意好好收拾劉杏花一頓。
    白竹望著宴宴,指望著他想個好辦法。畢竟他鬼點子多,好主意總是一個接著一個。
    宴宴從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差點氣暈了。
    他臉色紫漲,眼眶通紅,小胸脯氣得一起一伏地呼哧喘粗氣,嘴裏恨恨地念叨著“可惡,可恨!”,一時哪裏想得出什麽辦法?
    “要不,幹脆出去大罵他們一頓?”宴宴氣昏了頭,想都不想地說道。
    白竹搖頭道“不好,今天是起手的好日子,我們不要和她吵……”
    一句話沒說完,宴宴又氣又急,紅著眼眶罵道“你怎麽和娘一樣,就會忍讓?小哥,你這次不跟我一起收拾她,我,我以後就不跟你好了!”
    白竹見他連不跟他好的話都說出來了,顯然是氣狠了,心疼地摸摸他的頭,輕聲道“傻子,總是這樣性急,不等我把話說完就和我急!”
    宴宴意識到自己氣急敗壞,把火發到白竹身上了,不好意思地摟著他道“是了,你說得對,是我太性急。小哥,你快說,要怎麽收拾她?我氣糊塗了,一點辦法都想不出來。”
    “她剛才拿著布口袋在院子裏到處炫耀,說她送了一袋大米來,我們隻需當著眾人的麵拆穿她的謊言就行了。讓眾人看穿她的真麵目,至於以後怎麽見人就是她的事了。”白竹一邊想,一邊把自己的主意說了出來。
    宴宴一聽,眼睛都亮了,也不生氣了,抹了一把臉道“小哥,你說得對,就這麽辦!還是你厲害,難怪娘總是罵我衝動,讓我多跟你學呢,今天又學到了。”
    白竹見他甜言蜜語地奉承自己,知道是為剛才發火找補。
    自己對這個小叔子心疼還來不及呢,怎麽會和他計較?